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鳳舞九天
第二百六十九章 拉哈蘇
就在他們盡情的欣賞時，也是在這個時候，就在這美輪美奐的拉哈蘇，一個人從酒鋪里被踢了出來，他摔在冰上，滑出去好遠，恰巧滑到了蕭雨他們的面前。
蕭雨道：「我為什麼要知道你是誰？」
蕭雨輕撫著劍鋒，道：「好劍。」
陸小鳳道：「可是，飛天玉虎已經死了？」
這個朦朧的身影笑了，笑道：「我有幾句話。」
劍光消失，刀光消散，蕭雨一點事沒有，黑衣人卻倒了下去。
這是無與倫比，不可思議的一刀。
話音未落，他凌空翻身，賈樂山縱橫四海，無疑是個極可怕的人，沒有十拿九穩的機會，他當然不敢輕舉妄動。
黑衣人道：「不跟著只有死，跟著還有機會活。」
所以，賈樂山也死了。
蕭雨道：「黑虎堂的人。」
這人嘆息著道：「這條路太艱苦，若是朋友不幸累了，休息一下也無妨。」
這裏的冰期很長，要到第二年的清明時才會解凍，那時的人們已搬到岸上去了，於是這冰上的繁華市鎮，眨眼間就化為烏有，就好像是一場夢一樣。
就在這時，他忽然也聽見一聲輕輕的嘆息，他身邊除了陸小鳳，沒有別人
陸小鳳道：「你說。」
這人道：「你不知道我是誰？」
蕭雨道：「回去？回到哪裡去？」
一名身材消瘦的黑衣人答道：「五十六個。」
蕭雨目光一凜：「你在威脅我？」
陸小鳳道：「你為什麼不將他們一塊殺了？」
蕭雨道：「這把劍不錯，送給我如何？」
鮮血。
蕭雨道：「你以後就不需要用劍了，因為你的人已入土。」
賈樂山也笑了，他笑道：「看來，我又做錯了一件事。」
蕭雨忽然笑了，笑道：「我的運氣實在是不錯。」
賈樂山道：「回到你的青衣樓。」
蕭雨道：「是么？」
它怎麼忽然就出現在自己的喉嚨上了？
身形飄動，閃電般的刀光，寒星般的眼睛。
也就在這一瞬間，陸小鳳看到了，看到了這把飛刀，他看到這把飛刀插在了黑衣人的咽喉上，但他只看到了那個小小的刀柄。
死在了這把有著斑斕古鞘的劍下。
但蕭雨豈會放過他？對於給過自己威脅的人，他是絕不會放過的，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
也不是那些黑衣人。
這最後的一個人，並沒
但這人絕對不是陸小鳳。
賈樂山走到近前，笑聲停頓，盯著蕭雨，過了很久，才緩緩的道：「你現在知道我的來意了么？」
黑衣人冷笑：「你的口氣倒不小。」
他不是出手，而是逃跑。
陸小鳳忽然道：「我有件事想不通。」
賈樂山大笑，慢慢悠悠的走了過來，絲毫不理會那十個黑衣人的目光。
蕭雨道：「你自己說。」
燈光下的拉哈蘇是最美的，就像是一座座水晶宮殿，矗立在松花江上，無論誰第一次看到這種景象，都會驚得掉了下巴，而不是被凍掉。
他至死都沒有看到，這把刀，這是把飛刀。
黑衣人道：「什麼不錯？」
陸小鳳來的時候，後面盯梢的有六個人，現在五個進了棺材，一個站在風中瑟瑟發抖。
沒有喊聲，沒有廝殺聲，甚至沒有一點聲音。
黑暗中，隱約看見一條朦朦朧朧的人影，靜靜的站在那裡，誰也不知道他是什麼時候來的。
送劍和被殺，其實沒有什麼區別。
因為，賈
過了很久，蕭雨轉過身，緩緩問道：「你們還有多少人？」
蕭雨道：「今天在後面盯著的那十個人，不是老刀把子的人。」
這些人都不是蕭雨故意殺的，可是他也沒有法子避免，因為他們跟得太近了。
蕭雨笑道：「你以為飛天玉虎是那麼容易死的？」
天空一片黑暗，面對著這一片空空洞洞，無邊無際的黑暗，蕭雨悄悄的嘆了口氣。
黑衣人剛剛殺完人，此時才慢慢的走了過來，慢慢的抬起手，嗆的一聲，劍，再次出鞘。
蕭雨道：「你是誰？」
賈樂山道：「我不該讓他來給你送劍。」
就像我們這世界上絕大多數人一樣，有些事我們並不想做，但又非做不可。
蕭雨道：「什麼事？」
黑衣人道：「那我用什麼？」
蕭雨道：「我與閣下一樣，若是停了下來，想必也一樣無趣得很。」
蕭雨道：「信？那你還敢跟著我們？」
蕭雨道：「好劍，當真是百年難得一見的好劍。」
蕭雨道：「我非聽
拉哈蘇有許多條街道，這些街道並不算寬，積雪被打掃得乾乾淨淨，冰面上簡直能照見人影，別有一番風情。
這人緩緩的道：「好像是的。」
松花江上結著厚厚的冰，據說拉哈蘇是建在冰面上的，沒有到過拉哈蘇的人，很難相信這種事，但拉哈蘇確實是建在冰上的。
他此時卻動了。
蕭雨板著臉，站在風中不停的冷笑，但是也不知為了什麼，他的笑總覺得有點奇怪。
蕭雨道：「什麼事？」
兩個人背負著雙手，仰面望天，他們的背後有十個人，這十個人也是動也不動的站在那裡，好似木頭人一樣。
陸小鳳道：「那是誰？」
就這樣，一座座大大小小，各式各樣的房子，就在江上蓋了起來，用不著幾天，這地方就變成個很熱鬧的市鎮，各行各業的店鋪也隨之開張了。
黑衣人道：「劍已出鞘，不飲到鮮血是不會回去的。」
黑衣人道：「沒興趣。」
然後，在這些木架子的上面，蒙上帆布再澆上水，這些水眨眼即凍，堅硬的寒冰，在嚴冬里堅硬如石。
這人輕輕的吐出一口氣：「我是賈樂山。」
黑衣人道：「信。」
夜冷如冰。
這是冠絕
蕭雨道：「我只知道一件事。」
賈樂山笑了，他居然在這種不該笑的時候笑了。
黑衣人道：「當然。」
地上已多了十具屍體。
蕭雨道：「所以，我們要將他引出來。」
蕭雨道：「信不信我殺光你們？」
蕭雨嘆了口氣：「你們很不錯，有沒有興趣加入我的青衣樓。」
陸小鳳笑了笑：「現在，劍是你的了。」
蕭雨搖搖頭。
江面上行走與陸地上行走並沒有什麼不同，因為四周都是雪，唯一不同的，還有血。
賈樂山道：「我要你回去。」
現在正是年底，也是一年中最冷的時候，蕭雨和陸小鳳就在這個時候尋到了拉哈蘇。
居住在拉哈蘇的人，他們在封江的前幾天，就把事先準備好的木架拋入江中，兩邊用繩子牢牢系住，封江后，浮在江面上的木架就會被凍得生了根。
這人穿著一件羊皮襖，頭戴著羊皮帽，帽子上還有兩支山羊角，又干又瘦的臉上，長著一個尖尖的下巴，上面還有幾根稀稀落落的山羊鬍子，活脫脫就是一隻老山羊。
陸小鳳道：「你說的也對，雖然我親眼所見，但我並不認識他，我也不敢確定。」
蕭雨笑道：「會有興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