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滅時空》目錄

第043章 特大貪污

第043章 特大貪污

從這天起,大家似乎看到了一個完全不一樣的趙立,以前的那種嚴肅,憤怒,甚至稚嫩好像都在瞬間都被趙立摒棄,任何時候看到趙立,都是一副笑眯眯的模樣。
「班姐,你到底是什麼身份啊?怎麼除了姓名,都沒有你的記錄,你到底為什麼會被關進來的?」在班韻嬋這裏,趙立不用擔心有什麼壓力,總是和班韻嬋並排的坐在一起,通過女囚室的那個窗戶遠遠地看著大海。今天監獄長好像離開開會,趙立瞅了個機會又過來偷懶。
「說吧,我在聽!我真的很好奇,你難道也殺了很多人嗎?啊,這是最後一次,以後絕不好奇!」趙立挪了挪身體,把自己換成一個舒服的姿勢,就差有人給捶上腿,自己在叼一個煙斗,就是一個典型的古代地主。
「剛剛不好意思,傷的不厲害吧?」趙立靠近過來,桑德斯的脫臼已經治好,說沒有傷到是不可能的,只能問候傷的厲害不厲害。
「你真的想知道嗎?」班韻嬋沉默了一會,看著遠方的潮汐拍在金屬支架上,突然問了一句。
「班姐,你不是開玩笑吧!」警報把趙立驚醒,臉上沒有顯示一點驚慌。
「滙豐銀行已經破產了。就在我進來的三個月前!」班韻嬋看著趙立,很認真的告訴他。
「知道什麼?」趙立傻乎乎的問著,臉上一片紅暈。
※※※
「傑克,你用的什麼軍刺?自己做的?不可能,軍方的制式裝備怎麼會讓你隨便改?吹牛吧!什麼?不服,當然不服!我向你挑戰,哼,桑德斯我都不怕,會怕你?……」
「監獄長不在,我們剛剛接到消息,距離我們一百公里的海底,剛剛發生了一次大規模海嘯,掀起的海浪足有上百米高。我們這裏將會在半個小時之後被淹沒。」一個臨時負責的中校嚴肅的宣布。
「我知道了,班姐,不要老是用說教的語氣,你才比我大幾歲?」趙立還是喜歡這樣可以隨意開玩笑的氣氛,尤其是身邊這個人是班韻嬋的時候。她好像很懂得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恰到好處的應對總讓人覺得大家交流的氣氛很好,也沒有什麼煩躁的感覺。
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趙立咬了咬嘴唇:「班姐,我去看看!」說著,不再看班韻嬋的反應,急急忙忙的離開。班韻嬋坐在原地,看著他走遠,連起身的願望都沒有。
「桑德斯,你別吹牛,你那會的學員有我這樣優秀的嗎?吹牛?我才不會呢!你還不服,好啊,來就來,不過你可不能打小報告……」桑德斯連續的幾次小範圍內的挑戰都被趙立輕鬆的化解,這幾次趙立可是都下手有分寸,只是把他放倒,卻沒有傷到。一來二去,兩個人好像也打出了交情,經常在一起聊天:「槍械有什麼強力的?特種戰士使用的都是些什麼?需要掌握什麼技能?……」
「啊!啊!」趙立只能張大了嘴巴啊啊出聲,手指著班韻嬋,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表情動作滑稽之至。
「漢斯教授,晒晒太陽多舒服啊,還在想你的研究?要研究也要有好身體,你這樣可不行。走,我推你出去!……你有什麼理想?藝術?你還會玩藝術?夢想自己的作品在巴黎的盧浮宮展出?哈哈哈,別做夢了!不是我打擊你,真的不是笑你,啊,好,你說說你的研究……」
這倒是個問題,一心聊天把這個都忘記了,趙立忍不住摸了摸後腦勺,嘿嘿的笑了幾聲:「這個,主動打開機密檔案算是刺探機密,那個當事人自己說出來的,不關我的事情吧!」一句話,把自己的好奇和尷尬都引了過去。
「你不怕泄密的話就儘管說好了。」趙立也真不在乎這些。和那些傢伙們交談后發現,軍隊裏面真的是五花八門無奇不有。只要不是很嚴重,大家都說的過去,沒有人會追究你一點小小的問題。
能說出那番開導話語的人,會是在武學上只是個半吊子的人嗎?會是一個自己不懂卻能給別人解惑的人嗎?趙立絕不相信。
和班韻嬋相比,趙立才發現自己差了不是一點兩點,在趙立簡單的思維中,還是一直認為,只要是勤學苦練,就能夠成為高手,出人頭地。這個想法不錯,所謂書山有路勤為徑,學海無涯苦作舟,這些都是當年的人為了鼓勵勤勉的人做作的勵志之言。
對此,桑德斯倒是不置可否,只是看著趙立大叫:「不可能,就算你真氣沒有被封印,也不可能這麼輕易地就傷到我!你剛剛用的是什麼名堂?」
悶頭苦修,到老也就是一個辛苦修行的高手,而且,只是為了成為高手而修行。恆心毅力倒是培養了一大把,這是好事。可是,成為高手之後呢?又該如何?好像剩下的,只能是那種苦守著孤獨,向著更高的層次追求的寂寞高手。
「呵呵,我現在是無期徒刑,泄密?還能再給我一個無期徒刑嗎?我怕什麼!」班韻嬋笑著答應,這時候趙立才想起來,班韻嬋還是這個身份。不過說起來,泄密這點小事對他們來說還真的不算是什麼,至少這麼些日子,趙立就聽了不少軍中的秘聞,包括祈鎮被處理的那些,在那些傢伙們眼中根本就不是什麼機密。估計當時祈鎮也就是適逢其會,被當作殺雞儆猴的雞了,主要就是為了震懾趙立他們這樣同樣的新兵。
經常,老監獄長的目光會掃過這邊,看到趙立聊的暢快,不知道為什麼,他也會露出一絲的笑容。
「有點特殊的擒拿手,剛剛學的。不錯吧!你要是不服,找時間我們再來!」對桑德斯,趙立可是沒有什麼心理負擔的,不管調侃也好還是挑戰也罷,桑德斯都會接下。
「軍費?沒有。」班韻嬋對趙立的聯想力實在是覺得好笑:「不過很多倒是真的。」
……
「你倒是好奇,不過,這樣的性格可不好,你想要在軍中發展,好奇心是最要不得的。」班韻嬋好像也拿這個比自己小的小弟弟沒有辦法,只能隨便的敲打他幾句。
趙立完全沒有注意到這些,只是被這個想象中的巨大數字驚呆了,嘴張的老大,一張一翕的,想要說些什麼,卻什麼也說不出來。
「長官,你一個人在享受啊!我也是上來看看海,陪你老喝點?不讓?果汁?好吧!長官,你這些好酒是不是假的啊,怕我喝出來所以才不給?當年?當年怎麼了?說說看……」老監獄長的海灘平台上,總是或多或少的出現趙立的身影。什麼人的經歷,能有這個老傢伙的豐富?就算是聽聽他吹牛,也是很有意思的一件事。
「你不知道嗎?」班韻嬋看著他的模樣,強忍住笑。
「錢,你是因為經濟問題才坐牢的?」這個真是太滑稽了,經濟問題的話,應該在民間的監獄啊,怎麼會進入軍方重犯監獄呢?「你一定是貪污了很多軍費,對不對?」趙立想當然的給班韻嬋加了一個軍方的身份。
聽了班韻嬋的話,趙立彷彿醍醐灌頂一般,整個人都清醒過來。自己前一段時間還是太執著了,有些太急功近利,沒有走火入魔已經是好事。
監獄中,經常看到趙立在巡邏的時候走到某個人面前,和那個人聊上幾句,興高采烈的,不知道是聽他們吹牛或者講過去的輝煌聽的精彩,還是有心逗趙立,反正大家都是有說有笑的。不過,有些傢伙還是該怎樣就怎樣,絲毫沒有因為趙立的態度變化而變化。
以前一直覺得,老監獄長把桑德斯定位在倒數第三的實力上,應該是有所走眼,班韻嬋這麼一個嬌滴滴的姑娘家,怎麼也不可能比桑德斯強悍啊!
「好!」桑德斯也是個好戰分子,答應了趙立的開玩笑一般的挑戰。
看到班韻嬋認真地點頭,趙立此刻也沒有了分辨真假的念頭,這時候,腳下卻一陣搖晃。
「哈哈,康老,你別仗著年紀大就吹牛,怎麼可能發生這種事情?現在可是法治社會!沒有瞎說?我不信,我要調查一下才相信。隨便?算了,你繼續……」
「發生了什麼事情?」退出囚犯區的時候,趙立才發現,所有人包括那些休息的人在內,都集中到了會議室:「剛剛的搖晃怎麼回事?」
腰帶裏面的某個報警器,忽的輕輕的震動了幾下。停了一會,又震動了幾下。這是隱秘的報警裝置,通知每個人,有警報,盡量不動聲色的撤出。
「不告訴你!」班韻嬋的目光中,閃著一股亮光,看著趙立,好像還帶著笑意一樣:「不過,你可以大概估算一下。」
「一億?」班韻嬋好像實在有些忍不住:「一億哪裡值得住進這裏來!」
「那你至少給我一個估算的範圍吧!」趙立有些苦笑,就這麼讓他猜,這不是趕鴨子上架嗎?
再次忍不住看了班韻嬋一眼,把班韻嬋看的有些奇怪,很優雅的看了看自己身上,好像沒有什麼值得奇怪的地方:「怎麼了?」
良久之後,趙立才好像從失神中走出來:「果然是很多。幸虧你被抓了,否則滙豐銀行不就破產了嗎?」剛說了這麼一句,猛然覺得不對,急忙解釋:「班姐,我不是說抓的對。不是,我的意思是……」
「那會我還在新兵訓練中心,什麼新聞都不知道。呵呵!」趙立解釋了一句,隨後猛地身體一顫:「滙豐銀行破產了?」
江昊在那邊剛剛將桑德斯照顧好,還沒到這邊來,看到趙立又回來,而且明顯變了一個人一樣,也是一呆。
「說穿了,就是一個錢字而已。」班韻嬋笑了笑,很平淡地說。
可是,和人家那種雲淡風輕,天高海闊的心胸一比,一個照面間就落了下乘。倒不是說辛苦修鍊出來的東西不是好東西,關鍵是,在心胸境界上就遠遠的差了一個層次,就算是再苦修,也不可能達到人家那樣的境地。
「一個足夠聯邦第二大銀行滙豐銀行破產的數字。」班韻嬋依然坐著沒有動,笑容依舊,只是,眼中的笑意好像更盛,不知道在笑什麼。
哪裡像人家這般,世事洞明,人情練達,把自己的修行融入到生活之中。同樣是高手,卻一個是在享受生活,一個卻是在享受孤獨,完全是兩個世界的人。
「那是多少?」在趙立眼中,一億已經是一個非常恐怖的數字,這些年聽說過的貪污腐敗的案子當中,最大金額的也就是一億了,想不到在班姐眼中居然還不算什麼。
「有多少?」趙立來了精神,坐直了身體,興奮地看著班韻嬋:「有沒有一億?」
「江哥,你剛來的時候,有過什麼糗事,說來聽聽?沒有?不信!那他們呢,其他人呢,有什麼糗事,說來聽聽總可以吧,哈哈,好,我聽著……」江昊看起來很不願意說自己的事情,不過,一換成其他人的八卦,立刻就是滔滔不絕,口若懸河,恨不能搖身一變變成一個職業的說書人,拿著驚堂木給趙立開講。
班韻嬋很認真地點點頭:「因為我已經把錢轉走了!」
「班姐,你真厲害,謝謝你!」道過謝,趙立才正了正衣帽,然後精神抖擻的刷卡開門,又一次變回了那個認真負責的獄警。
「不知道就是機密,難道你不怕因為刺探機密被逮捕?」班韻嬋歪頭看了趙立一眼,笑著打趣他。
「詹姆斯,你到底開過母艦沒有?不會只是開過幾個小戰鬥機吧?哼,我來這裏的時候,可是把那個辛普森玩到吐的,啊?你不認識他,不可能,他可是這裏的首席飛行員……」
可是,經過班韻嬋這麼一開導,趙立在解開心結心情舒暢的前提下,卻對老監獄長的眼光佩服的五體投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