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四章 兩難抉擇
辰羽眼睛閃過一道不易察覺的光芒，小虎的回答和皇甫羽然曾經說的話是如此相像。皇甫羽然有條件去努力，小虎卻沒有。
辰羽伸手撫摸著小虎的頭髮，輕聲說道：「你選擇的路將會很艱難，你確定要走這條不歸路嗎？」
周靖和呂方的死也讓眾人心裏感覺很是沉重，從選擇修真這條路開始就應該做好隨時可能會死亡的心理準備。
並未走出山洞的輕雨早就感覺到了不對勁，直到此時聽到了身後傳來身體落地的聲音。回過頭來正看到倒在地上的輕心慢慢閉上了眼睛，嘴角帶著笑意。
小虎堅定的抬頭看著辰羽，鄭重地點點頭，還沒有說什麼就聽到一個聲音傳來：「小傢伙，你的仇人……已經死了。」
小虎眼神依舊冰冷，只是淡淡地說道：「問！」
皇甫羽然的嫉惡如仇，見到自己看不慣的事情就要出手。自然他的作為是有些偏激了，但是卻沒有人能說他是錯的。
小虎愣住了，他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問題，自從村子里所有人被殺之後，小虎心中就充斥著報仇的念頭。可是仇人是修真者，隨手就能將自己捏死的高高在上的存在。
因為之後再沒有了羽然的消息，眾人也只能去明孝帝國一探究竟。至少羽然在北面的概率會大點，就算沒再北面也當是歷練了。
睜開眼睛看著輕雨離去的身影，那顫抖的香肩刺痛了輕心的心。心頭的罪惡感更重了，輕雨
眾人見沒有其他辦法也就只好依辰羽所言，一路上帶著小虎幫其打通經脈，傳授一些基礎的修鍊法門。
辰羽低頭想了想還是問道：「我知道你心裏充滿了仇恨，如果給你一個報仇的機會，你會怎麼辦？」
辰羽點點頭，看著小虎說道：「正是，羽然的修鍊速度是誰都比不上的，並且這孩子和羽然有著相同的目標。雖然跟著羽然會有很多危險，但是不得不說跟著羽然對他也是有莫大的好處的。況且……我們現在都和羽然在一條船上，他跟著誰都是有危險的。跟著羽然或許還能保他安全，我想羽然也會喜歡這個孩子的。」
辰羽擺擺手有點尷尬地說道：「呃，那倒沒有，只是我看他好多時候跟羽然好像，尤其是現在眼神，你不覺得嗎？」
辰羽將腳步放慢跟小虎走到一起，小虎只是微微抬頭看了辰羽一眼就將頭轉到一邊去了。
辰羽想了想說道：「那我再問你，若你的仇人已經死了呢？你又何去何從？」可以說現在支撐著小虎的就是這股報仇的意志。
聲音落，輕雨飄身而下落在了小虎身邊，柔聲說道：「小傢伙，你的仇人已經自盡了，你還是要選擇那條路嗎？」
聽點雲這麼說，眾人也都感覺是這麼回事，在小虎的眼中確實是那深深的仇恨，以及那厭惡的冰冷。
小虎眼中那堅定的光芒閃爍著，
「其實這也沒什麼好奇怪的，他和羽然有著同樣的遭遇，都是自己至親的人死於非命還都是死於修真者之手。羽然還好，報仇的希望還是有的，可是這孩子……唉，他可是親眼目睹整個村莊的人被屠戮，卻無可奈何。羽然並沒有見到都差點入魔，這孩子就可想而知了。」點雲雙手抱臂淡然地說道。
回想自己先前還想要殺掉輕雨的做法，輕心追悔莫及。慢慢拿出自己的長劍橫在自己脖子上，輕輕說道：「我是逍遙派的罪人，當以死謝罪，望師尊師祖原諒輕心的不肖，我……絕不能讓逍遙派聲譽蒙塵。」
這句話彷彿勾起了小虎內心的傷痛，小虎眼睛眯起，冷冷地說道：「我要把那些人全部殺掉，以告慰全村人的在天之靈！」
輕雨既然已經決定要去幫羽然，也就沒有多說什麼，跟著眾人朝著明孝帝國而去。
蠻王身邊的小虎自始至終都沒有說過一句話，眼神冰冷的怕人。蠻王幾次輕言勸導都沒有什麼用，也就放棄了繼續勸說的打算。
靈兒疑惑地問道：「你說的是……羽然？」
很多人像小虎一樣，憑藉著復讎的意志堅持著活下去。可是一旦大仇得報，或者仇人死於非命，那這人就會瞬間失去了精神支柱，也就沒有了活下去的勇氣。
輕雨將輕心的遺體放在了山洞內，走出
辰羽笑著點點頭說道：「你是在擔心自己的實力不足以保護天下人嗎？這不是什麼問題，我幫你找個師父如何？」
輕雨的話徹底驚動了閉著眼睛的輕心，本就做好死亡打算的輕心如釋重負。
輕心說完手中長劍在自己脖子上輕輕一抹，馬上就有一道血線出現。輕心整個人倒了下去，至死都不曾放開自己手中的長劍。
靈兒也感覺好奇，於是問道：「辰羽大哥，你老是看這個孩子，難道這個孩子優思明異樣嗎？」
只是他們不知道的是，在他們身後早就已經發生了許多大事。逍遙派收到了輕心死亡的消息，直到輕雨已經成功了，也就撤銷了對輕雨的追殺。
現在辰羽這樣問起來，他就不得不考慮一下了。自己沒有實力，根本就報不了仇，就算實力足夠去報仇了，那報仇之後呢？自己又該何去何從？
轉而將目光盯向了已經進入明孝帝國境內的皇甫羽然，至少要給修真界一個交代才是。
辰羽神秘一笑，淡淡地說道：「試想一下，誰的修為進境最快？三歲開始修鍊，十多年的時間就已經倒了分神期。」
辰羽微
靈兒等人離開山洞和蠻王匯合之後，改變了容貌繼續向北面的明孝帝國而去。在他們得到消息的時候，皇甫羽然是出現在了大秦和明孝交接的赤土原。
辰羽一路走來時不時地回頭看看跟在後面的小虎，偶爾還會微笑地點點頭。弄得眾人都感覺莫名其妙的，不知道辰羽這是在搞什麼，心裏又有什麼打算。
輕雨閃身到了輕心身邊，彎腰將輕心給攬在懷中，睫毛顫抖著輕聲說著：「為什麼？為什麼要這樣？師兄……你這是何必呢？」只是再也沒有人回答她的話了。
辰羽這話一出，不只是小虎，靈兒等人也都滿臉的驚訝，就連剛到的輕雨也是疑惑地看著辰羽。他們實在想不明白辰羽有何打算，又有誰有那實力將小虎從普通人短時間內提升到修真者，前提是還不要保障小虎的安危。
辰羽擺擺手，指著小虎說道：「這點就不用多考慮了，我們這不是要去找羽然嗎？那就帶著他一起去，路上也正好跟他講解一下修真，順便幫他打通經絡。」
輕雨想了想說道：「你說得不錯，這孩子的確和羽然很像，只是……羽然心中的仇恨太重，恐怕不適合教他。現在我們還不知道羽然在哪裡，羽然也未必會接受他。」
靈兒看著小虎，心裏還是有幾分期待小虎會
小虎目光依舊沒有改變，依然堅定地說道：「我一向言出必行，既然我說了我要殺盡那些恃強凌弱的人，我自然要去履行這諾言。可是……」
聽到辰羽這樣問，所有人都停了下來，他們也都想看看這小虎究竟要做出怎麼樣的決斷。畢竟這是一種心態，也是一種抉擇。
小虎沉默了，眾人屏息以待，靈兒想到了皇甫羽然當是的選擇。當初皇甫羽然並沒有將自己的想法及選擇說出來，只是用作為回答了這個問題。
辰羽說完的時候，眾人腦海中就已經出現了一個熟悉的身影。那在逍遙派調皮搗蛋卻又有掌門恩寵的身影，那修為進境如日中天，讓人望塵莫及的身影。
良久之後，小虎咬咬牙捏緊小拳頭說道：「我要報仇！就算仇人已經死了，我也要殺盡那些仗勢欺人恃強凌弱的人，我不想再有人和我一樣！這種痛苦，讓我一個人承受就夠了。」
輕雨直到小虎和皇甫羽然同樣選擇了與修真界為敵，只是擔心現在的小虎還沒有開始修鍊，他要走的路將會比皇甫羽然的路艱難幾倍不止。
小虎的氣勢影響了其他人，眾人逐漸被小虎的眼神所感染，一個個點頭讚賞地看著小虎。
靈兒眼睛亮了一下，轉頭仔細打量了一番，點著頭說道：「唉……你還真別說，你這麼一說我也感覺很像，那眼神，那氣質……難道……」靈兒托著下巴沉思著，一直在想這想不明白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