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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4章 漢京

第294章 漢京

「轟隆隆」的炸響從開始,彷彿就再沒有結束的時候,從頭天中午一直持續到了第二天早上。
安文昌等人站在距離關隘10裡外的驛站里,眼中看到的是飛炸而起的石塊,以及正在被摧毀的關隘,耳中聽到的是永不停息的轟鳴。每隔兩三分鐘,就會有一束巨大的火球光束,將其他聲音完全掩蓋。那是兩名三級星術士的全力攻擊——他們的星力不能被黎明級空艇放大,卻能節省一些。
這個時代可沒有心理醫生,難以承受壓力的男人們,早就被自然選擇了。
1萬人口和一萬戶可是兩個概念,更別說程晉州的要求是10萬戶。他大大方方的搖頭道:「我都到這裏了,就不討價還價了,閣下是?」
來人看看雄壯的天空戰艦,不爽的答道:「你們的要求太高了,我們答應給你1萬人口。」
孔瑋對他的聯合星陣極為好奇,但考慮到聖崖的原因,說的頗為委婉。
安國番看他的表情,氣的就想衝上去,又被卓幻祭祀給拉住了。
姜璜星術士操縱著自己的飛空艇搖搖擺擺,其他幾名星術士都留在黎明級上。
「程晉州。」
北漢的星術士都像是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身材高大,毛髮濃密,表情兇惡。他們也似大夏一樣,對星術士協會不怎麼感冒。聖堂倒是在此有發揚光大的趨勢。
程晉州至今都不清楚所謂的聖崖,傻乎乎的回答道:「是聖堂的馬赫龍星術士。」
其實大部分被掠來的邊民,仍然會被安放在邊境。就北漢的角度而言,這牽扯到他們內部的分配權的問題,邊兵打仗,就理所當然的要得到人口奴僕,而內陸的省份,又不願用大價錢購買。最後造成的事實便是,北漢邊境的丁戶幾乎都以戰爭為終生職業,轉而依靠擄掠人口來為自己生產種植。
三名星洲星術士冥思苦想,程晉州笑道:「是聖堂的三級星術士。」
「安國番,你呢?」
程晉州倒也不想將他逼急了,想了片刻,道:「我要一些鎏金,數量不用太多。另外,五萬戶的之外,要我你開通北漢和德安的交易通道,並允許我在此地購買礦產。」
有兩艘飛空艇輔助,星術士們的星力消耗要慢的多。幾位四級星術士都沒有進行攻擊,一天時間,便將羅山關碎成了渣滓。
飛空艇加快速度,向漢京飛去,千多里的路程,又是整整一天的時間。
好在幾名星術士飛了起來,他們早就收到了安文昌的訊息,只是不知道程晉州什麼時候抵達。
「三級星術士可以刺刻四級星陣?」孔瑋頓時驚詫起來。
他算是越描越黑,但幾位星術士總算是不問了。
但明年的時候,情況就會大不一樣——要是大夏始終能有五名四級星術士,北漢也不用混了。
「人口準備好了嗎?」程晉州騎著呂續出來,就在黎明級旁邊。
北漢的宮廷,雖然繁華程度遜於大夏,但仍然是食肉者階級,貴族繁衍於此,很多人都丟掉了軍功續家的傳統。見到兩艘掛著彩旗的飛空艇飄飄揚的來到城市上空,貴族們的表現甚至比普通的邊境士兵還要差。
「去漢京看看?」等到天明的時候,一級星術士們坐下休息,程晉州照舊騎在呂續身上,問其他幾人意見。
按照普通星陣刺刻的規則,能刺刻四級星陣的至少是四級星術士,最好則是五級星術士。所以很多四級星術士,初期使用兩個三級星陣,也是無可奈何的事情。
但那並不表示危險降低了。相反,黎明級飛艇本身就是強大的攻城裝備。在製造初期,用於戰爭的飛空艇上便設計有「放大星陣」,其唯一的作用,就是輔助星術士獲得星力,從而放大輸出。
形勢比人強,他是不會想和五名四級星術士對陣的,還要加上程晉州這樣的傢伙。
直到這個時候,北漢的星術士才臨近飛空艇,擴音道:「大夏的星術士,離開吧。」
安國番身後的人拉住他,問程晉州道:「你是大夏新晉的晨光祭祀?」
北漢的星術士,墜在飛空艇後方幾公里的地方,保持著距離。
通過黎明級飛艇的放大星陣,穩定了星線的一級星術士,也能發揮出二級左右的攻擊能力,雖然黎明級空艇的極限也就是放大到二級星術士的水準,但在正常的作戰中,這已經能夠對三級甚至四級星術士產生威脅了,而且更節省星力。人員配足了的黎明級上,12名一級星術士,幾乎能連續不斷的進行高能攻擊。
飛空艇繞著漢京城轉了一周,最後才在皇宮上方的位置停下來。彩旗自動脫落,掉入北漢的皇宮內。
姜璜沒有將程晉州的聯合星陣放在四級星術士中考慮,畢竟他不具有屏蔽星線的能力,但孔瑋卻饒有興緻的問道:「程先生,你的星陣,是誰為您刺刻的?」
「馬赫龍?沒有聽說過有這個名字的四級星術士……」
程晉州一愣,自從離開京城后,他的祭祀職位就再沒有用過了。
程晉州才知道自己說的太多,趕緊笑言道:「分開刺刻,程度就不同了。」
「襲擊我們的人的,就是你?」安國番鼓起了眼睛,作勢要攻擊。
「我是卓幻祭祀,北漢聖堂的祭祀。」對方做了自我介紹后,道:「程先生,你要這麼多人口,北漢是難以達成的目標,不若將要求將為1萬戶,我們明年再補?」
因為不耐運輸,安文昌擔心的硝酸甘油並沒有出現在羅山關上。
北漢產鐵,是他們的騎兵最大依仗,故而鐵礦本身的管理非常嚴格,進出口亦受到了限額規定,若是能就此交易。
兩艘空艇下方掛著的彩旗上,寫著幾位四級星術士的名字。在整個星術士世界里,四級星術士的數量都算不上多,大家也許不會記住所有星術士的名字,但有無數種方法可以查到四級星術士的名字。
「順便去吧,最好不要起衝突。」姜璜說著飛回自己的空艇上。他們肯定是不願意真的參与同級別星術士之間的戰鬥。不過想來,北漢若是沒有佔據優勢的星術士數量,是不會想和五名四級星術士面對面的。
「不行。」程晉州也清楚情況,下次他到哪裡去找這麼多四級星術士去。
北漢的士兵們開始尚有些驚慌,尤其是剛剛從家中離開的男孩們,被巨大的響聲嚇的心跳不止。但不管是誰,到了夜晚的時候,都能看著紅黑相間的煙火花朵,一邊啃干餅,一邊喝涼水了。
程晉州也做好了作戰的準備,伸手向後指指道:「別衝動。」
他瞅瞅上面,表情認真的道:「五萬戶是極限了,否則邊軍會暴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