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鳳舞九天
第三百一十五章 天才小老頭
陸小鳳道：「你做的是哪一行？」
小老頭端起酒杯，輕輕的喝了一口，道：「你若認為是我，也無妨。」
陸小鳳失聲道：「只要三年就練得成？」
陸小鳳漫步在海島上，他又發現，他真是個笨蛋，他為什麼沒有找小老頭要一艘船，他在這裏再也呆不下去了，他只想趕快離開。
小老頭道：「我怎麼會做那種粗魯的事，我只不過湊巧知道那時海上會有風暴而已，而我恰巧又知道了這個消息。」
陸小鳳道：「你是怎麼會知道這件事的？要勾結豐臣秀吉的朝中大員是誰？」
陸小鳳道：「這要看什麼人。」
小老頭道：「她是我的女兒，她是個天才，她練武的資質也不錯，只不過身子太弱了些，所以我只教了她一兩種簡單的功夫。」
小老頭道：「我這麼和你說，你要小心一個人。」
小老頭道：「我比較快一點。」
陸小鳳點點頭。
陸小鳳忽然道：「譬如說，老實和尚？」
小老頭道：「殺人。」
小老頭道：「這些武功都是我教給他們的，一些小孩子的把戲，算不了什麼的？」
小老頭道：「這種功夫並不難學，只要懂得訣竅，再加上一點聰明和耐性，最多三年就可以練成了。」
陸小鳳道：「借刀殺人？我不明白你的意思，難道有人借牛肉湯的手來殺我？」
陸小鳳道：「我還是不明白。」
小老頭道：「你現在還沒死。」
小老頭又笑道：「這批珠寶若是運到扶桑，我中土必將有一場大亂。」
小老頭面帶微笑的望著陸小鳳，慢慢道：「雨大天寒，我們喝杯酒，坐下聊，如何？」
但當他再次返回這個所謂的衙門時，小老頭早已不見，牛肉湯也不見了。
陸小鳳只有點頭。
小老頭微笑道：「殺人並不是件困難的事，但是如果要殺得有技巧，就很不容易了，而最難的卻是借刀殺人。」
陸小
陸小鳳道：「包括我。」
陸小鳳道：「你認為他不會死？」
他們談的什麼交易，也只有他們自己知道，出來之後，陸小鳳才想起剛才忘了問小老頭一件事，那就是老實和尚到底老不老實。
小老頭凝視著他，道：「現在你明白我為什麼要告訴你這些事？」
賀尚書搖搖晃晃的爬了起來，目中露出了恐懼之色，牛肉湯的眼裡卻還是那麼溫柔。
陸小鳳道：「誰？」
陸小鳳從屋中走出來時，已是第二天的清晨，天氣晴朗，陽光燦爛，雨後的空氣格外的清新。
沒有一個人。
小老頭看了看賀尚書，又看了眼牛肉湯，對陸小鳳道：「你認識蜜蜂么？」
小老頭淡淡道：「那些人本來就是廢物。」
陸小鳳道：「快多少？」
陸小鳳只有苦笑。
小老頭道：「那些廢物若是想殺死他，那他們也就不是廢物了。」
小老頭道：「蜜蜂就是牛
陸小鳳道：「我為什麼要小心他？」
小老頭道：「九公子，宮九。」
小老頭道：「牛肉湯當然不會殺你，我也不會殺你，而是另有其人，我與你這麼說吧，現在扶桑是豐臣秀吉當政，他是一代梟雄，野心極大，對我大明和朝鮮都有染指之意，你乘坐的那條船，運載著一批珠寶，本是朝庭中的一位大員贈送給他的，卻被我半途得到了。」
小老頭道：「做殺手也很不容易，不但要有智慧和耐心，還要能吃苦耐勞，最好還要有另外一種身分，譬如說，少林的高僧，武當的劍俠。」
陸小鳳忍不住問道：「五年？那你自己練這種功夫時，練了多久？」
陸小鳳道：「牛肉湯就是你手下的殺手？」
小老頭點點頭。
良久，小老頭忽然道：「我們來談一比交易。」
小老頭替他斟了杯酒，並沒有直接回答陸小鳳的問題，又說道：「我知道你成名極早，現在已名滿天下，在你
小老頭道：「我若有此意，十五歲之前就可以名動天下了。」
小老頭道：「昔年和化骨仙人齊名的如意仙子，是武林中的才女，她練這種功夫時，就只花了三年功夫，但她的女兒卻花了整整三十年，最後心力交瘁，吐血而死，小女好逸惡勞，也只練了五年。」
陸小鳳道：「賀尚書的武功也是你教給他的？」
陸小鳳苦笑道：「他們的功夫我見過，無論哪一個在江湖中都可算是絕頂高手，若是連他們都算不了什麼，江湖中那些成名的英雄，豈非都變成了廢物？」
小老頭笑了笑，道：「他若是真的死了，這世上豈非很無趣。」
小老頭道：「守口如瓶。」
陸小鳳道：「昔年如意仙子的如意蘭花手，竟然是簡單的功夫？竟然是你教給她的？」
陸小鳳道：「想不出名都難。」
陸小鳳早已隱約猜出，這個小老頭也許就是那些殺手的首領，但當他聽到此話
陸小鳳想也不想的說道：「我不明白。」
小老頭道：「像我這樣的人。」
海上的風暴，熟知天文的人都可以預測，這小老頭顯然對於天文氣象之學極有研究。
小老頭端坐在條案后，倒了滿滿的一杯酒，淡淡的道：「在我們這行業中，有四個字是絕不能忘記的。」
就在他四處找不到任何人，正在焦慮時，他看到了一個院子，院子里有一個人，一個女人，一個很美麗的女人，但這個女人絕不是牛肉湯。
小老頭笑了笑：「我練了三個月。」
陸小鳳疑惑的道：「難道不是你？」
小老頭道：「因為這些殺手，都是他派出去的。」
陸小鳳道：「蜜蜂？」
陸小鳳知道，這不是假話，以小老頭的武功，只怕會更早。
陸小鳳道：「蕭雨呢？」
陸小鳳道：「哪四個字？」
說完，低著頭默默地喝酒。
陸小鳳道：「那些殺手呢？」
小老頭道：「我要殺的人，都有他的取死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