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8章 資源時代（9）
加薩耶還在思考其中的含義，卡德威爾已經悟出味來，道：「他們莫非是擔心，我們抓了他們的人。」
這才是他的真實目的。
他要勝利！
羅斯彼塔拉住他，道：「議長只給了你兩個人。」
因此，工匠們想當然的以為是叫自己去城內某處工作，這是很常見的事。因此並未引起任何的騷動。
彈藥像下崽似的迅速減重，前面還閑麻煩的彈藥，此刻變的像是生命一樣珍貴，射手們扣動扳機的頻率明顯增加，換槍管的速度反而慢了下來。
議長躊躇著道：「工匠？」
100毫米的榴彈爆炸範圍在30米左右。這種低密度大威力的火炮殺傷，很大程度上和士兵訓練以及堅固掩體有關——異族雇傭兵兩者皆無。
加薩耶猛然一驚。
這是一種循序漸進的過程，掌握著經濟大權的商人是城邦經濟中的重要組成，就算是貴族亦不可輕視。
傷亡減少了，但這並非是黑首領想要的。
它們甚至沒有進入炮擊位，坦克形成了一個縱長的隊伍，每輛之間都隔著上百米遠，只有最後的兩輛坦克貼在一起，不用說，後面一輛已經拋錨了。
「2……3個。如果能趁機滅掉他們的重騎兵，我們就能摧毀他們的公路……那條圍城的公路，太煩人了。」加薩耶越說越生氣，若非神廟戰爭期間，他說不定就出動重騎兵團了。
這一次，他直直的走進了元老院，再不理那討厭的商人了。
偶爾有衝出彈幕的雇傭兵，亦在承受數倍於前的重機槍掃射。
貴族們永遠都是缺乏錢的，無論是戰爭還是鬥技的練習，又或者養活家族的僕人和親戚，又或者是某一個小姐或情婦……總而言之，只要貴族一天需要花錢，他們就總會受制於某個商人。
加薩耶語氣一滯：「是什麼？」
「我攻擊山下。」白首領看看最後的4支殘缺補全的200人，義無反顧的面向山下。
羅斯彼塔皺皺眉，說「好」。
「他們的重標槍兵太厲害。」
「坦克！是我們的坦克！」洪弼興奮站了起來，被旁邊的機槍手撲倒在地。
異族人的標槍製作精良，空中的滑翔距離長且準確，就像是一支粗短的火箭。這與地球上的標槍競技是不同的。在奧運會等項目中，組織方為了限制標槍的飛翔，甚至將標槍的重心前移4厘米，從而將現代標槍項目的冠軍距離縮減到了百米以內。這樣的事情，戰爭中的人是不會做的。
他們的確是真的不知道，但這種悍不畏死的精神，著實讓新兵們難以適應。
這句話既可以理解為同意孔蒂的提議，也可以理解為一種強硬的拒絕，卻是可以用來起誓的上好演說素材。
而在這個距離上，自動步槍的威力已經足夠削開他們的腦殼，中止他們的動作。
三道閘，加薩耶緩緩的問：「雇傭兵，死了多少人了？」
當第七支200人隊上陣的時候，他們從150米就開始投擲。
偶爾有一兩個異族人迫近陣地，他們就會投擲出長柄鋼刃的標槍——光是鋼刃一項，就註定了他們不能輕易撤退，否則怎麼收回此昂貴的成本—
敵人終究是沒有衝上來，但也著實帶來了令人意想不到的麻煩。
這些異族雇傭兵身體壯實，疼痛的敏感度低，往往要打中要害才徹底喪失戰鬥能力。有時候，重機槍明明打斷了他們的一條胳膊，可這些士兵並不是在地上翻滾呼喊，而是茫然不知的繼續衝鋒。
一名士兵被釘住了大腿，血像標槍一樣從放血槽中冒出來，汩汩了幾秒鐘，漸漸的去了聲息。
為了追求高精度，他們往往迫近到100米投擲，地球上104.8米的標槍世界紀錄彷彿每個人都能達到。
如果是面對現代軍隊，神奇山的戰鬥完全不可能發生。面對優勢火力，要麼求援要麼投降，送命式的衝鋒毫無意義。
他的話，即使提醒，也是勸說。
土著排的傷亡終於出現。
「就像他們山下的那些騎兵？」
「這次，我們一定要放近了打。」洪弼這樣說是為了節省彈藥。他不想問士兵們還有多少彈藥了，那隻會造成心理恐懼。
卡德威爾爵士是馬拉城資格最老的爵士，若非得罪了當年的神廟主祭，是會晉陞大爵士的，戰爭眼光極佳，他散去眼中的鬥氣，淡然的道：「在這樣的防守站中，1200人是換不到一個人的。」
少年單膝跪地，雙手像是捧著字畫似的輕輕展開紅色信封，字句清晰的道：「西江水寨臨行會議廳全體致馬拉城邦議長：我方奉行開放政策，期望能夠與貴方達成以下三點共識……第一：馬拉城邦為所有人的城邦，理應開放使所有人出入方便；第二：公路是所有人的公路，理應開放使所有人出入方便；第三：雙方互不攻擊，釋放俘虜。」
他湊近羅斯彼塔，套著近乎，笑說：「騎士閣下，到了鐵坊，還請您讓我來說話。」
「鐵坊人就行。」孔蒂說完笑的像是柿餅似的，道：「江寧人的鋼鐵那麼多，也用不著賴了你們的匠人，帶幾個人回去，就是熟悉一下……神奇山。」
孔蒂輕輕的扯開他的手，道：「議長後來說，是讓你帶我選人，並未給出人數。一袋蜒螺貝。」
「我們在城裡的騎士還少嗎？敵人到了城下的時候，還不是被打的抬不起頭。」
議長「啪」的一個巴掌，就扇在了孔蒂的臉上，怒道：「玩笑！」
當第六支200人隊發起衝鋒的時候，他們的小個子頭領選擇了120米投擲，效果似乎更好。
在任何人眼中，區區三十個人都是渺小而單薄的軍隊，是弱的不能再弱的象徵性的武裝力量。
鷂獸算是西大陸頂快捷的情報傳遞方式了，因此在其想來，西江水寨一定尚未得到勝利的消息。實際上，是他們情報傳遞的速度太慢了。
當第四支200人隊發現這個秘密的時候，呼喝的標槍此起彼伏的砸在石築工事上，嚇的裏面機槍手直哆嗦。
「那就5個！順便滅掉山下的輕騎兵隊。不虧。」加薩耶用的是他在元老會總的手法，逐步加價。
「
話畢，他狐疑的看向孔蒂，道：「西江水寨剛剛給了我一份協議，其中並未提到神奇山，你是怎麼回事。」
後面的坦克勉強開炮，打起一陣繚繞的煙霧，炮塔上的同軸機槍也「嗒嗒嗒」的開火了。但7.62毫米的通用機槍，600米外就失去了威力，距離遠了，槍聲都聽不清楚，純粹是助威的作用。
當最後一支200人隊彷彿黃鱔游入了爛泥中似的消失在了腳踝深的血水中的時候，戰場寂靜了下來。
「1200換一個人？我們賠的起嗎？」
「西江水寨原本就是開放的嘛。我們帶回元老會討論吧。」加薩耶說完加了一句：「我覺得可以考慮。」
此處鐵坊的工匠並不是鐵匠，準確的說，他們就是礦工。因此地位遠遠低於那些會打造金屬武器的鐵匠。
加薩耶頹然轉頭，不願去看「江寧人」的士兵慶祝勝利的醜態。
孔蒂露出些微得意的笑容，轉瞬就掩飾了起來。
「一樣的。」卡德威爾深深的望著山下的彈坑，從軍事轉向政治，道：「如果我們損失了10名神廟騎士，還能穩住元老會嗎？」
兩名首領大約也是這樣想的。
他是加薩耶多年的好朋友，知道這傢伙心裏想的是什麼。
「好吧。」不知是哪句話說服了議長，他允諾道：「事必，我送兩個人給你。」
接下來的元老會的會議，定然會開很長時間，議長想了想，勾手叫來一名騎士，道：「羅斯彼塔，你去挑選工匠給孔蒂。」
然而，就是這樣三十個士兵，卻在海浪般的異族雇傭兵的衝擊中堅強挺立。
此時，在工事中的土著士兵依舊未出現傷亡。重機槍和機關炮的威力實在太大，就算異族士兵採取了匍匐和彎腰的動作，他們也很難在戰場上堅持30秒，這麼短的時間，只有極少數的人能抵達100米距離。
孔蒂嘿嘿一笑，道：「我就是……像包稅一樣，我先出錢買……再賣給西江人。」
他說著說著，覺得自己的理由著實充沛，聲音大了一些，問：「你覺得呢？」
「念。」加薩耶不願去接那紅色信封，自然而然的露出貴族的無聊矜持。
「嗵嗵嗵」的單發機關炮永不停息。要不說美國貨的質量很不錯，連續戰鬥一個多小時持續不斷的發射炮彈，這根本就超過了設計目標，但彈藥充足的3班長可不管這些，敵人也不管。
好在「大毒蛇」尚未崩潰。
「何必呢。」孔蒂這次又靠近了一點，笑道：「江寧人在外面等著呢，萬一您開會的時間太長，產生了誤會多不好，派個人就能成的事。」
因此，59坦克打出的榴彈發揮了遠超現代戰爭的傷亡，基本將站立著的士兵一掃而光。
到了鐵坊，縱橫9間長屋的數百名工匠，都被喊了出來。
「拙劣。」議長義正嚴詞，實際是對方說的太赤裸。
「是。我叫孔蒂，是傳話人。」
他們擔心一停火，就被敵人衝上來。
「我們返回。」卡德威爾命令一下，就有騎士高聲喊叫來傳話。
「你看他們發射的位置，完全可以再堅固一點。他們的武器像弩箭而不是弓箭，所以可以把頂蓋住。」卡德威爾爵士以前就思考過相關的問題：「我聽說西江水寨有很多的鋼鐵，若是用鋼鐵蓋住上方，就算是鬥氣級的騎士，也很難突破……」
孔蒂當然不能就這樣離開，他又上前半步，笑道：「空口白話，我是不能回去稟告的您的意見的。」
當茫茫多的黑影出現在烈日下方的時候，紅著槍管的洪弼抬起了「米蘭」。制式的反坦克導彈共有4發備彈。不用的時候覺得太重，用的時候則太少。
誰會和錢過不去，騎士們的花銷是很不少的，期望成為貴族的騎士更是如此。
否則一旦停止了攻擊，這支部隊的精氣神也會徹底毀掉，還很可能直接分崩離析，分裂解散。
四級士兵下運七，扣住重機槍的扳機后，幾乎就沒有鬆開。
議長橫眉道：「那也不行。」
但卡德威爾依舊搖頭。
士兵們的動作有點遲疑，有點沉重。他們彎下了腰，學會了走之字形，懂得藏在彈坑中靜待時機……
異族雇傭兵像螞蟻似的爬了上來。
卡德威爾輕輕搖頭，道：「消滅他們的重騎兵？3個不夠。」
當年站在馬拉城上，面對一支加強的神廟軍團，他們都能談笑風生。
「要帶上所有的東西。」孔蒂認真的盯著下面，直到幾個工匠將屬於自己的神盒模樣的東西裝入箱中，才遮住臉頰，以掩飾欣喜的神情。
加薩耶和卡德威爾都是老人了。他們的年齡超過了100歲，就像是兩顆老樹那樣，見識過各種風雨閃電。
最後三個字，孔蒂乾脆用的是口型。議長喜歡誠實，那就滿足他好了。
羅斯彼塔猶豫再三，點了點頭。
「他們的重騎兵還在神奇山呢。」卡德威爾沉聲道。
「你是本地的商人吧。」議長的表情高傲起來。這裏畢竟是在馬拉城附近。
兩匹戍獸很快拐過一個街角，孔蒂此時拿出一袋蜒螺貝，不由分說的塞給羅斯彼塔，道：「騎士大人，一會還請讓我來選人。」
然而，土著排是沒有盔甲的。
一行人神色嚴峻的回到馬拉城下，悄悄的穿過公路，潛回了城內。未抵元老會，就發現一名常在城內出售「江寧貨」的西馬市場商人等在了那裡。
後面來的士兵不會為前面的士兵哀悼什麼。只有活下來的士兵才能分錢，因此活下來的很少也不錯。只要最終能勝利。
議長愣愣的，說不出話來。
「自動步槍，退回來，所有二級士兵，退回來。」洪弼赤著眼珠子下令，趴在地上的步槍兵是最容易受到攻擊的。
卡德威爾立即道：「我覺得也不錯。」
他們並不知城外發生了什麼，神奇山的事兒還沒傳回來呢。
羅斯彼塔的手慢慢鬆開了。
他站了起來，陰森森的道：「我，帶隊攻擊。」
加薩耶報著最後一絲幻想，道：「如果我們現在攻
議長問：「最糟的情況，會是什麼？」
別看議長閣下剛才彷彿要挑起戰爭似的，但他實質上的目標就是兩條，保存馬拉城邦的實力，消滅馬拉城邦的敵人。且後者為前者服務。
「大爵士閣下，爵士閣下。」他很有技巧的站出了半個身位，既不會攔住議長行進的道路，亦引起了足夠的注意。
「他們可沒說西江水寨開放。」
羅斯彼塔拿到了第三袋蜒螺貝，完全懶得去想事兒了。
城邦政治從來都不反對賄賂。議長神秘的一笑，道：「讓他們的重騎兵來談吧。」
大爵士可以扇商人的耳光，他一個小小的騎士卻不敢得罪孔蒂。
他指的就是坦克了。
開炮的是領頭的59，一炮命中肯定是瞄了很久。
孔蒂微微眯上了眼睛。
議長的鼻子皺了起來，眼神眯著，道：「你敢威脅我們？」
「江寧人願意出錢。」孔蒂低聲道。
加薩耶於是猶豫了，停止戰爭對他來說，和消滅敵人有著相同的誘惑。他悄聲對卡德威爾道：「能夠使用他們的公路也是不錯的，而且，神廟戰爭期間停止內鬥，也能減輕前線的負擔……」
他必須為馬拉城的未來做打算，他也相信卡德威爾的判斷。
一個體重至多40斤的小少年自鷂獸脊背跳下，將插著紅毛的信封遞給加薩耶，稟報道：「是西江水寨的要求！」
「當然不是，但是，至少送我幾個工匠，向江寧人證明一下吧。他們想知道一點那裡的環境。」
「他們死定了！大家聽我指揮……」洪弼話音剛落，一發炮彈落在了人群中，濺起10米高的煙霧，巨響掩蓋了機關炮的炸響。
「你們，請帶上所有的工具，和我走。」孔蒂故意不說去哪裡。
值此神廟戰爭時期，若是能與西江水寨達成和平，自然就保存了馬拉城邦的實力——重點是保存了加薩耶的實力，如果不能付出很小的代價就獲勝，那他希望能等到伊亞爾主祭回來再打仗，這樣至少多一個人來分擔決策風險。
山上，石村村長抱著彈夾和一把射程50米的舊54，喃喃自語：「他們開始沖了。」
第8支200人隊沖了上去。
他一口氣竟喊了10個人。
「1200以上。」卡德威爾爵士滿面震驚。
卡德威爾深深的嘆了口氣，看看後面站的筆直的騎士，說：「我帶來了10名神廟騎士，你願意犧牲幾個？」
海浪一次次的拍擊，帶來了一次次的破碎，拍擊永不停止，好像有源源不斷的兵源似的。
孔蒂看著這些衣衫襤褸的工匠，笑呵呵的展開一張紙，問：「鐵風、鐵雷、鐵電、鐵四、鐵十七、鐵男……」
「還不夠？」加薩耶無奈的道：「你把他們看的太重了。」
「換不到？」
良久。
不管是防守方還是攻擊方，都嚇壞了。
一隻鷂獸從白雲中飛出，「嘎咕嘎咕」的叫了三聲落了下來。
「不敢。」孔蒂彎彎腰，臉上卻是一般的笑容，故意壓低聲音，笑道：「你們答應了，錢不一定要給城邦啊……但威脅是真的，假如需要，我可以說動江寧人的重騎兵立刻來城
異族雇傭兵亂作一團。
「你應該問，最好的情況是什麼。」
不管頭腦簡單的黑白異族首領是否想到此節，他們沒有退路是肯定的。
議長像看傻子似的瞅著他，道：「難道你還想要我留點證據給你？」
「你們都回來了，他們還會遠嗎？」孔蒂是個職業商人，換言之，他是沒有城邦和臣屬概念的，因此毫無心理負擔的道：「你們若是現在答應了，還能弄到一筆錢，要是不答應，可就麻煩了。」
「有這份實力。」卡德威爾指著山下又跳又叫的前村民們，聲音又重又沉的像是從缸里掏出來似的道：「他們會得到他們想要的任何東西的。」
畢竟投擲的人多了，就算不是那麼準確的瞄準，依舊能砸的新兵們心神不寧。
身為議長的他，可是以身作則，將麾下大部分的主力都派上了戰場。
但在士氣決定一切的冷兵器軍隊中，超過半數士兵的陣亡，使得首領騎虎難下，非得不停的戰鬥不可。
「是。西江水寨的將軍們希望你們將神奇山及其附屬部分，轉讓給他們。」
山下只有一個班的士兵，奈何有機關炮和裝甲車，火力一點都不比山下弱。而且他們不怕迫近，近到50米內，自己都能形成交叉火力，簡直是有死無生。異族雇傭兵乾脆留了百多人牽制他們，不停的在遠距離繞來繞去——當然是在承受巨大傷亡率的情況下，稍稍減輕了上部的攻擊壓力。
「轉讓，不可能。」議長立刻起步，不想再聽了。
但若是僥倖戰勝，這種慘烈的勝利，反而會催生一支鐵血雄獅。
卡德威爾深知這些商人的能量，所以他沒有追究什麼，只是道：「說你傳的話吧。」
「我們出發吧。」隨著他的動作，三名騎兵和30名士兵出現在孔蒂身後。
然而，此時此刻，兩個人沉默了。像是兩顆談笑風生的樹突然中風死的。
商人的地位來自於他們的金錢數量，通過西馬市場的生意，商人們積累了大量的資金，他們將這些錢借給馬拉城邦的貴族們，從而在某種程度上控制了貴族們的經濟來源——這種控制不是用債務來控制，而是用未來控制。大多數貴族都善於花錢而不善於賺錢的。因此，當城外的莊園無法提供他們奢華的生活的時候，像孔蒂這樣的商人用借款彌補了空額，如果有一個貴族賴賬，其他商人就會請其他貴族出面給予壓力。若是貴族們集體賴賬，那商人們就停止貸款，並不是強行收回，而是不給予下一次的貸款。
「神廟招撫他們，並把馬拉城割讓給對方。」
卡德威爾點了點頭，這種戰鬥著實讓他的經驗難以發揮作用。
卡德威爾暗罵一聲，他此時想走也走不了，不用說，這個商人是把他也給套進去了。畢竟城內的精銳部隊離開了，奴隸營的軍官反而留下不少，他是此時的武力最強者。
沒有人喜歡新時代的到來，除了舊時代的無產者。
果然是6輛坦克，艱難的行進在推土機開闢的機耕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