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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三十章 王子掃興

第四百三十章 王子掃興

胭脂肩膀顫抖一下,輕聲說道:「稟主上,皇甫羽然已經出現在皇城了,今日還到了萬花樓,屬下也已經見過他了。」
半天才算緩解過來,右手一揮冷聲說道:「既然如此,那本王子就送你下地獄!」身後的士兵在黃銘聲音還沒落下之前,就已經抽出兵器圍了上去。
胭脂皺了皺眉頭,輕咳一聲淡淡地說道:「銘王子還請注意言辭,胭脂不屬於任何人。」
皇甫羽然輕輕搖搖頭,不想展露修真者的身份,沒想到卻要藉助蒼雲帝國的令牌行事,這不是皇甫羽然的行事作風。但是在面對一些特殊情況的時候,這也是無可奈何的辦法。
聽到胭脂的聲音,皇甫羽然輕輕睜開眼睛,看著已經恢復如初的胭脂淡淡地說道:「此曲已經偏離了我的初衷,況且故事……總該留點懸念才好。」
皇甫羽然沒有轉過身來,只是背對著胭脂意味深長地說道:「不過浮雲都是過客,胭脂姑娘的琴聲很美,歌聲也很美……卻生錯了地方。姑娘多多保重,在下還會再回來找姑娘的。」說完不等其他人有什麼反應兀自走了出去。
胭脂輕輕訴說著自己的往事,似乎是在傾訴一般,皇甫羽然所能做的就是靜靜的聆聽。有些時候,適當的做個聽眾或許會更好點。
鄭媽媽戰戰兢兢的進來之後,皇甫羽然隨手就拿了幾張銀票遞了過去,然後站起來就向外面走去。辰羽和林揚對視一眼,很有默契的同時站了起來跟了上去。
胭脂微微欠身端起桌上的酒杯,朝著皇甫羽然遞過去道:「多謝公子了,這琴是他留給胭脂最後的記憶,胭脂……胭脂敬公子一杯。」說著當真仰頭將杯中酒喝掉了。
輕嘆一口氣,胭脂低頭走進了隔間之中,裏面馬上就有女子的聲音傳出:「胭脂,事情進展的如何了?」
被皇甫羽然的動作嚇到的黃銘反應過來的時候,皇甫羽然的拳頭已經到了眼前,躲是根本躲不開了,嚇得趕緊閉上了眼睛準備承受著一擊重擊。
皇甫羽然將琴遞還給胭脂,皺著眉頭問道:「冒昧的問一句,胭脂姑娘這琴……是從何而來?」因為這琴中的古怪,皇甫羽然迫切想要知道這琴的來歷。
不等黃銘把話說完,皇甫羽然手腕輕輕一抖,酒杯中的酒就化為一股利箭衝進了黃銘的咽喉中,頓時嗆得黃銘臉紅脖子粗的指著皇甫羽然說不出話來。
皇甫羽然此時心裏在想:「天魔之舞……果然名不虛傳,方才在天魔舞的舞姿下,自己都差點迷失!」
良久也沒有感覺到有拳打在臉上的感覺,好奇地睜開眼睛,眼前出現的是一塊金黃色的令牌,那火紅色似展翅飛翔的鳥兒一般的令字讓黃銘驚出了一身的冷汗。
胭脂將琴接過來放到一邊,輕輕說道:「這琴……是那人所贈……」說著眼中流露出淡淡的哀傷,還有無限的牽思。
衝進來的青年見皇甫羽然竟然如此無視自己,不禁勃然大怒,指著皇甫羽然說道:「你是個什麼東西?竟然敢搶本王子的女人……」
旁邊還有天魔門的人,雖然不知道自己的身份是否已經暴露了,還是謹慎點的好。於是擺擺手說道:「真是掃興的很,我們也走吧!」說完就對著門外叫鄭媽媽進來。
看都沒看來人一眼,皇甫羽然輕抿了一口酒淡淡地說道:「行了,鄭媽媽,這裏沒你的事了你先下去吧。」
「嗯?你確定是皇甫羽然無疑?那他有沒有發覺什麼?有沒有認出你是天魔門的人?」那女子驚疑的一連問了幾個問題。
「哐」就在房間內只有胭脂那低迷的聲音的時候,房間門被人給一腳踢開了。這麼不和諧的聲音,讓整個房間內的所有人都皺起了眉頭,是誰這麼不解風情,偏偏這個時候前來打攪。
皇甫羽然三人徑直離開了萬花樓,走在回驛站的路上,辰羽輕聲問道:「可曾探聽到了什麼?」依照對皇甫羽然的了解,達不到目的皇甫羽然是決然不會離開的。
皇甫羽然停了下來,鄭媽媽也是瞪大了眼睛看著胭脂,一臉的不可思議。胭脂出言挽留客人這還是第一次,不管是什麼樣的男人應該都抵受不住胭脂的挽留。
胭脂看著皇甫羽然漸漸遠去的背影,心裏油然而生一股幽怨之情,這是第一個不受天魔舞影響的男人,儘管自己知道他是那麼遙不可及的存在還是想要接近他。
沒有了這不和諧的因素存在,房間內的氣氛卻變得凝重了起來,良久之後辰羽微微一笑對皇甫羽然說道:「不錯,你成長了不少!」
皇甫羽然見問到了胭脂心中的傷處,尷尬的笑笑說道:「引起姑娘的回憶了,真是抱歉。這琴中透露這憂傷,實在不宜多用,姑娘自己當心才是。」
或許胭脂會明白皇甫羽然話里的意思,也可能只有皇甫羽然懂自己說的什麼。胭脂姿色傾城才藝出眾,若不是生在這青樓之中……若不是生在天魔門之內……
「是!」胭脂躬身退出了密室,出口再一次被衣櫃遮擋住了。
女子嗯了一聲淡淡地說道:「他似乎是想隱藏自己的身份,時刻關注著他的動向,隨時來報,去吧!」
銘王子是蒼雲帝國的皇親國戚,仗著老爹是平南王爺作威作福慣了,根本不會把其他人放在眼中。不過這黃銘卻是很在意胭脂,胭脂說話了黃銘馬上就服軟了,柔聲對胭脂說道:「胭脂,你是何等身份的人?怎麼能隨便見客呢?再說了這種小白臉怎麼值得你……嗯?」
胭脂卻在這個時候開口了:「公子可否多留一會兒?胭脂有話要跟公子說……」
甩甩頭甩開這不現實的想法,轉身離開了房間回到自己的小屋之中。在衣櫃把手上輕輕轉動一下,在一陣沉悶的響聲中衣櫃緩緩移動到了一邊,露出了裏面幽深的隔間。
想了想還是明哲保身的好,深深地看了胭脂一眼,擺擺手沉聲喝道:「我們走!」說完轉身帶人離開了。
皇甫羽然眉頭皺了皺,明明已經知道了這胭脂就是天魔門的人,卻還是忍不住想要去安慰她憐惜她。甩甩頭拿起桌上的酒杯,遞到嘴邊喝了下去,或許已經食之無味了吧。
感受到皇甫羽然那邊散發出來的冷氣,要說的話停頓了下來,皺著眉頭看向皇甫羽然。皇甫羽然半眯著眼睛,看都沒看黃銘一眼,獨自在喝著酒,森森寒氣也確實是從皇甫羽然身上冒出來的。
皇甫羽然輕蔑的一笑,身體輕微一晃已經消失在座位上,在所有士兵還沒反應過來之前已經伸手抓住了黃銘的衣領。一隻手將黃銘慢慢舉起來,冷冷地說道:「平南王世子是吧?有些時候有些人……是你開罪不起的!這麼作威作福,看來你那平南王老爹也沒有教好你,今日我就代你父王教訓教訓你!」說著隨手將黃銘扔了出去,緊跟著人也沖了上去。
門口一個一臉怒容的年輕男子大步走了進來,身後跟著一隊的士兵,沒錯,就是一身盔甲的士兵。身後的鄭媽媽一臉愁容,似乎在解釋著什麼。
胭脂輕輕搖搖頭說道:「皇甫羽然的樣貌在修真界已經不是什麼秘密了,認出他並不是什麼難事。他應該還不知道我是天魔門的人,按照修真界傳言,皇甫羽然若是知道屬下是天魔門的人,恐怕已經出手了。」
胭脂自然明白皇甫羽然所說偏離初衷是什麼意思,那哀傷的琴曲比之自己所彈奏的有過之而無不及。胭脂抿抿嘴,想說什麼卻沒有說出來。
皇甫羽然冷冷地道:「方才……你說什麼?」皇甫羽然最恨別人說自己是小白臉,雖然自己長得白了點卻也不是那種靠臉吃飯的人。
黃銘哪裡能夠忍受皇甫羽然這種態度,在皇城之內誰不是巴結著自己,到了皇甫羽然這裏反倒是變了。於是眼睛一瞪用手指著皇甫羽然吼道:「你是個什麼東西?在本王子面前還敢這麼囂張,是不是活得不耐煩……呃……咳咳……你……咳咳……」
皇甫羽然將金牌收了回來,慢慢走回座位上坐下,端起酒杯看了黃銘一眼,冷冷地說道:「給你一個逃走的機會,趁我還沒有反悔之前馬上從我眼前消失,否則我可不敢保證會不會一時不高興殺了你!」
黃銘渾身一震,皇甫羽然絕對有那樣的身手,也絕對能夠辦得出那樣的事情,而擁有大內的令牌的皇甫羽然就算殺了自己恐怕也不會接受制裁。
這令牌黃銘見過,儘管沒見過幾次卻也記憶深刻了。這種令牌只有皇宮大內才有的,明顯是帝王身邊的人才有資格擁有這樣一面金牌。
鄭媽媽正在為難的時候,聽到皇甫羽然的話馬上躬身離開了。雖然衝進房間的青年自己惹不起,但是看這架勢就是眼前沉靜的皇甫羽然也是自己得罪不起的。既然自己已經解決不了這些事情了,倒不如視而不見讓他們自己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