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校花有個約會》目錄

第一百七十四章 死人了

第一百七十四章 死人了

大頭看我哭了,遞給我一支煙說,你同學?我點點頭又搖搖頭。可能是他擔心羅威吧,他有些煩躁,他不耐煩的說,到底是不是?我想了想我和白原的關係,然後說,我和他有仇。大頭聽后,像有些看不起我似的,然後不屑的說,他跟你有仇,死了不是更好?你哭個幾把啊?像個冰塊一樣的大頭竟然安慰我?想到這,我的心裏更激動了,眼淚也流的更多了。我哭著說,他雖然跟我有仇,但跟我是同學。我看到他死了,心裏不好受。
走出廠房後面,是一片大空地,空地後面有堵牆,牆塌了很大一片,不少磚頭都被附近的住戶撿回家了,廖洪北他們的車,應該就是從這邊開過來的。我和大頭走到大洞那時,就來到兩條路,一條大路,一條小路,小路是被人踩出來的,草叢裡面很亂。大路的牆角處躺著個人,我們走到那的時候,我定睛一看,草你嗎,這不是白原嗎?大頭看我認識他,摸了一下他的脖子,大頭看我挺關心白原的,淡淡的說了一聲,他死了。白原的頭上有個很大的傷口,還在涔涔留著血液,流的地上黑紅黑紅的。大頭檢查他的傷口時,才用手碰到他的頭髮,就猛的把手縮回來,然後使勁往牆上擦。
大頭看我在那哭,罵了一句,你又哭個幾把。我很想自豪的跟大頭說,是我們的人來救我了,但是我不了解大頭和羅威,我的人傷了廖洪北和他們這麼多人,萬一羅威他們是那種心胸狹窄的小人,跟我拚命怎麼辦?想到這,我擦擦眼淚說,沒事。
大頭聽后也覺得我說的很有道理,他點了一支煙,把眼睛眯得細細的,突然一攥拳頭說,媽逼的,難道是他來了!?我聽后趕緊問,是誰?大頭冷冷的說,黑道的事情,你還是少知道點好。他說完后,就拿出手機試著給羅威打電話。連打了幾個,都沒人接。他罵了一聲草,然後又打,空曠的廠房中突然響起一陣很牛逼的鈴聲,「卡擦~!都他嗎給我滾開,大哥我接個電話……」然後就是一陣很牛逼的舞曲。
我和大頭還有那個小青年,我們三個又順著路一直走,又看到好幾個人在地上躺著,他們身上都帶著刀傷,應該是廖洪北的人越來越少,控制不住羅威他們了,他們就在路上互砍起來了。我們隱隱約約又聽到金屬的碰撞聲,還有罵人聲。我們順著聲音趕緊往前跑,就看到炮頭、小巨人和好幾個人,正拿著砍刀跟羅威的人干呢。炮頭和小巨人他們七個人,羅威的人只有四個,七個砍四個,很快就砍倒了一個,那人也挺狠,都躺在地上了,還對著一個人的腿砍了一刀。
羅威小弟他們四個人有三個被砍的不輕,基本上都不能繼續走了。大頭跟他們四個說,你們快帶著人回車上去,一會兒我給你們打電話,叫你們到哪你們就到哪。狗子,你電話借我。大頭安頓好他們四個人後,我們三個就繼續往前走。
我和大頭還有小青年我們三個看了當然不能袖手旁觀了,大頭衝上去對著小巨人就是一腳。小巨人很強壯,微微退後兩步,側眼看了一下光頭,然後就跟光頭幹了起來。我手指頭上有傷,刀都我不緊,更別提打架了,我只能勉強用左手撿起一塊石頭扔炮頭。我左手力氣不大,跟右手差遠了。我的石頭勉強碰到了鞋子,炮頭這比看到我后,眼睛亮了一下,然後就大步朝我沖了過來。
我倆檢查了一下現場,大頭往回走。我問大頭,你去幹什麼?大頭說,手機要沒電了,我去找個手電筒。我跟大頭說,那些人分成兩部分跑了,一小部分跑的大路,廖洪北他們,肯定去的小路。光頭撇撇嘴說,我知道!
大頭笑了,笑的很溫暖,笑的跟羅威似的。他笑著摟摟我的肩膀說,你羅哥這次可能出事了,要是他死不了,回頭讓他帶你去一趟金新月。去過金新月,你就知道死個人其實算不了什麼。他說完后,像對我說,又像對自己說,既然決定混了,就不要畏首畏尾。人這一輩子也就幾十年的命,幾十年而已,一眨眼就過去了,死了就是死了,死了就什麼都不知道了,早死早享福,比活著受罪強。
我和大頭一人在車裡找出一個很大的手電筒,然後我倆就往小路走。小路里很亂,橫七豎八扔著很多武器,我們陸陸續續看到不少人躺在地上,有兩個死了,是被箭射死的,還有幾個被炸彈炸暈了,還有幾個都是被刀砍的,他們中有一個,正是杜明。杜明被人砍了好幾刀,肚子上也被人捅了一刀,他正在那捂著肚子,看到我后,嚇的要死。
我聽到那小青年的話后,已經把事情猜了個大概,我高興的都哭出來了,是刨根隊,是我的刨根隊!一定是他們來救我了!媽的,也不知道他們來了多少人,也不知道商岩、范雨他們來沒來,把廖洪北的人放翻了這麼多。想到這,我高興的哭的更厲害了,我的兄弟們實在太厲害了!
媽個逼的,這小比崽子剛才跟李浩他們差點沒打死我,我要不趁機踹他幾腳太說不過去了。想到這,我也不管能不能踹死他,對著他的臉就踹了幾腳。杜明那傻逼,被我踹了幾腳后竟然哭了。我問他,你媽逼的,李錫瞳呢?杜明一邊捂著傷口一邊哭著說,我們跑到這的時候,羅威他們突然拿著刀跟我們砍了起來,我被他們的人給捅了,我沒看到李錫瞳。這個時候,我手指頭又傳來陣陣劇痛。聽說骨頭斷掉的人如果不及時接上,骨頭就會壞死,弄不好還要截肢。想到這,我心裏有點害怕,但為了找李錫瞳,我一定要堅持下去。
我看大頭那邊,有個小青年正一邊抽煙一邊跟大頭說呢,我們跑的這的時候,又被人扔了兩個炸彈,還被射死了兩個。我草他媽的,有個小子真幾把嚇人,拿著大鎚子衝過來就把廖洪北一個小弟砸死了。對對,還有個黑老頭,那老頭也有個鎚子,尖尖的,把廖洪北都給砸傷了。大頭哥,你說那群人是不是陳老二找來的啊?一個個太他嗎尿性了,跟鬼似的,下起手又凶又狠,還神出鬼沒的,連影子都抓不到。
我咣咣又踹了杜明幾腳,然後問他,你嗎比李錫瞳呢?杜明被我踹了幾腳,立刻哭嚎了起來,嗚嗚嗚……我不混了,嗚嗚嗚……你別打了,嗚嗚,你別打我了,我以後再也不混了……杜明雖然在學校里特別好使,但是死了這麼多人,尤其是白原都死了,他一定特別害怕。看到他那比樣,估計是真沒看到李錫瞳。
地上的血還沒幹,白原應該剛死不久。看著白原的屍體,我突然有種想哭的感覺。不管怎麼樣,他畢竟是我的同學,不管他對李錫瞳做過什麼,不管他有多壞,我都覺得他罪不至死。這可是一條鮮活的人命啊!一個小時前,我還在罵他,甚至想整死他,他現在卻真的躺在地上。呵呵,我一直在喊著打打殺殺。那些跟我有過節的,有仇恨的,有多少次我恨不得他們立刻死掉。看著白原的屍體,我心裏很難受,一個沒忍住,眼裡都留了出來。
可能是膽怯和恐慌吧,炮頭和小巨人他們勉強又打了一會兒,賣了個花招,然後就閃到一邊草叢裡跑了。剩下幾個人也有點害怕了,有兩個也閃到草叢裡不見了,還有一個撒腿順著小路往前面跑。最後兩個,被大頭一頓拳腳伺候,然後又被小青年他們亂刀一頓砍。一個人被砍的當場就躺在地上不動了,另一個這是大口喘著粗氣,恐懼的看著我們。
大頭跟我又檢查了一下其他人,有兩個是他們的人,剩下的都是廖洪北的人,都沒死,只是昏迷了,有的身上全是土灰,甚至連血都沒有。大頭皺了一下眉頭,喃喃的說,土炸彈?媽個逼的,陳老二什麼時候窮的連好炸彈都買不起了?我聽了趕緊問,什麼?大頭哥,你說什麼?大頭瞪了我一眼,然後什麼都沒說。
我推了小青年一下說,哥,我身上有傷,打不過他。那小青年是個狠角色,對著炮頭罵了一聲小比崽子,就跟他打了起來。我就看他們幾個噼里啪啦打了一會兒,用左手撿起一把刀就朝炮頭扔了過去。這一刀扔的好,一下子給炮頭腰上劃了個口子。炮頭瞪了我一眼,緊接著又被小青年打了兩拳,只好勉強跟小青年應戰。
我聽了大頭的話后,突然感覺生命竟然是這樣可貴。他說的有句話我覺得很對,死了就死了,死了就什麼都不知道了。看著白原逐漸僵硬冰冷的屍體,我第一次對死產生恐懼,我第一次害怕死亡。活著,對我們來說原來這樣重要。
大頭衝過去一把就把他抓了起來,然後問他,你們是誰的人?那人瞥了大頭一眼,沒有理他,繼續呻吟。大頭拎著那人脖領子,啪啪就是倆大嘴巴子,然後問他,你們是誰的人?那人被大頭倆大嘴巴子打懵了,恐懼的看著大頭,連呻吟都不敢了。大頭揚手又要打,那人喊,別打,別打,我說,我說。大頭冷冷的看著他,有的人緊張時說話會結巴,有的人緊張時說話速度卻很快。那人說話快的跟機關槍似的,一股腦把事全說來了。他在那說,我們是廖哥的人,來救小少爺,本來我們都把羅威他們抓住了,不知道誰往廠子里扔了個炸彈,還用弓箭射我們,殺了我們不少人,我們受不了了,就從來的門往回跑。跑出來的時候,不知道誰又往這扔了個炸彈,然後我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嗎比,突然一個鈴聲差點沒把我嚇尿了。大頭也沒理我,使勁沖廠房後門跑去。我跟著大頭撿起電話后,大頭向外看了一眼,只見外面橫七豎八擺著十幾輛車,有吉普車還有麵包車。有一輛好車還冒著黑煙,被少的都不像樣了。地上還橫七豎八躺著六個人,有一個還沒死,在那微微呻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