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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 威脅

第115章 威脅

陳易在侍者的指引下到了餐廳,在給艾美莉電話前,先坐了一會,然後打給了爺爺。
他搖搖頭,用中文道:「騎驢看唱本吧。」
「神棍真該殺。」
要在華爾街運作1億美金很容易,但想擁有1億美金,很難。
自從上次在餐廳見面后,陳易雖然更加關注梵蒂岡的存在,但並沒有直接與馬爾克產生交集。再加上一群歐洲貨們的襲擊,他的笑容就有些假了。
「一個中國小男孩。」凱瑟琳用手比劃著小的含義。
「那隻老狐狸可太難養了。」
她的身份,仍然是有些威懾力的。
如果不是在人生地不熟的華盛頓,他肯定是不會招待兩人的。
馬爾克不以為意的繼續道:「陳先生,我們此次來,是希望能以美林集團的名義,加入到金源國際公司中來。」
他身邊挽著一位穿著華麗的女士,美林銀行的投資部副經理凱瑟琳——當然,其作為總裁的二女兒的身份,能引來更多的關注。
威廉梅隆端著香檳,尾追著她,一張臉都行笑花了,道:「聽說你去警告了金源國際的老闆?」
「要找一個新的銀行了。而且是和美林沒關係的。」
然而,如果公司不是陳易的——這怎麼可能!
這顆星球上,不是只有美國所代表的自由世界,才有銀行。
「公司不屬於你?」
酒店大廳里到處都是人。
「很簡單的調查吧。」
兩人輕輕碰杯。
人家別的券商,是去掉了設備和人工支出的純利潤30%。
凱瑟琳攔住他,道:「我們和梅隆銀行的關係非常好,遠比你和梅隆的關係好。」
可以想見,當馬爾克提出此交易條件的時候,他受到的壓力並不小。要不是身邊的凱瑟琳支持,投資部早就將他劈出來了。
「證據真的有必要嗎?」凱瑟琳大笑起來:「你覺得,會有哪個銀行的審查員,冒著與美林銀行既有的質疑相反的想法,幫助你們通過數百億美金的貸款?想都別想。」
另外,實力的增漲,讓他在面對邪惡勢力的時候,越發能激發正義的情愫——當然,如何判斷邪惡和正義,理應屬於自己的主觀權利。
神父緩和氣氛的笑道:「明天,請你參加明天的高爾夫球會,你們的主力銀行,梅隆銀行的威廉也會參加。如果你真的不是老闆,那也請帶老闆來。」
當然,真的要進行交易的時候,銀行方面會進行評估。但此類評估的嚴格程度因人而異,若是真的有騙子想藉此大賺一把的話——華爾街的歷史上不乏成功者。
唐雄飛在紙上記錄了下來,道:「女伴有什麼要求嗎?膚色種族什麼的?」
而在國會山的另一端,一群銀行的經理人們,也在開著派對。
「美林銀行,不會任由你在華爾街捲款的。」凱瑟琳忽然發言。
可以說,除了馬爾克這種認定陳易是依靠某種程序,而非超級計算機來發財的人之外,其他公司是絕不會開出這個價格的——按照普遍的收益率,一家正常的閃電交易商,每年的資本回報率也不過20%到30%,還沒多到令人恐懼的地步。
陳易想了一下,想到一場高爾夫球可能漫長的令人想吐,於是用了五秒鐘翻出自己的錢包,從少的可憐的名片中抽出一張,道:「我給你一個電話,艾美莉,她在紐約上學,你派人接他過來。我會打電話給他的。」
「凱瑟琳小姐。」
沒有人知道陳易的離岸公司一天能賺1500萬美金,沒有人知道他的公司是零成本運作的。
其主持者正是凱瑟琳。
兩人笑著,離開了套房。留下了一張邀請函。
最可怕的是,金源國際的最優信譽來自梅隆國民銀行。若果後者給與相當差的評價,造成的信譽打擊是非常大的。很難想象有銀行,會將數百億美金,放在一家不安全的公司身上。
陳易只是搖頭不說話。
他的判斷依據實際上很簡單,如果金源國際公司真的有一台能壟斷紐交所的超級計算機,那這台超級計算機的成本,會在兩三月內就將一家小公司拖垮。
更準確的說,一家小公司,根本沒有財力去建立這樣一台超級計算機。
陳易不得不承認,她說的很有道理。
陳易拍著腦袋。如果是30%的利潤的話,對他而言,真沒必要繼續在華爾街廝混了。
陳易遺憾的搖頭道:「你找錯人了。」
陳易走出房間,打電話給唐雄飛,只道:「明天給我找個女伴,還有一套高爾夫球的裝備,哦,還有一個高爾夫球教練,今天晚上就教我。」
然而,事實上他的判斷是錯誤的。
他還不足夠有錢,三個月時間讓他有15億左右的收入,扣掉各項支出,尤其是給老爹的4億美元后,尚餘10億。
「我不信教。」陳易其實是不想聽他羅哩羅嗦。
若是沒有銀行的300倍槓桿,僅有這筆錢做閃電交易,利潤至少要下降10倍。
馬爾克並不是一個人來的。
「如果美林質疑金源國際公司的信譽,你猜結果會怎麼樣?」凱瑟琳得意洋洋的道。
因此,他認定這是天才的一瞬間,產生的某個神奇的計算機程序,乃至於理論。就像是曾經的諾貝爾獎得主們,在長期資本管理公司中所做的那樣。
「好的。」
「我有些關係……」馬爾克的回答,是為了不讓雙方陷入僵局,但什麼都沒說。
馬爾克搖頭道:「陳先生,我們經過縝密的調查,知道你擁有金源國際公司……」
凱瑟琳像是走紅地毯似的,來到了客廳中,馬爾克則站在陳易面前,高聲談笑道:「程先生少年英才,憑藉一個人打拚下的家業,真是讓人羡慕。」
威廉哈哈大笑,卻又意有所指的道:「看來美林銀行,是一定要進入閃電交易中了?親自進入?」
陳易的表情依舊淡淡的。
在華爾街混,失去銀行的支持,什麼事兒都做不成。
陳易笑了,忽然問道:「你們怎麼知道我來美國的。」
不過,明天的宴會還是要參加的。
說完,他提起自己的背包,要離開房間。
要是海妖收費的話,金源國際得賠到姥姥家去。
那意味著用10億美金每天賺150萬美元,每年3.75億美元。還得陪上一台超級計算機。
馬爾克笑了笑,介紹身邊的女人道:「這位是凱瑟琳小姐,美林銀行的投資部副經理,你先前見過的。」
他在很神棍的微笑,這種表情,對愚夫愚婦有著相當的殺傷力。鄙視愚夫愚婦的愚夫愚婦,在不注意的時候,同樣會被相當的殺傷。
陳易聳聳肩道:「你們要質疑我們的信譽,就得提出證據。」
「海妖」是不能拿到明面上入股公司的。換言之,如果馬爾克拿8500萬美景給陳易,後者跑路的話,美林銀行什麼都拿不到。
「哦?」
這是相當不容易的事兒。
陳易後悔剛才沒撕開一張聆聽捲軸。
然而,陳易見到的神棍實在是太多了。聖奇奧王國的法師們,哪個不是傳說中活神仙似的人物。
這份條件之優厚,難以想象。尤其是第二點的收購,等於白給陳易近1億美金。
她狠狠的吐了一口氣,從坤包中掏出支香煙,打著火道:「我們甚至不用向其他銀行施壓,只要將你們列在不信任的名單里,明天一早,其他銀行就會躲的遠遠的。我出身在銀行里,我知道那些經歷們是怎麼審核資質的,他們可沒有那麼多資源去做重複考察,否則銀行聯網又有什麼意義。」
馬爾克沉默起來。
總的來說,馬爾克仍然是個勇敢的有著遠大未來的年輕人——太易於相信自己的判斷,而總是以偏概全。
「另外。」他很神父的道:「最好帶上女伴。」
馬爾克失望的收起了笑容,道:「陳先生,我方提供兩種方案,供您參考。一種是共同出資,成立新公司,我們幫助您通過新的法案。一種是由美林收購金源國際,作價8500萬美金。我們再出資1億美金為公司資本,您仍然佔有30%的股權。當然,您必須能保證金源國際的盈利能力……」
自從有了魔法地鐵之後,陳易偶爾都會想。世界上也許有神,也許沒有。但假如真的有神的存在,那神一定是個黃皮膚的中國人,否則他為什麼讓自己得到如此重要的交通工具?諸如耶穌基督之類的貨色,興許也是存在的,但它們就像是真神的二奶,平日里可以做些招人厭的事兒,但只要不過分,神在睡過他們之後,就會睜隻眼閉隻眼。
「怎麼?」凱瑟琳對追求自己的男人向來是不假顏色的:「你們不是也掏錢給交易所了嗎?做並列服務商?」
陳易錯愕的坐回床上,手抓著那紅色的信件,陷入沉思。
現在,面對二奶的信徒。陳易涌不起一點點的愚夫愚婦的崇拜感。
「看來你們是想省下反遊說舒默的錢了。」
他們蓬勃發展的年代尚未來到,依然受到計算機運算能力的限制。
馬爾克看似給了他選擇的機會,但實際上沒有。因為他不能將海妖合併入某個受到嚴格監管的公司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