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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9章 轉移

第249章 轉移

姜璜見問題解決,笑著坐了下來,便道:「你們之前在討論嗎?讓我也加入吧。」
程晉州痛快的笑著,道:「我的祭祀職位就是用來看的,沒什麼實際作用,也不收信徒。」
程晉州坐在靠近白板的位置,一面聽著眾人說話,一面慢慢的寫起硝酸甘油的製作過程。
「那真是太好了。」程晉州使勁的一拍手,表現的愈發熱情。
「至少會有上百貢獻點的回饋吧。」姜璜想想又道:「在我尚是星術士學徒的時候,星洲和大夏的研究水平相當,某些領域大夏甚至有提升,那時候高木恩星術士還在呢。現在星洲的研究程度上去了,他們對大夏的關注,自然就降低了。」
一個能夠提升個人能力,並且高效完成研究的團隊,不正是自己所需要的嗎?姜璜頭腦非常清晰,甚至不用程晉州誘惑,就撞上門來。
而他的詢問,則激起了廖愷強烈的表現欲。
在做學生的那段時間里,程晉州無數次見到父母與朋友聊天,基本上不管說什麼,到了後來,都會變成學術界的大討論。
「我有一艘飛空艇,都搬上去吧。」姜璜輕描淡寫的說著,將程晉州聽的兩眼直瞪。
項欣依然在猶豫,曹豐和金喜卻是分別向姜璜星術士問好,然後道:「那我們也就去德安吧,只是東西很多,搬運起來恐怕麻煩。」
曹豐和金喜也沒料到姜璜星術士如此豪邁,忙不遲疑的道謝。要是沒有飛空艇的話,馬車運送的時間長且不去說,光是路上的顛簸就能讓他們心疼死自己的玻璃和水晶。
由於英文字元的使用不廣泛,現代化學式的符號也未發明,程晉州全部是用文字進行描述,儘管如此,三個人仍然看的心曠神怡——大夏的化學研究,仍然局限在固體、液體和氣體三者之間的轉換,製造硝酸甘油的過程,當然遠遠超過了現在的化學研究。
曾經妄想著要搞星術士平衡的皇帝陛下,現在迫不及待的想要與星術士們平衡,而表現在外的,就是迫不及待解聘姜璜星術士,然後正式延請劉匡星術士成為新任的皇家御用星術士。同時待遇更是有了極大的提高,僅僅是每年的俸祿便高達200萬兩銀子,相當於朝廷一個中等省的稅賦收入,貴族豪門的全部田產,巨富商家的所有資產。若是再加上其他的材料資源,以及眾多的人力支出與特權,劉匡一年能得到的好處,比程晉州拼死拼活來的都要多。
不管怎麼樣,有了話題,大家就很容易聊了起來。作為一個剛剛結束了初步磨合的團隊,四級星術士的地位依然有些讓人局促,但卻不會真的影響討論。
說到底,姜璜星術士對微積分的信心,實際上是不足的。如同80年代的中國,不管研究出了什麼東西,都好與外國比上一比,大部分時間是有差距的,可也不是沒有成就的。
一個不怎麼有熱度的笑話,但幾人依舊笑了起來。
另一名年紀稍大的星術士,從席無庸身後走過,束手而立,說了句「在下張濤」則不再言語。看起來是位不善言談的星術士,大約屬於研究室生物,正是程晉州熟悉的類型。
「如此甚好。」曹豐星級最高,笑著道:「我們本就在說晉州兄近日的成績,他的論文據說轉到星洲去了。」
四級星術士自然是當得起皇室的俸祿供養,且樂得如此,甚至整個劉家都因此獲得了好處,儘管相對於劉匡星術士而言,如今的劉家顯的血緣淡薄了一些。
經過姜璜等星術士的鋪墊,程晉州關於「極大極小」的文章,已經點燃了整個星術士世界關於微積分的火焰。如果沒有更多的干擾的話,將未來50年稱作是微積分的時代也不為過。能夠確定未來數學的發展,預料到星術士們的研究進程,小程同學又怎麼會放過對微積分的研究?
姜璜莞爾,笑道:「我仍然要算是星術士協會的人,另外,我要帶幾位弟子過去。」
從劉匡星術士手上拉人,程晉州覺得似無必要,而且也不利於項欣的成長。後者也長舒一口氣,微微點頭。
姜璜微微的笑著,在程晉州確定的回答之後,也確定的道:「如此,就讓我跟著您一起去紹南吧。」
更進一步的說,只要姜璜星術士願意跟著他回紹南,便是有更高的要求,都是可以商量的事情。一名四級星術士,代表的不僅僅是一座星術士塔,遠超同濟的能力,以及相當於十數萬軍隊的威懾力。姜璜之於大夏,已然是一種象徵。他是整個大夏最老資格的星術士,最強力的星術士,貢獻點最多的星術士,目前擔任皇家御用星術士最久的星術士。以他的聲望和身份,不用專門動作什麼,門下故吏便有無數。不止是對程晉州個人,而且對整個程家都大有裨益。
星術士絕對是這個世界最強悍的戰鬥力,也是最強的勢力。包括白靖等人在內,雖然看起來不顯山顯水,可是其中任何一個人拉出去,指不定就能關聯到哪位強人。或者說,他們本身就是強人了。
小程同學盯著姜璜星術士的表情,確認他不是開玩笑之後,大喜過望,幾乎沒有任何猶豫的道:「我的主要研究方向,一定會是微積分。」
所謂三句話不離本行,指的就是這個。
儘管姜璜系有些脫離正統的星術士協會,但依舊是人民內部的矛盾。他要是跑到了聖堂,那才是讓人頭痛的事情。
相對於整個世界的廣闊,大夏只能說是滄海一隅,要想讓星洲的星術士們關注,難度自然是高了一些。
姜璜星術士倒沒有戀棧不去的意思,他早就答應了郭京星術士,放棄皇家星術士的位置亦是應有之意。而在生命中的最後幾十年裡,他最希望的就是數理上的突破。
姜璜微笑著道:「也是我的弟子。一級二星。」
這也是討論的一種方式,大家不僅用談話的方式,也會順從喜好進行文字描述和計算。科學討論有些時候能夠口述,有些時候就難以做到。再者說,討論的存在本身就是為了解決思考的不成熟,輔助工具的存在是很有意義的。
他是聖堂的祭祀,倒不是一句大話。
確認了姜璜星術士的加入,白靖再沒有絲毫猶豫,用眼神與廖愷和錢嵐溝通一下,便道:「程先生,也請讓我們和您一起前往德安吧。」
飛空艇可不是私人飛機,其價值和稀有程度,看成是私人的宇宙飛船還差不多。或者換種方式理解,私人擁有飛空艇,就好像是60年代的中國,私人擁有豪華私人飛機一樣,絕對是超過國家級的享受。
程晉州的逼宮,極大的改變了理宗皇帝的思想。
獨立的完成微積分,姜璜已經嘗試過了,結果亦不夠理想,眼看著自己難以完成這樣的重任,程晉州的出現卻給了他極大的鼓舞。
程晉州向張濤友好的笑了笑,雙方以後不免要常打交道。
原本仍在思考利弊的白靖等人,聽到程晉州的答覆,幾乎是立刻抬起頭來,看向姜璜星術士。
他知道程家的祖籍所在。
在星術士世界中,星級永遠比等級更有用。相應的星級就應該有相應的等級,若是前者強而後者弱,通常會被高看一眼,假如相反的話,看看楊展權的下場就能知道,哪怕他到了四級,星級不夠仍然要受人歧視。
想起半年前正式席無庸帶著騎士們,向程晉州宣布他成為了一級星術士。小程同學不由感慨。
姜璜不怎麼了解化學,見白靖三人很在意,不由的問了起來。同時也對程晉州的不務正業有些好笑,心裏則在感嘆:有天賦,可以隨便揮霍的感覺真好……
白靖等人原本尚在與姜璜聊天,說著說著,卻被程晉州寫在黑板上的方法所吸引了。
笑聲中,就見席無庸從門外走進來,分別給眾人問好,並口稱「程先生」。
七個人里搞定了一個,又增加了兩名新的成員,小程同學的高興自不用提。他一面安排姜璜等人坐下,同時小聲對項欣道:「我們先去德安建星術士塔,若是到時候你喜歡的話,隨時歡迎來玩。」
介於大夏整體的工業環境尚不完備,一些扭曲避讓的方式是很重要的。
用時髦的詞來說,他的世界觀,人生觀和價值觀都發生了深刻的改變,如同與黨的領導人握過手,談過心,研究過未來一般。
「是德安縣。」程晉州笑著糾正了一句道:「我會為您建立新的星術士塔的。」
與數學家進行交流,最好的方式就是數字;與物理學家交流,最好的方式就是物理;與心理薛家交流,最好的方式就是變態……
程晉州只大略的聽聽幾個人的談話,保持著左耳進右耳出的狀態,然後認真的在白板上撰寫一些大規模生產硝酸甘油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