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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8章 原創貢獻點

第168章 原創貢獻點

安風暗自嘆了口氣,從袖筒中拿出一封信交給他道:「這是那位朋友新郵寄來的。」
程晉州沒有考慮太多,他只知道,自己不方便虐殺侯文吾,卻也不能任由他在外面四處招搖撞騙,外周半島則看起來是個很不錯的流放之地。哪怕是再普通的星術士學徒,也不會在意朝廷重臣的心態的。
安風也聽出了他的不以為然,心下不由苦笑,想了一下,拿出最後的條件道:「你在京城四周,侵佔了不少的政府財產吧?」
他和劉匡星術士,很早前就想要拉攏程晉州,結果小程同學始終沒有決定。所以,安風也不奢望會用兩句話就將程晉州拉到身邊。不過,安風、劉匡和姜璜雖然在大夏的星術士群體中成鼎立之勢,可在面對聖堂的時候,他們還是一個鼻孔出氣的。
……
安風星術士深深的望了他一眼道:「有什麼要求,就來找我吧,不要急著做決定。」
安風星術士也不善於尋找話題,如果是在其他人面前,那些人說不定早就準備了一大籮筐的話題準備與之聊天,而且大部分會是他感興趣的。但程晉州在這方面的反映卻遲鈍的多,即使是穿越重生,也不能增加他本身就很少的社會經驗。
程晉州很奇怪他的要求,不禁問道:「為什麼?」
他說著說著,似乎真的是心馳神往中……
軟禁是人類頂好的發明,是政治發展中的一項偉大的革新。
劉匡星術士笑呵呵的應了兩句,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間,竟然剩下了程晉州和安風星術士。
後者盯著程晉州看了片刻,低聲說了句「好運氣的傢伙」。
「否則又能怎麼樣呢。」程晉州眼中的殺機一閃而過,他是親自殺過人的,所謂的恐懼感和道德潔癖自然少了很多。
程晉州「哦」的一聲,用最普通的感嘆詞結尾。他對此是一點都不心動。
安風星術士搖搖頭,轉而道:「聽說你在聖堂大出風頭,恭喜啊。」
若是邀約某位普通的星術士,安風或許早就拂袖離開了。然而,從聖堂傳來的消息,竟有所謂的「神之眷顧者」之類的話語,沒有去過星術士總部的年輕人不清楚其中的含義,他和劉匡卻是一清二楚。
歷史上,康熙同學是最喜歡使用這個招數的人,鰲拜基本上是哀號至死,他的幾個兒子在與時間壽命賽跑的過程中也大都失敗。雍正繼承了此優良傳統,將幾個自己很不喜歡的人留在了家中,從此他們就再沒出去過。
待到從朝廷來的先生們,全部從星術士塔中消失,劉匡星術士方才踩著五彩祥雲返回,同行的更有安風星術士。
他沒指望將侯文吾關一輩子,畢竟康熙那麼變態的小青年是社會主義無法煉就的。但關他兩三個月,亦算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
「是有一點。我很快就還上了。」程晉州毫無愧色,缺錢了搶銀行的星術士,可不只是他一個,就像是超人白吃了幾隻熱狗后一飛衝天,多自然的事情,法不責眾正是此理。
他們彷彿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除了安風星術士的臉色更加冷峻之外,一切都沒有改變。
安風星術士則表現的有些失望。原創貢獻點,是星術士總會組織的評審會,給與原創成果的獎勵,每篇文章的原創貢獻點從1到5點不等,據說與星術士總會的特殊星陣的使用資格有關,若是程晉州對此有興趣的話,他卻不介意發揮一下影響力。
僅僅一個軟字,就將它和監禁分了開來,使得人們感覺它是很文明的手段——雖然被軟禁的人與被監禁的人一樣,不能對外界產生任何新的影響,雖然被軟禁的人受到的痛苦絲毫不遜於被監禁的人,但是,它卻可以給上位者帶來仁慈的美名。
要不怎麼說聖堂仍能在激烈的競爭環境中活下來,諸如安風星術士的協會人等,都太注意自己的社會地位,而忘記了領導者的職務——更進一步的說,很強的星術能力是領導星術士的基礎,可是很強的星術能力又不一定會與領導能力挂鉤,對於協會來說,恐怕又是一個難解的終生問題。
「好的。」程晉州接過信件,沒怎麼細看,就揣在兜里,心中有些好笑。在他看來,信件經過通訊星陣,直接寄給自己就好了,每次由安風星術士,或者他的星術士學徒轉手,多少有些讓人想到窺探隱私。
簡單的回答之後,兩個人似乎都沒什麼可說的話了。
幾名僕役粗魯的將身份高貴的騎士們塞進了小院中,侯文吾得到的好待遇,只是胳膊沒有被揪青罷了。
「是。」程晉州氣勢頓降,土地可是不能立刻還回去的,何況那些大面積的真米,很有推廣的價值。
李中神父笑起來,可是恨不得把下顎離開,學白娘子接吻。
比起程家曾經聘請的烏縱等人來說,外周半島的星術士們,就如同重點中學的學生一樣驕傲。
侯文吾的叫聲慢慢停了下來。7級官員是准高級官員,二十余歲的年紀有如此成就是非常了不起的,但畢竟不是高級官員——不是高級官員,就沒有八人抬的轎子;不是高級官員,就沒有三匹馬的馬車;不是高級官員,政事堂就沒有理由向星術士協會索要信息……
程晉州微微抬眉,卻沒有做更多的表示。
安風星術士不知在想什麼,盯著程晉州看了片刻道:「最近這段時間,你都會住在外周半島吧?」
小程同學要是知道,自己被當作了費馬一般的人物,定然會高興的蹦起來——那可是能夠橫掃中國數學界的奇葩——但現在,他也就是淡淡的回應道:「多謝安風星術士。」
故而,安風耐著性子解釋道:「星術士總會才是星術士們的家園,自由的國度。未來,你一定會成為三星星術士。四星星術士也很有可能,如此一來,你將很有機會前往星術士總會,在那裡,你會知道,什麼是自由,什麼是星術,更有能增加壽元的星陣……」
是啊。」程晉州笑笑,在外周半島躲過風頭再回去,亦是不錯的主意。罪及家人這類事情他更是不擔心,不僅星術士和皇帝陛下尿不到一起,貴族世家和皇室用的也不是一個金馬桶。
程晉州笑著給兩人打招呼。
然而,他也那不出其他的說辭來。要是正常的星術士還好說,大家都需要各種各樣的實驗材料,實驗器具,星術士學徒乃至星術士的配合也不能少,更有人希望查閱高端的資料,乃至於前往星術士總會學習,如此種種,都增加著星術士協會的凝聚力。程晉州卻是個怪胎,他很少去協會的資料館,幾乎不需要其他星術士的配合,安靜的一個人研究問題,甚至不積極的發表成果報告……
程晉州向侯文吾招招手,笑著離開了小院。
好半天,安風星術士才說起此行的目的,細聲細語的道:「我知道,聖堂應當給你開出了不少的條件,但我希望,你能夠暫緩作出,是否加入聖堂的決定。」
程晉州冷笑一聲道:「你是7級官員。」
「你應該知道,樓慶坊的爆炸案,以及戶部庫房的事情,都是星術士協會幫你壓下去的吧。」安風星術士其實很不情願這麼說,給他的感覺,這般做太明顯,太不符合自己的身份。
身處在京城左近的星術士世界,與世俗格格不入,一旦進入此處,見到了星術的神奇,很少會有人再願意重新回到普通人的群體中去——儘管希望渺茫,但總算是有機會成為三星術士的,而那也就意味著綿長的生命,令人羡慕的身份。即便願望不能成功,中年之後離開半島,亦能在小貴族世家中找到一席之地,得到尊敬的對待和上好的禮遇。
安風笑了一下,又問:「你從曹豐星術士那裡,低價租用了十五萬畝的田地,也是想做實驗?」
侯文吾重重的哼了一聲,故作笑聲道:「二星術士,還沒資格隻手遮天。會有人來救我們的。我是高級官員,我是高級官員……」
說著,他又指指程晉州手上的信封,提點道:「你上一次在書信中提到的內容,對方已經幫你發表在了星術士總會的《世界學報》上了,可能會有原創貢獻點。」
他的吼聲越來越大,想要讓所有人都聽見。
小程同學卻不知道,從極西到大夏能通訊的星陣,可不是普通的大路貨。
到了現代,最有名的被軟禁者是張學良將軍,從二十余歲到百余歲,活的久並不代表裡面的生活舒適。或許在真正的監獄中,與詐騙犯聊天,與喪心病狂者打架更有意思。
呆在小小的四方天中,侯文吾用怨毒的眼神看著程晉州,一字一頓的道:「別讓我出去,否則的話……」
嘴上說著恭喜的話,其表情卻與平常一般無二,嘴角勾起的笑容,仍然延續著星術士的矜持。
「多謝安風星術士關心。」程晉州不很願意的寒暄著,浪費生命的運動,大多數時間都是從廢話開始的。
程晉州沒聽清楚,伸長脖子問道:「怎麼?」
在如此情況下,問為什麼本身就是很奇怪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