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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7章 潰不成軍

第197章 潰不成軍

「這樣的話你也說得出口,要是被辛克將軍的心腹聽到,或是有人聽到告了密那你就玩完了。」年老一點的士兵神情慌張地說道。
科洛蒂聽著這些似是而非滅自己威風長他人志氣的話語,心裏很不是滋味,要是平時他們說這樣的話,早就軍法處置了,可在這千鈞一髮之時他還能怎麼樣,不要說他們膽戰心驚,就是他自己也是惶恐不安。
科洛蒂的部隊苦,比起辛克的來還是要好一點,這狂風暴雨,又都是不長眼的東西。管你三七二十一,能颳倒則颳倒,可以衝散就衝散。科洛蒂他們的軍帳大都是巨人搭起來的,結實、穩當、牢不可破。辛克他們的則不然,將士們都有點急功近力,只想早日奪下古木國好回去與家團聚,扎帳時也就沒那麼紮實,而且本來就沒想在這駐紮多久的,做工自是馬虎了幾分,這就導致軍帳一天三小修,三天一大修。糧草倉也被屠非毀掉了,沒東西燒火,一個個的都在軍帳里跳來跳去,以此來保持一點溫度不讓身體僵硬掉,還好他們都生在北方長在北方。
「對的時候遇上對的雪,雖死猶生;對的時候遇上錯的雪,死不瞑目;錯的時候遇上對的雪,生不如死。算了,不去也罷。」說完嘉翠關上門,轉身靠在門上,閉上雙眼,像是在感覺雪飄落在心頭的感覺。
很快就要天亮,雪下得小了,天氣卻越來越冷,科洛蒂的士兵哪有受過這樣寒冷的天氣,在火邊打盹睡覺的人都冷得直打哆嗦,那些在外頭站崗的可就更慘了,持刀握劍的手變成了十根大火腿,機械地握著,盡量不讓其掉下去,腳不斷地打顫,上下牙齒左右摩擦,嘴唇成了豬肝色。
「你說得對,世態炎涼,順應天命吧。過得幾日是幾日,走了一輩子的路,從了一輩子的軍,累了,挖個坑,把自己埋了。蘭玉河邊挖了那麼多的戰溝,若真逃不過這一劫,就直接跳到裡頭睡了算,嘿嘿……」說話者苦笑幾聲蹣跚著離去。
這樣暴雨連綿的天氣,雖然辛克他們無法攻進來,可是古木國的糧草也是有限的,再加上之前做的防備工作被雨水沖得亂七八糟,防禦能力大大降低,科洛蒂氣得吹鬍子瞪眼,亦不好發作,這是天災,誰都無可奈何,只得將苦水往肚裏咽。
屠非心知肚明,到了這個時候說什麼都是做無用功,沒有用的,可是不把心裏想說的話說出來又覺得心有不甘——「兄弟們,儘力吧,不管為了什麼,無論結果如何,養兵千日就用於這一時,該來的遲早要來,躲也躲不過,避得了初一避不過十五,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還不如早了斷的好。生也好,死好罷,都無關緊要,生死由命。」
「翠兒,想去玩就去吧,只要別凍著了,戰爭總是難免的,你又何必觸景傷情。」屠非說,滿臉憐惜。
寒水國的士兵敢情是殺紅了眼,一槍將人擊蔽后還意猶未盡,定要補上幾一兩槍才心甘。他們殺得正歡,辛克卻感覺到了一定的壓力,巨人簇的人雖然少,可是他們刀槍不入,體形巨大又力大無窮,好像永遠有使不完的勁,他們的厲害當初在暗夜森林幫他捉捕屠非時就見識了,再加上屠非那把中邪的魔刀,再這樣下去,即使仗能打贏也會死傷很多的將士,而古木國的兵力已經潰得差不多,再這樣對峙下去,得不償失,但又不能下令轍兵,只希望他認為傻不拉譏的科洛蒂早點投降。
莫大的戰場上,就只有巨人簇的人和屠非還在奮不顧身的浴血奮戰,古木國的那些士兵不是死了,不是逃了。科洛蒂也漸漸地喪失了鋒芒,有了想逃跑的念頭,只是礙於屠非,怕他一逃跑就是不戰死沙場也躲不過屠大的一刀,怎麼都是死,戰場死的還會被追奉為英雄,如果逃了再被屠非殺那就是名副其實的狗熊,他也是個聰明人,兩者只能選其一,他當然會選那種自認為死得其所的。
「噓。」
「窮寇莫追。」辛克大喝一聲,所有要去追擊的士兵都停止了前進,保持著辛克大喝時的姿勢,一動不動,生怕惹火燒身,殺不了科洛蒂,得不到賞銀還無緣無故丟了小命。
聽到雲妮的呼叫聲,嘉翠喜出望外,以她最快的速度跑過去,把門栓取掉,推天門一看:鵝毛般大小的雪花漫天飛舞,飄飄洒洒。地上已有了半尺來深的積雪,不遠處的欄杆上結的冰花有凌有角,亮晶晶、明晃晃的,看得嘉翠心裏直痒痒,心想要是能在這樣大雪飄飛的日子里與夫君、從姐妹一起玩耍、嬉戲,打打雪仗,堆堆雪人,滾滾雪球,那該有多好,這麼好的雪卻下錯了時候,人生最大的痛苦莫過如此。嘉翠臉上的笑容消失了,這麼大的雪,這樣冷的天,她知道意味著什麼,意味著蘭玉河馬上就會結冰,一旦蘭玉河結了冰……嘉翠不敢再想下去,臉上的神色越來越凝重。
「兄弟,你是新來的吧,初來乍到不知情也情有可原,現在算好的了,自打屠非大爺到來指導我們作戰後,伙食和待遇改變了不知多少倍,一直在跟著科洛蒂的兄弟們都對他感恩戴德。所以,你就別抱怨了,國難當頭,先想想怎麼保家衛國吧,有國才有家,國盛則家昌,國破則家亡。」一老兵苦口婆心的勸道。
「耶律大哥,你說這是怎麼回事?幾百年來,都沒有過像這次這樣的瓢潑大雨,看蘭玉河都漲成什麼樣了,什麼時候才是個頭,莫不是寒女王的行為觸怒了天庭,特意降這次雨來作為警告?」一個二十齣頭的寒水國士兵問身旁稍稍年老一點的人。
科洛蒂不好受,軍中的將士更是叫苦連天,這哪是人過的日子,由於蘭玉河附近所有的小溪、古井都被科洛蒂下了蠱毒,雨下得這麼大,到處泛濫成災,平時煮飯、做菜、燒茶的生活用水都得去距離蘭玉河,距離古木國軍隊駐紮地百裡外的地方用馬用騾子託運過來,日子過得緊皺皺,每天每個人的用水量都有規定,如果超出規定,不僅要受到軍令的處罰,還會從每年的軍餉里扣除一部分,因此,將士盡量少開口,少說話,下雨天氣濕潤不會一下子就口乾舌燥也還勉勉強強過得去。
「射箭!」科洛蒂一聲令下。剎那間,箭如飛蝗,雨點般落在辛克他們著腳的地方,怎耐他們的盾牌密密麻麻,有條有序,防護得密不透風,急速飛來的箭碰到盾牌就掉落,毫無用處,有限的手榴彈一仍出去,辛克的將士們就迅速滾開去,然後匍匐在地。用手槍的士兵由於沒有經過正式的訓練,往往四五槍才能擊中一個人。
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屠非感覺到離心臟最近的地方有一種莫名的內勁正在醞釀,就要吞食他的心身一般,繼而擴散到他的四肢,手中的嗜血屠刀有了強烈的反應,像要從他的手上掙脫出去。突然屠非神色一變,臉上布滿紅光,手上青筋暴露,衝天的火光中,他俊逸的身影有如天神一般,鋒利的嗜血屠刀揮舞起來虎虎生威,一個健步沖入到戰場中,縱橫馳騁于其中,迅疾如電,鋒芒所向,血花飛濺。每一次斬擊,都有數個敵兵慘叫著旋飛,然後重重地摔在地上,腦漿迸裂,肝膽俱破。
屠非猛然一個機靈,好像從睡夢中醒來一樣,看看腳底下死在自己屠刀下的寒水國士兵,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這刀許久沒用,可是它那種牽制人心,迷人心魂的神奇力量卻越來越強大,記起剛才他才一出刀就完全忘乎所以,只想著要把敵人砍倒,每一刀都是致命的一擊,更奇怪的只要是被刀鋒微掃過的人都會一命嗚呼。科洛蒂說得對,撤吧,再繼續殺下去,那他和寒風又有什麼區別?古木國的士兵是人,寒水國的士兵就不是人了嗎?他們也是無辜的,不同的是他們碰到了一個挑起戰事爭端的君主而已,人在江湖,身不由己,身為士兵,軍令如山倒,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現在君要他們打仗他們有何理由不打呢。想著想著,屠非的刀速慢了下來,眼神里發出的那種嗜血的寒光也逐漸消失了,臉恢復了原色,刀鋒上的血光一點點褪去,只留下一束束的鮮血順著刀尖往下流。
「好了,好了,這場噩夢終於要來臨,早戰早解決,早死早投胎吧,娘,做的不孝,今生再沒有機會侍奉您老人家,養育之恩只有來生再報,娘子,永別了,好好照顧我們的兒子,將他撫育成人,夫君我對不住你們!」
蘭玉河上,冰光粼粼,亮堂堂的一望無際,辛克的大部隊人馬已依稀可見。河岸上的雪混合著前幾天下的雨結成了冰,蘭玉河兩岸就是冰的天地,冰天相接,一覽無餘。科洛蒂他們辛辛苦苦築造的一系列防禦工作都被毀得差不多了,一人來高的壕溝被水雪冰一一佔據,人根本就無法在置身其中,地雷也白埋了,雨一下,雪一飄,冰一結,想不失效都難。唯一可用的就只有那些巨人們用巨石砌成的堡壘。
「科洛蒂,撤了吧,馬上撤,就撤,不要再猶豫,回京后再做打算。」屠非同樣大聲的回應科洛蒂,刺耳的槍聲,通天的火光,雙方都不知道對方的具體位置,不大聲點天知道相互之間聽不聽得到。
傾盆大雨連續下了兩天兩夜,下得屠非心裏一團糟,下得科洛蒂團團轉,下得辛克直罵娘,下得兩軍的將士們怨聲載道、火氣衝天。
「屠非,我們撤了吧,兄弟們都差不多死光了,沒死的也逃了,再打下去不是個辦法,他們人多勢眾,武器也比我們先進得多,你和巨人簇的兄弟都是血肉之軀,堅持不了太久的,辛克他們死傷的人也不少,我們就先退了,回到國都再想辦法吧。」科洛蒂藏在被毀的堡壘殘渣後向大刀霍舞的屠非大聲叫道。
「嗯,嗯,耶律大哥說得是,小弟謹慎從事就是。」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天助我也!」白雪皚皚的曠野里響起辛克粗野的笑聲,紛飛的雪花像是受了驚嚇一般,本就錯亂無章的更加雜然無序。雪下得猛,辛克笑得狠;雪飄得輕,辛克算得精,亮白亮白的雪花散落在辛克的臉龐上,很快就融化,變成一點一點的水伴著他的笑意一滴一滴的掉落在厚厚的積雪上。
北風凜冽,大雪紛紛揚揚,科洛蒂孤孤單單一個人躺在坑上喝悶酒,心裏顫顫巍巍,愁雲滿面,頹廢至極。做人做到這分上也太狼狽不堪,表面上他是風風光光、呼風喚雨、叱吒風雲的堂堂大將軍,實際上什麼都不是,在朝上要受皇帝老子,高官的氣,在生活中要受喀秋莎的指責,自從遇見了屠非又得受他的指揮,受他的調侃,最可悲,也是最見不得人的一件事就是,自打上次在酒樓與喀秋莎交媾時被屠非那麼輕輕拍了一下后,他小傢伙就擺譜罷工了,每到關鍵時候老是莫名其妙,不是中途退場,就是臨陣脫逃,任他怎麼賣力都無動於衷、無濟於事。在林京時,喀秋莎好幾次主動要求他都不答應,說是公事繁忙。真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啊。
「撤……」科洛蒂一聲令下,巨人簇的兄弟們馬上停止了廝殺,調頭後退。屠非找准後退的方向後,也只是象徵性的揮揮刀,讓寒水國的士兵沒有近身的機會。
辛克見他們停下了,又接著說:「我知道你們的想法,不就是想殺了科洛蒂,拿到那一萬兩白銀的獎勵嘛,可我告訴你們,今天要想殺科洛蒂那比登天還難,也不看看自己的實力,就知道魯莽行事,這是行不通的。適才屠非和巨人簇的威力你們都見識過了,既然他們下令撤了,人要懂得見好就收,今天殺不了,並不代表以後殺不了,今日一戰是我太輕敵,沒想到巨人簇的那些鳥人們會這麼的為屠非賣力,而屠非的那把什麼嗜血屠刀威力也如此驚人。兄弟們,別泄勁,等到打開林京城門的那一天,財富,美女,什麼都應有盡有,寒水國不會讓你失望的,我辛克更加不會虧待弟兄們,跟著我,好好乾。」
寒水國的士兵完全進入了瘋狂狀態,手槍、機槍、火槍齊齊連發,古木國的士兵一排排的躺倒在血泊里,不死即是重傷。唯有暗夜森林里的巨人們尚未傷一人,砰砰的子彈打在他們強韌的紫色皮膚上,發出沉悶的響聲,空中數道霹靂狂暴擊下,電光炸飛,無堅不摧的堡壘連連摧毀,碎石灰煙散飛開來,聲勢極為驚人。堡壘內的戰士慘呼著飛跌,渾身被翻騰的煙氣籠罩,整個人呈現出痙攣的可怕跡象,血肉模糊,炸開的肉一塊塊的掀起,像十二月里香薰的臘肉,散發著令人心潮翻滾的人肉香味。陰白的雪地上一束束鮮紅的血,熱血散在冰地上帶動冰塊的融化,隨後結成一粒粒紅燦燦的血珠,四下滾動。
「翠兒,翠兒,你不是最喜歡看下雪的,快來看哪,下雪了,下雪了,好大的雪。」好幾天不見天日的雲妮想要打開門窗透透氣,卻意外發現雨已經停了,取而代之的是滿天的大雪。
科洛蒂的部隊死傷無數,巨人和屠非的大肆屠殺,辛克的人也倒下了不少。蘭玉河邊已經血流成河,屍橫遍野。失去鬥志的古木國士兵丟盔棄甲,四下逃竄,科洛蒂怎麼喝也喝不住。
「但願如此吧,這年頭,人心莫測,話說出來了,你還是小心為上。」被稱作耶律大哥的人嘆了口氣,拍拍年輕士兵的肩膀,接著說:「你還年輕,以後的路長著,在為人處世方面可得多學著點,不然遲早會惹禍上身,到時後悔莫及。」
「喔……喔……喔喔……」清晰嘹亮的雞叫聲響起,天大亮了,科洛蒂不知所以,他明明已經堅壁清野,怎麼還會有雞鳴。聽聲音好像就在他身邊,放在眼裡眼望去哪有雞的影子。「大白天,見鬼了不是。」科洛蒂嚕嚕嘴罵道。
「我無牽無掛的,只求他們槍法准一點,不要讓我有太多的痛苦。」
「生不如死?哈哈哈……曾經,我腳踏兩隻船,一邊是生,一邊是死,一頭是天堂,一頭是地獄,風過,浪起,稍不留神,船翻了,我墜落人間,墮落了,生不如死。操,想那麼多幹嘛,走,老婆,我陪你玩去。」屠非起身,拉起嘉翠,打開門朝雪地里跑去。或話唯有這短暫的歡愉才能安撫屠非此時此刻心中無垠的矛盾與混亂。
科洛蒂帶著潰不成軍、七零八落、稀稀散散的士兵死命地往回京的路上跑去,身後的子彈還在不斷唆唆的追過來,不幸被擊中的人又砰砰倒一去了天堂。寒水國的將士感覺就這樣讓科洛蒂跑了太不值,白銀一萬兩,幾輩子都不能搛下來的一筆錢,只要殺了科洛蒂就有了,這樣划算的事誰不想做,見科洛蒂一跑,眾多的寒水國士兵撒天腿就要追上前去。
「想開了就好,就好,可不要看透才好,兄弟,活著的時候好好善待自己罷。」老兵望著他遠去的身影心裏默念著又自言自語道:「天氣變幻得這麼快,這麼古怪,古木國曆年來都沒有下過這樣大的雨,不要下雪冰凍才好!菩薩保佑。」
用來阻擋的盾牌刀鋒一過便從中一分為二。辛克命他身邊所有的槍口都對準屠非,辛克想要瞄準屠非的腦袋開槍,可是屠非的四周被一圈又一圈的青色光環圍繞著,再加上手榴彈爆炸的余煙未消,根本就看不到屠非的腦袋身在何處,只照著屠非刀鋒之處胡亂的開槍,砰砰……砰砰……屠非感覺到身上一陣陣的劇痛,手中的刀卻一點沒有想以停下來的意思,他已完全被刀控制,心無旁念,除了殺還是殺……寶刀在空中劃出一道道路線奇妙的寒光,如同用鮮紅的血色在眾人面前畫出綺麗的圖案,在圍攻的眾人所無法想象的角度,準確無誤地給了每個人致命的一擊。
「沒事,沒事,這裏就只有你我二人,耶律大哥你我還信不過嗎,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你不說,我不說,辛將軍怎麼會知道,是吧。」年輕的士兵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辛克的部隊越來越近,浩浩蕩蕩,大張旗鼓,井然有序的排著隊,縱隊只見排頭不見排尾,在濕滑的冰面上一步步向前邁進,前面的一撥人高舉盾牌,高聲喊著辛克將軍必勝,寒水國必勝。當然這都是辛克教的,出發前他還允諾殺一個士兵獎五兩銀子,幹掉一個將獎一百兩銀子,殺死科洛蒂賞白銀一萬兩,如果活捉屠非那他這個大將軍的位置他就讓出來給他坐了。俗話說懸賞之下必有勇夫,這樣的獎勵制度對於一年的俸祿也不過十兩銀子的士兵來說,無疑是誘人的。辛克的軍隊士氣如此之高定是和這脫不了關係。
「死了,死了,這次是死定了。」
一夜之間,整個大地都成了雪的世界,天地之間到處白茫茫的一片,柏樺樹和松柏植物都凍得縮成皺,北風呼呼的刮過,枝頭沉甸甸的積雪搖搖晃晃,隨即沙沙的墜落下來。蘭玉河上漲的水也退去了不少,河面上浮動著大面積的冰水混合物,按常規來推測,用不了幾個時辰,蘭玉河就會完全冰凍,也就是說辛克他們馬上就可以不依靠任何外力順利地過河,並且那些大型的武器也可以肆無忌憚的運過來,攻城用的鐵甲車開過來也是輕而易舉的事。
科洛蒂的軍營里不像辛克的部隊——鴉雀無聲。到處人聲鼎沸,議論紛至沓來。「這什麼鬼天氣,還要不要人活。」
「媽的,不會這麼靈吧,我剛剛才想要是科洛蒂要退兵就好,這麼快他就……」科洛蒂和屠非的對話辛克聽得清清楚楚,心中不由的一喜一驚。
這一夜科洛蒂軍營里狼藉一片,辛克的將士們卻是徹夜難眠,枕戈待旦,想到蘭玉河就要結冰,馬上就可以轟轟烈烈的干一場,每個人拿著手中的槍都激動不已,他們之中很多人都是第一次使用手槍等武器,之前看到別的人拿著槍威風凜凜的,百米甚至更遠之外啪啦一下一個人就見了閻羅。帶著一種強烈的好奇心就對槍那個東西產生了濃厚的新奇感,這次出戰每個人都擁有槍,最差的都是三八式步槍。握著手中亮錚錚的槍杆子,幻想著和古木國交戰大顯身手的那一刻,所有人都喜形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