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4章 安全機關
大楊呵呵的笑著說「是」，心裏卻發了狠：打死這群龜兒子的。
大楊當然是一陣子的點頭，怨恨什麼的，當然不能做在表面上。
他穿著光膀子的跨欄背心，露出胸前一塊肉，背後兩塊肉，身側三塊肉。
旁邊的人懶洋洋的數了一二三，靶子蹦蹦跳跳的過來了，他身高臂長，用西洋拳擊更舒服一些。
祝光梁這才分別談話。
「該怎麼報就怎麼報，別多說，別說假。」
「有一點。」大楊說的勉強。他哪裡是有一點，根本是全身心的希望立功。
坐在宿舍里，陳易先聽了劉歆瑜的說法，才見了大楊。
「一會兒，到廳子里練一練，咱也看看效果。」說這句話的時候，祝光梁還是恭敬的。體術是陳家二公子想出來的招數，而在東南省內，甭管是混軍隊的還是混警察的，最不能得罪的就是陳家人。他就更不行了，陳老爺子的徒子徒孫，多少特工恨不得撲上來吃肉。他們就像是玉女明星，露把柄就等於是露肉，一旦曝光就是個死字。
帽檐東躲西藏，看似敏捷，動作比大楊卻快不了多少。
「我不累，我還能打。」
當然，所謂很低的標準線，那還是要比只有兩年時間的義務兵好不少。現在的新兵營，不管是城市兵農村兵，入營的時候跑個一萬米都艱難，就算兩年時間都訓練近身搏擊，水平也不一定超過高中流氓——人家從小學開始混社會，練的時間一點都不短。
於是，陳易唯一還需出現的只有武館，但裸熊等人也持續訓練了將近兩個月時間，身體狀態趨於飽和——低效率的事兒，陳易向來是不屑於做的。
陳易當日下午繼續上課，晚上還有時間玩兩把遊戲，然後才找來了祝光梁，問他：「你想不想升職？」
在人前的時候，他從來都是衣冠楚楚的模樣，但在行動處內部做審訊的時候，祝光梁向來喜歡這樣的裝束，每每露出一水兒的白肉搞疲勞審訊。
罷了，匆匆的走了。
大楊急著又找裸熊詢問
「一會，看我給他們點顏色瞧瞧。」大楊看著房間里聚攏的十幾號人，心裏硬氣的很。隊里近身最強的幾個，不是在出任務，就是在家躲懶，留下的一群人里，竟以文職居多，他是一點都不怯。
「興許就是兔兒爺吧。」大楊低著頭，心中腹誹。連著三天的審訊，泥人也要激起火氣來，何況他以前是運動員的幹活。
完了又說：「既然祝光梁讓你監視武館，那你就監視著吧，沒事繼續練武也好。」
「不錯。」
祝光梁臉綠綠的，轉身就走。
祝光梁打的是如意算盤，卻幾乎毀掉了大楊的前途。他在家裡想了又想，第二天一早就奔著武館去了。
比起他來，大楊的身體顯然更棒。
要是以前的時候，班長林媛還會不畏權貴的管理一下他，韓禾同學還會抱著論文和筆記本不厭其煩的尋找一下他。然而，林媛的學生會工作越來越多，加上又去兼職，在學校都只有上課時間，韓禾同學則在聖誕節前一個月就送出了論文，只等著排上日期刊發……
小朱在下面低聲道：「小心得罪人。」
「為什麼要監視陳氏武館？」兩人是十足的不解。
小朱見他沒有要追究的意思，鬆了口氣，連道：「是不錯，大楊可是超常發揮。累了就下來吧。」
「下一個。」大楊哈哈大笑。
就聽陳易繼續道：「最好能管得著江北江南港口碼頭的，我以後在那邊的事情會比較多。」
「也不全是，就當時你發現的吧。」陳易聳聳肩，道：「體術這東西，無限期的掩著也沒意思，你報上去，我想辦法找人給你立功。」
大楊不怎麼喜歡老大的裝束。且不說外面那板直的制服西裝，就是在處里的時候，那又白又亮的皮膚，常年鍛煉的肌肉，若不是掛著安全部的牌子，說是兔兒爺都有人信。
這麼懂事的世家子，怎麼能是紈絝子弟呢。
祝光梁將兩人收回部門，自然是好一番
「你當時在武館練的很拚命，真的不為了立功嘉獎？」
陳易卻笑著搖頭，忽問道：「你是想用自己學到的體術動作，換立功吧。」
祝光梁開始絮絮叨叨的說話，中心思想是要大楊放下心障，繼續為祖國效力，重點就是一句：「我們的工作性質，決定了我們內部監控的模式如此，不要在意。」
還是劉歆瑜看到了，將他直接送到了學校。
小朱又是高興又是擔心的把大楊拽下來，沒好氣的道：「你得罪定處長了。」
祝光梁不自覺向前邁了兩步，似乎想看清楚一點。
「還能挑？」祝光梁驚喜的，心裏已經把陳易從紈絝子弟的名單中踢了出來。
大楊根本不管是誰，只等開場，噼里啪啦就是一通腿，速度快的驚人。
祝光梁轉瞬拍起了手，笑道：「這個體術果然不錯。」
他搖搖頭，道：「這份功勞，你拿捏不住。」
陳易樂得清閑，還抽空參加了一次四級考試，洋洋得意的得勝還場，可惜沒有人捧場。羅小山已經辦了休學，梁俞每天泡妞打球，忙的是不可開交，連四級開考都不知道。任遠倒是來祝賀了一次，卻沒什麼意思。
祝光梁一會兒就到了，他是行動處的正牌子處長，手一揮，自然有說好的兄弟上陣。
這要是遇到一個靈活些的，躲開了還能反擊，奈何靶子體重大，只得雙臂護住頭臉，準備擋住了再打。
「情報處的同事送來的，總要監視的，就你們倆去吧。」祝光梁顯的極為大氣。
怕只怕，日後人家忘了自己。
不過，他暫停了參与，學員們的鍛煉依舊得繼續，差不多又練了半個月，裸熊和曹征相繼達到
大楊的兩條腿比腰都粗，剩下說笑的先生們，沒一個想上去試的。
陳易只點點頭，讓他回去等消息。
「一定是假的。」祝光梁對一切紈絝子弟都心存警惕，口中道：「升職不時的想一想，但我才升的小少校，呵呵。」
只聽「咔」的一聲，大楊的粗腿就踹在了靶子的雙臂上。
他現在是體術五級，要說厲害也不厲害，什麼拳王、黑帶，或者蘭博之類的動物，通通都能揍的他沒了脾氣。但在單位里，近身搏鬥最強的，也就是幾個軍隊里退下來的偵察兵。他們是駐地方的部門，射擊略微偏重一些，近身、爆破之類的，除了很低的標準線，就是全憑愛好。
「做……做正常的工作。」
表面上，聖奇奧王國、西大陸和武館都在如火如荼的搞建設，玩擴張，忙的不可開交。實際上，當陳易完成了前期準備之後，他反而進入了難得的閑暇時間。
對於同學們來說，不管是同班、同級、同院還是同校的陳易同學，早已是一種傳說，他住在學校最好的宿舍樓里，獨自霸佔好幾間房；他的房間里，不是美女輔導員進進出出，就是美女交換生進進出出——大家都猜測，他們在裏面進進出出，奈何學校不聞不問，誰也不敢站出來管閑事。
各地都有自己的主事人，有條不紊的發展著，委實沒有他插足的必要。
他狠狠心，道：「我是行動處的處長，要管港口的事，至少得是江寧局的副局長。」
他不怕大楊心生怨恨，他怕將兩個人放了出去，他們找了陳易訴苦，那就麻煩了。
「大楊的體術，你覺得如何？」
陳易不置可否的笑著，他道：「你說想回行動處，回去做什麼？」
後者「哎呦」了一聲，竟是直直飛了兩米遠，還在地面上打了個轉兒。
「再說吧。」行動處長祝光梁興趣缺缺，說了幾句廢話
「看好了。」大楊瞄著他，猛的兩蹬地，一腿就飛踹起來。
大楊想的多了，最後還得小朱拉著才知道出去。
祝光梁方才動容，道：「您的意思，是想在局內推廣？」
自古以來，碼頭就是藏污納垢之所。祝光梁理解的點點頭，又將陳易塞回了紈絝的名單。
大楊急了，道：「處長，我想向你彙報一下體術的情況，我覺得這是一種非常好的可供普及的技能。」
果然沒有免費的午餐。
只見他那堪比腰身的大腿刷來刷去，近乎佔據了整個擂台，沒多兩分鐘，自然而然的被刷了出去。
雖然是間很普通的房子，走進了裏面，大楊卻幾乎是屏住了呼吸，才將過程重新複述了一遍，並道：「我也不要求有什麼嘉獎立功，但因為進了武館就要做監視的工作，我覺得不合理。」
小朱隔了一會兒到場，也是繃著臉，就站在拳台最近的後方。看的出來，他也受審查很不爽。
「看你的了。」小朱也緊緊的捏住拳頭。他雖然是體術四級的水平，但僅僅是身體素質上去了，打架的本事卻不行。
在帽檐重重的裝上擂台彈簧的瞬間，大楊哈哈的大笑起來。
擂台賽后，大楊和小朱自然而然的感受到了孤立。好在祝光梁也不想讓他們整日價的晃著，很快給他們找到了活兒：監視陳氏武館。
衣冠楚楚的祝光梁來前做了兩手準備，他已經想好了，不管陳易是破口大罵，還是溫言勸說，都要不卑不亢，以柔克剛，卻沒想到，見面先是一塊誘人的大麵包。
他這麼一說，祝光梁也停了寒暄，又派上了小個子的「帽檐」。
他夾著嗓子想說兩句感謝的話，沒出口呢，又聽陳易問道：「你想要個什麼職位？」
到了一問，陳易三天沒來了。
祝光梁心裏頓時叫好。他聽到的是後半句，才不管前面的鋪墊是什麼。如果陳家的二公子願意出面幫忙，什麼門檻跨不過去。
到了行動處常說
「今天不立威，以後只有人家得罪咱們的。」大楊在體校就是惹是生非的料子，而今心中淤積，一點忍讓都不想講。
「怕啥。」大楊的眼界，早就不只放在行動處里了。
大楊一看就放鬆下來。來的人綽號「靶子」，身高一米九，體重200，是隊里最高最壯的。但他雖然也是軍隊里退役特招的，近身格鬥卻稱不上，充其量是藉著高壯的身體逞凶罷了。
「這麼說，凡是訓練四個月以上，我保證都能達到大楊的水平。」
「是。」大楊明白了過來，怨不得祝光梁把兩個人給派了出來。若是能入了陳家二公子的眼，那確實比在行動隊實在。
要是沒有西大陸和聖奇奧王國，或者說，要是沒有能互通往來的光幕，陳易不一定會將體術越來越多的普及。但既然存在了西大陸和聖奇奧王國，敝帚自珍的結果就只能是被外敵滅亡。
這是連跨兩級，還得有個中校銜。
從他的角度來看，陳氏武館確實是有點異動，派人監視很正常。派了大楊和小朱過去，既顯的自己重視，又不會引起陳易的反感，幾乎是一舉兩得。萬一出現了什麼問題，還有此二人頂缸。
大楊一驚，連忙說實話道：「不是，我只是覺得體術這麼好的東西，肯定是要普及的，先掌握，就佔了優。」
大楊和小朱去的雖然不是外國，但說是留學也沒錯。一圈子問話記錄，重複詢問，費了整整三天時間，搞的都是筋疲力盡，回來時的興奮早就沒有了。
陳易老實不客氣的將大楊和小朱送了回去，後者堪堪達到體術4級的水平，但也沒了繼續深造的機會，有的時候，天賦和努力的差距是會越拉越大的，可以想見多年之後，小朱為了追上今天的一級之差，得付出多少額外的辛苦。當然，他也可能早早就放棄了追逐，隨便的混混日子，可安全部門的日子，又豈是那麼好混的。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