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洋人
自己，竟然有了一台超級計算機！
副社長同志滿臉的羞愧，道：「輸了，以後叫我小宇吧。」
孤零零的小樓，清靜是清靜，可也冷的厲害。
偌大的操作大廳內，似乎有迴音響起。
江寧計算機協會內，陳易輕呼了一聲：竟然真的聯上了。
「不用麻煩你……」小宇不甘心的抵抗，就是不讓陳容熙接觸電腦。他瞥了眼滿臉無辜的陳易，心中有不祥的預感。
幾分鐘后，帶著落葉和湖水味的風，呼呼的颳了進來。
「海妖」暗淡的紅燈繼續閃爍。
只是，一旦被黑，生活就算是被毀了，那麼高的窗戶，還得找梯子才能爬上去。
哈克無力的繼續想到，假如「波塞冬」真的已經獲得了管理員許可權，只要那假想中的小程序真的存在於超級計算機中，那自己所能做的，甚至比對方還要少。
「當然，我已經轉學到了江寧大學。」斯坦尼克再次露出殺傷性笑容，道：「我還加入了擊劍社和游泳社。」
超級計算機的存在，宛如石器時代的重機槍，不管是揍猛獁，還是獵劍齒虎，都可以無視智力的存在，直愣愣的往上沖就行了。
陳易「哦」了一聲，毫無擔心的笑笑。
別看巨大的超級計算機就擺在眼前，可除了有限的幾個硬體功能之外，自己又有何權利。
接著，他似乎想起什麼，吼道：「連接
同時社團成員的林秀麗，簡單的給他介紹了兩句，旋即問道：「你想加入計算機協會？我們通常只收江寧大學的學生。」
用超級計算機暴力破解！
小宇感覺顏面大失，趕忙趴到主機前操作起來，結果自然什麼用都沒有。
「沒想到，我又落到了克林漢姆當初的處境。」哈克幾乎是自言自語的道：「假如波塞冬成功了，我們自然不會知道，因為是後門程序；假如波塞冬失敗了，我們也不會知道，因為不存在後門程序，看來我是輸定了。」
立於巔峰，方知天有多高。
此時，距離「波塞冬」的攻擊，已經過去了36個小時。
哈克覺得不對，想要中止又提不出理由，只得道：「再次檢查所有安全設置，有任何變動都通知我，任何變動。」
小妹顛顛的跑到前面去，陳易優哉游哉的跟在後面，只見她像是剛收到玩具的孩子，又是關閉空調，又是開啟門窗，忙的不亦樂乎——將所有設備鏈接入網路，有時候並非是個好主意。
威斯康辛州超級計算機中心，工作人員們正在緊張的調試程序。
幾名專家翻著眼皮答應了。他們能理解哈克的巨大壓力，卻不願一遍，兩遍，三遍的檢查同樣的東西。
一名工作人員大聲回道：「已經連接輔助中心，是否連接
超級計算機輔助中心，是超級計算機的延展部分，它本身依然是內網，有著嚴格的防火牆等安全措施。外部網路則包括了其他學校和研究機構的內網——只有連接了它們，耗資巨大的超級計算機才有用武之地。至於狹義上的互聯網，他們是不會主動連接的。
那些90年代初期製作的「千年無法暴力破解」的密碼防禦，到了現在已是隔日黃花，很多家用計算機都能完成暴力破解的任務。而在10年後的今天，一個由學生組成的普通計算機社團主機，在世界頂級超級計算機面前，更是不堪一擊。
「黑他們……成功了嗎？」陳容熙做著口型，手在脖子上不斷的撕拉著。
「電腦不聽話了。」另一名學生一個勁的搗鼓遙控器，計算機協會為了標新立異，在改造這間宅子的時候，特意將窗戶安的又高又大，並由電子控制，這曾是他們向校領導展示的重點，號稱「未來科技完善生活」。
陳容熙趁機鄭重的道：「作為協會的常務副社長，我有義不容辭的責任。」
儘管如此，哈克依然堅持守在了這裏，希望用努力來彌補天賦的不足——雖然相對於常人，他早已是世界上最頂尖天賦的一群人。
他想起克林漢姆離開前說的話。如果「波塞冬」真的嵌入
「空調也停了，主機把所有管理員都踢了出來。」有人邊抖邊報告。
哈克教授幾乎吃住在了中心，忙的如同剛剛創業的小蜜蜂。而他心中亦非常清楚，無論自己付出多大的努力，采來的蜜汁都只能供他人食用。自己多半會頂著終身教授的牌子，在某個實驗樓內終老。
但人上有人的道理，越是世界尖端的人越能理解。
「海妖」經歷了一個糟糕的周末，而它的維護者們，經歷的儼然如同噩夢。
特別是有陳容熙提供的黑客字典，那破解速度就愈發驚人了。
視線所及的範圍內，一些紅燈忽然閃了起來，隨之迅速熄滅，那代表著與外部存在信息交換。草木皆兵的他立刻站了起來，揮手道：「有什麼問題嗎？」
「這麼快？你用的什麼肉雞，不怕被發現啊？」陳容熙驚詫莫名，她本已做好了等待半天的準備。
小宇冷的打了個哆嗦，旋即瞪眼怒道：「誰把窗戶打開了，快點關上。」
成排的紅燈開始閃爍，哈克深深的陷在椅子里，竟然有種恐懼感。
抱著另一個筆記本坐在對面的陳容熙，盯著表情怪怪的二哥，終於忍不住問道：「成功了？」
計算機安全專家們，最經常喜歡用「100年都無法暴力破解」等
每台超級計算機都是特別設計的，美國政府用了那麼多精力製造的「海妖」，若是不能破開某個學生的普通密碼，那真是白活了。便是威斯康辛州超級計算機中心的先生們，都沒有因此看出什麼來。「海妖」一旦開放，各方的需求接踵摩肩，其資源分配也力圖最大效率的運轉，被佔用的幾分鐘，根本沒有人意識到。
但是，哈克很清楚的知道，在歷史上，這樣的事情並非沒有出現過。只是前人之目的主要是獲取超級計算機內龐大的數據和資料。波塞冬卻不同，從先前的表現來看，他自開始階段，就瘋狂的想要獲得「海妖」的控制權，所謂的管理員許可權。
在所有人監察之外，一道來自遠方的命令，進入了超級計算機內部。
他稍稍回憶了一下自己少的可憐的計算機教育，以及前些日子積累的經驗，首先鏈接到江寧大學計算機協會的主機，然後……
哈克教授忙忙的開始尋找問題，超級電腦不同於普通的家庭計算機，哪怕是一塊集成電路版的溫度，理論上都能夠監測，但龐大如山，佔據整幢樓的機器，監測數據永遠是太多，而
「給我杯水。」盯了兩個小時圖紙的哈克，伸手喊了一聲，同時揉著眼睛。
除非讓海妖停機一周以上，否則似乎沒有丁點的辦法——這樣的條件，本身就意味著不可能，半個北美的研究機構，是不能容忍一個星期停頓的。尤其是為了某個無端的猜測。
「噓……」陳易豎起了手指。
尾隨而來的女孩子們發出各種讚歎之聲，眼睛愈發的綠了。
而且不用掏錢，就有專人維護。
斯坦尼克用洋人特有的音調問道：「這是怎麼回事？沒想到計算機社也這麼有趣，我可以加入嗎？」
最終，聯邦官員的限令在前，哈克不得不命令恢復「海妖」的正常工作狀態。
十分鐘后，陳易便拿到了12位的密碼，交給小妹道：「給你。」
「我來吧。」小妹忽然站了出來。
陳易笑嘻嘻的合上筆記本，任由陳容熙美美的用隨身PDA（掌上電腦）連接到協會主機上。
「成功什麼？」這次輪到陳易發愣。
一群人都用古怪的眼神望向小宇，更有反應遲鈍的叫了起來：「宇神，您輸了？」
他們都知道兩人打賭的事情。畢竟小妹才是初中生的年紀，若非因緣巧合，哪裡有機會來江寧大學的計算機協會。
大量的數據遺失且不去說，光是為了讓非正常關閉的系統恢復正常，就用去了兩個工作日的時間。更別提拆解硬體，重置功能區間等等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