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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7章 變革(2)

第207章 變革(2)

佛爺利落的道「沒有。」
相對於後世報刊發行混亂,學術期刊卻只能印製數千封的悲劇,大夏的學術印刷業繁盛的令人流連忘返。
為了迅速的審查相關的文章,夏京學報的主編,三星星術士梅文鼎將所有的論文分成了三類,再根據其中的內容,邀請高階星術士進行審查——畢竟一個星術士難得理解所有的數理,尤其是發表在學報上的前沿科學。
「這是我的權利。」程晉州咬牙道:「他要是不給我書,我就通過自主交易平台,找其他人買書了。」
《夏京學報》曾經有過短暫的輝煌時刻,但卻未能持續下去——好文章如果不能第一時間受到歡迎,或者不能持續的有好文章出現,輝煌結束的會比來時更快。
佛爺眯著眼睛看了程晉州片刻,再次道:「最後一次機會。」
過度的信任,只會損害信任。
一項重量級的內容,卻又不能改變的太過火,以至於他將兩期的內容當作一期賣了。有了以上的要求,能選擇的範圍其實也不多。
這隻算是一個要求,不能說是他的打算。
「說事情,我能看到你的等級。」佛爺說話的聲音很大,氣焰很囂張,大嘴讓人能看見后槽牙。
一個數學公式,你用它可以,想證明出來可是比無限難——基本上,能夠完整的用任何方式,異形證明一個已有數學公式的中學生,混個全國性數學二等獎,順便免試進入清華北大是很容易的。
……
「那你能默記一本華里斯的《力學——運動簡論》給我嗎?最好再加上牛頓的三大定律。」程晉州說的意興闌珊。
程晉州馬上就開始後悔了。
三四分鐘之後,伊蘇嘆著氣出現道:「不同太擔心,只要代理人的要求符合規定,佛爺不能拒絕你的要求。但在目前的情況下,只要你有一點不符合規定,他就能否決你的要求。」
算算時間,三個月的緩衝期,也差不多能搪塞的過去了。牛頓在最鼎盛的兩年裡,完成了大半生的工作,程晉州倒是不介意在兩年裡,剽竊大半個科學界。只要有理有據,以後還能剽竊。
連中文都說不利索,怎麼能期待他們好好講課?與其希望學生們能聽懂他們在說什麼,不如期待學生們不用高科技武器對付四級為妙。
熟悉數理髮展的先生們,都能看出它的內容與姜璜星術士的研究內容有關係,但姜璜星術士地位太高,以至於普通星術士難以決定是否邀請姜璜星術士審核,尤其當作者是聖堂新晉的晨光祭祀的時候。
內容較好的書籍,稍作整理便可以作為成果報告發表,事實上他已經這樣做了。
眼看著手上沒有特別好的題目,程晉州哼了一聲道:「我可以和佛爺要。星盟等級4,按道理我是有資格根據書名,獲取資料的。」
「小心為上。」伊蘇的聲音越來越小,不知消失去了哪裡。
想著想著,程晉州就自己念叨了出來:「有印象的沒過程,有過程的沒公式……」
伊蘇一聽他的話,馬上鄭重的道:「客服最討厭代理人的無理取鬧了,我能容忍你是因為我準備走了,否則早就弄死你了。」
但它同樣也有很多的問題,首先是超出了17世紀的水平,由於未經希臘數學的熏陶,星術士們的幾何學發展的更為緩慢一些。其次,一篇論文是需要足夠的論據的,當年的開普勒是在第谷觀測的基礎上整理得到的答案。程晉州又到哪裡去尋新的觀測數據?總不能將公式羅列出來便罷?
如若什麼事情都聽信前客服的,他又哪裡有什麼自由和選擇可言。
伊蘇很認真的勸說道:「自主交易平台是不允許出售和購買書籍的,你的等級還沒到藐視規則的地步。佛爺更是典型的只想賺錢的客服,他要求的就是代理人別找麻煩,你找他買書,說不定他會用很討厭的手段對付你。」
將自己抄下來的書頁都整理完畢,程晉州認認真真的拿出兩張紙來,邊寫邊記,準備弄出一篇有影響力的文章來。
伊蘇果然否決道:「我怎麼可能默記下一本史前時代的書。」
然而,他的腰板依舊挺的筆直。
「關閉通訊,你打擾到我了。」佛爺的態度很明確,很生氣。
不似以前,佛爺出現的很慢,許久才不耐煩的道:「什麼事?」
當然,在某些情況下,較好的期刊也會被直接分發到其他地區,此類情況若是能夠延續數期,很容易就會建立一個高價值的期刊。期刊的控制者們,不可避免的也會向此方面努力。
之前沒有時間,再加上又不需求星術士貢獻點,程晉州便只是由著貢獻點的自由增長。現在有了需求,自然積極修改了起來。
除了那些正在被星術士們關注的人們話題以外,普通的論文,每個月能有5點左右的貢獻點增加便算不錯,程晉州三個多月來總計增加了百多點,速度遠超二星之前。但相對於三星星術士1000點的要求,相距甚遠……
「那就只好找佛爺了。」程晉州說著,就作勢要將戒子打開。
程晉州不相信的道:「他剛剛從我這裏弄走了幾十萬星元的東西,總不能什麼回報都沒有吧?」
程晉州奇迹,毫不猶豫的再次搓開,怒道:「客服先生,就算我有什麼問題,也是可以商量的吧?」
程晉州慢慢的搓開戒子,給他留出足夠的時間。
程晉州的能力,完全達不到這樣的水準,就算他曾經看過證明的過程,也不可能複製一遍。
正常而言,開普勒的《行星運行定律》是很有爆炸性的題材,先不說它涉及到的橢圓方面的知識,光是能預測行星的軌道,就能讓星術士的時間誒瘋狂。
「什麼手段?」
伊蘇天天跟著他,立刻明白的笑道:「你不會想要自己論證某個大的數學命題出來吧?」
程晉州按耐住情緒,輕聲道:「我想要一本《力學——運動簡論》,作者是華里斯。」
而剩餘的選擇中,前類略早於大夏的數學水平,後者則遠超近代數學的範疇。
程晉州略有怯弱,可仍然搖頭。
「怎麼會沒有?」程晉州登時瞪起了眼睛,要是星盟圖書館不能提供圖書,那與只能提供豆漿的午餐又有什麼區別。
「書的原名,編者時代,你要能提供不少的信息。」伊蘇嗤之以鼻。
太前沿的內容沒有辦法,程晉州自己都是一知半解。落後的內容尚有修改的餘地,正餘弦一類的知識,大夏雖然有了深入的研究,畢竟能力有限制,有足夠的空子可以鑽。只是要多久才能獲得回報,讓人感覺遙遙無期。
在最開始,程晉州遇到的伊蘇,實際上也好不到哪裡去。但經歷了一個能夠訛詐的客服,再遇到油鹽不進的佛爺客服,程晉州的態度就迥然不同了,他堅定的搖搖頭。
他能和顧客直接聯繫,比起以往在交易平台的表格中填寫固定信息,可以操作的空間大多了。開出價錢,他相信總能找到滿意的書。
雖然有各種各樣的毛病,但程晉州也有一些年輕人們很少有的品質——例如豁出去后的勇敢,無論成功失敗的堅持。
他的態度讓程晉州想起了學校里的外國教員,佔著是外國人的身份,自然而然的產生了無數的特權,而院系往往也會縱容他們——除了「外教」一詞帶來的價值以外,他們通常是最沒有附加值的一伙人。
夏京學報。
由於星術士們的強力支撐,他們的印刷機構能夠肆無忌憚的進行各類工作,除了向全國各地發行以外,往往會傳送內容到星術士總會,其中的內容再被篩選,就會進入星術士總會的各類文摘和論集中,再重新分發到各個地區。
本科生們是很相信公式的,星術士們卻更相信前面的論證部分。
伊蘇哼哼了一聲道:「再之後的情況,就要看他的無恥程度的。」
運動簡論是牛頓三大定律的前序研究,其嚴格的給出了力和動量等名詞的意義。
「就這樣?」程晉州略微放心一些。
「手段很多,總是能讓他賺錢,讓你不舒服的招式。」前客服似乎也不想輕易透露。
程晉州首先將他曾經獲得的書拿出來了一部分,從星盟等級3升級到星盟等級4的過程中,他獲得了十幾本較為普通的數學書籍,大抵是《論正弦、弦和弧》,又或者《論可計算的數》之類的內容。當然也有很好的,例如《折光論》等。
這個時代的星術士,拿到了論文之後,是真的會從頭到尾計算一遍的,不像程晉州考博的時候,通常只看個摘要便罷。
「你會後悔的。」佛爺說著關閉了通訊。
而梅文鼎自己,更是對論文的內容疑惑不已,他是真的難以看懂。如果是其他星術士的文章,尚能要求補充資料,但對於程晉州星術士的文章,他卻不免躊躇再三。
「我已經是星盟等級4了……」
「你沒有提供年代,所以失去了機會。」佛爺說完,就關閉了通訊。
可是今天,一篇論文卻讓他直撓頭——《一種求極大極小的奇妙類型的計算》,從初審編輯到再審編輯,這篇文章一路送了上來,卻沒有人敢於擅自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