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怖高校》目錄

第0975章 折磨,與「六棋子」

第0975章 折磨,與「六棋子」

「就賭這次尹曠和朱彤的較量。尹曠要是勝出,我就同意出手,交出『那件東西』。如果他敗了,不要意思,我就看戲,東勝大戰東瀛,還是劇場版的,一定相當精彩刺激,完爆好萊塢大片。至於侯爺給我『那件東西』就讓它爛掉好了。對了,咱們幾個任何人都不可以干預。否則,嘿嘿……」
「她想要趁機殺死我!」這是尹曠的想法。不過尹曠哪裡知道,現在的朱彤根本就已經不認識他了。她所做的一切行為,都已經不能用正常的思維去判斷了——雖然她一直就不怎麼正常,但是現在的她,僅僅是一個最純粹原始的人,沒有認知能力,沒有記憶能力,沒有判斷能力,只是一個人!
至於兩個人明明是死敵死仇,不共戴天,為什麼朱彤還會跟著尹曠?呵……這個時候他們兩個還有心情精力去理會這個仇那個仇嗎?他們兩個甚至不能順利自主的思考,邏輯能力混亂。朱彤會堅持不懈的跟著尹曠,純粹是因為兩者是同為人類,僅此而已。或許他們此刻還存在的,就只有身為人類的本能了——人類天生下來就是群居生物!
終於,尹曠放棄了。雖然尹曠不知道具體花費了多少時間,但是一定很久。兩個方向都找了,左右牢房都空蕩蕩的,哪有那位龍傲天的影子?怎麼說呢,也不知道是不是應了「見大師高人要將緣分」這句話。
「這個混蛋!」
混亂,前所未有的混亂。
「碰!」項霸突然打出一個牌,道:「混子,說話悠著點,別咬著舌頭。」
「無量……OK!頻道沒意見。」
小混混道:「喲喲。別嚇唬我呀。侯爺都不在了,你這個時候提起來也沒用啊。再說了,誰掌管這個學校不都一樣?喲呵呵!你可別跟我提什麼華夏族,大和族之間的破事兒。什麼民族啊,國家啊,拜託,饒了我吧,進高校以前這事兒就和我有那麼五毛錢關係,進高校後半毛錢關係都沒了。就這個破學校,誰愛要誰要去。」
尹曠的肩膀上,直接被朱彤咬下一口血肉。而朱彤的手已經摸到了尹曠的下身兩腿間……哪怕殘存的理智讓尹曠對朱彤的行為異常反感,但是他的身體卻做出了相應的反應。
純粹本能——食慾、性慾!
為什麼尹曠會知道呢?因為朱彤一直機械式的跟隨著尹曠。尹曠走,她也走,尹曠停,她也停下來。尹曠不去管她,沒那個精神去管,也不想去管她。而且朱彤大吼大叫的發癲,也製造了一些聲音,可以說是無意中幫助了尹曠。
「校長教育我:禿驢和牛鼻子的話都不可信!尤其是你的,嫖客大濕!」小混混揶揄道。
「媽的!憋屈。」
圓球妹道:「的確呀。都這把年紀了,誰還願意被算計?真要被算計了,我還就偏要反著來。說不準呀,咱就當一回漢奸玩兒。哈哈。胡啦!」說完一推牌,「校長賜福,校長賜福啊!」混子道:「小妹妹這話合哥哥的心意。哥哥我啥都干過,就是沒幹過漢奸。不知道感覺如何?哈哈。」
「阿彌陀佛。貧僧倒是認為趙匡發的正是時候。」一個身穿袈裟的光頭和尚一邊拈著佛珠一邊抓牌,道:「這次他們的矛盾可不僅僅是過家家。這是一個信號,一個序幕。貧僧趕腳(感覺)吧,這之後東瀛小鬼子們一定會有大動作。」
然後尹曠就一滾滾到牆角處,全身縮成蝦米,雙手緊緊的抱著頭,「快!快進入『棋界』!快進入『棋界』!快快快快快!快啊!!」
嘩啦一聲,一堆牌被推到了桌子中心,六雙手就在那麻將牌上搓來搓去。
此時,尹曠停了下來,緊跟在他身後不遠處的朱彤也停了下來。
尹曠終於無法克制自己,怒吼出一聲來。但是憑著這一聲吼,尹曠恢復了稍許的理智,猛地爬了起來,一腳就踹在朱彤的身上。強大的力量,直接將朱彤揣進了牢房之中,然後尹曠用力的將老房門一關。至於朱彤如何,去死都好了。接著將旁邊的一間牢房打開了,鑽了進去,不知道為什麼竟然用盡全部的力量將牢房門關上,發出一聲「砰」的巨響。
然而尹曠手一推,雙手卻傳來一股及其柔軟且富有彈性的觸感。情況比朱彤要好一些的尹曠當然知道那是什麼。下意識的就想要收回手。不過卻因為他的下意識的一猶豫,朱彤已經整個疊壓在了他的身上,並且還不斷的前後摩擦著。耳畔就傳來朱彤痴痴傻傻的聲音,同時感覺肩頭被啃著。
而就在尹曠和朱彤兩人正在天牢遭受非人般的折磨的時候,在一處並不非常狹窄的亮堂房間內,六個人正圍坐在一張桌子上打麻將!什麼?六個人的麻將?咳,高校有什麼是不可能的呢?
「不能這樣下去!不能喪失理智!思考,思考,思考!我是誰?我是尹曠!我為什麼在這裏?我被關禁閉!這個女人是誰?她是朱彤,是我的仇人!仇人是什麼?仇人是什麼?是什麼,是什麼……仇人就是仇人,必須殺死她!殺死她?殺死誰?她是誰?什麼是殺?殺什麼?什麼是什麼?我是誰?我為什麼在這裏?這個女人又是誰?」
抱怨中,牌已經搓號了,摞成了長條。
和尚道:「這個……貧僧以為,還是別忘本的好。會遭天譴的。」道士道:「唉,這個同意。不能忘本,要悟本。嘿嘿。」
「哼!」
「善哉!」
最後一個為說話的道士道:「反正嫖客大濕同意的貧道都反對。」嘿嘿一笑,抓起骰子就往桌上一丟。
※※※
至於那個人是誰?好像叫什麼尹曠……不過管他是誰!為什麼要撲倒他?不知道……反正就這麼做了。
意識混亂的已經毫無方向感和平衡感的尹曠哪能想到會有人突然撲上來?「嘭」的一聲就給撲倒在地,後腦狠狠地砸在了地面上。
趙匡真下真頭疼了,將牌一丟,「好吧。那你們說說,怎麼樣才肯出手?」
「想想侯爺的雄才大略就知道了。」
「這個……這個……我想想,要不這樣吧?」混子吐出一口煙,「日子太無聊,要不幹脆咱們賭一把?」
受到疼痛的刺激,尹曠稍微恢復了一些思考判斷能力。當看清楚那個將自己撲倒的傢伙的時候,尹曠當即就用力的將對方推開。
「哥哥的這個主意好。」圓球妹道。
「我就猜到了會是你。」第二個抓牌的赫然是項霸,大三后他同樣退出了眾人的視線,「是不是因為尹曠和朱彤的事情?」
趙匡道:「行了,散會!」
突然的怒吼聲在天牢某處響了起來,但是很快就又消失了。
已經感覺頭重腳輕的尹曠好像喝醉酒的醉漢一樣踉蹌的扶住一間牢房的柵欄,感覺著體內力量的不斷流失,方向感平衡感錯亂,耳中響起轟隆隆噼啪啪的怪響,滿眼都是流動的彩光,尹曠有一種吼一聲的衝動。但是他忍住了。雖然自己吼一聲可以將注意力凝聚起來,但這隻是暫時的,是飲鴆止渴。有時候,吼叫也是會上癮的,吼了一聲,就得吼第二聲,吼第三聲,一直吼叫下去……朱彤,就是一個鮮活的例子!
圓球妹道:「其實我是和平主義者。有什麼矛盾的,坐下喝喝茶,談談人生理想什麼的,什麼問題都可以解決的。喲喲,我快要胡了。」
此刻的朱彤,比尹曠還更加的不堪,簡直形象全無了。頭髮撒亂,衣衫襤褸,該露的露了,不該露的也露了。身上到處都是殘留的血跡,這是自殘后留下的,傷口已經愈合,但是血漬也不會消失。一雙眼睛毫無焦距,一顆眼珠子也晃來晃去。咧張著嘴巴,唾液溢出來,時不時發出一聲無意識的「嘿吼喝哈」聲,純粹是一個精神病患者。
「是我發的。」第一個抓牌的人說道。正好他抓到一個「發」字牌。如果尹曠在這裏的話,一定會認出,這個人正是上大三之後就銷聲匿跡,或者說名聲不在響亮的「天子劍」趙匡。
「無量天尊。天地無雙……不好意思我亂說的。」
還有一個讓尹曠不得不放棄尋找龍傲天的原因是,他也受不了天牢的環境了。此前,他也不例外的受到天牢絕對無聲環境的影響,注意力渙散,耳鳴幻聽,甚至出現幻覺。他一直是在自我催眠著,才能夠在天牢過道中持續奔跑尋找龍傲天。然而任何事情都有個極限,因為持續的自我催眠,加之受到無聲環境的負面影響,尹曠已經開始煩躁不安,情緒激動難以自控起來。他很清楚,這絕對是一件非常非常糟糕的事情。如果再不停下來,一旦情緒失控,理智喪失,就徹底完蛋了!
一開始她就通過吼叫來製造聲音,凝聚自己的注意力。然後,每一次幻聽幻覺來襲,她都吼一聲,再吼一聲,吼叫的聲音也越來越大,越來越狂暴……由於身體的強悍恢復能力,她的咽喉根本不會破損,所以她就一直吼著,好像癲子一樣。漸漸的,朱彤不再是單純的吼叫,開始謾罵,敲打鐵欄杆,以頭撞地,甚至自摸,自殘……一切能夠讓自己擺脫幻覺,獲得自我存在感的方法她都用了。
趙匡捏著一張牌,掃了另外五人一眼,嘆道:「好吧。竟然道理說不通,咱們就來點實際的。侯爺既然能夠留下我們『六棋子』以防不測,自然不可能考慮不到我們不甘心做『棋子』。侯爺算無遺策,說不定還有暗招。如果我們不處理好這次的問題,只怕我們性命難保。」
快啊——!!
趙匡嘆息一聲,道:「我說,玩笑就差不多了吧?竇天利這次處理的結果你們也知道了。不是說他處理的不好,而是正中了東瀛勢力的圈套。我查過了,他之所以管尹曠和朱彤兩人的禁閉,還是選在天牢,是受了一個女人暗示的。竇天利明知道天牢的恐怖,還將尹曠和朱彤兩個人關進去,其中夾雜了一些私憤,完全沒想過這樣做的後果。如果再這樣下去,侯府只怕真的要敗給東瀛勢力。屆時,東勝分校就該改名為東瀛分校了。侯爺可不是讓我們看戲的……」
真夠疼的!
「喲呵呵,彡財老道還是那麼有個性,小妹妹我真是喜歡的緊哩。」圓球妹咯咯笑道。
晃蕩的視線內,迷濛流動的彩光干擾著視線,但是朱彤畢竟是高校大二的有數強者,將嘴唇咬下一塊來,疼痛令她稍微有了些存在感,視線也清楚了一些。當她看到不遠處那個人打開一間牢房的鐵門準備鑽進去的時候,她突然大吼一聲,力量激增,一根衝刺就沖了過去,一把將那個人撲倒在地!
「嘿嘿。」混子撓頭道:「其實吧我就是貪玩。腦子一熱就想看看東瀛統治這個學校會怎麼樣。不過他們要是真不安分,咱也不會坐視不管不是?」說著打出一個「中」牌,「不過呢,我也挺倔的。要是侯爺真的留了後手算計我,我才不會乖乖的按照他的劇本來呢。」
「啊!!」
「就因為兩個小傢伙的過家家你就發出『召集令』,你是不是閑的蛋疼了?」小混混打扮的人道,說著很不雅的抓了抓他的蛋……
尹曠可不想變成她那樣。
「說。」
「就是說啊。」一個肥的跟球一樣的女人晃了晃身上的肉,似乎想換個舒服的姿勢,「直接說,到底是誰發出『召集令』,省時省事。小妹妹我呀可是很忙的。這六人麻將打起來屁意思都沒有!」
「善哉!」
「呃……」混子差點沒抓穩牌,「天子賤,你不是說真的吧?」
「善哉。如果意見難以統一,也不失為良策。」
「喂喂,我說哥幾個,平時就算是見到了也不正眼看一眼,今兒倒是全部聚在這兒搓麻將了。怎個事兒?」一個人說道。只見他嘴裏倒叼著一隻煙,染著衝天黃髮,鼻子耳朵嘴巴都掛著環,完全就是一副不入流混混的打扮。
「杠!」混子嘿嘿直笑。
這,就是「天牢」的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