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 老謀
「該不會真的要去……希望不是如此，呆在這陳府吃好喝好的，若是真做了那事，估計就真的呆不下去了。咦？怎麼那裡還有一個人影？」
「少爺，你這是……」眼見是自家少爺，白南推門而出，一臉詫異，「你不是應該在前宅參加壽宴么？怎麼回來拿兵器了？」
白南愣在原地，眼珠子一轉，臉色陰晴不定。
眼前這些子孫有很多並非主系後代，但陳震涼依舊將之看為自己的兒孫。
眼看著眾人群情激奮，陳昌和陳福對視一眼，點了點頭，然後又齊齊向陳壽看去。
只有陳仲坤夫婦所在的那一桌略顯冷清，不過依舊有不少人過去攀談，這些人裏面就包括了劉武元等幾名紈絝，也有剛剛在大院中看到陳潛一招敗敵的賓客，他們一個個將姿態放得很低，對著王氏曲意奉承。
此時，他們聚集在這裏，卻不是因為壽宴，而是由於另外一件事。
「我們今天就是為了這個事情才聚在這裏的，要好生謀劃一番。」
……
「大！大！大！贏了！」
此時，這寢宅中的
之所以說是對外宣稱，那是因為陳震涼從來沒有對這些人冠以長老的名號，這名頭是陳壽等人自己叫出來的，久而久之，就變成了一種默認，而後他們又開始不斷藉機奪權，想要做名副其實的陳家長老。
「今日我們藉著這個機會，聚集於此，為的就是拔出眼中釘、肉中刺。」注意到眾人目光，陳福開口道，「如今，那陳潛小畜生仗著有陳震涼撐腰，橫行無忌，毫無禮數，這是在給整個陳家抹黑！更是威脅我等，實屬罪大惡極！」
心裏有著心事，白南回返之後再也沒有心情賭錢了。
陳壽揮了揮手，制止了議論，然後瞪著渾濁的老眼，一臉嚴肅的對身旁的陳昌開口詢問著：「怎麼樣，那邊的人已經有了回應了么？」
「大長老放心，極樂教對此事極為重視，直接派出了三名上師過來，要助我們一臂之力！」陳昌聞言立刻答道。
「真是小人得志！小人得志！」
當然，這些人更多的則是打聽陳潛的去向。
「對。」眾人感到這句話說出了自己的心聲。
一個個獨院、小宅、閣樓中，僕從家丁三五成群的聚集在一起，或閑談、或打趣，更有對賭者。
四周，杯籌交錯，賓客痛飲。
忽然，白南輕咦一聲，他看到遠處的草叢裡，一個人影緩緩起身，然後離去。
而相對來說，后宅倒是安靜不少，不過同樣也算得上熱鬧。
這間房子屬於陳家資格最老的長老，陳壽。
幾個老者七嘴八舌的說著，不時咆哮兩聲。
陳府前宅，壽宴進行正酣，大殿熱鬧非常。
壽宴中往來賓客多西北權貴、大富，對於陳家來說，這些人都是重要的潛在人脈，今後升官發財少不了要多打交道，所以無論是主系還是支系都趁機前往，大肆結交，不願意放過這個機會。
幾個長老的話題毫無疑問是和陳潛有關的，他們那日被陳潛頂的下不來台，自然懷恨在心，言語中都很少直呼其名，而多以「小畜生」或者「孽障」代替。
其
這些長老們，從中洲腹地投奔過來，在輩分上不是比陳震涼稍高，就是平輩，自然不會去參加陳震涼的壽宴，留在後院。
入目的卻是陳潛拿著長刀的身影。
話落，他走出了院子。
「沒事，我聽錯了，你們回去吧。」
「白哥，怎麼了？出什麼事了？」身後，其他人也走了出來，出聲問道，他們並沒有看到陳潛的身影。
陳府辦大壽，除了要去前宅服侍賓客的小廝、丫鬟之外，其餘僕從丫鬟倒是得到了難得的休息空閑，能夠放鬆一番。
戲班唱，兒孫賀，陳震涼開懷大笑，看著面前兒孫滿堂的情景，心裏的陰霾都有些消散，忘記了因家族矛盾而產生的煩惱。
……
陳潛一家所屬的那個獨院里，白南等人正在和幾個小廝僕從賭著錢財，他們這幾日倒是和府里不少僕從都混熟了。
十幾名長老依次而坐，居於首座的正是陳壽，在他的左右兩邊則是端坐著陳昌和陳福。
白南一聲歡呼，伸手將身前的幾吊錢直接攬了過來，跟著就要繼續，忽然，他面
揮手驅退了眾人，白南走了幾步來到門邊，但哪裡還看得到陳潛的身影。
而這群人，便是陳家對外宣稱的長老們。
「聽說他每日里練功習武，好不悠閑自在。」
「毛都沒長齊呢，就憑他也配？」
「噓！小聲點！」白南做了個噤聲的手勢，然後站起身，行至門邊，緩緩推開，悄悄打開了一條縫，向外窺視。
陳府前宅大殿中燈火通明，鼎沸聲遠遠傳出。
陳潛並不在這正殿大廳裏面。
只是，在陳家裡還有這麼一群人，他們無法前往，只能聚集在後院寢宅的一間大房子里相互交談著。
很快，眾人聲音漸歇，目光都看向了上首的三人。
屋內大堂，掌著燈，燈光通透，照亮了一眾人凝重、蒼老的面龐。
大廳熱鬧，人來人往，多一人、少一人並不會被注意，雖然陳震涼高坐首席，沒有見到陳潛心中奇怪，想要叫人將他喚來，但身前侄子輩、孫子輩的人不斷過來拜壽，他倒也沒得閑。
這個時候，陳昌也開口了：「他陳潛是什麼東西？不過是一個被
「那個孽障這幾日倒是安靜了不少！」
「難道有人在這裏監視？不過，這人的身形看起來非常熟悉，是誰？」
一念至此，他表情凝重起來，但卻沒有膽量去貿然探查，只打算等陳潛回來之後，告知于陳潛。
陳府後院很大，多為寢宅。
「臨時有事，不必在意。」陳潛回頭看了白南一眼，笑著說道，「我還有事，先走了。」
夜色如水，灑落地面。
「他當然安靜了，得了陳震涼的支持，又奪取了我們好不容易才從西域找回的中洲秘本，開心還來不及！」
「沒錯，那個陳潛不過就是一小民，也敢威脅我等，不懂得尊老、不知畏懼，死不足惜！」
就這樣，陳潛的去向一時間沒有被任何人了解。
「看陳震涼的意思，好像還有讓這小子上位的意思，連自己孫子被殺都不計較了，真是豈有此理，難道今後我們還要被那個小畜生指使、節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