《混在古龍世界里的那些日子》第一卷 小李飛刀

第一章 古龍的世界我來了

第一卷 小李飛刀

第一章 古龍的世界我來了

酒瓶空了,李尋歡拿起小刀,開始雕刻一個人像,他的手指白皙修長,刀法堅定而有力。
他們找了一個空座,那個人要了壺酒,不停地喝酒,不停地咳嗽,突然間,他抬起頭,對著蕭雨笑了一下,向他招了招手,然後繼續喝酒。片刻后,他拿出一塊木頭,低下頭繼續雕刻著她的人像。
「呵呵,真是奇怪的人。」李尋歡說道。
「蕭雨,不錯的名字,我叫李尋歡。」
蕭雨嚇了一跳,身形向後一躍,不好,有毒。
蕭雨走在雨中,警惕的看著四周,一不留神蹦出的大黃狗,嘴裏還叼著肉包子。
諸葛雷到了這個客棧之後,根本就沒有正眼瞧過人,酒菜也不能塞住他們的嘴,喝了幾杯酒之後,諸葛雷更是豪氣干雲,大聲地笑道:「老二,你還記得那天咱們在太行山下,遇見的『太行四虎』嗎?」
她那動人的線條,美麗的臉孔,無一不美。李尋歡細膩的刀鋒更是賦予了她生命和靈魂,她的眼睛是轉動的。
在這裏,沒有弱者。看似無害的小朋友,轉過身來就下毒。看似慈祥的老大媽,原來是賣人肉包子的。好不容易遇到了好心人,還是個拉皮條的。騙你沒商量。
很大的聲音吵得蕭雨睡不著,他走出了房間,想看看對方究竟是什麼樣的人。
雨中的大街上,一輛飛馳的馬車,激起了一片水花,李尋歡大聲地咳嗽起來,不停的咳嗽。
槍聲,雨聲,刀聲……
雨後的客棧,潔凈而又清雅,蕭雨到這裏的時候,客棧里連一張床都沒有了,但蕭雨一點兒也不著急,因為他知道,無論在什麼世界,用金錢買不到的東西畢竟不多。
蕭雨三天沒吃飯了,曾經身為特種兵的他,最高記錄是兩天不吃不喝。
得到了確定,蕭雨更興奮了,如果自己記的不錯,李尋歡是來殺諸葛雷的,準確的說,是另一個人,但李尋歡確實出手了。
「不知道。」
蕭雨瞪大了眼睛,他認出來了,雕刻人像,這是李尋歡經常做的事情,這個人是李尋歡。
「謝謝,」蕭雨說道,「但我現在不想喝酒。」
李尋歡的話一向說得很簡單,很有力,在這漫漫的大雨里,他這個提議實在是讓蕭雨無法拒絕。
蕭雨餓了,抄起地上的板磚就要在狗嘴裡奪食。
蕭雨走了過去,正好聽到他們的談話。
蕭雨睜開了眼睛。媽呀。角落裡一個胖子,正在磨刀。
這是一個什麼樣的世界?蕭雨苦笑。
李尋歡臉色蒼白,拿起身邊的酒壺,喝了一大口。酒氣在他的臉上升騰,泛起一種病態的嫣紅,他有些醉了。
蕭雨下了車,走進了一個武器店,他要買把刀防身,這個世界太危險。
蕭雨的酒喝得並不多,他不是愛酒之人,酒對於他來說,可有可無。這時,天已經漸漸地黑了。
小心的推開了廚房的門,外面沒人。
蕭雨穿越了。
「哎,可憐的人,」趕車的大漢嘆道,「這樣的大雨,還要奔波受苦,他一定是很孤獨,很落寞的人。」
當然,先試毒是必須的,誰知道這是不是黑店,沒準眼前的鹵牛肉就是人肉做的。
在他們的談話中,蕭雨聽到了諸葛雷三個字,隱約的想起,在古龍的世界里,確實有這麼個人,好像被李尋歡殺了,沒想到還活著。蕭雨暗想:「這傢伙可不是什麼好東西。」
李尋歡皺眉,然後又突然笑了:「這狂徒,居然能活到現在,倒也不容易。」
就是她,就是這雙眼睛,讓李尋歡畢生難忘。
蕭雨重新坐了下來,打量著客棧里的人,這時,門帘掀起,兩個人走了進來,正是馬車上遇到的。
馬車疾馳而過,漸漸地看不到影子。
蕭雨害怕呀,這個世界可得小心點,一不留神就得掛了,陌生人的東西能不要最好不要。
客棧的夥計走了過來,道:「有房子空出來了,已打掃乾淨,客官隨時都可以休息。」
「傻小子,」一個無害的老闆娘推開了二樓的窗戶,「來人,送去廚房,這個人不錯,都是瘦肉。」
她的眼角略笑,這是雙奇異的眼睛,眼珠是碧綠色的,充滿了令人愉悅的活力。她的腰肢彷彿春風吹動的柳枝,柔軟而靈活,她的肌膚彷彿陽光下的沙灘,潔凈而又細膩。
廚房。很陰暗。很冷。
李尋歡嘴裏雖在和別人說話,眼睛卻一直盯著客棧前面那掛著帘子的門,彷彿在等著什麼人似的。
李尋歡不再說什麼,因為這時他又咳嗽了,不停的咳嗽。片刻后,「小兄弟,請教大名?」
「不敢當,不敢當,我名蕭雨,蕭瑟的蕭,雨水的雨。」
雨,終於停了,天地間的冷空氣卻更濃了,蕭雨打了個冷戰,說道:「謝謝你的馬車,我要走了。」。
給了夥計一兩銀子,蕭雨在角落裡找了張桌子,點了幾個菜,要了壺酒,慢慢地喝著。
雕刻的人像完成了,李尋歡痴痴地看著她,也不知瞧了多長時間,然後他突然推開車門,跳了下去。趕車的大漢立刻一勒馬韁,將車停了下來。
轉角處,一個屠夫手持菜刀,拎起了大黃狗。
蕭雨拎著從櫃檯順來的銀子,上了馬車。
活不下去了,蕭雨想。
剛剛躺下,蕭雨聽到了一個聲音,客棧的隔音效果非常不好。不是一個人,是三個人的聲音。說話的聲音很大,正在談論那些刀頭舔血的江湖勾當,他們是「金獅鏢局」的人,大聲的談話,生怕別人不知道他們就是「金獅鏢局」的鏢頭。
蕭雨不知道哪來的勇氣,大喊一聲,「放下我的狗。」
李尋歡看著走過來的蕭雨,笑了笑,道:「坐,」然後又對那個大漢說道:「我看他也不是走不快,只不過是不想浪費體力而已,你看見過一匹狼在地上走路么?假如前面沒有它的獵物,後面又沒有追兵,它一定不肯走快的,因為它覺得光將力氣用在走路上,未免太可惜了。」
趕車的大漢也笑了,道:「但那孩子卻並不是一匹狼。」
不能說是走進來的,在蕭雨的眼裡,他們就是飛進來的,腳不沾地,也看不到他們的面目,但這身出眾的輕功,奪目的打扮,蕭雨瞧得眼睛都發直了,這就是傳說中的輕功嗎?
李尋歡雕刻的是個女人,在他純熟的手法下,這人像的輪廓慢慢閃現,線條很柔和,很美,看起來就象是活的一樣。
李尋歡,這可是蕭雨的偶像,小李飛刀,例無虛發,這次見到真人了,不知道和狙擊步比起來哪個快?蕭雨想到。
那一人又說道:「不是俺趙老二吹牛,若論掌力之雄厚,自然得數咱們的總鏢頭『金獅掌』,但若論劍法之快,當今天下,只怕再也沒有人比得上咱們大哥了!」
另一人也笑了:「俺怎麼不記得,那太行四虎那麼狂妄,竟敢來動大哥保的那批紅貨,四個人耀武揚威,還說什麼,只要你諸葛雷在地上爬一圈,咱們兄弟立刻放你過山,否則咱們非但要留下你的紅貨,還要留下你的腦袋。」
蕭雨一躍而起,沒有被束縛的身體,好似一個彈起的螳螂,抄起身邊的擀麵杖向著胖子的頭上砸去。
蕭雨靜靜的走在雨中,抬頭,又喝了一口雨水,還是雨水安全啊,無毒。
咬著半生不熟的臘肉,蕭雨第一次吃得這麼飽。這塊臘肉,蕭雨試過了,無毒。
毒,沒有解藥。刀,一招制敵。招數,可有可無。狙擊步,能幹過小李飛刀嗎?蕭雨迷茫了,去金庸的世界里也比古龍的世界強啊!天吶!
但蕭雨的板磚還沒有舉起,大黃狗就已經倒下了,帶著不甘的眼神,和落寂的蕭瑟。
「謝謝。」
嗖嗖嗖嗖,十幾把菜刀同時飛來,十幾個彪形大漢出現,「誰家的狗?」
蕭雨點點頭,跟著夥計向後面走去。
「喝吧,剛買的。」李尋歡遞上了一個酒壺。
那個趕車的大漢說道:「那個人就是『急風劍』諸葛雷。
孩子,你太天真了,古龍的世界是那麼好混的?只見那隻大黃狗,悶哼一聲,吞下了口裡的肉包子,它要和蕭雨決鬥。
說完,李尋歡消失不見。蕭雨竟然沒有看到,他,是怎麼離開的。只看到車轍旁留下的一行足印,伴隨著雨水向著遠方延伸。
又一人也笑道:「哈哈哈,真是好笑,他們的刀還未砍下,大哥的劍已刺穿了他們的喉嚨,太爽快了。」
李尋歡目光中似乎有了笑意,沒有說話,微微的點了點頭。
趕車的大漢又說道:「那孩子的腳程不快,只怕要等到起更時才能趕到這裏。」
一片手帕飛過,蕭雨倒下了。
不多時,李尋歡回到了車上。
「哈哈哈。」諸葛雷舉杯狂笑,但是他的笑聲忽然停頓了,因為客棧的門帘突然掀開,兩個人走了進來。這兩人身上都披著鮮紅的披風,頭上戴著寬邊的雪笠,兩人同樣的裝束,同樣的高矮,幾乎一模一樣。
客棧里所有人的都望著他們,只有李尋歡的眼睛,卻一直看著門外,因為方才門帘掀起的時候,他已瞧見了剛才口中說過的少年。那少年就站在門外,不刻意看去,就好似石像一般,一動不動。
「喝囗酒吧,一囗酒會讓被雨水淋濕的你感到溫暖。」李尋歡晃動酒壺,「不好意思,沒了,等我一下。」
蕭雨來到這個世界三天了,見到了太多了爾虞我詐,蕭雨特種兵的經驗到了這個世界,竟然完全是擺設。各種離奇的事情數不勝數,太多的陰謀陷阱讓人防不勝防。
「小兄弟,上車來,我帶你一段路。」李尋歡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