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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8章 玉女將軍

第188章 玉女將軍

屠非真不知道如果現在和她說了她爹和哥的遭遇,她會有什麼樣的舉動。決定先把她帶到茅屋裡去,見到樊飄后也許更好說一些。屠非一把抱起萬海夢,感覺輕飄飄的,彷彿他抱的不是一個有血有肉的人,而只是一個通過加工製作的標本。
此時卻傳來了她們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聲音「親愛的老婆們,我回來了。」
萬海夢也沒多想,反正是爹認識的人,應該不是壞人,再說他還說了帶她去見他大嫂。
「這個……你不認識的,以後再告訴你。對了,玉兒,我有一事相求。」
「還記得我答應過你什麼嗎?嘿嘿,我說要帶你去我的家鄉吃哈根達斯的。那種很甜很美的冰淇淋,是老公專買給老婆吃的,是屠非專買給柳兒吃的。我說要帶你去蹦迪,去坐飛機,去乘油輪,去……柳兒,你等著,會有那麼一天,給我時間。等我把一場血腥的戰爭破壞掉,等我把寒風那個賊婆娘搞定以後我就帶你去。好嗎?你會等我的,是不是?你說過會一輩子陪在我身邊的。」屠非此時完全失去了理智,腦袋裡浮現的,心裏想的全是和含柳相處時的一絲絲,一縷縷。
「玉兒,我們現在的處境你也清楚。科洛蒂之為什麼會派人來暗殺,目的是什麼我們都一無所知,你姐姐的事更是刻不容緩。我建議你今晚就離開回古都,這樣即可以避開科洛蒂的追殺,我少了一分擔心,也能儘早的去勸服你姐姐,即使你姐姐不聽你們的勸告,至少能得出一個肯定的結論。那麼我們也有更多一點的時間來想其他的辦法。」屠非沒想到寒玉會答應得這樣利索,於是趁熱打鐵。
救起寒玉,三人往回趕。雨越下越大。天色漸漸暗了下來,夜風呼呼的刮,又不能燒火,眾女冷得直打顫,又在擔憂前去尋路的屠非,心亂如麻,心急如焚。
寒玉確實無法抵抗住屠非的誘惑,不管是以前心理上的還是現在正在進行的生理上的。
如此良辰美景,眼前又有一個美得不可方物的尤物,如果不好好把握,屠非突然覺得會浪費資源。如此想著,失去至愛的人的悲痛便轉化成那種最原始的衝動,邪念騰然而起,慾望急速升華。
「救命啊!」在屠非想要鼓足氣一腳踢飛這個攔路虎時,那個飄渺、羸弱、虛無的聲音又響起,與先前不同的是,這次的聲音好像是從腳底下傳來的。
「寒玉大將軍,我早就向你下戰書了,今晚這一仗你打也得打,不打也得打。」屠非貼在寒玉耳旁將濁重的氣息呼在她敏感的耳垂上。
寒玉在一旁羞得滿臉通紅,又不好意思發作。
寒玉清瘦的身影很快消失在屠非的視野里。屠非咧嘴笑了笑,朝與房子相反的一個方向走去,他要去周圍查探一下是否有科洛蒂的人跟著來了,不親自去查探一趟,沒有安全感。
「哎,等等,你的意思是說想要我回去勸我姐姐不要再攻打其他三個國家了,是不是?」寒玉聽屠非這樣一說,聯想到目前的實際情況,頓時明白了八九分。
「啊,痛……」寒玉突然感覺到下身傳來一陣劇痛。
哭哭鬧鬧的,時間眨眼就過了。天亮之後屠非又把眾人都聚集到一塊。商量了相關事宜。最後決定由朵盞帶著眾女去火彤沙漠附近的一個邊垂小鎮躲藏起來,一方面可以躲過科洛蒂的追殺,另一方面讓受傷的人好好地調養調養。王氏兄弟二人則陪屠非去赴喀秋莎兩天之後的新海城之約,相互道別之後就分道揚鑣各行其是了。
屠非一把拽過寒玉,將其緊緊地摟在懷中。寒玉想要掙脫出去,豈料屠非摟得更緊,幾乎讓寒玉喘不過氣來。
「說話,你說話,你回答我。我,屠非,以你含柳老公的身份命令你,馬上醒來,告訴我你會等我的。告訴我你會的,你會的……」屠非狠命地搖晃著含柳的頭,接著雨點般的拳頭落在了她已經僵硬的身體上。
「屠非,不要,不要,我怕,不可以的,不可以……」少女天生的那份矜持,令寒玉此時在屠非面前顯得手無措惜,屠非哪還管她什麼可以不可以,他只知道如果再憋下去,他小兄弟的小命就不保了。
屠非仔細打量了一下屋裡的擺設,猜想這房子應該是供獵戶上山打獵時用的,也就是說平時是沒有人住的,只有在屋的主人上山打獵時才會派上用場。
「你怎麼還叫我屠非,要叫老公啦。」屠非幽幽地說道。
看到婉慈他們都笑得覆雨翻雲,又反咬一口,說她們看了他了笑話,要逐個的收拾他們。聽到這句話,眾女一陣騷亂,都笑著躲開了。
夜色中,寒玉愈顯楚楚動人,亭亭玉立的矗在那裡。濕透的衣裳尚未全乾,輕附在那曲線玲瓏的胴體上。過往的風一點也不安分,時緩時急,時狂時柔,和著一點點忽明忽暗的火光。將寒玉縵妙的身形展現得一覽無餘。凹凸有致的軀體若隱若現。秀髮在風中搖曳。像碧海中的游弋的海藻,又似古井裡隨泉涌輕然飄蕩的水草……
「科洛蒂?」果然不出屠非所料。真的都是科洛蒂那斯安排的。
「女人天生就是用來操的,不操不聽話,一操全搞定。」看到寒玉對自己的態度前後判若兩人。屠非感慨道。
寒玉終於覺察到了屠非的反常,也意識到了什麼。可為時已晚……
「嗯,對,我就是有這個想法,現在單憑游如一個人的力量是根本無法說服你姐姐的。她對於寒風已沒有很大的利用價值。鳥盡弓藏,兔死狗烹。這是天經地義的。而你畢竟是她的親妹妹,如果你和游如聯手,興許能有些成效。」
貼得那麼近,靠得那麼攏。女人獨有的體香撲鼻而來,屠非的心跳猛地加速。甚至可以感覺到她呼出的氣體都散發著一種不可比擬的幽香。數日來一直憋在心裏的慾火此時已熊熊燃起。呼吸變得急促,鼻孔裏面似乎要噴出火來。下身也有了強烈的反應。欲脫鞘而出,擺開架勢大幹一番。屠非的手情不自禁的搭上了寒玉的肩,開始無窮盡的探索……
二人一相見甚是欣喜,接著屠非將事情的來龍去脈簡單的說了一下,剩下的時間就是樊飄和萬海夢的了。
「傻瓜,我怎麼捨得你上刀山下火海,要去也是我去的嘛,我要和你說的事是關於你姐姐的。」說到寒風,屠非心有餘悸。
「哦,屠大哥!」萬海夢對著屠非羞赧一笑。
「知道,明白,了解。我好像不是那種不負責任的人吧,看你把我說和像個什麼似的。柳兒生是我屠家的人,死是我屠家的鬼,我一定會安頓好的。不過,這事就不勞煩老婆大人你了,自己的事情要自己做,咱們偉大領袖毛主席都說了,要自己動手才能豐衣足食。」屠非說著便幹了起來。
「你……」寒玉還想要說什麼,屠非那火熱的唇粘了上來。
屠非並不是沒有見過美人,他的那些老婆們個個生得沉魚落燕,羞花閉月。可都不像寒玉這般:宜靜宜動,像是一株沾了露水的劍蘭,帶著一點驕傲的英氣,一點智慧的深思,還有一點羞怯的嬌柔。
事已至此,寒玉不想再逃避什麼,認了吧,她又不是不知道屠非的性子,只要是他認定的事就一定會去做。人也一樣,只是認定了的,就志在必得。任何一個被他看上的女人都逃不過他的魔爪,成為他的人是遲早的事,況且自己也對他……
科洛蒂的那些殺手們隨時都有可能追來。又不能丟下含柳不管,讓其暴屍茺野。只有先委屈她一下。找個地方安頓下來。來日方長,等過了這一風頭之後再好好的為她建墓立碑。含柳一向通情達理,相信不會怪罪於他的。
自從她們決定跟了屠非以後,她們就再也沒有把自己的生和死看得很重要,一切都看得很淡。屠非就是她們的一切,有了屠非,黑暗也能化為光明。大白天的也能看到星星。而若萬一沒了屠非的話,那麼活著也是生不如死。所以她們都有一個共同的想法:屠非生,她們生,屠非死,她們亡。
「你說什麼?你是萬泉生萬兄的女兒?萬海藤是你親哥哥?」屠非想起女子前面說的那些話不禁啞然失色,倉促地問道。
屠非正唱得起勁,旁邊草林突然傳出一陣窸窸窣窣的響聲,屠非頓時警覺起來,歌聲戛然而止。貓著身子一點一點的朝聲源地移近。
一陣唏噓之後,眾人開始重新上路,按著屠非找到的那條小路一直向山下走去。
「這樣和你說吧。游如為寒水國發明了很多先進的武器,其他國家卻沒有,這些你也知道。當然游如的本意只是為了讓寒水國一統天下,想促進社會的發展與進步,但是她忽略了社會發展進步最重要也是最關鍵的一點——平衡!本來五國的實力是相當的,互相制衡著,誰也不侵犯誰,你走你的陽光道,我過我的獨木橋,倒也想安無事。可是一旦一方的力量太過於強大之時,像現在的寒水國。那些統治者的野心也會隨著軍事、經濟實力的日益增強而急速膨脹,當到達一定的程度就會暴發出來。其後果便是大規模的戰爭,慘無人道的屠殺與滅絕人寰的荼毒……」屠為了讓寒玉聽得明白一點,聲音很大。
屠非俯下身去摸到了繞在自己小腿上的一個軟綿綿的東西。一隻人手,而且是一隻活人的手。
下過雨的夜晚,沒有月亮,星星也稀散得很,四周靜悄悄的,偶爾傳來一兩句類似蟈蟈的叫聲,更加襯托出夜的寧靜、深沉。雨雖然停了,可路還是一樣的泥濘不堪,稍不留神就會摔個豬啃泥或者狗吃屎,這都是屠非很忌諱的。所以他走得異常小心,自然速度也快不到哪去。
「我……我,先不說這些事,看你傷得也不輕,我先帶你去見你大嫂,順便把傷口包紮一下,不然會感染髮潰流膿的,那樣就不好辦了。」
「什麼回眸一笑百媚生,我看是一笑傾人城,二笑傾人國。再笑我就傾家蕩產了。」萬海夢一笑之間的嬌柔又讓屠非冒出了一句這樣的話。
屠非倒是臉皮厚得很,朵盞說漏的地方他還主動的補上,說得眉飛色舞,描述得栩栩如生。不知是在炫耀他的「豐功偉績」還是在故意氣寒玉。
「和你說正事,你不要打叉,快起來做事。」寒玉推開屠非搭在她肩膀上的手,快步走到含柳的屍體旁。
「毛主席是誰?哪個國家的?」顯然,屠非的這一番話又聽得寒玉一頭霧水。
「柳兒,老公我對不起你,你是我到達這片異大陸后第一時間出現在我生命里的女人,帶給了我很多很多。特別是在精神上,讓我空虛的日子變得充實快樂。可我不但不能讓你過上幸福的日子,還……我真的是個沒用的傢伙。用我們中國人的語言來說,我就是個垃圾。一個大大的垃圾。」觸摸著含柳那張白如宣紙的臉。屠非覺得自己很罪惡。不只罪惡,而且罪不可赦。
寒玉則對屠非這種瞬息之間的改變渾然不知。她上前兩步,彎下腰,伸出手去整理含柳身上被屠非弄得亂糟糟的衣服。
「這就是我一直想要的嗎?」
「我……我都聽你的,我去準備一下,天亮之前一定離開這裏。只是你……你要照顧好自己。我……我會很快回到你身邊的。」想到就要離開屠非,寒玉感傷起來。
一路上說說笑笑,吵吵鬧鬧,朵盞把在尋路途中發生的一切都向透露了出來,還特意把屠非和寒玉的對話大肆渲染了一番。說屠非是怎麼怎麼的會煽情,英雄救美。寒玉又是如何如何的感動得唏哩嘩啦流眼淚。逗得裴纖纖她們笑到小肚子抽筋,捧著肚子想讓朵盞不要再說下去,可又抵制不住內心的好奇,只有強忍著笑繼續聽下去。
「玉兒,我和你說,現在天下的形勢就像當年的「戰國七雄」一樣,寒水國就是當時的秦國,而其他三個……算了,不和你說這些,說了你也不懂。」
半個時辰后。
二人各自訴說著一路上的所見所聞,萬海夢暫時忘記了傷痛,喜笑顏開。眾女也似乎對她很有好感,氣氛很容悅。但當樊飄說到她相公與公公的遭遇時,萬海夢放聲大哭起來,樊飄不久前才穩定下來的情緒一下又高漲了,和萬海夢抱在一起痛哭不已。眾人見狀亦無可奈何,更有甚者怕觸景傷情的,悄悄地躲到角落裡去了。
離其越來越近,屠非越發覺得不對勁。對對方的身份疑惑不已。如果是科洛蒂派來的殺手那一定不只一個,而這響聲又不像很多人發出的,空氣中也沒有瀰漫出殺氣。若是野獸、怪獸一類的東西,那麼他一靠近必然就會有所動作……
「什麼事?你我都……了,還說什麼求不求的,有什麼事你直說就是,只要是我能做到的一定全力以赴。赴湯蹈火,上刀山、下油鍋在所不辭。」寒玉回答得很利索。
就這樣一問一答,說笑間很快就到了樊飄他們歇腳的地方。屠非一聲河東獅吼便把大夥全吵醒了。眾女正要發作,卻看到屠非手裡還抱了個人。而且還是一個貌美如花的少女。更加不解。
「你……你是在山上狩獵的獵人吧,我被人追……追殺,受了傷,好不容易逃脫跑到了這裏,又迷了路。我……」那女子驚恐地說道。
「屠非,你輕點,輕點,我……」她呢喃著,纖指深陷地抓住屠非的臂,震愕、驚恐、懼怕、難以置信的表情混雜在她那張秀麗的臉上,一種比恨怒更為複雜的情緒流竄在她的靈眸中。
「救命!」屠非聽到一個微弱、似有似無的聲音,可身旁除了一望無際的雜草,叢林,什麼也沒有。
「啊?三角戀,沒什麼,就是一個……一個……,其實也沒什麼,三角戀就是三角形之間的戀愛。還有。我叫屠非,屠夫的屠,非常的非。以後你就不要再我公子,叫我屠非,或是屠大哥都行。」女人真是麻煩。屠非想。
「不瞞公子說,我是星宿山寨的寨主萬泉生的女兒萬海夢,山寨一直過得著很平靜的生活,可最近不知道我爹得罪了些什麼人,老是有人來山寨搗亂。前些日子雪靈馬幫幫主霍歌來找我爹說有事請他幫忙,一去就是數十天,直到前幾天才捎信回來。再過幾天就是我哥的大婚之日,昨天我大哥大嫂出去接爹他們出一直沒有回來。」這女子看屠非不像什麼壞人,就實話和他說了。
「我姐姐?到底是什麼事?」
屠非放下懷中的萬海夢,讓依秋將樊飄叫來。
「屠非,我們把柳妹子好好的安頓好吧。她……」寒玉靠在屠非寬實的肩膀上扭過頭看到還在地上未入土的含柳,心裏有些愧疚。
「最好是來場艷遇。哈哈哈……」屠非說著便在一棵榕樹下停了下來。蹲下去靠著碩大的樹根席地而坐。眼睛時不時的瞟瞟四周。用他的話說這叫守株待兔。
現在離屠非最近了就是寒玉,驚魂未定,又被他們取鬧了一場,寒玉的心情也好不到哪去,對屠非也是視而不見,不理不睬。
在屠非的猛攻之下,寒玉停止了掙扎和反抗。這一切來的那麼唐突,而且還是在含柳的面前,雖然她已經死了。
「這個沒問題,只是我也把握不大,我姐姐那個人我很了解,專橫、霸道,是個十足的野心家。要想說服她……。」寒玉面露難色。
「啊!」一聲慘烈的尖叫。這回屠非總算聽清楚了,這是一個女子的聲音。心裏不由得一驚。這三更半夜的,一個女子在這樣的深山老林里……
「沒事的,很快就會好起來,我怎麼忍心你……哈哈哈……。」屠非淫笑道,又覺得有些不忍,便放慢了進軍速度。
「你到底是什麼人,看你手無縛雞之力,怎麼會遭到追殺?莫不是搞三角戀,搶別人的老公?」屠非看著她那張亦古亦今的臉調侃道。
「沒……沒什麼,我說捨不得你呢,你自己一個人上路千萬千萬要小心,到了古都之後要記得隨時和我保持聯繫。」屠非敷衍道。
就這樣慢慢摸索著忽悠了一兩圈,沒有發現什麼可疑的地方。亦沒有可疑的人出現,就連個普通的趕夜路的人也沒有,這裏還真的是人跡罕至。
不過,這樣太平的夜晚好像單調了點。要是發生點什麼事來熱鬧,湊合一下那不是別有一翻風味。
寒玉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有這樣想法,為什麼會越來越主動的去迎合他,為什麼……寒玉心裏一片凌亂凌亂……
看著這一切,屠非的眼神開始迷離。腦海中又浮現出與含柳交歡時的每一個動作,每一句甜言蜜語。甚至每一個眼神之間的交流……
進了屋之後,大夥就各忙各的去了。王氏兄弟二人在屋裡找到些乾的柴火。又去外頭拾了不少柴木來,就開始生火。燒了一堆好大的篝火。眾人都圍坐在火旁烘被雨淋得濕透的衣服。過後睡意襲來很多人就昏昏入睡了。
「嗯,小女子絕無半句謊言。怎麼,你認識我爹和大哥?那你知不知道他們現在怎麼樣了?」女子也感到莫名其妙,接著問。眼前這個男子陌生得很,他爹所結交的朋友中好像沒有這樣的一個人。
「嗯,這些我都會的。就這麼說定,我去收拾一下東西,你也休息去罷,明天還有很多的事情等著你去處理,希望我走之後科洛蒂不會再來找你們的麻煩。」寒玉轉身向茅草屋內走去。
「今天早上我還在睡夢之中就被我的隨身丫環叫了起來,還沒弄清是怎麼一回事就只聽得山寨里一片殺喊聲,刀光劍影。當時我就被嚇懵了。後來我想到爹曾和我說過的這片森林里有一條下山的路,而我的閨房裡也有暗道通往森林,看到那形勢,我也沒多想就逃了出來。誰知下雨路滑又不熟路一個不小心就跌到了這裏,腳動彈不了,可能是斷了。寨中的弟兄們應該都不知道怎麼樣了,對方來人很多,大概有兩三千人,為首的那個好像叫科什麼蒂……」
「你說什麼?什麼操?操什麼?」
「一不該哪二不該,你不該偷偷摸摸把我愛,三不該哪四不該,你不該說也不說就入我懷來,五不該哪,六不該,你不該……」屠非的歌聲格外清晰響亮。
「玉兒,我終於等到這一天了,你知道嗎,從見到你的第一眼我知道你總有一天會成為我的女人的,你放心,我一定會好好地待你,比對其他老婆更好,更疼你。今晚我就讓你知道什麼叫天倫之樂……」
沒有任何回應,四野靜的出奇。屠非的神經崩得緊緊的。
「真他娘的活見鬼。」屠非更加迷惑。欲繼續往前走,腳卻拉不開步來,好像被什麼東西絆住了。移,移不動,抬,又抬不起。
「住手。」
「對了,公子,你剛剛說的三角戀是什麼東西?」萬海夢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撲閃撲閃著。
屠非看了看眾女,突然發現少一個人——寒玉。想必是在他回來之前就走了,這一點倒是很出乎屠非的意料,寒玉做事竟然這樣的雷厲風行。眾女也發現寒玉不見了,但見屠非都沒有說什麼,也不好怎麼問,當作什麼事也沒發生過。
眾人順利下了山,來到山下的一間無人居住的茅草房前。房子很簡陋,但看上去很舒服,做工很穩,也收拾得很整潔。大夥都很高興,這夜黑風大的,又下了雨。還以為要露宿山野,有大夥好受的。沒想到山窮水盡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竟趕上了個不但可以遮風避雨還能睡覺的地方。笑意寫在臉上,多少憂愁、落寞都除去了。
「什麼鳥東西,擋老子的去路。」屠非憤憤道。
唇如其人,不出一會就不辱使命將城門勝利啟開了,接著是唇槍舌劍。交鋒之時屠非的手也沒閑著,攻下一坐又一坐的城池……
「對,對,就是科洛蒂。不過我沒看清他長什麼樣。也不知道大哥大嫂接到爹爹沒有。哎……」女子嘆了口氣說道。
對方遲遲沒有應答,二者就這樣一直僵持著,屠非感覺到對方好像比他更能沉得住氣,心中升起一團怒火。索性抓起那隻手,使勁一拉。
「什麼人?」屠非厲聲喝道。
這時雨停了。屠非再也閑不住,一個人跑出屋子在離屋子不遠的地方找一個勁地挖掘起來。看來他是打算讓含柳長眠於此。也只能這樣了。
循聲望去,原來是寒玉,看到屠非如此瘋狂的舉措,含柳死後還要被他這般「摧殘」。禁不住脫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