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聖堂祭祀
黑暗中，侯文吾站在天井下方，貪婪的看著那一抹星空。
所以，既能還人情，又能讓程晉州傷腦筋的事情，湯文真是不介意出力一把。
「不錯是多少？」
「外面的星術士學徒被我弄暈了，不用掐著嗓子，像是死太監一樣，現在人最恨的就是太監。」年輕人饒有興趣的看著侯文吾，道：「我欠別人一個人情，現在就用你還給他吧。」
不等他頭著地，那星術士即直衝向下方，將其撈了起來。
翻開白黃色的委任狀，一眼看去，首先看到的竟是用燙金字體，寫著的「祭祀」二字。
李中神父維持著充滿善意的笑容道：「您至少要看一看，我們提供給您的職位是什麼吧。」
程晉州啞然失笑道：「我怎麼能做祭祀。」
……
「在我所在的國家，大約五分之一。」
「總有一天，我也會像竇相那樣，將帝國上層重新統合。」侯文吾用其他人絕聽不到的聲音，喃喃的給自己鼓著勁。
「我忙的很。」程晉州根本不理他後面的一句話，道：「侯文吾都不知道跑到了哪裡，我哪能安下心來。」
程晉州兀自搖頭。
當程晉州得知侯文吾跑掉的消息，雖有所差異，臉上卻是絲毫的不露。
一條很穩定的星線，理論上有可能是碰運氣連接的，李中雖然用他的專屬星陣測試過一次，可是星洲聖堂的態度顯然更謹慎。
「你們要保證我目前的利益不受損失。」程晉州起身跟緊李中，又道。
程晉州皺眉道：「你一直在監視我？」
「放心吧，只會多不會少。」李中心情大好，說話間都帶上了洋味。
輕飄飄的紙，很可能重逾千金。聖堂的勢力雖然弱於星術士協會和政府，但他們的人數相對較少，而且亦是能夠決定大夏走向的權利機構，要是一心奔著權利而去，僅僅「委任狀」三個字，大約就能像是手掌大的肥肉一般解饞了。
藉著一隻禿筆和水，他每天都在破舊的書桌上寫寫畫畫，默誦《諸子》或者《史家經義》，然後懷念趙氏皇族在早期星術士群體中的合縱連橫——皇室集權，既是侯文吾懷揣在心中不敢言的理想，也是皇帝看重他的原因。
聖堂和星術士協會看似和睦，李中神父卻從未踏足過外周半島，距離上一次夏京聖堂的神父來到這裏，已經是二十余年前的事情了。
程晉州微動嘴唇道：「我答應了安風星術士。」
一艘黑色的小海船在波浪中若隱若現。
程晉州卻沒有將之翻開。
「還不錯。」程晉州躲開李中的視線，背轉身子動著嘴唇。
孤獨的一個人，被囚禁在小小的院落中，甚至沒有一個人說話，將他幾乎要逼瘋了。
「成為使徒。
「他給了你好處沒有？」
侯文吾的主子，就是當朝皇帝陛下了。要是平時，他早就牙尖嘴利的反駁起來，現在則毫不在意的用極低的嗓音道：「閣下義舉，在下沒齒難忘。」
「以後要對付星術士，記得小心些。」年輕人說著，右手一彈，一束光就擊中了侯文吾色脖子，後者頓時軟軟的癱向地上。
「捏在手上的才是自己的，答應他。」
「別問這麼幼稚的問題，答應他。」客服010聲音少有的嚴厲。
程晉州愣了一下，不好意思的將放在委任狀上的手拿了開來。
「不都是畫餅。」程晉州嘴上叨叨著，實際上卻頗為信任客服010的選擇，至少對他來說，沒什麼損失。除了剛剛答應安風星術士，隨之又反悔以外。
幾名星術士學徒做看守，對二級星術士沒有任何效果，他低低的飛行著，一手拎著侯文吾，大約三五分鐘的時間，就到了處冷僻的海岸。
「可能會有……」
牆頭傳來「吭哧」一聲笑。
「但他邀請的只是祭祀，使徒是畫餅充饑，從星洲到大夏，我都不知道有多遠，總之是極西的某個地方，走兩三年都很正常。」
曾經在星術士協會的三樓，程晉州當著一眾星術士，狠狠的削了湯文星術士的面子。讓他在很長一段
客服010沒有擺平，李中已經拉住程晉州小聲道：「請程先生跟我回去吧，免得幾位高階星術士來了，又有麻煩。」
說實話，他是誰都不想得罪，至於能不能有更好的待遇和條件，卻是其次。
程晉州尚在猶豫，客服010忽然蹦了出來，問道：「在你所在的世界，聖堂有多強大的勢力。」
客服010似乎心情也很不錯，精神矍鑠的催促程晉州道：「快點購買書籍，爭取近期升級到星盟等級4，其實如果你不準備抄錄的話，我們馬上就能結束，你可以考慮一下。」
對於權利，他沒有明確的目標和念想，更何況有安風星術士好言在先。用手按在委任狀上，他展顏笑道：「李中神父，對我個人而言，數理是終生的追求，其他的，都只會為這個目標而服務，雖然很感激聖堂為我刺刻星陣，但對於……」
「使徒？」
「不管他們的條件是什麼，我都可以幫助你達成，至於時間問題，我見過你們使用的飛空艇，用它的話會很快吧。」
李中神父將一張紙，輕輕的推到程晉州眼前，紙的正面，寫著大大的三個字：委任狀。
湯文一聲不吭的飛走了。
聖堂在大夏沒有四級星術士，但星洲總部的聲望卻讓高階星術士顧忌良多。
侯文吾大驚失色，起身抬頭，就向著那邊望去。
身陷囹圄，他也不與年輕人計較，依舊低聲道：「你也
侯文吾再謝，臉上已經是掩不住的喜色。
「太好了。」李中開心的拍手，將遠處的星術士學徒嚇了一跳，他們互相看著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前面說著研究數理，雖然是程晉州的託詞，但是來到這個世界這麼久，唯一能夠讓自己挺起胸膛的，似乎也真的是數理知識，冥冥中，程晉州的確很想認真的做一些研究，就像是父母期望的那樣。
程晉州眼皮一跳，聖堂的牧師和神父是終身制的職業，能夠委任的職位可不多。
一個朦朧的看不清臉色的年輕人，盤腿浮在牆頭上方一點的位置。
「程先生，星術士總會，在經過慎重的考慮之後，方才準備了這份禮物。」李中做了個請的姿勢。
然而，侯文吾仍然有一絲信念在身，區區十天時間，並不能讓他屈服。
經過長時間的準備，聖堂總部總算也拿出了方案，李中自然是第一時間就找上門來。
「總之是來救你這個倒霉鬼的。」年輕人從半空中飄了下來，橫橫豎豎的看了侯文吾一會，洒然笑道：「挺白俊的一個人，就是腦袋不怎麼開竅，是個蠢貨。」
因為坐在他面前的，是李中神父。
「神之眷顧者。」李中肯定的道：「星洲聖堂派來的人，只需要確定您的星線穩定程度，證明了您對星神的虔誠，當然，這段時間您最好能夠與更多的天體進行溝通。」
要是在21世紀，一群公司爭著搶著要他加入，程父程母肯定會
第二天清早，風和日麗，朗朗乾坤，無人作案。
裏面一人用粗豪的聲音道：「多謝大人出手相助。」
湯文飛到近前，輕咳了一聲，就將侯文吾丟了進去。
這輩子，侯文吾從來都是天才的典型，在他的世界里，更是從未出現過超越自己的天才，被當作不開竅的蠢貨，更是第一次。
偽作沉吟片刻，程晉州又將任命書反覆看了一遍，道：「李中先生，我決定接受這份任命。」
悠悠的燭光下，這位竟是二級星術士湯文。
「程先生。」李中不想讓程晉州將話說完，立刻打斷他道：「這份委任狀，絕對不會影響您在數理方面的追求，相反會極大的幫助您更專心的研究數理。此外，作為神之眷顧者，唯有聖堂才能幫您完美的發揮。」
程晉州差異的道：「答應什麼？」
「閣下是誰？」侯文吾聲音不大的看著黑影。
「國家？」客服010愣了一下，隨之回答道：「落後的地區，答應下來吧。」
幾名星術士學徒遠遠的站在聽不到二人講話的地方，但卻始終關注著李中神父。
「所以你是蠢貨。」年輕人嘿嘿一笑道：「星術士的範圍廣了，又憑什麼是一伙人，你之所以被囚巴掌大的地方，就是因為你敢對抗我們星術士，就連你家主子，也不敢這麼做吧。」
「祭祀主要是教育後進，提高聖堂的知識儲備，換言之，您完全可以安心的研究數理知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