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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先有好紙其後有金幣

第50章 先有好紙其後有金幣

華爾街的公司們,花費每年數千萬美金起來的數學家們,就是在以這種方式回報股東。
整整採買了一皮箱的瓶瓶罐罐,陳易在一群女孩子羡慕的眼光中出門,前往市郊的紙品超市。
這是一家美國較大的軟體服務外包公司,之所以看重他們,除了其有能力完成超級計算機軟體的改造任務之外,還在於他們能接受相對苛刻的條件——例如絕對的保密條款,以及較長時間的分期延後付款。
這完全可以看作是一場聰明人的遊戲。
何老闆的苦笑登時僵硬了,頭搖像是嗑藥三年一般,道:「小陳先生,這真是做不到,不說浪費儀器的話,光是時間就耗不起,一批貨讓您等半年,您幹嗎?」
對於政府而言,大量的交易提高了市場的活力,增加了經濟流動性;對於交易所而言,高頻交易增強了他們與其他交易所的競爭;對於其他的交易商而言,高頻交易彌補了雙方的價差,降低了成本支出;對於高頻交易商而言,賺錢顧不得辛苦。
在木漿中,闊葉林生長的更快,纖維的緻密程度又遜於針葉林。不過在大多數原料工廠,受限於資源分佈,他們不會浪費時間,將相同的樹分揀出來丟進機器,而是將之一股腦的丟進去。
「也許是同一顆樹做的?」何老闆說完,見陳易認真的樣子,不得不擺手道:「我開玩笑的。我看啊,還是做紙的木頭好。」
「反正就按我的這種來,您看看需要什麼價格,多長時間能弄出來?」陳易根本不解釋,世界上奇奇怪怪的人多了。給老闆10顆腦袋,他能想到邪教組織就算是極限了。
「那是什麼意思?」
同一支期貨,在不同的交易所之間會有價差。於是賺錢。
「好。」看在價錢的份上,何老闆說完還是笑了出來。
「這次要找你研究研究了。」陳易說著,拿出一個小本。
「我看看。」何老闆習慣了陳易各種奇怪的要求,翻著天書似的看那小本。
大型軟體外包利潤豐厚,各家公司的積極程度自然與之成正比,陳易先是電話邀約了幾家公司,最後初步選定了分公司眾多的信必優。
他的主要目標是香水和天然植物香精,這些東西價格不菲,但重量較輕,儘管性價比遜於紙張,可在時間效率上卻有勝出。
「首先,你表明為0的,那都是些糟紙,而且化學物添加等等都特別多,也不一定是用什麼紙漿做的,木漿竹漿草漿亂七八糟。」何老闆說著在桌面上點了點,道:「你分類在1到3的呢,化學原料什麼的就少了,一般都是單一的紙漿,或者竹漿,或者木漿,草漿還是比較少。這4到6的,就需要查書了。」
「稍等我查些書。」老闆一天的利潤絕對沒有1萬塊,這下再無遲疑。
甚至那些軟體企業,計算機企業,也都加入到了高頻交易商的陣營中來,他們向各大銀行,各個基金廣泛的推銷其產品。
其實弄明白了也簡單,在製作紙張的原料里,生長年份短的原料,價格自然最便宜。例如草漿就廉于竹漿,後者又廉于木漿。
雖然很多歐洲和亞洲公司,也能提供相類似的條款,但考慮到對合同的遵守程度,陳易的選擇自然有所偏向。
電話聯繫之後,又約定了在巴黎見面,陳易繼續處理高考一應事務,同時不免與老同學們聊聊天。
何老闆的進貨渠道較廣,其中一些紙來自小工廠,反而原料較容易準備,相對較純。
「嗯嗯,你說。」陳易虔誠的像朝拜似的。
「當然不會是一樣的。」何老闆微微搖頭,道:「工廠不管是買的木漿,還是自己制的木漿,都是好多種樹混在一起的,要是小作坊在市場上隨便買原料,或者用邊角料加工,產地從加拿大到印尼都不奇怪。另外你要注意,我們常說的闊葉林木漿,針葉林木漿,是包括了無數小類的,像是櫟樹的、山毛櫸的、樺樹的,每類還能分類。你的這些表明456的紙,差不多都是單一的種類了,比如全是樺樹的。」
而那些能製作捲軸的紙,首先都是較純粹的紙,其次是木質纖維較多的紙——用簡單的理解來看,就是單一的生長年份較長的紙。
他先找老媽要了一個下屬基金會的牌子——僅僅是一個名號,然後才循著有法國分公司的問了過去。
「就是用同一種樹做的,而且工藝不錯。」
為了吸引高頻交易商進入自己的交易所,包括紐交所在內的各大股票交易所,還給與他們回扣——從時間節點上來講,應該是股票交易所的回扣,催生了高頻交易商,而後者又促使前者給予越來越多的回扣。
所以,陳易隨便在網上一搜,就看到了數十家提供相應軟體外包的服務商,選其中有名的接洽一番,立刻得到了熱情的接待,甚至有兩三家想要派接洽工程師上門服務。
這些做完,已是三天之後。
當然,任何moneymachine都有它的報廢期,在2003年,它還擁有著無窮的活力,甚至擁有一定的讚譽。
「陳少爺。」何老闆胖胖的臉扭曲了,半開玩笑的道:「小廠產的紙也分三六九等的,我真不知道它們的用料啊,您標註的數字不也是,有幾張運氣好,原料湊到一起了……」
「說說看?」
超市的何老闆,早就熟悉了這位陳家的年輕人,見到他就笑呵呵的道:「這次是要點新鮮的,還是原樣再來一份?」
陳易拿記錄來他這裏,也是看重了其購買的幾台設備——在生意人里,能花錢投在這裏,就很不容易了。
同一支訂單,拆成小單的剎那也會有價差。於是賺錢。
搞明白了這一點,陳易再聽什麼歐洲樺木,黑櫻桃木,櫸木或者馬尾松,就順耳的多了。
「最前面是購買時間,之後是名稱,在後是它的分級。分級是我定的,您看看能找出什麼規則,或者原理不。」
生產紙張的時候,原料木漿動輒是以船為單位進口的,誰能保證每張紙都用相同的材料,甚至是純的某種木料。事實上,稍便宜一點的紙,都不一定會用木漿,添加各種化合物更是應有之意。
陳易懶洋洋的趕了個早,在12點左右起床,在14點吃掉了香噴噴的早餐,然後拿著錢上街掃貨。
如果再想獲得技能複製那樣的珍惜捲軸,除了等待好運之外,增加他們的戰爭潛力是不錯的選擇。
但他有新的解決方案,即刻笑道:「何老闆,那用您在後院的儀器,幫我把這些紙全部過一遍,純的好的,您的就給分出來,到時候我用正常價格的10倍來買如何?另外,和您進貨的工廠商量一下,專門生產一批。」
可以說,高頻交易是股票史上,期貨交易史上,金融衍生品交易史上,第一次,真正只賺錢不賠錢的秘笈。
郊區的紙品超市,做的是批發生意,來的人遠沒有普通超市多。數百平米的空間里,就聽見嘩嘩的翻書聲。
何老闆忽然「咦」的一聲。
雖然有些貪財,但這老闆本人,倒是有些真才實學,懂得不少紙張方面的東西。
「那就測成批的貨,每刀都要有4—6的。」陳易豎起四根手指道:「四倍的價錢。」
驚訝之餘,陳易不免考慮的更全面。
何老闆聽他這麼一說,小本是看明白了,話卻完全理解不能。
作為世界最大的交易所,紐交所的回扣數字是每100股13美分,而cbsx(芝加哥期權交易所股票交易分所)的回扣則高達19美分。
但在2003年,高頻交易者們仍處在悶聲發大財的階段。
高頻交易的好日子沒有幾年。
「4到6的數量少,我細看了一下,木料纖維竟然是純的。」
他苦著臉道:「小陳先生,您莫不是想要自創一種紙張分級出來?」
何老闆乾脆當自己在教導學生一般,仔細的說了一遍。
在政府叫停之前,諸如getco這樣每天進行15億股的大型交易商,哪怕沒有從市場上賺到錢,它的回扣數字也會超過百萬美金。
同一支股票,在交易所內的某個瞬間會有價差。於是賺錢。
一會的功夫,何老闆搬出了數本冊子,攤開在櫃檯上,一個個抄下來對比。
然而,價差的存在卻讓每秒運行數百萬次的超級計算機,大型計算機們興奮的像是生理期的猴子。
主要則是確定羅小山一切安好。
只見何老闆就舔著嘴唇道:「你這分類,還真有點意思。」
他每次前往聖奇奧王國,都會記錄購買的紙張,以及紙張最終的分級,經過這麼長時間的記錄,他自己也摸索出了一些規律。但這些規律終究是較為淺顯的規律,不是確定的原理。隨著他對捲軸和藥水的消耗量越來越大,他不光是想要提高紙張的購買力,還想要提高聖奇奧王國的實力。
陳易偏著腦袋想了想,似乎的確如此。
「怎麼了?」陳易像是燒了尾巴的老鼠似的,嗖的跑到了櫃檯前。
陳易在裏面瞎轉著,一陣摸摸這個,一陣揉揉那個,心裏胡思亂想著:要是蒂莫西等人來到了這裏,指不定得跪下念叨些什麼。
陳易直接掏了一疊現金給他,然後又拿出一疊放在自己這邊,道:「晚飯前搞定,再加一疊。」
如果把市場比做賭場,那高頻交易就是不敗賭神。
就像是蒂莫西所說的那樣,聖奇奧王國在那片魔法大陸上,並非是最強的國家,他們有敵人,他們的交易受限,他們的國境被封鎖。
它的盈利方法非常多,但總的來說,就是利用價差。這種價差的時間以千分之一秒,十萬分之一秒計,盈利的數額往往僅有1美分。
「那7級呢?」
「這個……」聽說有錢賺,何老闆一咬牙,道:「看在老顧客的面子上,1萬塊,我幫您自創個分級出來。」
好紙的概念實在是太過於寬廣,陳易瞪大了眼睛又問。
一邊彈著紙,陳易一邊道:「何老闆,那麻煩您,再給我準備些純的好紙,我全部帶走。」
世界上最聰明的人,在計算機發明50年後,終於將它變成了一隻賺錢機器,變成了一隻超級印鈔機。
陳易不理解的道:「所有紙的『木料纖維』不都應該是一樣的?就是木質纖維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