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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1章 進攻法國(一)

第521章 進攻法國(一)

1909年5月,馬恩河!
但是,這樣的膠著狀態是德國不願意看到的,這意味著每天都有大量的士兵在那陣亡,在那白白消耗著德國的力量。
德國用八十七個師參加戰爭,對法英則為七十二個師。史里芬計劃曾規定,要有九十七個師才能征服法國,其中的七十九個師組成經過比利時的龐大突擊旋轉運動。毛奇卻派七十八個師到西面,五十三個師進行旋轉的攻擊。他還調了兩個軍去東線,進一步削弱了這支部隊。對於他們領導人的錯誤判斷,德軍要付出巨大的代價。
司馬長策曾經在戰爭結束之後回憶:「……後來,毛奇流著淚向我訴說,那時他的健康已經受損傷,以致感到這些日子的苦惱是難以形』的。皇帝突然解除毛奇的指揮權,把此職給了他的陸軍大臣馮·法爾肯海因將軍。這件事情暫時得保密,以免震驚全國。這就是為什麼現已成為傀儡的毛奇,為了粉飾表面,每天不得不參加討論戰略的原因,在那裡,沒有人徵詢他的意見或把他當作一回事。他不得不坐在他從前的對手,現在是他的繼任人的旁邊,一言不發。後來他告訴我:
到2月中,有十三個多師部署在阿爾貢、香巴尼和洛林中間或周圍的突出部,在一塊二十平方英里左右的防區,集中了令人驚愕的大量兵力。雖然皇儲保持了名義上的指揮權,關鍵性的決定卻是八十歲的陸軍元帥戈特利布·馮·黑澤勒和克中國軍隊總指揮司馬長策將軍作出的。
同樣,六星期的戰爭造成法軍的令人痛苦的損失。開頭的時候,部隊實力超過一百二十五萬人。到5月中,死傷或被俘的有六十萬人,這對一個在人力上比較貧乏的國家來說,是一個令人癱瘓的打擊。到了年底,法國的傷亡人數增加到七十五萬。
但是,隨著6月到來一切開始發生了巨大轉變!
法爾肯海因沒有把備忘錄原文給皇儲或他的參謀長施密特·馮·克諾貝爾斯多夫將軍看。而給他們一份一般命令,要求「向凡爾登方向,進攻默茲地區」。皇儲把這個命令認作為他的目標是攻佔凡爾登,這卻恰恰是法爾肯海因所不要的。如果堡壘在猛攻之下陷落了,他的「使法國把血流盡」的偉大戰略就不能實現了。
到2月28日夜間,德軍沒有什麼新成就。儘管數量上的優勢在火炮方面是七比一,部隊方面是三比一,他們只前進了兩英里,俘獲了不過三千名俘虜。第二天,他們攻破了法國的主要防線,俘獲了一萬名俘虜,六十五門大炮和大量機槍。與此同時,大量的德國火炮輪輪相接,在他們的步兵部隊之前,射出連續不斷的滾滾炮彈,夷平了塹壕,炸毀了碉堡,並把森林炸成碎片。
這名中國軍官叫馬國因,而他的這本日記,也在戰後成為了世界大戰中一份珍貴的資料,成為所有史學家和軍事學家研究世界大戰必須研究的課程。
有四千多門炮撤離炮台,其中至少二千三百門是大口徑火炮。遲至1910年1月,大炮還從炮塔上拆下來,用於另外地方。法國指揮部不去支持凡爾登,使它成為法國最堅強的要塞,而是實際上拆除了它的全部防衛措施……
也許馬國因自己本人也沒有想到,自己的一點愛好,會在未來產生如此巨大影響,會讓自己因為這份日記而比在戰場上立的功勛更加引人注目。
德皇威廉的自負也受到挫傷。由於毛奇保證魯普雷希特皇子的巴伐利亞人將攻佔南錫,威廉帶著一隊衣著燦爛、頭戴華美盔帽、身上穿有浮雕胸甲的白色和金黃色制服的胸甲騎兵,等待舉行他的入城儀式。但是法國炮兵用這樣致命的準確性掃射著每一次進攻的潮湧般的人群,甚至毛奇也被這種屠殺嚇呆了。5月11日,他下令魯普雷希特停止這種自殺性的衝鋒。南錫依然未被攻克。
不過,德軍顯然並不滿足於這些武器會實現其預期效果,在之前的強烈要求下,中國方面再度提供了大量噴火器。
有兩百多萬發炮彈密密麻麻地落在以凡爾登、布拉邦特和奧爾內的村莊為界的十四英里左右的三角形地區中,把法軍的前沿塹壕都炸光了。經過十二小時轟擊后,德國搜索部隊在黑暗裡匍匐前進,以試探法國的抵抗力……
圍繞凡爾登所進行的精心準備並不是沒有引起注意,但法國情報軍官提供的攻勢已在眼前的警訊,被霞飛所忽視,他全神貫注于即將來到的索姆戰役。在列日和那慕爾要塞被大貝爾塔炮攻陷之後,霞飛認為凡爾登堡壘在軍事目的上已無用處。
這一佔領行動極大鼓舞了德國政府,德國政府號召用它掌握的所有誇張詞彙,宣揚「靠強攻」佔領了杜奧蒙炮台,這是德皇親自目睹的一個功勛!
凡爾登是個約有一萬四千人口的沉沉欲睡的法國省屬城鎮,由一個凸入德國防線的大規模堡壘綜合體保衛著。如果法國選擇這裏發動攻勢的話,凡爾登還令人不安地接近德國的主要鐵路系統。法爾肯海因還計算到,凡爾登是巴黎的西北入口,離巴黎一百三十五英里左右。
由於切斯切鍩阻擊戰的成功,這讓德國士兵士氣依然良好,但在最高統帥部卻深感絕望。這一場敗仗粉碎了德軍不可戰勝的神話;同時,它使毛奇丟失了前程,他本來是首先對這次大戰負很大責任的。
1910年2月26日清晨,天氣奇寒。7時,沿著六英里前線,隱蔽的德國炮群以一小時十萬發的速度,把炮彈射進堡壘綜合體。
在這些大炮中間,有十三尊震天動地的同樣由中國方面提供的四百二十毫米的攻城榴彈炮。
中國陸軍第六軍軍的一支巡邏隊,在風雪交加和硝煙瀰漫中,跋涉到已被放棄和放下來的弔橋處。其他士兵也跟進,直到有三百個感到驚愕的中國陸軍士兵在這座炮台的坑道里徘徊。未發一彈,就攻佔了這座強大的杜奧蒙堡壘,之前它卻經受過十二萬發德國炮彈。
由於進攻的猛烈和零下的氣溫,法軍的士氣麻木了。法國之前從阿爾及利亞徵集的輕步兵,即習慣於阿爾及利亞炎熱氣候的堅強的殖民地居民,在零下十五度時,變得脆弱不堪。3月1日清晨,一營法國輕步兵凍僵到不省人事,當時指揮的少校也倒下了。於是由一個上尉擔任指揮,部隊不理睬他,背轉身來就逃。由於一小隊機槍在他們背後開火,士氣才告「恢復」。
面對凡爾登東北薩拉伊將軍的第三集團軍的德國皇儲,他的遭遇也並不好些。從凡爾登炮台發射的勢不可擋的炮火,迫使威廉皇子的第五集團軍停止前進。其他兩個德國集團軍,即維滕貝格公爵統率的第四集團軍和馬克斯·馮·豪森將軍統率的第三集團軍,在聖貢沼澤地帶遭到德朗格爾·德卡里將軍和費迪南·福煦將軍部隊的痛擊。
「形勢大壞。巴黎東面的戰鬥對我們不利……戰爭開始時給我們的巨大希望已經粉碎……我們最後將在兩線作戰中疲於奔命!這同我們這個戰役的輝煌的開端真是天差地別!現在這是個痛苦的幻滅,我們必須對這場浩劫付出代價。」
這也就意味著,已經從巴爾幹抽出手的中國軍隊正式介入了戰爭……
這種戰鬥很多是令人發愣的一系列殘酷的散兵戰,在小村莊里打進打出,受驚的居民發現他們已被交叉火力截住。德軍不能得到他們十分需要的勝利,於5月11日拂曉,對法國的軍隊發起大規模的白刃戰。至少有一個軍被迫退卻,但法國炮兵的堅固的密集隊伍,使德軍的屍體在戰場上堆積如山。
貝耳福和凡爾登是符合他規定的兩個地方,但他贊成後者。
法爾肯海因並不認為大規模突破是必要的。他打算選擇一個在情感上被奉為神聖的地區「使法國把血流盡」,「為了保持這個地區,法國將不得不投入他們所有的每一個人」。
這個戰役的代號是「處決地」行動計劃,預定1910年2月26日開始。為了保證得到德皇同意,法爾肯海因建議,派皇儲指揮的第五集團軍領先進攻,他自馬恩河之戰以來就已經面向凡爾登了。
協約國和德國的傷亡人數,每方大概估計為二十五萬。在戰鬥期間和五十五英里的退卻中,德國因被俘獲而造成的損失,共達一萬五千人和四十門大炮。
以後沒有多久,德軍就從馬恩地區開始撤退了。到了5月11日下午,已成為普遍的和持續的撤退,那時德軍到達埃納河北岸事先選好的陣地。馬恩之戰,大都由沿著二百英里前線無數兇猛的、短促的、混亂的衝突和戰鬥組成。
特別兇惡的是擲雷器,它發射裝有一百多磅高爆炸藥和金屬碎片的榴霰彈。可以看到雷在一個高高的弓形物上一個連一個滾動著,但看到這種前兆往往為時已晚。爆炸摧毀了整段整段的塹壕系統。另一種可怕武器是一百三十毫米的「小口徑高速炮」,它以步槍子彈的速度發射五點二英寸的榴霰彈,使法軍來不及覺察到就喪了命……
為了避免在馬恩潰散,中國軍隊的兩個師,配合德軍六個師,在切斯切鍩陣地進行了頑強而有效的阻擊,德軍退得井井有條,防禦部隊成功地擊退了協約國的追兵。
「絕望的驚慌嚴重地支配著全軍,或者更正確地說,支配著較大部分領導人。看來德國最高統帥部驚慌得最厲害。毛奇完全垮了。他坐在那裡,蒼白的面孔凝視著地圖,對一切感覺都無反應,成了一個絕望的人。馮·施泰因將軍確曾說過,『我們一定不要慌亂,』但他又不挑起擔子來。他本人已經沒有信心,他講話中流露出他的感情,『我們講不出事情會發展到什麼地步。』」
6月,二十八萬的中國軍隊抵達歐洲戰場,月底,中國軍隊完成攻擊準備,隨著大量後續物資的陸續到達,中國軍隊在這一刻已經做好了全面進攻法國的準備……
貝當於5月1日離開凡爾登去指揮中央集團軍群,由羅貝爾·尼韋爾將軍接替,他在他的部隊中灌輸堅決進攻的態度。後來,在敵人被止住在凡爾登后,尼韋爾的口號是「他們不得通過」,成了這個國家的戰鬥口號。
沒有補給,保衛是不可能的。除一條二十英尺寬,從凡爾登到西南約三十五英里的巴勒杜克城的次要公路外,德國大炮把所有的路都切斷了。沿這條公路有一條單向窄軌鐵路,為和平時期的守軍運輸補給,但現在是遠遠不夠的了。公路旁開闢了採石場,幾千名本土軍士兵和成群平民一起工作,用鐵鎬和鐵鍬拓寬和鋪砌路面。
在杜奧蒙炮台的斜甲板,圍繞著二十四英尺寬的干壕河的陡斜坡,前掘壕固守的一個輕步兵師,在連續的炮擊下,已經潰散。
他主張集中攻擊法國,因為他認為法國「在軍事上的努力差不多已經到了盡頭。如果能使它的人民清楚地懂得,就軍事意義而論,他們已經再沒有什麼可以指望的了,破裂點就會到來,英國手中最好的武器就會被打落了」。
『但丁的地獄容納不了我被迫在那時遭受的這些痛苦。』」
統率在東面面對法國的德國第六集團軍的魯普雷希特皇子,無法援助在馬恩的入侵者。土爾和厄比納爾法國炮台的威力強大的大炮,在奧古斯特·迪巴伊和諾埃爾·德卡斯特爾諾將軍的第一集團軍和第二集團軍支援下,打死了巴伐利亞人隊伍的大部分,迫使這位皇子於5月10日通知德國最高統帥部,他的軍隊不能再前進了。
中國軍隊中那位喜記日記的軍官,記下了一場難忘的情景:
1909年快要結束的時候,德國參謀總長法爾肯海因將軍于聖誕節前夜,起草了一份致德皇的備忘錄,估計了軍事上可供選擇的辦法。
與此同時,貝當把前線分成若干防區,以分配重炮、槍彈和其他補給。
法國參謀總長諾埃爾·德卡斯特爾諾對這種越來越深的危機感到吃驚,直接和霞飛加以干預,以任命亨利·貝當將軍指揮凡爾登的保衛,來制止這個嚴重危險。
由於對凡爾登是否不可戰勝有相互矛盾的報告,政府於1909年7月派了一個陸軍委員會去現場調查。指揮凡爾登防區四周的東線集團軍群的奧古斯特·迪巴伊將軍,向議會代表團斷言,堡壘系統的防衛是充分的。另一位證人凡爾登軍事長官庫唐索將軍,提供了相反證明,他因此而被無禮地免職。
因為在馬恩之戰中失利,毛奇丟臉地被免去德國最高指揮官之職!
經過幾天的暫時平靜后,德國第五集團軍於3月16日在另一個地方,即在默茲河的西岸,重新進攻……
貝當於3月3日就新職,同天杜奧蒙被攻佔。這座炮台的失陷,是使士氣沮喪的一個打擊;用貝當的話來說,杜奧蒙是「整個凡爾登防禦系統的希望之所寄」。至於其他炮台,霞飛把守軍減到不到二十四個中年炮手操縱一座炮塔,還有一個管理人……
增援軍從德國軍隊中久經沙場的部隊抽調。三個軍於1910年1月轉給皇儲指揮。在休養營地作短暫休息后,中國軍隊緊急增援的中華聯合帝國陸軍第六軍開到了。同時到達的,還有包括火炮在內的大量物資!
毛奇對於使他的君王失望感到心情沉重,第二天他寫信給他的妻子:
指揮著中國軍隊的司馬長策,因為在切斯切鍩陣地的優良表現而被德國授予勳章,這個時候的協約國也開始注意到了,中國軍隊已經直接參与到了戰爭之中。
西岸,被稱為「死人」的陡岸周圍血戰中,雙方都遭受可怕的生命損失。密集的高爆炮彈,使大地震撼,把人體、裝備和瓦礫象穀殼那樣飛擲到天空。爆炸的熱浪把積雪都熔化了,在彈穴里灌滿了水,許多傷兵就淹死在裏面。眼睛失明和血肉橫糊的人摸索著到洞穴里圖個安全,就倒在他們的同伴身上,把他們淋得渾身是血。
德國繼續取得輕微的但意義深長的勝利,直到夏季為止,那時協約國的索姆攻勢,使法爾肯海因改變他派遣人力和物資的方向。從那時候起,既沒有新到的師也沒有大量彈藥運往凡爾登。
德國為這個龐大攻勢所作的準備,先是驚人地把大炮集中起來。排列在進攻現場周圍的,有五百四十二個中國方面提供的擲雷器。連同翼側的武器,有一千四百多門大炮排列在不到八英里長的戰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