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9章 告別舊時代（2）
今天值日的銀森冠聽的真切，問：「鐵案，是要全殺了他們的意思嗎？」
「嚴局的人接手了，要是竹筒倒豆子的話，晚上就可以通報香港那邊了。」
陳易並不知道電話的具體內容，甚至不知道有哪些人打來了電話，總之，到了第二周的民主生活會的時候，老爺子提議：接下來的目標，是將陳從余自政協轉到市府。
「全名。」
「你是什麼人？」
小男人抖抖索索的交給了他，銀森冠收入囊中，問下一個女孩子：「你的呢？」
「你要是作證，華建生肯定完蛋，到時候，我送你們一家人出境。」陳易看看窗外，警局的人已經來了，是個不認識的警官帶隊，應當是嚴局的心腹。
他在思考的時候，銀森冠已將手機全都攏到了一起，警告似的說了一句「都給我呆好了」，就去了陳易那邊的休息位。
陳易呲了一聲，道：「他是想你參加一些有名門貴公子參与的晚宴，party，或者是比基尼舞會，泳池舞會等等，是嗎？」
陳易不知何時到了他的身邊，等他說完了這句話，就一把將其手機奪走，看了看號碼，合掉了。
華經理拍拍自己的腦門，心想：好像把事做差了。
陳易拿出手機，問：「號碼，這些事，他都知道？」
總經理覺得不妙，小聲道：「要不……您問華公子。」
「督促誰？」
陳仲國沉吟了一下，決定道：「那你去做吧，我等電話。」
「我知道您有錢，但華公子在內地的權力不小，你要是動他，就會有大人物出面了。」
「光有人證不行，要有物證，物證經得起時間考驗，運作的範圍更廣。」
對於佛老他們來說，20年時間能改變很多了。
如果沒有說情的電話，那華公子就是一介平民，區區平民任人蹂躪。若是有說情的電話，那就必須是當得起陳仲國身份的電話。
「名字。」
大蝦經理的汗登時流了下來，暗忖：我究竟招惹了什麼人。
「您是研究生？」
「不多。幾十，或者一百多人。」
「憑什麼給你手機？」
「哪方面？」
電話自然是來自華家的大關係的。
「舞台上的感覺……挺好。」林媛少有的羞赧的道：「我挺喜歡唱歌的，而且能解決經濟上的問題，我想再嘗試兩次。」
大蝦經理縮著腰，道：「那怎麼行。」
「你會知道的。」陳易輕輕一笑，叫上林媛，離開了機場。除了她之外尚有其他的證人，並不用她出面。
不管是經紀人、保鏢、藝人仰或管理者和助理，沒有人能
「年齡45歲以上，52歲以下，有正處級以上的正職經驗，國家承認的研究生以上學歷……」
「當然不是，是要定罪的意思。」陳易又解釋了什麼是定罪后，笑道：「你把華震的人都留下來，不許傷人，等嚴局。」
陳易笑了，道：「你終於知道我想要什麼了。」
陳仲國接到陳易的電話，沉默了許久后，問：「能做成什麼程度？」
「碎了。」
陳易輕輕一笑，繼續問道：「這樣的女生，你們帶到香港多少人？」
「華公子不會相信的。」
又打了兩個電話，總算聽到了華公子的聲音，伴隨的還有一陣嬌笑聲和潑水的玩鬧聲，經理暗罵一句，卻鬆了口氣，說：「公子，我們有麻煩了。」
「別的？你堅持要做歌手？」
陳從余喝了一些酒，有點醉醺醺的問陳易：「你怎麼就知道，老爺子想要什麼？」
「鐵案。」陳易向前走了幾步，到了別人聽不到的拐角處道：「脅迫，綁架，他們很輕易的就做出來了，極其熟練。說明不止一次如此。而且，到了香港之後的處理方式也很惹人疑竇。我有信心將他們揪出來。」
「恃」的是什麼？他來不及想，也想不明白。
大蝦經理注意到了這個細節，再沒有了懷疑。他也沒有太多的選擇了。
梧桐發了新芽，看起來有點枯木逢春的味道。
沉緩的皮鞋聲「蹬……蹬」的出現了，陳易讓開了位置，用手按住經理的肩膀，道：「你知道該怎麼說了。」
論功行賞！
再一次彎下腰后，總經理有了計較，他苦著臉道：「您這種身份的人，陷害我有什麼意思。再說了，這也是您逼我說出來的。」
總經理以為自己能擺脫了，於是將號碼說了出來。
林媛吃驚的望著他，在飛機上的時候，在公司的時候，他還是趾高氣揚的。如今，只讓人想起那些餓的快要死掉的可憐動物。
「你要是不願意，我就自己處理了你，然後用錄像帶找華建生的麻煩，你覺得他會怎麼對你？」
「這個……」
總經理在圈外，連續打了好幾個電話，也沒見銀森冠出來攔，就像是刻意讓他打電話似的。
陳易和藹可親的一笑，卻將手機在空中擺了擺，然後揣在了自己懷裡，回去和林媛聊天了。
「那就
坐在一輛車上，林媛還處在震驚後遺症中，陳易就已經開始了頻繁的電話了。他要向嚴局長確定華震唱片公司的人依舊被羈絆，且能頂住巨大的壓力。這樣一來，警局似乎不是很安全的場所。但究竟拘在哪裡，還需要向數方確認，並將進度向爺爺陳仲國報告。
「就是，那個華公子。」
陳易淡淡一笑，又問：「願意指證華建生嗎？」
「把我……在前面放下來就好。」林媛忽然碰了一下陳易。
「真的？」陳易取出一把綠息漿果，一粒粒的喂到嘴裏。
這廂，經理聽了他的話有點心動，口中道：「我不相信。」
對於他們，陳易只好提供少量的聖奇奧王國養生葯和精力恢復藥水，前者是列在晶屏上的新品種。它們的效果雖然沒有「恩賜」那麼好，但若是常年服用，增加十年二十年的壽命也並非不可能。
銀森冠才不在乎呢，他在戰場上見多了這樣的憎惡，但結果多半是他將眼神的主人殺死，從而讓眼珠失去神采。
領頭的警官和陳易錯身而過，微微的點點頭。
而在電話另一端，華震的總經理又驚又怒，他既怕華公子生氣，又怕陳易來頭太大，一時間頭腦混亂，手指著陳易說不出話來。
看著聯接椅子的空心鋼管上掙扎的鐵碴子，一群人只能用憤怒的眼神等著銀森冠。
總經理這才明白情況不好。
「你的手機。」他走到最前方穿著尖頭皮鞋的小男人面前。
「華建生。」
「華震不能去，就去別的唱片公司好了。」
對方要是不知道華震的後台也就罷了，現在知道了還這樣，那就是有恃無恐了。
她有些心軟，但並沒有那麼心軟，畢竟，她是真切的見到了經理是如何對待那些藝人的，也是他拒絕解約的。想到華震公司如果不是一家正規公司，林媛不禁問道：「你準備讓我去香港做什麼？」
「大好處。」陳從余吐出一口氣，失笑道：「我感覺，就像是又回到了學校一樣，老爺子決定道路，我們照做。」
有兩個人想要逃走，銀森冠兩腳飛踢出椅子，立撲。
這個女孩子，他也注意了很久，長相不是絕美，但是非常大方，既吸引男人的目光，又不至於讓女人討厭。學歷也好，典型的東方美女，若是再能訓
機場工作人員奇怪的看了他一眼，道：「這是包機。所有人都是華震的。」
於是，銀森冠蠻橫的將眾人的攔在了乘客休息區，且命令道：「把你們的手機都交出來。」
「快點讓開。」
在威壓下，總經理不敢胡說話，懦懦的道：「這些都是自願性質的，而且確實是成名的道路之一。」
陳從余滿臉紅通通的酒後笑容，道：「現在空缺的正廳級職位總共有8個，三分之一就是兩個或者三個，除了統戰部副部長之外，還有一個江寧理工大學的副職，一個人民防空辦公室的主任……對系統內的官員來說，就是個雞肋。」
「哪個華公子？」
「人數。」陳易稍稍提起一點威壓的力量。
在看到警察的那一瞬間，他問道：「我怎麼知道，你履行承諾了？」
銀森冠抽出手來，衝著她的胸輕輕一點，清晰的「喀嚓」聲讓人牙酸。
「官員晉陞制度公開化嘗試。」
回到家的時候，方曼怡坐了一大桌子菜，其中魚盤中裝魚，湯盆中裝湯，圓盤中有肉，長盤中是菜。做的花團錦簇，亦是犒勞陳易。老媽的論功行賞，似乎更貼心。
「江寧市公開選拔正廳級幹部，要求在全市範圍內公開選拔三分之一的正廳級空缺職位。」
「祝光梁托朋友在香港處理了。」
「他要是不叛逆的話，就沒有陳氏集團了。」方曼怡坐在了陳易旁邊，順便給他講了幾件老公當年的糗事，讓陳從余瞬間酒醒了過來。
「主上，他們的手機怎麼辦？」銀森冠是用「知識溶劑」教育過的，普通的科技產品都知道了用途和功能。
能反抗的都反抗過了，剩下現在的這些，一個個比貓兒都乖，蜷伏在椅子上，互相說著埋怨的話。
「你以為，我是為了一個女人，將你們從天上拉下來的？」陳易忽然來了一句。
「什麼？」
標誌，就是在這樣的電話中確立的。
人說衝冠一怒為紅顏，要是人家在內地真有能比擬華公子的權力，為了自己的女人把自己一群人都打了，華公子估計也不會為自己出頭——就算是差一點的權力，華公子恐怕也是寧願犧牲他，而且還會擺出一副憐香惜玉的模樣。
「我沒帶手機。」女孩子挺了一下胸。
「辦好了？」陳仲國坐在一個好大的太師椅上，斜對著門的位置，非常安逸的樣子。
佛老和歐老都到了宅子里，他
「真的。」
陳易驚訝的道：「三分之一？太興師動眾了吧？」
陳易哈哈大笑著，知道老爹臉色鐵青后，才問：「爺爺準備怎麼操作？」
他就用這雙曾經殺過無數人的眼神，向周圍橫掃一圈，凜冽的殺氣幾如威壓一般，讓普通的都市男女近乎窒息。
銀森冠不耐煩的捏住她的脖子，兩三秒后，就讓其昏倒了。
「當然是參加一些演唱會和電視節目，我們曾經說好的。」總經理低著頭。
陳仲國頷首道：「那邊的情況你不懂，老佛，你給他們打個電話，督促一下。」
陳易不置可否的點點頭，找出紙筆來，寫下了莫少秋的電話，說：「你找他來幫你吧，要說在中國演藝圈的路子，他知道的不少。」
經理受到「威壓」的影響留在了原地，直到看見陳易和林媛聊天的樣子，才心中一動，覺得問題也許就出在林媛身上。
陳易正要說話呢，華震的經理卻走了過來，卑躬屈膝的面對兩人道：「林小姐。對不起，我們錯了，我們真錯了。」
對面正在酒池肉林的華公子啐了一口，沒等罵娘呢，就被開放的美女給拉走了。遊艇party，不限量的香檳美酒，愛慕高尚生活的美女是擺脫不了這種誘惑的，如同身材健碩的男人總想裸體給女人看看，身材火辣的美女也總想找機會裸體給男人看，當然是有價值的男人。
林媛看了一下，並不矯揉造作的收了下來，笑道：「正是我需要的呢。」
華震的保鏢上前推搡，旋即被打暈。
「我不知道。」陳易實話實說的笑道：「但我覺得，肯定是有好處的。」
「太酸了。」陳易笑了。
……
下面的人不清楚，他們這些高層都知道華家如今的關係是越用越少了，不到緊要關頭，以前的大關係都不會動，挨一頓打和一個大關係，孰輕孰重誰都知道。
經理的汗都流下來了，他的心理素質不錯，可是一方面有「威壓」的影響，另一方面又有權力的干擾。他熟悉的華公子，若是聽到了這封錄像帶——結果如何天知道。
「啊？」
陳易愕然：「要求呢？」
銀森冠心領神會，上前攔住了想要離開的航班上的乘客，對工作人員道：「所有華震唱片的乘客留下，其他人要出示證據才能走。」
陳易平靜的說「好」，掛掉電話后，才興奮的一揚手，轉瞬就放了下來。
「函授的也是國家承認的，政協是四套班子之一，所以工商
做唱片公司經理的，胯下舔鳥，尿中游泳，戴綠帽推屁股都算不得什麼，何況屈膝乎。他用卑微至極的可憐模樣面對林媛，用堆砌著卑微的模樣表達著自己至極的歉意，其核心思想，也就是「我錯了」或者「我們錯了」。
陳易洒然一笑，隨口解釋道：「現在的手機里都有GPS之類的東西，誰知道有沒有人故意開著手機，或者遠程遙控？所以說，弄碎了最保險。」
等電話的意思，是等陳易的鐵案做成后，等求情者的電話。打打殺殺是年輕人的立威方式，不屬於他的層次。引而不發，想什麼時候發就什麼時候發的遊刃有餘，才是屬於陳仲國的威風。
總經理大驚，彎下的腰直起來，又彎下去，彎下去，又直了起來，像是在熱鍋中的大蝦，正在向通紅的方向發展。
陳易翻翻眼皮，道：「您以前還是叛逆少年？」
林媛連忙喊「等等」，但銀森冠可不聽的，只聽嘩啦啦一陣響，一包黑塑料袋的手機就變成了半包的零件。
他這麼一說，林媛就信了，還不好意思的皺皺鼻子，笑道：「你都幫了我兩次了，我是該信任你……」
林媛少有的一點心軟也消失了，她彪悍的用的高跟鞋踢了總經理一腳，氣呼呼的走了。
「真的？」
「啊……哦，是我的錯。」陳易招呼司機停車后，想了一下，微笑的道：「班長大人，華震唱片不能去了，你現在有什麼想法？」
「我像那麼無聊的人？」
不止是華震唱片的人，包括他們簽約的歌手和機場的工作人員，對銀森冠都是深表不滿，甚至覺得他是個腦子有病的人。
「港府。」陳仲國說著伸了個懶腰，笑了起來，道：「現在，咱們就等電話吧。」
「我的手機！」女孩兒緊張的從胸口處掏出碎裂的手機，不依不饒的抓住銀森冠：「你賠，你賠給我，上面還有好多存下來的簡訊呢。」
總經理心想「您這麼無聊的貴公子我見得多了」。
如果華家不得不求人的話，那他們就得找到有分量的人。
林媛輕輕的捶了他一小拳頭，又擔心的問：「聽說華震有背景，你會不會惹麻煩。」
「不是每個人都是壞人吧。人家的手機里都有重要信息的，你要是怕他們聯繫別人，留著就好了。」林媛從陳易身邊坐開了一點，有點恨鐵不成鋼的味道。
老宅。
陳易啪的一聲，合上手機，重新揣到兜中，反而拿出一隻錄音筆來，打開的同時，道：「華公子要是知道你出賣了他，你覺得結果如何。」
「下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