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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在校園

第14章 在校園

羅小山嘿嘿的離開嘴,猶不過癮的道:「我看那王棟是越來越囂張了,趕明叫上樑俞,我們收拾他一頓。」
仍然是近百斤的紙張,由於經過了簡單的篩選,所以雖未遇到六級以上的材料,卻依舊憑藉數量眾多的低級材料,換來近30萬枚金幣,在沒有新捲軸出現的情況下,陳易乾脆選了60瓶精力回復藥水——目前來看,捲軸的數量是綽綽有餘,但精力回復藥水不足的話,以其身體條件,用一次捲軸,整個下午就算是報廢了,而有了足量的藥水,持續的學習就有了保障。
「噓……」一群同學唯恐天下不亂,發出各種起鬨的聲音,喧囂聲遠播室外。
后一種老師威脅尤大,總讓陳易思維不能集中,失去絕佳的聆聽機會。
在本周餘下的三天時間里,凡是數學、物理和化學課,他就給自己貼一個智力捲軸。三級捲軸基本都能提供十幾點智力,聽起來不多,可對個人來說,卻拔高了兩個層次以上。
陳易輕「哼」一聲,按住羅小山的肩膀,對王棟道:「陳家的事情,你摻和不起,學校里的事情,你沒資格摻和。」
他赤紅著眼睛想找陳易拚命,卻見其已拉上羅小山,離開了教室。
而聆聽捲軸,在捕捉這些重複心聲的時候,比例還是很高的。陳易只需要在合適的時間,于隱藏的褲兜中撕開捲軸,選擇合適的對象,就能像核對賬目一樣,將試卷徹底檢查一遍,最後只需考慮兩者答案不同的題目即可。
魔法地鐵彷彿是個巨大的雙贏交易車,讓所有人都能滿足。
故而,無論是哪種監考老師,最多以為陳易是想要作弊,孰不知他已在高能作弊的路上走了很遠很遠。
當先的監考老師年紀較輕,想必未經足夠熏陶,想笑沒好意思,一張臉憋紅。
羅小山擔心陳易吃虧,顧不得渾水摸魚抄答案的機會,擠開兩個努力奮鬥的小子,來到講桌前,站在二人中間才嗤道:「王棟,以後你想練習拍臀技巧,我這裡有大的,別不好意思。但你真得多練練,等到以後,競爭激烈,你不一定能搶到表現的機會。」
有結束了考試外班學生來問,更有人忍不住複述那句:「馬屁的效果如何,要看馬的反應,你下手太重!」
羅小山又說了兩句,陳易繼續搖頭,卻道:「我準備去江寧大學一趟,找位教授鑒定古董,有沒有興趣?」
就三級聆聽捲軸的效果來說,簡簡單單一兩個詞彙,得到的幫助著實不多,但這要看什麼時候,應用好的話,仍不失為一大臂助。
走向高考的過程,就像是繃緊橡皮筋的過程,綳的越緊,成績就越好。有的人中途放棄,橡皮筋自然沒了力道;也有的人綳的太緊,中途斷掉。
人類文明的發展,正是集中資源用於少數人的發展,無數的歷史告訴我們,平均式的公平,永遠是庸人的福利,強者的枷鎖,而後者卻擁有著絕對的領導權——幸虧如此。
「叮鈴鈴」的下課聲優美而飄揚。
王棟被說的羞不可仰,以至於不知所措。他的面色醬紫,仿若浸入了染缸一般。
最後一門綜合考畢,陳易一躍而起,將卷子塞給老師,就想從教室中逃出去,卻被班長王棟一把拉住,道:「急什麼,讓老師先走。」
陳易也想確定自己全副武裝的程度,再無保留。
說著還看向老師,指望對方能幫自己說話。
他擠開周遭一切活物或死物,拚命的想衝到陳易那裡,拳頭緊攥的咯嘣響。
總算另一位監考老師頭腦清醒,走到人群中,連拖帶拉的,收一份卷子趕走一個學生,肅清全場。
「去。」這廝堅定的如同布爾什維克。要說三個人里,胖子看起來最純良,卻是賭性最重的。
王棟窘迫難當,幾乎有活不下去的感覺。
好也罷,壞也罷,哭也罷,鬧也罷,後悔也罷,慶幸也罷,這是人生第一場殘酷的前戲。
唯一的障礙是監考老師,不管是哪科考試,人家見到他神色不屬,左顧右盼,都會稍加警惕,時刻觀察。好些的只以為你在為作弊做準備,故而僅僅是遠程注視,指望著一舉擒獲,耐不住性子的則會在他的桌子上敲來敲去,以示警告。
陳易嘿嘿一笑,有意將當鋪老闆的話複述一遍,那大大的「賭」字,立刻浮現在羅小山腦海中。
陳易骨子裡的驕傲之氣瀰漫,他本就不喜歡王棟,被拽住袖子,就更是不耐的道:「馬屁的效果如何,要看馬的反應,你聽老師的咳嗽聲就知道,下手太重,他有些承受不了。」
剛剛被趕出教室,無聊的準備離開的學生們,呆愣了兩秒鐘,繼而發出轟然笑聲。
陳易全日制學習狀態,堅持到了第三日,又是統一的模擬考,同時也是高三時代最後一次模擬考,倒數第二次考試了。
當然,最終能達成願望的,可能不足三分之一。在這個群體中,陳易原本屬於掉隊的群眾,可是有了捲軸之後,情況就大有不同了。
好在捲軸本身,只要撕開即會消散的無影無蹤,以他的能力,選准了時機,無聲無息。沒有證據給人,這等考試是一點問題都沒有。
另一方面,蒂莫西法師亦是興奮的直打哆嗦,60瓶藥水再怎麼值錢,也沒有數以百計的捲軸材料來得重要,對整個王國來說,它們都具有絕對的戰略價值。
每晚22點30分的魔法地鐵,往來異界如同坐計程車一般方便,還有恭恭敬敬的老頭子們小心伺候,著實令人心馳神往。
王棟也不例外。他剛才只不過是面子上抹不過去罷了。
陳易再次輕蔑的看看他,又看看他那微微發顫的腿腳,頭猛的向前,發出「呲」的一聲,那勇猛的樣子,彷彿要揍他一般。
這段時間,大多數學生的卷子大抵完成,正處在繁忙的檢查過程中,喃喃不停的念叨著答案,不斷的重做某一個步驟是很自然的事情。
等王棟意識到發生什麼事的時候,整個人已籠罩在喧囂聲中。
至少現在,陳易就明白過來,考試前期使用聆聽捲軸的效果很差,真正發揮其作用的是最後30分鐘。
可以說,對於99%的孩子們來說,他們未來四年或三年生活的地方,他們未來10年將不斷提及的地方,他們未來40年將不斷受到影響的地方,他們未來一生將不斷回憶的地方,將在一天內完成最後的選擇和決定。
江寧中學內,各種學生自成圈子,他們所在的圈子裡面,陳易、羅小山、梁俞三人,算是頂尖的位置,哪怕少了陳家的勢力,仍然是大多數學生不敢惹的。
沒有了眾人的圍觀,堅挺的站立在講桌前的王棟,小腿微微軟了下來。
被說的如此不堪,王棟算是面子盡失,乾脆捋直了膽子,順著羅小山的語氣道:「你羅家我且不說,陳家以後,怕是想練都沒有機會,江寧競爭激烈,資質差的就得滾蛋。」
之後,有的是艱苦卓越的野地浪戰,等著他們享受和被享受。
「說的沒錯。」羅小山虎視眈眈的瞪著王棟,道:「下次拍馬屁離我們遠點,再讓我聞到屁味,一定造個糞池給你睡。」
而為了能持續使用捲軸,說不得又跑了一次聖奇奧王國。
他的踟躇和顧慮,瞬間被處於聆聽捲軸狀態下的陳易知曉。
陳家失勢,已至世人皆聞的階段!
中學生最在乎的即是面子,王棟本想噁心一下陳易,哪裡料到他竟直斥其非,整張臉赤紅一片,強自道:「你胡說什麼。」
於是,直到離開樓層,陳易二人都能聽到不間歇的大笑。
他為人過於圓滑,作為中學生的班長,反而不為年輕人所喜。現在有嘲笑的機會,誰都不會放過。
要是法師們知道,他僅僅為了節省一點睡覺時間,就將精力回復藥劑當飲料喝,恐怕得捶胸頓足,大呼可惜了。
江寧中學是整個江寧市,皮筋綳的最好的學校。整個高三年級,少說有一兩百人將目標定在了江寧大學。
老媽給他的名片,正是江寧大學考古系的郎教授。
智力捲軸保證他能超水平發揮,對成績有所提高的陳易來說,意味著接近600左右的高分,至於聆聽捲軸的使用,則純熟沙場練兵——通過聽取「好孩子們」的心聲,他希望自己能約略的得到一些分數上的提高。
考場上,他的左手是3級智力捲軸,運筆如飛;右手是3級聆聽捲軸,時刻關注第一集團的最新動向……
陳易扒開王棟的手,忍不住笑了,道:「班長,你這馬屁拍的,痕迹太重,效果不好。」
高三生活的主旋律,永遠是緊張的。
陳易連續使用捲軸和藥水,過了三個日夜顛倒的學習日。實際上,按照學校的安排,一天值得使用捲軸的課程,也就是兩三節的樣子。每到課間,他就躲起來用一隻捲軸,順手再喝三瓶精力回復藥水,深紅的藥水甚至有些像是血,味道倒挺不錯,甜絲絲的,類似摻水了的紅蘿蔔汁。
監考老師也是個年輕人,輕咳一下,沒好意思吭聲,裝作催促的樣子道:「大家都停下手中的筆,現在交卷了。」
可陳易不在乎,捲軸效力結束了,他就喝藥水休息,休息夠了再貼捲軸,端的是一點時間都沒浪費。
「不用。」陳易有些感動,三人的家教都很嚴格,主動惹事免不了要被查問。何況王棟的囂張僅僅是針對家族失勢的陳易,羅小山的建議,絕對是為了避免他而提的。
剎時間,他滿腔義憤,他義憤填膺,他憤慨萬千,只覺得人類正義遭到了最大的踐踏,只覺得社會公正遭到了最大的扭曲,只覺得社會精英受到了民眾的最大誤解,那張來自染缸的臉,剎時間渾濁如墨,如同噴發的油井一般。
「古董?」
這下,先前沒反應過來的同學,盡皆哈哈大笑起來。
然而,總有不開眼的人或垃圾桶,會擋住他的去路,看王動氣急敗壞的模樣,眾人的笑聲愈發的大了。
王棟乍不及防,嚇的連連向後退,腳步不穩的情況下,竟是踉蹌出了教室門,並一屁股坐在了走道中,發出重重的「砰」聲,聽起來猶如放屁。
不同於以往,本次考試將進行全省排名,其主要作用不是檢驗學生的學習成績,而是為了幫助學生確定最終的報考學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