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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0章 閃電襲擊

第190章 閃電襲擊

自打上次他被鳳兒扔到完顏洪獻風花雪月的床上,被抓進牢獄時辛克將他隨身攜帶的檀嘆的玉佩和訓獒書扣下一事後,屠非就認定辛克不是盞省油的燈。後來在暗夜森林的舉讓屠非更加確定了自己的想法。
雷煙雖然身著笨拙的鎧甲,可那凹凸有致,高低起伏的身段還是展現無疑,辛克雖就對她垂涎三尺,但礙於身份,也怕因此毀了自己的前途,所以一直都只將其放在心裡,層層加鎖,重重設防,生怕哪一天……那就真的是一失足成千古恨。這會看到雷煙那欲歡還愁的俊樣,沉澱已久的慾望快速的滋生起來,忍不住戲謔調侃一翻。
「屠爺爺您太謙虛了,放眼五國,您的大名,您的英雄事迹誰人不知,誰人不曉。」科洛蒂剛剛死裡逃生,對屠非絲毫不敢怠慢,生怕一不小心說錯話,項上人頭就難免……說話間盡生恭維之意。
「你們兩個說什麼見不得人的事,還不能讓我聽到?」說曹操曹操就到。
美人計?
紅塵黃沙中,一匹金色俊馬急馳而來,眨眼功夫就到了雷煙面前。
「媽耶,科大嫂,拜託你以後就不要叫我什麼爺的,叫我屠非就行。」屠非現在才發現被人稱做爺的感覺是多麼的不爽。
「科將軍,雷煙等人手持神物往城門下趕來。」
「屠爺爺,還科姥姥呢,我有那麼老?你要是記恨我剛剛拍了一下你的屁股你就明說,拍馬屁拍到這分上我也真服了你,算了,廢話少說,言歸正傳。」
「克拉克亞你個喪盡天良的畜生,竟然耍這種卑鄙的手段。」雷煙再也看不下去了,閉上雙眼,一陣高亢的聲音迅捷的自她喉底蹦出。
「轟隆」,「轟隆」,「轟隆」……雷煙他們的一系列炮火全向城門轟去,一時間轟聲四起,濃厚的銷煙味如龍捲風一般席捲而來。
「正事,正事,你再爺爺兩聲人家就連你老巢也給攪平了。」
「不好。」雷煙突然覺得腳下不對勁,到處濕濕滑滑的,一個不小心就會摔倒。「莫不是……」
「本將自有安排,不必你操心,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監。你去慰撫一下兄弟們,等過了午時三刻再攻不遲。」
城外,距城門一百尺處,雷煙娥眉緊皺,似有所思,全然沒有覺察到地面上的異樣。
「這個……小的和蠱毒教的教主烏派峒有些交情,所以……」科洛蒂極不情願,又不得不說。
「豈有此理,我軍乃神軍,豈是凡夫俗子所能抵擋的,定是你看走了眼,再不然你就是古木國秘密派來的姦細,藉此以亂我軍心,若然哪有不破之理?如此大逆不道之徒,留著也沒用,拉下去,重仗一百。」雷煙對游如為水神一事還是堅信不已,連此次寒風讓她出兵都認為是神的旨意,認為是冥冥之中註定的。
「將軍,守城的不是克拉克亞,是刑河大將科洛蒂,他……他……」那人似乎還想說什麼,可是身上的奇癢讓他吞回了到了嘴邊的話,繼續狠抓,恨不得把整張皮都撕下來。
「攻!」
「什麼東西?」
聽到這句話,雷煙覺得頭腦一陣眩暈,連連向後退了幾步。
「辛克,辛克,你在那發什麼牢騷,馬後炮有什麼用,之前可沒看你向我要求要去親自守夜,睜眼說瞎話,你就不怕遭天譴?」雷煙看不過辛克這般做作,便把他叫了過去。
「是,屠爺爺!」
不過屠非對這個「盡職盡責」的孫子好像並不怎麼滿意。
科洛蒂和喀秋莎更衣的神速讓屠非這個情場老手都看得目瞪口呆,暗自汗服,如果有人扶的話,真想狠狠地倒一把。
新海城城門外,辛克已急不可耐。
雷煙他們狼狽而逃,那抹屬於科洛蒂的沉靜逸去,取而代之的是一份徹骨的陰寒。嘴唇僵硬地扯出一點笑,那笑感覺好冷、好遙遠,「屠非真的是太可怕了,幸好他只是浪子一個,與世無爭,沒有一點野心,不然……」
「你們都準備好了沒有?」科洛落實問道。
又是爺爺,狗就是狗,永遠也改不了吃屎。
「上蒼啊!你為何要待我雷煙如此,上輩子我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今生要我……」心死與絕望終於出現在雷煙臉上。
「一切聽從屠爺爺的。對了,我有一些秘密的東西不知道能不能幫到屠爺爺你。」科洛蒂還是覺得叫屠爺爺更安全些。
「臣領旨!」
旭陽初起,陽光普照大地,新海城內一派歡天喜地的景象,屠非他們正啟程趕往林京,雷煙軍中卻是一片狼藉:軍帳內外到處都是昏死過去的人,拉的吐的遍地都是,周身上下奇癢無比的人狠命的撕抓,米黃色滲著血跡的膿水如小橋流水一般汩汩地淌著,觸目驚心……營內有限的幾間茅房根本不能供應將士們的需求,被擠得不成樣,實在忍不住的就就地解決。活活的憋死和受軍罰他們都選擇了後者。
雷煙實在很討厭辛克的那副嘴臉,可是現在是非常時候,全軍上下就只有他們兩個沒人被毒蟲咬也沒有被煙熏,也只能死馬當作活馬醫了,而且萬一要是他能想出辦法來,向他低一次頭也值得。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呵呵,呵……」雷煙驀的大笑起來,滄桑、苦澀、悔恨聚於一體,笑聲悲天愴地,令人聞而髮指。
「此話當真,要是發現你有半點蒙本將之意,我會讓你死無全屍。」見來人嚇成那樣,雷煙突然覺得事情確有蹊蹺。
「回來了,雷煙他們也回去了吧,沒想到哈,你小子天生一副色相,做事卻也這般麻利,讓你和喀秋莎「以身試法」簡直是太可惜了,改天大爺我給你找幾個正點的,別摧殘了祖國的花朵,人民的期望,古木國的未來。」
「雷煙,你對我凶什麼凶,這次闖下這麼大的禍,我看你怎麼收場,哈哈,你的大將軍之位遲早是我的。」辛克面鋒一轉,幸災樂禍地看著雷煙。
「雷大將軍,大事不妙,不知新海城的城門是何物所制,在我煙炮火的猛烈轟擊下仍未傷絲毫……」
「聖詣到!」
「屠爺爺,這些小的早就準備好了,不知屠爺爺你又要出什麼奇招。」科洛蒂這個孫子也做得夠盡職的,一口一個爺,搞得比真的還真。
「遵命,小的先下去了。」
「嘿嘿,屠非這狗娘養的還真有兩手,竟然想出這樣的法子來對付雷煙他們的炮火。若上日後能為我古木國所用,相信國君稱霸天下指日可待。」科洛蒂站在城牆上,看著被大石頭堵得嚴嚴實實的城門,一時心血來潮,大發感慨。
「重要的是我知道一件事:屠非的血可以解天下奇毒,因為他服用過五華鳳液和黑背神獒的血。只要能弄到屠非的一點血做藥引,中毒的兄弟們就活命有望了,嘿嘿。不過這事我是心有餘而力不足的,屠非恨我入骨。不過他那個人很是悲天憫人,要是看到我軍中如此這般,他一定會於心不忍的,而且他對美女很感性趣,特別是像你這種要相貌有相貌,要氣質有氣質,要性格有性格的男人味十點足也是不乏女人味的絕色美人,如果將軍你親自出馬,使一招美人計的話說不定……」
當辛克等人在憤憤不平之時,新海城內已火速的行動起來,科洛蒂發動了一切可以利用的力量,不論付出何種代價,他都得在這一個半時辰里完成好屠非所吩咐的一切,因為他臨走之前屠非對他說了一句,如果在午時三刻之前搞不定他所計劃的話,那麼不只新海城不保,他的人頭也會落地。
雷煙正想要撤退,可為時已晚。
屠非?
「是!」眾士異口同聲。
「別的女人就只玩玩是吧,就像老婆和情婦的區別,對不對?」
「公主殿下,你親愛的屠非我就要休息了,你是不是應該給我沐浴更衣,待寢哈。」屠非走到那張富麗堂皇,雕龍刻鳳的床前,向又喜又憂的喀秋莎挑逗。
「接下來我要和你說的事關係到新海城的生死存亡,你給我聽好記牢了。」
「跟上,你奶奶個胸,吃的東西都做啥用的,社會在進步,時代在發展,以你們這種速度怎麼跟得上生活的步伐。」
「瞧你那副德行一時之間定想不出什麼好法子來,守城的事就由我來搞定,不過你得傳令下去所有人都得聽從我的調遺和安排。至於晚上偷襲的一事,就由你們動腦去。」
「這人還是喀秋莎嗎?」屠非納悶。
雷煙悠閑地坐在帳內,算好時間差不多了,正待下令進城,一前方探子奪門而入。
「辦法不是沒有,就看雷大將軍你有沒有那個能耐了。」辛克頓了一下繼續往下說。
日起月落多少個春夏秋冬,朝思暮想的都是國事,從來就沒有為自己考慮過什麼。從十四歲開始上戰場,十六年稍縱即逝,年華似流水一去復返。生性如男人,可骨子裡淌的畢竟還是充滿母性的血液。一個人獨自承擔著這一切,苦苦的撐著。忽的,雷煙一陣急咳,「咔」的,一口濃痰落盂,竟帶著幾縷血絲,雷煙突然覺得很累很累,一股倦意驟然上升。
「操,什麼區別,還不是五十步笑百步,換湯不換藥。好了,不玩你了,準備行動。切記!無論如何都不能被俘,決不能讓他們知道我們此行的目的,不成功便成仁。」想到軍中還有個辛克,屠非不由地警覺起來。
「能想出那種天衣無縫的守城方法的人當今世上也寥若晨星,據我所知這次科洛蒂的幕後高人必是屠非無疑,寒女王下令要我們攻城也是因為屠非劫持了寒玉大將軍,後來科洛蒂也奉命去截殺屠非,目的是為了抓到寒將軍做人質以保全古木國。只是為什麼先前科洛蒂要置他死地,他還會幫他我一時還不能參透。還有就是兄弟們為什麼會這樣我們也不知道,但這二者現在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辛克又賣起關子。
「雷將軍,你怎麼還按兵不動,還要等到何時?」辛克有不屑道。
「將軍,就是借小的一百個膽,我也不敢蒙蔽將軍您,只是新海城的防禦好像真的堅不可摧,我軍連發數百炮都安然無恙,那城門似著了魔一樣,無論怎麼樣都……」
「好,先讓弟兄們拉開弓全站到城牆上,等雷煙等人到了預定的距離之內,再聽我的指令行事,切不可冒然行動。」科洛蒂神態自若,勝券在握。
「豬太保就是豬太保,這點鳥事也要問,你不厭我還煩,到時跟著我去,照我的做就是。依葫蘆畫瓢總會吧。」
「媽的,雷煙我還真不怕了,量你有膽說沒膽做,要是寒風想我死的話,我十個腦袋也不夠砍。什麼狗屁將軍,無非就是寒風稱霸天下的一顆棋子。」辛克在心裏恨恨地罵到。
「辛克,我的事自有主張,用不著你瞎操心,至於大將軍的位置就要看你有沒有那個本事,有沒有命消受了,你平時不是詭計多端的,不知關鍵時候你有何良策,能夠讓兄弟們擺脫現在的這種痛苦?」
震耳欲聾的曝炸聲,在辛克聽來卻是「此音只應天上有,人間難得幾回聞」。嗆人的火藥味他覺得沁人心脾,如處在萬花叢中,賞心悅目。想到很快就要歸於自己麾下的新海城,想到自己又要立下一大功,想到自己的很快就可以官複原職,甚至臨步雲端,青雲直上,辛克欣喜若狂,手裡握著寒風賜給他的手槍,蠢蠢欲試。
「你什麼你,又是你自己問我,要我說的,辦法我已經幫你想出來了,做不做是你的事。如果你忍心看到兄弟都這樣受痛苦而死,我也無所謂。全軍將士的生死和你個人的名節,孰輕孰重你應該心知肚明,你再掂量掂量,自個看著辦吧。」說完辛克拂手而去,又投入到為士兵們的「無償」服務中去了。
「重要的是什麼?你快說。」聽辛克說有法可救,雷煙終於從剛剛才的悲痛中回過神來。
「就你媽的愛多嘴!瞧爺說的,我的眼裡就只有公主殿下一個,至於別的女人……」科洛蒂暗自對著說話的人揮了揮拳頭,聽者把頭一低嚇得大氣不敢出。
「我,不是那個意思,只是怕公主殿下聽到了不好,我……」豬八戒照鏡子,裡外不是人啊!得罪喀秋莎等於失掉自己一輩子的幸福,得罪屠非就小命都不保,科洛蒂的無奈溢於言表。
「繼續前進,不要停。同時向城樓上面的守衛射擊。」沉默良久雷煙終於下令全力阻止。
「尋你個頭,你奶奶個胸,一點情調都沒有。操,叫爺爺叫這麼親,到頭來屠爺爺我開心開個玩笑你都有意見,什麼世道,掃興!」
辛克賊笑著,曖昧的眼神在雷煙高聳的雙峰上游來盪去,隨後左右上下散去,很快就用眼神將雷煙強姦了。
「雷煙啊雷煙,我看你以後還怎麼狂,敗成這樣,回去我再到女王面前參你一本,哼哼……哈哈……真是天助我也。不行,就那樣讓你死了太便宜你,不能讓你死,不能讓你消失在我的世界里,隱匿在我的視線里,有我在的一天,你就得給我好好地活著,哈哈哈……」辛克躲在雷煙的帳外,貓著眼看雷煙睡覺的姿態,感覺很過癮。對雷煙,他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想除去她,但又不捨得,想擁有她,卻又……可是不管怎麼樣,自從見到雷煙的第一眼他就覺得她有一種特殊的內質吸引著他,呼之不來,又揮之不去。雷煙,註定是他一生的噩夢。
「蠱毒教?」屠非一臉狐疑。連教名都取得這般歹毒,其行為舉動可想而知。
「你……,要本將軍做那樣下賤的事,沒門!」雷煙怒火中燒,恨不得一掌毖了他,以泄心頭之恨。
「我累了,想休息,你們都下去吧。」回到帳中,雷煙緊繃的神經放鬆了,冰冷的表情褪去,困意襲來。不時就靠在座椅上昏睡過去,像經歷了一場生死輪迴。
「屠爺爺,請把這葯服下,再把這些棕油塗上。」
「什麼,是科洛蒂?新海城的太守不是克拉克亞嗎,怎麼會?」
「其實也沒什麼,就是一些毒蟲和毒草,叫瑚萊蝕心蟲和薊沫幽冥草。凡是被蝕心蟲咬傷的,輕則四肢發軟,心裏如千萬蟲噬,即而上吐下瀉,重則全身紅腫、奇癢無比,一抓就會流膿,而且會隨著時間的增長越來越癢,就這樣越癢越抓,越抓越癢,如果不及時解毒便會全身潰爛發腐而死。毒草一點燃就會出現大量濃煙,人一聞便會昏死過去。沒有獨門解藥來解救就會一直昏睡,變成地道的活死人。」
屠非湊到科洛蒂跟前,與他耳噓一翻。隨後科洛蒂就形色匆匆的離開了。
在離雷煙駐紮的軍營不遠的一處隱蔽的地方,科洛蒂拿出事先準備好的解毒丸和防蟲油,遞給屠非一份,其他的一一分發給同來的士兵。
「多爽快,多麼有趣的一件事,科兄你說是不是,是不是比我剛剛來的時候更爽?」「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是夜,屠非一行人一回到城裡,喀秋莎就行色匆匆趕過來對他說:「我剛剛接到父皇的密旨,他邀你赴林京共商大計。」
「什麼東東?莫不是春藥?你小子是不是又看上他們的統率雷煙了,你一個人強姦就算了,還要強暴不成?」屠非腦中閃過一張似熟而生的面孔,便又調侃起來。
「辛克,別以為你是女王欽點的就了不起,說到底你也不過是個叛國賊,竟敢在此危言聳聽,就不怕我先斬後奏嗎?」
「堅不可摧?我倒要看看到底是何方神聖在此,能讓其堅不可摧。你先下去,我隨後便到。」雷煙再也坐不住,決定帶傷上陣。
「屠非!」
「回將軍,都準備好了,隨時待命以發。」
「不是,是毒草的解藥和防蟲咬的膩油。」一個士兵急不可耐地答道。
雷煙眼神空洞地望著天,腦海里回憶以往發生過的一切。拳頭緊緊地握起,表情像上了霜,臉上閃過一絲絕望的神色。許是明白了一切,知道回天乏力,不再多說什麼,帶著剩餘的士兵死命地往回趕。
「操,還把不把我當人看,這樣馬不停蹄的,是人就受不了,什麼大計,還不就是為了保命。」
「行動!」
雷煙從座椅上騰空而起,想到馬上又可以拿下一座城池,雷煙得意的笑容佔據了整張臉。這時細看雷煙:粉面桃腮,櫻唇貝齒,杏眼娥眉,隆胸細腰肥臀。雖然年近三旬,但依舊風韻不減,秀色可餐。
夜黑如墨,伸手不見五指,風肆意無忌呼呼地狂吼著,一波接一波灌入雷煙的帳中,雷煙蹙眉將酒一飲而盡,眼神開始變得迷濛,悵然若失,滿心的惆悵和凄涼無從釋懷。征戰沙場數十載,今日落得如此,窗外風景如舊,黑夜靜謐如昨,佳人卻無語呤噎。
時不予我,是不是該為自己找個歸宿了?
「我……你還沒有進餐吧,我去吩咐廚家做些好吃的上來。」喀秋莎說完便咚咚地下樓去了。
「科洛蒂,我——雷煙——寒水國大將軍,對天發誓,一定要將你活捉,讓你嘗遍我寒水國七十二種酷刑。為眾兄弟報仇,也把我中的那一槍還給你!」聲罷,手中的劍旋起一陣寒光,在陽光的輝映下異常奪目。悲憤的話回蕩在空中,帶著雷煙心中無限的凄厲、怨恨之氣,久久不能平息。
「將軍饒命,雷大將軍饒……饒命,小的字字真言,絕無半句假話,我……」來人嚇得哆哆嗦嗦,話不成言。
「將軍,我看還是暫停進攻的好,敵方一定有貴人相助,而且來頭不小,他們一定是有備而戰,決不可小視。還望將軍你三思而後行。」辛克帶著一臉的疑惑和不解發話了。
火箭所到之處頓時燃起熊熊大火,帶著一片炙悶的熱感,疾速蔓延和火蛇,飛快地纏向雷煙的士兵,霎時,驚懼的尖叫聲沖向了天際。等明白過來是怎麼一回事時他們都瘋了似的猛力拍打著自己,傳出一陣陣驚心動魄的哀嚎與長嘶。
這所有的一切竟然都是她造成的,她是罪魁禍首。要不是她太輕敵,自傲自負,連對方的守將都不弄清,又豈會出現現在這一幕。知己知彼方能百戰百勝,這個她信守了數十年的兵家常規她竟然給棄之腦後,以為擁有一些所謂的「神器」就可以天下無敵。
「操,都什麼時候了還有心思打情罵俏,你們古木國的都是些什麼鳥人,現在當務之急是搞定今天晚上的偷襲,讓雷煙他們徹底喪失戰鬥力,以防她們再捲土重來。你那些什麼蟲啊草的準備好了沒有。」屠非盯著科洛蒂慎重地問道。雷煙不足為懼,對屠非構不成任何的威脅,可是她身邊還有個辛克,不知為什麼每次辛克一出現屠非就會有一種不祥之念,也許當初沒有一刀結果了他真的是個彌天的錯誤。
屠非覺得很可笑,世上竟有這樣的人,真把男人的面子都丟光了。
「屠爺爺說笑了,小人是想……」
「狗仗人勢,和老子擺譜,往後有你受的。」辛克憤懣地叫道,聲若蚊音。也不知道雷煙發的是哪門子的癲,硬要待到午時三刻后才攻城。
「奉天承月,女王詔曰……令大將軍雷煙退守蘭玉河,並帶辛克火速返朝議事,不得有勿。欽此!」
「屠爺爺你就別拿小的尋開心了,小的對喀秋莎公主殿下是真心的,我發過誓,這輩子非她不娶的。」被屠非這麼一說一笑,科洛蒂臉色慘白,渾身起雞皮疙瘩。這話要是被喀秋莎聽到了那還了得。
科洛蒂八成是覺得那士兵搶了他的風頭,屠非以後可是古木國的寶,自己能不能當上駙馬就他一句話的事,這個千載難逢的時候都不討好巴結一翻更待何時,機不可失,失不再來。
屠非睡眼惺忪,笑聲劃破整間客房,回蕩在還瀰漫著曖昧之味的空氣里。
「放火箭。」科洛蒂通過花高價買來的望遠鏡看到雷煙率領軍隊一步一步靠近城門,冷笑一聲后就下令放火箭,一切都在屠非的意料之中。
「操,這還叫沒什麼。你有多少全給我準備好。界時會派上大用。對了這麼陰毒的東西你是從哪得來的?」
「不知二位有何良策,我可只是一介草莽,土匪一個,沒什麼好主意的。」屠非先入為主。
正午時分,烈日當空高掛,炙烤著地球上的一切,知鳥吱吱的叫著,給原本燥熱的空氣又增添了幾分熱度。
「是,是,是,小的該死,後面的,快點。」
辛克混在一堆士兵里,為他們端水送紙,「兄弟們,是我不好,是辛克大哥對不住你們,我太沒用了,怎麼都不能說服雷將軍讓我親自守夜,更沒想到科洛蒂會這樣的陰毒,我……我太對不起你們了,還請你們不要責怪雷將軍,要怪就怪我吧!」說完辛克突然雙手捂住臉龐,大聲哭號,卻掉不出一滴眼淚,轉而又捶胸頓足。
「噓。」雷煙一個深呼吸,氣運丹田,長吁一口氣,好似做了一個什麼重大的決定。
科洛蒂像個霜打的茄子,看著推門進來的喀秋莎,想搪塞過去。「沒,沒什麼,屠爺爺在誇我剛剛那一仗打得漂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