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7章 陳氏江寧（1）
「加。」外科主任也命令了一聲。
兩名司機都是早年的軍隊退伍兵，年近退休，有家有室，一句多餘的話都不說，但技術委實不錯。
待將銀森勇安頓在武館后，陳易便讓劉歆瑜找了兩名熟悉開車的司機，開始教運五、運八、運十二和運十三駕駛。
軍醫院中的醫生，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有人認出了那是北約彈的型號，卻因為陳易的強勢態度，沒人敢多說話。
武館目前的學生加職工接近2500人，每周公布一次表格，就夠兩名學員忙碌整天了。不過，在劉歆瑜和他們談話之後，二人甘願放棄了學員身份，加入到了檔案室中。
麻醉師這才逐步加量，到了50％又不敢了。
同一層小樓上，掛著檔案室牌子的房間內，另有兩名二級學員童冠賢和鐵良在拚命的計算著各種數據。職工們有三張表，能力、忠誠度和受控制力，公開的是前兩個。學員們僅公開忠誠度表，受控制力供武館上層參考，而能力表實際上也在做，卻歸於檔案。
主任手指都要麻了，又吩咐了兩句，就讓護士將人事不知的銀森勇送回病房。
在主任加力之後，手術刀才極其艱難的用刀破開肌肉，他的眼中也充滿了驚疑不定。這樣的肌肉都不能稱之為結實，而應該叫做堅硬。若非陳易在旁虎視眈眈，他真想切下一點肉來研究一番。
外科主任戴上手套，看了看銀森勇的腿部，道：「中彈三顆，一顆擦傷，小手術。」
「副主任的位置，你先讓出來吧。」院長指指上面，又道：「你要是亂說話，我就開除你。」
5號手術室內。
護士開始給陳易換上手術的外套，柯宇悄悄的來到院長身邊，小聲問道：「院長，是哪裡的關係？」
……
陳易尷尬的轉過頭去，預計深度和實際深度顯然是不同的。
比起前六期的學員，蘇元春的第九期身份既不顯眼也不遜色，他的家庭壓力較大，但年紀較小，在武館中難得有談得來的朋友，能夠以較純粹的眼光看待其他學員。
陳易都不給他走出武館的機會，身體檢查合格后，便用命令的語氣道：「從今天起，你要負責教導新的學員。」
「這稍微有點難度了。」主任大約早就得到了院長的叮囑，看看陳易道：「你站在一邊，別說話。」
這位乃是武館第九期學員，才是19歲的年紀，因為沒有考上大學，就在市內蹬三輪為業，藉著江寧市的戶口，總算是能混飽肚子。他家庭的親戚朋友全是江北兩家國企的工人，社會關係清晰，加入武館后也是非常刻苦，受控制係數始終在A級以上，因而進入劉歆瑜的眼帘，最後成為了武館檔案研究室的第一名學員。
「沒問題。」陳易找了個小角落站住，最後提醒道：「這傢伙壯的和牛一樣，麻藥多打一點。」
最後當江涇服務區，也就是現在的倉儲區，武館內部稱之為服務大廳的地方初步建成，差不多100名職工就有了活干。新建成的倉儲區像龐大的機場大廳或打通透的火車站大廳，辦理手續之後，就能夠租用
柯宇不吭聲了。他知道對方很大牌，沒想到大牌若斯，竟讓院長和主任都跑了過來，而且主任明顯要代替自己做手術——江寧陸軍總院的級別不低，副主任雖然僅僅是個中校的文職軍銜，但畢竟是受人敬仰的醫生，平時來個師長市長的，也不用特別看待。主任則高了不止兩級，大校加教授的待遇且不說，往往還是某個學科領域的代表人物，做什麼手術全由自己挑選決定，等閑背景根本支使不動。
就算是陸軍總院的院長，也很難將正式職工開除的，這是社會主義制度的優越性，但若是從後勤部壓下來，那隻能說是小事一樁。
當他們說到這個話題的時候，武館新建的小樓，也就是第三棟小樓中，正在監聽的檔案研究室學員蘇元春忍不住笑出了聲。
學習地點乃是在武館後方單獨辟出來的院子里，兩名老司機私下裡聊天，覺得老闆估計是想要做沙石或者礦產生意的，所以才找了同鄉的年輕人來學黑車，二人還討論著是不是要跟著老闆一起去開黑車。
陳易攔住了她，道：「最好是送到別的地方吧，醫院不方便。派輛救護車好不好？」
陳易當面遞給每個人後，說了「多謝」，悄然離開。
「開始吧。」主任熟練的拿出手術刀，在大腿上輕輕劃過。
他伸手招了招，剛剛趕來的裸熊連忙遞上密碼箱，裏面是裝好的紅包
柯宇倒吸了一口涼氣，說：「怎麼可能。」
劉歆瑜並沒有完全按照陳易的設計，以職員或職工做為檔案研究室，實際上就是情報室的主力。因為在她看來，至少短時間內，檔案研究室的工作重心是江寧和武館內部，職員和職工的身份都不利於開展工作。
比起同期學員而言，他們兩個人的進步速度在中等以下，若是運氣不夠好的話，連三級的門檻都邁步過去。檔案室的名字雖然不好，工作性質卻代表了權利，雖然計算公式是固定的，計算數值大部分是客觀的，可免不了是有主觀部分的，尤其是職工受到的影響更多。報著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的中國式精神，他們在武館中得到了相當程度的尊敬，與秘密存在的蘇元春有著相當的不同。
麻醉師輕笑了兩聲，他見多體壯如牛的傢伙在自己面前沉睡似豬了。他沒反駁，只按正常的劑量將呼吸器套在了銀森勇的臉上。
熟悉了機械之後，集裝箱卡車和油罐車也是手到擒來，總共兩個星期，雖然不懂交通規則，車卻開的熟透了。
直到正常劑量的2.5倍，銀森勇才沉沉的睡去。他最後的記憶是明亮的白等，彷彿神廟的祈禱室。
運十三的語言天賦得到了充分的發揮，他原本就懂得一點中文，現在身處在漢語環境中，很快就能進行熟練的交流。有他給其他人翻譯，也免了使用魔芋的麻煩。
柯宇知道自己惹了大麻煩，光棍的唾面自乾，虛弱的掙扎道：「手術室規矩不能有外人，而且他還不讓我們報告警方或者糾察，那是槍傷……」
「醫院的監護病房設施完備……」
身後傳來一名護士的驚呼：「好多！」
「你想做什麼？」院長冷冷的打斷他的話：「有問題你報告我，什麼時候有你決定的資格？」
陳易的耳力甚好，聽到了也不掩飾，轉身不屑的道：「不客氣的說，我出生落地就比你高等，走吧……」
4個人先用一輛麵包車練手，艱難無比的學會了基本架勢，然後立刻上馬5噸的卡車。這一次學的就快多了，西大陸的青年在身體學習方面有著先天的優勢，體術後期的某些動作可比瑜伽難度了。雖然僅僅是運村的村民，只能學習最基礎的體術動作，但也讓他們的敏捷力量超乎常人。
剩下的職工均被送去了學習相關的技能，其實直接雇傭更便宜，但為了武館能夠吸收更多的學員，陳易寧願花錢將人都養起來。
等到運五他們能夠開著各種車輛送物資到陳氏大賣場的時候，那銀盔騎士銀森勇也養好了傷，從武館自己的醫務室中出院了。
「不是……我……」
他像甩蒼蠅似的揮手，讓柯宇從手術室離開。
陳易在旁不做干擾，只道：「要保證他的運動能力。」
在報告陳易之後，他也同意劉歆瑜的想法，因而實施。
不過，檔案研究室的正式成員雖然僅蘇元春一個人，非正式的職工卻有兩三個人，他們的受控制係數也在A級以上，可是僅僅負責傳遞簡單消息，收集公開資料，整理報紙雜誌的信息等等工作，清閑而無權。
一直到走廊的拐角，院長才衝著他的臉，唾沫星子橫飛的道：「你的腦子是怎麼想的？你瘋了不成？」
其他如政務辦
主任伸著手在等，眼睛中多是不滿。
「能移動的話，就送走吧，醫院不方便。」陳易堅持了一句，又道：「今天的事情，大家就當沒聽過。」
江寧軍區後勤部衛生處是陸軍總院的直屬上級，後勤部又是衛生處的直屬上級，後勤部長對於院長來說就是天王老子。
院長馬上拽著他走出手術室，是真的用勁拽的。
在各種不利條件的作用下，手術耗時一個半小時方才結束，3顆M4子彈落在了托盤中，讓眾人好一陣眩暈。
在等待外科主任的空檔，陳易展開兩隻手，道：「給我換衣服，手術室里的其他人離開吧。」
院長冷冷的哼了一聲，道：「軍區後勤部長。」
這話他本不該說的，可又擔心柯宇再找什麼麻煩，這才悄聲告知。
他大約40多歲，比院長年紀小些，卻顯的更沉穩。
陳易哼了一聲，道：「自以為是，放心往上加。」
他雖然想要一個安全的騎士，但鬥技三級已經夠安全了，跛子可不行。
院長氣呼呼的走了，柯宇反而有點慶幸，噓了口氣才注意到眾人各種奇怪的目光。他也沒辦法，低下頭避過那些目光，躲進了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