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彩鸞篇②
「聖宇,在鬼屋的時候,我的確是有話想要對你說……」蘇彩鸞主動起來,她死死的抱著我。
「有被雨淋濕衣服嗎?」蘇彩鸞緊張的在我衣服上摸來摸去。
「真是的,跟著我回來也不吱個聲,現在好了,衣服濕了,著涼了怎麼辦,感冒發燒了,看誰照顧你,快把毯子披上,你這樣光溜溜的幹什麼呢!」
怎麼樣才能夠避免多年之後的後悔呢?
好一陣子,琴聲落下。
窗外的雨還在飄灑,陰沉的天空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黯淡。
一會,我將衣服穿上,蘇彩鸞有點手足無措。
蘇彩鸞說出這樣的話語,我沒有覺得驚訝。
我們陷入黑暗中,依偎在一起,我們便是彼此的光明。
「沒有什麼。」
我的回答,讓蘇彩鸞眼眸里一片亮閃閃。
我低頭下去,親吻她的髮絲,貪婪的嗅著她的發香。
蘇彩鸞不由分說的拉著我上樓,進入她的房間里。
「你怎麼會累呢?」
雨水穿過她的指縫,她什麼也沒有接到,看著雨水墜落在地,她發現了站在樓下的我。
雨沒有什麼好看,看了一會,蘇彩鸞又是抬起頭來看我。
「你想太多了。」
「那麼,嘻嘻……」
蘇彩鸞緊抱著我的脖子,她 沒有抗議我的壞手,在這樣一個時刻,她毫無保留,將自己的一切,呈現給我。
「我想了好久,想到了最幸福的事情是什麼,抱著你,就是最幸福的事情……」
「聖宇!」蘇彩鸞驚呼了一聲,「你,你沒有回家去啊?」
「或許,這就是一個夢吧。」我微笑著。
「聖宇,永遠永遠,都不要離開我,好不好?」
我一陣激動,禁不住親吻這個膽大的傢伙。
「怎麼可能沒有,你身後濕了一大片呢,快脫下來,我幫你吹乾。」
「你一直住在這裏,覺得孤單嗎?」
「是樂觀活力的麻煩精,是歌壇的天後,是我的偶像,你的歌聲,讓我度過了很多的困難。」
「好。」
「聖宇,我在你心裏,是怎麼樣的存在?」蘇彩鸞緊抱著我,好奇詢問。
「那我再說一遍。」
「這場雨能夠下到明天,今晚上的話,我在這裏過夜,可以吧?」
「說吧。」
「我在你心中,真的是這樣嗎?」蘇彩鸞有些懷疑,「可是,我有今天的成就,都是因為你啊,我怎麼可能幫你度過困難。」
「笨丫頭,你應該是最自信的。」
「那麼,偶像對你表白,說喜歡你 的話,你會怎麼樣?」蘇彩鸞認真看著我,問出這樣的問題。
蘇彩鸞這傢伙,分明是那麼的俏皮活潑,但如今,她活脫脫的變成了憂鬱公主。
我低頭在蘇彩鸞的耳邊輕語。
「拒絕我嗎?」
雨下得不算大,但看起來會下很長一段時間。
只要能夠保證,此時此刻不後悔,那就足夠了。
「我真的真的,好愛好愛你,雖然我不知道愛是怎麼一回事,但我一點一點在明白,沒有你在身邊,我高興不起來,沒有你,我連呼吸都困難……」
「我就在你身邊,已經抱著你了,不要再擔憂了,我一輩子都不會鬆開你,現在的話,請你微笑,好嗎?」
「我沒有聽錯吧?」
她推開了窗戶,伸手試圖接住從空中掉落的雨水。
蘇彩鸞有點不敢相信的看著我。
雖然疑問,但我還是坐在落地窗前,讓蘇彩鸞依偎在我懷中,我們一起看著窗外淅淅瀝瀝的雨水。
「不需要說對不起,我像是在跑步,跑得很辛苦,但如今,拿了第一名,我很開心。」
「為什麼會是假的呢?」我摸了摸蘇彩鸞的腦袋。
「現在黑乎乎的,我笑的話,你能夠看見嗎?」
「不管是不是夢,我都會 好好的珍惜。」蘇彩鸞嘟著小嘴,有些委屈的表示,「我好累,你當我的枕頭,讓我休息一下。」
「怎麼啦?」
平時間俏皮活潑的蘇彩鸞,如今情緒極為低沉,她活潑不起來。
無需燈光,我們觸摸,親吻,緊緊的相擁,像是暗夜裡的精靈。
蘇彩鸞趴在我胸膛上,她整個人都快融化了。
「會怎麼樣呢?」我微笑著,「我啊,會欣喜若狂,會很感動,然後……」
「我不想和你做朋友了。」
「那,請為我而歌唱吧!」
「真的嗎?」
我低頭下去,她轉身過來,將我撲倒在落地窗前的地毯上,她主動的朝我親吻過來。
我和蘇彩鸞都覺得,未來的事情太遙遠,無法去思考和顧忌。
蘇彩鸞倔強的抬起頭,認真看著我。
「真的嗎?」
說完喜歡,我輕輕吻著她軟軟的耳朵。
蘇彩鸞嬌羞不已,她咯咯笑著躲閃著,嘟囔著,說好癢。
「嗯,你在我心中,是獨一無二的存在。」
這樣的感覺,不管是聽多少次愛情歌曲,都無法體驗到。
「偶像的話,一般都會是在心中,占很重要的位置,對不對?」
「好像是在做夢。」蘇彩鸞緊抱著我的脖子,不敢相信的看著我。
「就是要這樣主動 ,不然的話,我抓不住你。」
「我沒有撒謊騙你,從最初見面的時候,我就說過,你是我的偶像啊!」
「沒有……」
「聖宇,親我……」
「抱歉。」
蘇彩鸞緊張的點點頭,她一溜煙跑下來給我開門。
強行將我的襯衣脫下,她四處找著吹風機。
我的手有些不老實,在蘇彩鸞的身上輕撫著。
有些事情,做了的話,無論多少年之後,都會後悔。
「我抱著你了。」
「嗯,我還能夠聽見你,還能夠觸摸你,更重要的是,我心裏有你,你笑的話,我能夠知道。」
「我一路跟著你回來了。」我尷尬的笑了笑,「現在下雨了,能夠讓我進去避避雨嗎?」
灰濛濛的天空,將入夜時分提前了不少。
她在黑暗中極為膽大,不對,她本來就極為的膽大。
「剛好,我也喜歡你。」
我走近蘇彩鸞,輕輕將她攬入懷中,這傢伙的心思,我怎麼會不清楚呢。
我轉了個身,將她壓在了身下,狠狠的親吻著她。
蘇彩鸞看著我,有些臉紅。
「剛好,我也是這樣想的呢。」
「聖宇,我喜歡你!」
「為什麼會累,因為你啊,我追你追得好苦。」蘇彩鸞仰頭看著我,眼眸里都是埋怨。
「我一點都不自信 ,請你給我自信!」
但也有些事情,不做的話,無論多少年之後,也會後悔。
「要一輩子不鬆手,絕對絕對不能夠鬆手,你一鬆手的話,我會死掉,我會瞬間灰飛煙滅……」
我緊抱著她,輕吻著她柔軟的耳朵,聽著她的話語。
蘇彩鸞滿臉羞澀的看著我,她伸出手,解開了她外套的扣子。
「有點,但這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聖宇,我好喜歡你,好愛你,我只想為你一個人而歌唱,只有你能夠擁有我,聖宇……」
蘇彩鸞獃獃的看著我。
我站在蘇彩鸞居住的別墅屋檐下躲雨,屋裡傳來有鋼琴聲。
我微笑攬住蘇彩鸞的腰肢,沒有說什麼。
「女孩子家不能夠這樣主動。」
愛情這種東西啊,簡直是有著人道毀滅的力量。
蘇彩鸞彈得很慢,聽起來心情很是低落,雖然她彈得都是歡快的曲子。
第一次的吻,像是觸電,有電流般的東西在心裏縈繞,向四肢百骸蔓延。
相擁著,依偎在一起。
我將毯子披在身上,蘇彩鸞絮絮叨叨的埋怨著我,用吹風機幫我吹乾衣服。
「嗚嗚……」蘇彩鸞眼淚汪汪的看著我。
陰鬱的天空,不可避免的下起了雨。
人真的很奇妙,有時候就這樣,不需要言語,便足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