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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六回 九重殺威

第三百二十六回 九重殺威

尤其在眾人中間還圍著一人,只見其身長六尺有餘,比尋常女子更高,卻比赳赳男兒嬌小。一身青白色的儒衫,劍袖長袍,唯獨那纖腰翹臀隱隱可見,竟比女子的身子還玲瓏有致。尤其一張素麵,峨眉粉黛,硃唇皓齒,玉額膩鼻,明眸顧盼。脖頸肌膚更盛雪玉凝脂,氣質幽蘭,美之更盛,宛如嬌花,柔似扶柳。尤其一頭烏髮灑泄身後,雲鬢霧鬟,更見萬種風情。看那男裝女相,又如此美艷絕倫,便知定是那香霧真人不錯。與之同行的趙金珍還有那飛劍的女子也全是絕色,奈何與之一比立刻成了青枝綠葉。
再看徐清眉角一挑,更是不驚反笑,喝了一聲:「來得好!」雙手同時上托,緊接著又猛地錯開。陣中五色光嵐隨之而動,四面八方匯聚而來。再往中間猛地一卷,形成了一顆足有數十丈大的彩色光球。說時遲,那時快,及至兩者相撞,驟然聽見「轟」的一聲悶響,立刻又戛然而止,只剩「嗡嗡」細響,莫不是音律太高已超出了人耳的聽覺!
眾人還在奇怪,就見那屍體七竅衝出幾縷光嵐,一下又將其絞成血泥。這下群邪方知,原來剛才居然直接在那漢子體內聚起五行之力。這回連史南溪等人也全都露出驚恐之色,若儘是尋常陣法也還不懼,畢竟有跡可循,就算不能破陣短時自保總是不難。此刻一見那詭異神奇的殺人之法誰能不怕!
徐清面色陰冷,早就怒不可遏,出道以來雖然小有挫折,但大抵還是一帆風順,何嘗如此受人愚弄。不過他終究並非常人,瞬間就冷靜下來,神念一動探知五行陣,確定並無破壞這才鬆了一口氣。幸虧馮吾等人並不確定徐清何時前來,因此戒備並不太嚴,否則大陣一旦露餡,可就真落入困境,再無翻盤的機會。
藩僧雖性子莽撞,卻不敢違逆活佛法旨。一看見徐清不由得微微一楞,剛才那囂張氣焰立刻不見了蹤跡,勉強的笑了笑,朝徐清打個稽手,正色道:「家中尚有半部經書未曾抄完,不便久留,後會有期。」話音未落縱起一道金光就往西邊飛走。
只見徐清狂笑稍止,冷厲喝道:「毒手摩什!還不出來嗎!你不是奉了軒轅法王之命,來取我徐清性命嗎!出來!」此刻徐清已快要控制不住了,腦中不時閃出無限惡念,萬一把持不住立刻化成心魔。無奈大陣一旦運行起來,已經牽動天地五行之力,中途強行停歇必遭陣法反噬。在五行罡風之下,徐清准死無活。事到如今堵不如疏,唯一法子就是順其自然,幸虧牛肝峽鐵皮洞里還暗藏了一位高手,正好充當發泄精力目標。
奈何馮吾是個人精,可那藩僧也不傻。人說吃一塹長一智,上回讓險些讓徐清奪了性命,現在想起來還心有餘悸。雖然心裏憤恨,但深知敵人太強,並非自己能抵擋。而且上次回到寺中,摩卡活佛千叮嚀萬囑咐,不可與中土峨嵋派為敵。
徐清道:「你也不用故布疑陣使我心生疑竇,雖然知道我要來的人不多,但如今天下間能掐會算未卜先知的人大有人在,保不齊哪位前輩高人看我不順眼,推算出來就給你提個醒。」言罷又是一嘆,再次看了看周圍的群邪,冷笑道:「爾等自以為聰明,卻不知已錯過了活命的機會。剛才我已網開一面,容爾等逃走。奈何爾等自絕生路,如今再死在牛肝峽上,可就怪不得我徐清心狠手辣了!」
沒等徐清說完,驀地就見一道銀光閃電射出,直取徐清哽嗓咽喉。與此同時只聽一聲嬌吒:「小賊猖狂,何德何能也敢行天誅之事,今日就讓你這無知小輩命喪在此!」隨那話音望去,只見一個極美的綵衣少婦飛身出來,操縱飛劍激射而來。其身後還跟著數人,史南溪、秦朗、沈通、趙金珍等十數人盡在其列。
聞聽此言群邪已露動搖之色,其實旁門左道更不願招惹是非。他們多半都是成仙無望,只想一輩子逍遙快活。唯獨倚仗一身邪法危害百姓被正道所不容,這才引出許多矛盾,弄到如今全都成了勢不兩立的仇人。
不過也有例外之人,那史南溪依然神色如常,並未看出有何驚慌神色。徐清心中暗道:「看來洞中果然有高手坐鎮,大約只有馮吾、史南溪二人知道,看旁人神色彷彿並不知曉。」就聽史南溪朗聲笑道:「徐清小賊莫要猖狂,你也不用張口閉口峨嵋派,當咱們不知道么!這次只有你們四個小狗同來,再無其他老輩修真相助。」說著又對徐清身邊三女道:「那三個女娃,我也原話奉還。今日只是徐清一人的事,跟旁人無關。現在你們三人要走我等絕不攔著,若再等動起手來,可就別怪咱們刀劍無眼。」
那女子大驚失色,唯恐寶劍被毀,趕緊強催法力想要收回。再看徐清嘴角已牽出一絲冷笑,眼中殺氣更盛。只有史南溪修為最高,看出其中門道,趕緊喝道:「妹子不可……」奈何為時已晚。再隨徐清神念一動,霜蛟劍已放開敵人飛劍,隨即化作一縷銀線,附在那女子劍光之中,順勢刺了過去。
馮吾明知道自己要遭難,卻不肯束手待斃,召集這些修真同道聚首也並非只有合力抗敵之意。要算起來誰家裡還沒有個親戚朋友,修真界只要動起手來更極少留情。大戰之後死傷必眾,馮吾才可趁機煽動更多人與強敵對抗。而這個藩僧正是馮吾弄來的炮灰,萬一死在鐵皮洞正好能把密宗丹部寺給牽扯進來。
群邪方知已落入了敵人陣中,嚇得大驚失色。但此刻陣法已經發動,五行罡風迴旋翻卷,更有切金斷玉之力。若立在當場不動,還有一線生機等待破陣而出。若此刻驚慌失措胡亂逃跑,一旦被捲入罡風,立刻被狂暴的五行之力絞成齏粉。
群邪不禁臉色一變,不知徐清身陷重圍還有什麼倚仗,敢口出狂言。就在此時忽然聽見徐清猛地斷喝一聲:「陣起!」與此同時雙手急速變換法訣,不惜法力催動五行神砂。只見天上地下同時湧起萬丈精光,五色彩嵐飆風而起直衝天際。周圍百里之內接連飛起一百八十個錚亮的光球,天地之內五行之力全都往光球匯聚而去。
兩邊相聚也不過數百丈,那女子心疼飛劍收勢更急,根本沒料到已死到臨頭。才把自己飛劍握住,頓覺眼前閃出一抹銀光。還沒等看清楚輪廓,就覺喉間一疼,立刻知道不好,腦中一閃念『我命休矣』,便眼前一黑氣絕身亡了!
再看徐清單手托天,放出五色光嵐。身罩白衣,皎潔似雪,一頭黑髮,迎風亂飛。雙眼烏芒,恍若金燈,聲似驚雷,大笑如狂。雲鳳、寒萼常與徐清相處,還是頭一次見他如此失態,不禁駭然變色。唯獨雲紫綃一雙美目閃爍異彩,凝望著瘋若狂魔的徐清,貪婪的沉浸在了狂野兇悍的氣勢中。
馮吾笑道:「這個恐怕要讓徐道友失望了,並非咱們不想相告,真是不知哪位高人指點。不過如此辛密,想必知道的人應該不多,道友不放自己尋思尋思,是不是得罪了什麼不該得罪的人了?」
那淫僧正是大怒,看那架勢衝出來就要大幹一場,但等他一看見徐清卻驀地愣住了。原來這和尚也是徐清熟人,前番在青海遇上紀登羅鷺二人被三個番僧追趕,此人就是被徐清以精神轟擊之法制住的番僧。上次吃了大虧之後,回到丹部寺又被師父教訓一頓,責怪三人不該無事生非。那卡夏龍雲倒是無甚,但這番僧吃了大虧又被師父責難一通,心中終究不能平衡。
且說悶雷一聲斷喝,就從鐵皮洞里衝出來一個赤膊著上身的彪壯漢子。只見他渾身肌膚色如青銅,雄壯的體格彪壯如虎,栲栳大的腦袋鋥光瓦亮。下身只穿了一條綢布的短褲,胯間高高支起,大約淫性正盛卻被人擾了好事,已經暴跳如雷。手裡拎著一柄墩頭鎏金的降魔杵,環繞絲絲青光正是殺人的兇器。
這座九重五行陣的威力,已遠遠超越了徐清現在的境界。個中玄妙又與三陽十龍大陣不同,畢竟後者乃是以靈物布陣,其精妙就在那十條龍魂全能分擔徐清的壓力。因此許久以來徐清並沒感覺到那種超越境界的力量對自己有的影響。
「殺!」徐清狂叫一聲,順勢舉在空中的右手往下一按。頓時陣中精光閃射,五彩紛飛,天風雷霆,縱橫捭闔,所有精光全往鐵皮洞上圍過去。史南溪和馮吾合力抵抗,早已到了極限,不禁又悔又恨。二人做夢也沒想到徐清居然還有這樣強大的陣法。而且一聽徐清叫出了摩什的名字,就知道大事不妙。原本雪藏最後的殺手鐧居然早被敵人知道,又想到這大陣的威力,顯然是專門為那毒手摩什準備的。
徐清揚手收回飛劍,冷眼望著那女子屍體落入長江,冷笑道:「哼!早說無關人等速速退去,非要跟我逞強較真,如今丟了卿卿性命又能怨得了誰。」言罷又往群邪望去,微笑道:「在場許多都是熟人,莫非真要與我峨嵋派為仇作對么?」復又嘆息一聲,望向了史南溪道:「此處多半是五台華山一脈的弟子,只有史道友身份最高,莫非以道友睿智還看不清形勢么?前日遇著了許飛娘,看她一個柔弱女子奔走呼號也不禁覺得可憐。奈何冤家宜解不宜結,難道五台華山兩派流血還不夠嗎?」
徐清心裏有底,又恢復了平靜,扭頭朝身邊三女笑了笑,並無多言也足以讓人安心。雖然三女皆知還有五行陣兜底,但突逢巨變也不禁嚇了一跳。待群邪笑罷,徐清才施施然道:「眾位似乎已經穩操勝券,那不知能否為在下解惑,就算死了也做個明白鬼。」
徐清也是一愣,見了剛才那架勢,還以為遇上這莽撞和尚非得費一番手腳才行,沒想到他倒是識趣,二話不說就走了。可憐那馮吾精打細算,卻沒算到摩卡活佛家教嚴厲,法旨一出絕無商量。那番僧千般不願,也絕不敢稍有不從。
眼看五色神光四方匯聚,「轟隆」一聲砸在牛肝峽山上。好一座壁立萬仞,高絕千丈,兀立在江邊億萬年的險峰。只見一片彩光將其圍住一卷,旋即山峰傾倒,岩石崩塌,轉瞬間就化成了一團齏粉。
徐清面色如冰,冷森森道:「天堂有路爾不走,地獄無門自來投!如今落入我大陣之中,焉有爾等命在!」只見徐清五指分開舉起右手,朗聲念道:「天地玄元,五行歸憲。顯化靈威,罡風浩然!」一念咒語立刻從四面八方湧來無量五行之力,一陣比刀刃還鋒利的罡風掠過,適才圍在徐清周圍群邪全都死去。連修為不弱的秦朗、沈通、趙金珍等人也全都沒能倖免,就在五彩光嵐之中兵解無形。唯獨史南溪、馮吾二人有護身異寶,撐起一層金色光罩護在身外,還能勉強維持,但法破身亡也是早晚的事。
說罷之後群邪更難耐興奮放肆大笑,唯獨馮吾還能維持淑女風範,整以暇道:「小弟弟,這回你可怪不著咱們故意愚弄,乃是你早就落入旁人算計還不自知。我也是得了高人指點才有這些布置,唯獨沒料到你會來的這麼快。如今你已落入重圍,莫非還要負隅頑抗么!只要你反出峨嵋派,非但今日化敵為友……」說話間美目一瞟,又拋來一個美艷,嬌怯含羞道:「從今往後,人家便與你為奴,怎麼都依你了!」
又見那香霧真人嬌聲笑道:「史道兄又何必說的那麼決絕嘛!看那徐清小弟弟生的也挺可愛,若能拜我為師,就饒他一命也無妨?」復又臉色一整,得意洋洋道:「小弟弟,莫非你真以為剛才計謀已得逞了么?告訴吧!此番應邀前來,全是我的過命交情,怎會因你三言兩語就棄我而去!你且回頭看看吧!」說著揚手雙手「啪啪啪」拍了三下。立刻從四面八方飛來劍光,足有二三十人,就把徐清等人圍在了當中。馮吾已覺得勝券在握,掩口嬌笑道:「如何?現在還不投降么?非要等咱們一起動手將你碎屍萬段嗎!」
就在剛才九重五行陣發動那一剎那,徐清就感覺彷彿能控制這一片天地。與此同時胸中窩聚一股悶氣不發不快。過去他還從來不知道,強大的力量居然會對人心有如此大的影響。就連徐清這樣自控能力極強的人,也不禁有種毀滅一切的衝動。他也終於明白為什麼凝碧崖上,許多人明明已把《太上玄經》練到四重極致,卻永遠也難突破鴻溝。原來並非是他修鍊不刻苦,而是他的心承受不了更強大的力量。若無限制就會被力量迷失了本心,早晚墮入魔道萬劫不復。
徐清望那飛劍襲來,淡淡笑道:「這點劍術也敢亮出獻醜!今日就讓爾等看看我的劍術,免得死後見了閻王說我徐清全憑外物,還覺似的冤枉。」隨他說話之際,霜蛟劍已經飛出迎上敵人劍光。徐清有意要展示劍術,也並非施展太快,全憑御劍精妙克敵制勝。
徐清面無表情的環視一周,除了那藩僧幾乎逃走的人全都回來了。而且還多十來個生面孔,大約是從另外的洞口出來,繞到這邊準備以防不測。再看那秦朗、沈通等人也全都放肆的大笑道:「小賊!剛才是否已覺得我等要逃了?告訴你吧!一月之前咱們就接到消息,准知道你要前來生事。馮道友神機妙算,料定你要用計分化咱們。索性來個將計就計,早就與我等有了安排。讓你自以為得計,卻不知全被玩弄在鼓掌之間。」
飛沙石塵隨著五行罡風衝上萬丈,遮天蔽日,瀰漫百里。忽然從灰濛濛的塵灰之中,閃出一抹鮮亮的金光。轉眼間金光張開數千丈,彷彿一柄開天神劍,衝上天際復又縱劈而下。簡直就要一劍劈開那排布百里的九重五行大陣。
又等了片刻,見洞中沒無人出來,徐清朗聲大笑,已施展出『天地之音』,聲如洪鐘,響如驚雷。喝道:「呔!鐵皮洞裡邊的人聽著,香霧真人馮吾作惡多端,天怒人怨,早已惡貫滿盈,今日合該天誅!貧道徐清今番奉我峨嵋派妙一真人之命,執行天意,與一干旁人並無干係。剛才已有許多不明真相的道友幡然悔悟,業已安全離去。爾等莫要冥頑不靈,若再負隅頑抗,待我正道群仙一至,玉石俱焚後悔莫及!」
這些人里還真有悍不畏死的,一個赤膊的漢子上了一步,凶戾喝道:「兀那丟人現眼的夯貨,老子怎麼跟你成了朋友,大不了就是一個死,你求他作甚!」復又扭頭對徐清喝道:「小狗崽子!有種你就殺了大爺,否則……」卻沒等他說完,只見徐清雙目精光一閃,那漢子臉色一僵,也沒見罡風吹來居然就死了!
徐清懸在空中,身外風卷迴旋,刮的衣袂獵獵作響。只見他長發飄飛,面色冷逸,眼色平波,恍如天神一般。還有兩個妖邪不知利害,一見形勢大亂,怪叫一聲衝上來,妄想先發制人。未等二人縱起,忽然身外閃出一片五彩光嵐,一下就把二人圍住。只聽「咕唧」一聲輕響,兩個法力不弱的修真,居然瞬間就被強大的五行罡風擠成了肉泥!
而那馮吾也真是交友滿天下,居然與密宗丹部寺還有來往。在探知了其中細情之後,就邀約那藩僧往府中做客。原本密宗也有歡喜禪一說,是否童身修鍊全憑自己喜好。那藩僧也是葷素不濟,在牛肝峽真是好生快活了數月,不過他卻不知馮吾的狼子野心。
只見霜蛟劍與那銀光一碰,「鏘」的一聲雷鳴,二劍稍微一頓。畢竟徐清以神念御劍,遠勝尋常修真還要掐動劍訣。單見二劍一挫,霜蛟劍上猛地閃出一縷精光,彷彿遊絲就往敵劍上纏繞上去。那女子還沒來得及應變,飛劍已被束住。她趕緊催動法力想要掙脫,沒想到霜蛟劍忽然展開一蓬劍花。「叮叮噹噹」一瞬間不知斬下多少千次,而且落點極刁,幾乎全都斬在一處。任憑她飛劍如何堅固,焉能受得了這種密集的重擊!立刻銀光暗淡,眼看就要被擊散了寶光。
群邪一看此情此景,還哪有剛才得意,嚇得魂飛魄散,更有許大人後悔莫及。五色罡風在周圍迴旋,命在旦夕之際還哪顧什麼面子。只見一個年紀不大的青年和尚被嚇得臉色蒼白,焦切四望全無出路。又見身邊二人被擠成肉泥,血肉飛濺崩了他一身,頓時嚇得魂飛魄散,嚎啕大哭道:「前輩!上仙!饒命啊!小的有眼無珠,誤信了妖人讒言,千不該萬不該,不敢跟上仙為敵!上仙饒命啊……」
再看徐清雙目閉合,念念有詞。隨他吟誦咒訣,就在方圓百里之內閃出五道彩光,各據一方,彷彿靈蛇般在地上勾畫陣圖。不消多時就把一百八十顆五行神砂全都連在一塊,這一瞬間只聽「轟隆」一聲驚天動地的炸雷。把徐清也嚇了一條,沒想到九重五行陣威勢之大,居然引動天象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