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1章 施捨幫忙
從剛剛老監獄長對中將的態度就可以看出來，這對他來說並不是什麼難事。趙立心中一陣歡喜。
「是的，長官！」這是事實，不是老監獄長記憶力退化，趙立站的筆直，回答的也很迅速。
這怎麼可能？老監獄長穿的軍裝上佩戴的軍銜只是一個上校，見到比自己高出好幾級的中將，居然連個敬禮動作都沒有，還是對方先敬禮？如果不是趙立的眼鏡出錯，那麼就一定是軍隊的規矩已經在近期來了個大變化，還沒有來得及推廣到趙立身上。
雖然在新兵當中趙立也算是威風過一次，但是，他引以為傲的武功，在老監獄長眼中，根本什麼都不是。人家只要用一根手指，就可以像碾死一隻螞蟻一樣容易的碾死自己。
沒想到，只是一件簡單的小事，卻碰到了趙立自認為的最大的障礙。自己不但在別人眼中毫無利用價值，充其量也就是一個解悶娛樂的小丑。而且就連在自己眼中，也徹底變成了一個無用的廢物。
「是的，長官！」趙立不知道老監獄長什麼意思，只能又一次回答。
趙立剛要說話，桌上的通訊器卻鳴叫起來。老監獄長伸出一根手指，阻止了趙立要開口的動作，隨後按下了通訊按鈕。
老監獄長說的好，自己和他只是剛見過一面，點頭之交，而且還隱瞞上司，這也就是老監獄長大人大量沒有追究，否則自己連在這裏服役的資格都沒有。憑什麼要人家幫助自己做事？
趙立這才想起來自己要做什麼，趕忙再次敬禮，然後把自己的請求說了一遍。
事故肯定很嚴重，這點毋庸置疑，否則媽媽也不用來這樣的一封郵件。但也不會有太過分的後果，因為媽媽並沒有把這件事情大肆渲染。從小就和媽媽一起生活的他當然知道，就算是媽媽不能忍住向自己傾訴的慾望，父親也會阻止她的。
滿以為只要自己這樣保持下去，
信中只是叮囑趙立要好好的服役，照顧好自己的身體云云。在郵件的最後，媽媽用一種很平淡的口氣，告訴趙立，近期爸爸出了個小事故，已經住院。
「似乎第一次見面，你還對我隱瞞了不少事情。如果不是我老人家精明，說不定會被你隱瞞下去。我說的沒有錯吧？」老監獄長身子下面的椅子已經開始咯吱咯吱的輕輕響起來，那是他正在享受輕微的搖動。
小事故？住院？這在趙立眼中簡直就是不可能發生的事情。不說別的，自己的父親再怎麼說，也算是民間的七級高手，能讓他住院的事故，到底有多嚴重已經可想而知。但媽媽的郵件里說的語焉不詳，自己在這裏又沒有辦法直接通信來了解情況，看來也只能等著消息。
老監獄長的門似乎從來不上鎖，趙立過去剛剛要敲門，就聽到老監獄長在裏面喊了一句：「小子，滾進來說話。」
趙立很困惑，這裏到底是不是軍隊？來這裏才一天的時間，見到的卻是很多顛覆常理的東西。一個監獄長，有著超過帝王一般的享受，雖然那種享受的搭配很是有些讓人無法接受的惡趣味，但不能否認，老監獄長喜歡的那幾樣東西，就算是真正的帝王，生活在繁華的鬧市區，也不見得就能夠享受的到。而這裏卻是一個遠離人煙的監獄，能有那般的閒情逸緻，這已經不是趙立能夠想象的權勢了。
為什麼這裡會有一個該死的服役六年才能離開的規矩？趙立忍不住一陣腹誹，但更多的並不是對這裏的制度，而是針對那些把自己弄到這個鬼地方的傢伙。
吃飯，練功，卻總是練習不到心裏去，站
「我可以為你做事！」實在不知道該如何回答，趙立猛地想起，在軍隊還是有著很嚴重的派系鬥爭的，至少自己了解的，老監獄長肯定和天才學校的那些人不是一回事，說不定，這個能夠有些幫助。
看著趙立又一次的搖頭，老監獄長目光收了回去，目光又盯上了天花板：「幫我做事，你一沒有勢力，二沒有實力，拿什麼幫我做事？你連自己這麼一點小事都辦不到，還談得上幫我做事？」
中將年紀看起來大概百十歲，以現在平均年齡接近兩百歲而言，並不算是很大，還只是壯年。中將的身體站的筆直，身上的軍服如此的貼身，看不出一點褶皺，見到老監獄長接通，什麼話也沒有說，抬手就是一個軍禮。
讓趙立大跌眼鏡的是，老監獄長直到現在，依然還是那副舒服愜意的模樣，兩條腿依然高高的翹起，沒有任何的變化。同樣是很隨意的擺手回禮，對方卻沒有絲毫的意外。
「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這應該是我們第二次見面吧？」老監獄長沒有回應趙立到底幫不幫，反而問了趙立一個問題。
但他偏偏又沒有老人的那種韌性，不但喜怒形於色，而且還無法徹底按捺自己的火氣。別人逼得急了，還會奮起反擊。只不過，這樣的情況發生的比較少而已。
是克芮絲汀嗎？估計不是，現在的克芮絲汀，也不過就是一個被人保護的傢伙，應該是她上面的那些人才對。
「那麼，或者你是武功高手？」老監獄長接著問了一句。趙立剛剛那句還沒有回答，這句話，更加讓趙立有些汗顏。
而且讓趙立把監獄管理課程當中學
眼鏡瞪的銅鈴大小，趙立簡直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這一切。迷迷糊糊只聽到老監獄長叼著雪茄問了一句：「我讓你查的事情怎麼樣了？」其他的就沒有怎麼聽進去。
※※※
「我……」趙立想來想去，自己似乎並沒有什麼能打動老監獄長的東西。錢財？他的一頓愜意午餐至少足夠趙立一家人不吃不喝賺上十年。權勢？連一個中將見了他還要行禮，自己只不過一個小小的中士，差的好像不是一點。
第一天的值勤完畢，趙立在自己鴿子籠里配備的終端上收了一下郵件，立刻看到了媽媽的來信。
「而且，我也沒有義務要幫助一個刻意對自己隱瞞事實的屬下吧！」老人的目光根本連看都沒有看趙立一眼：「你或者還小，還不懂得一個對自己上級隱瞞事實這在軍隊中意味著什麼，我老人家大人大量不追究你隱瞞的責任。」輕輕地搖晃著椅子，老監獄長依然很享受目前的姿勢。
「什麼事？小子！」老監獄長的兩隻腳高高的翹起，搭在寬大結實的金屬辦公桌上，嘴裏叼著一支粗大的雪茄，愜意的吞雲吐霧之中。見趙立敬禮，也只是很隨意的擺擺手，算是還禮。
一直以來，從發現自己修行速度的秘密那一刻開始，趙立就抱著一種低調做人，得過且過的態度。只要能夠保住自己嚴守的秘密，就算是普通的小口角，趙立也是能忍則忍。在外人看來，趙立就好像一個飽經滄桑的老人。
「中士，長官！」趙立很莫名其妙，不知道老監獄長問這個明知故問的問題是什麼意思，但還是很爽快地回答。
震驚之下，趙立甚至有
有求於人，趙立也不會在意老監獄長對自己的態度。反正自己是他的下屬，在軍隊裏面，聽到的髒話還少嗎？按照老監獄長的指示，趙立推門進去，一個標準的敬禮動作。
「我們只是第二次見面，你還是我的屬下，既沒有禮物，也沒有馬屁，我們的交情也沒有好到我可以幫你出面的地步吧！」還是慢條斯理的聲音，但趙立已經感覺到一陣不妙。
「你？」老監獄長停止了吐煙圈，轉頭頭來看著趙立，上上下下仔細地打量一番，忽的問了他一個問題：「你的軍銜？」
眼前發生的這一幕，更加把趙立在新兵訓練中建立起來的那種見到長官就會本能的敬禮問好的傳統徹底的推翻。中將主動向一個老上校敬禮，而且敬的那麼自然。受禮的同樣接受的那麼心安理得，連點回禮的意思都沒有。難道那中將是老監獄長的晚輩？可就算是親戚，在軍中怎麼也要講究一點禮儀的吧？那樣隨便，像是什麼樣子？
「這個事情啊！」老監獄長拖長了聲調，慢慢悠悠地吐出一個個煙圈：「很簡單啊，一個電話就可以解決的事情。」
旁邊的屏幕立刻亮了起來，顯現出一個軍人的身影。趙立不在正對面，但是也能很清楚的看到，那是一位佩帶著中將軍銜的軍人。
「小子，有什麼事情？」彷彿剛剛的表現全部落在老監獄長的眼中，直接問了一句。
幫助人還需要好處？趙立立刻傻了眼，這才想起來，這已經不是在學校，自己面對的也不是死黨強尼，沒有人會無條件的幫助自己。自己已經是身在軍隊當中，以前就聽說過，在軍隊，有時候甚至比在社會上還要黑
這話雖然傷人，但卻是不折不扣的實情。連自己的一點小事都做不了，哪裡談得上幫老監獄長做事。老監獄長這麼說，顯然是已經斷了讓趙立繼續下去的決心。
沒有說他們這樣處理不對，至少，這裏可以讓他輕鬆自在的服役完畢讓后回到社會上去，也符合他自己的低調原則。但前提是不會遇上類似今天的這件事，想要知道家裡出了什麼事情卻無法得逞。
「不過，既然如此，我為什麼要幫你？」老監獄長眼光看著天花板，手上的雪茄伸到嘴裏，狠狠的抽了一口，徐徐的向著天花板吐出一個煙圈，隨後就是一口噴出，煙霧形成長長的一條從煙圈當中穿過：「給我一個幫助你的理由？或者說，幫助你，對我有什麼好處？」趙立當場被兜頭澆了一瓢冷水。
起因還是因為趙立突然接到自己媽媽的一封郵件。在這個地方，不但沒有普通的娛樂手段，就連通訊也只有軍方的頻道，根本就沒有那種民用的網路。
「很好，你手下有多大的勢力？」這麼一問，趙立都有些退縮了。自己一個新兵，剛剛從新兵訓練中心出來，家境一般，哪裡還有什麼勢力可言。
「不過，今天我老人家開心，所以決定無條件的幫助你一次！」老監獄長的話如同天籟之音，傳到了趙立耳中：「但你千萬別誤會，只是心情好，施捨而已！」
被安排到這裏之前，上面就給趙立分配了一個軍方的郵件地址，趙立也告訴了家人。無法面對面的視頻通信，甚至無法直接通話，只能通過這種原始的手段進行。這也導致很多信息都不能及時的通知到趙立手上。
趙立從小到大，一直在學校裏面成長，從來沒有接觸過社會上的這些爾虞我詐，更加談不上見識到這種無利不起早的原則。頓時傻了眼，似乎連自己過來找監獄長，都是很白痴的一種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