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1章 都殺了乾淨
灰叔。
武者的一身功夫、戰力，十之五六都在腿腳之上，一旦腿腳不靈活了，那戰力當然就會下降。
衛灰人去，兩道光芒打在洞頂，留下兩道細長痕迹，竟是單憑真氣，就切開了堅硬的岩石！
陳潛這邊還在想著，那邊衛灰身上震動，身邊有碎裂的岩石落下。
而後，陳潛於一個多月前見到了凰彩雲，方知那灰叔也來到了這龍首之地，不過卻和凰彩雲失散。
「衛灰，你莫不是以為，真的能傷到我那師侄？就憑你那不入流的壁虎吸天攝地法，也想和我順天幫的金剛玄功相提並論？」
只是眼前對戰的兩方，衛灰自不必多說，修為不到先天，難以施展先天之勢，只能以拳腳配合拳意，激發威勢；
氣劍劃過半空，將攀附在洞頂的衛灰完全籠罩，但那衛灰突然口噴鮮血，跟著雙腿連連擺動，化為道道殘影。
那陷入了洞頂岩石內的灰衣男子，陳潛只是看了一眼，就認出了對方身份。
「想跑？跑得了嗎！」
「那胡立波的先天之勢，竟然罩不住衛灰！」
陳潛心裏思量著，將上方的形勢一覽無餘，看著胡立波懸空之身，心底有種躍躍欲試的感覺。
「胡立波，你那師侄是什麼貨色，你我心知肚明，我只問你，蛇宗之女，是否在你們手上？」冷冷的聲音從衛灰口中傳出。
腿影和氣劍撞擊在一起，發出清脆響聲，氣劍四散，居然被踢踏的失去了準頭。
他體內除
見到這一幕，圍攏在大洞邊緣的武者都倒吸了一口涼氣，微微嘩然，但很快又壓下聲音，深恐一個不小心，激怒了這名先天武者，受那無妄之災。
可惜中途遇到了雙頭護法，打算都落空，這時候雖然見到了灰叔，卻是失了凰彩雲的身影。
他說話的時候，臉上笑容不變，給人一種貓戲耗子的感覺。
「你那功夫的名字口氣極大，可惜實力不足，不過就是個不入流的毒功，欺負欺負普通人也就罷了，在我面前還是不要拿出來的好！你這次威脅我師侄，肯定是沒想到，他卻已經和我匯合，只能自討苦吃！」
只不過，這等戰績卻是很難複製，因為當時那些先天武者，身上雖有先天真氣波動成「勢」，但本身並無神智，只知道憑本能防禦，這才給了陳潛機會。
後方的胡立波眼中精芒一閃：「是有點本事，難怪如此囂張，連我師侄都不放在眼裡，敢大聲呵斥，不過，你這斷尾功雖妙，但傷人之前要先傷己，體內傷勢又有加重，落敗就在眼前！」
按陳潛當時的打算，就是將凰彩雲帶到龍首山，交予這灰叔。
唰唰唰！
不過，他見到灰叔此時的模樣，也知道對方與人起了衝突，感知就擴散過去，以目力、耳力，將灰叔整個人給籠罩起來。
只是，正常的先天武者，武道修行千錘百鍊，每個都有著精彩人生，戰鬥意識亦遠超常人，招式精妙，先不說能不能擋住離刀，單就只存心躲閃，就能直接脫離離刀籠罩，等陳潛真氣耗盡，再行回返，立於不敗之地。
「這一招真是巧妙……」
只不過，也有像陳潛這般以感識分析戰局之人，發現這事情遠不是表面那般簡單。
他話音落下，兩手一揮，劍指和刀掌施展出來，先天真氣蜂擁而出，化為兩道鋒利光芒，掃向衛灰。
先天武者與人對戰，最重要的優勢便是先天之勢。這勢一出，罩住敵手，不僅能干涉周遭元氣，更能干擾敵人動作，令對方四肢遲滯。
「灰叔原來叫衛灰，他功法里既然帶有壁虎兩字，想來也是五毒教中人。而聽胡立波話中的意思，這衛灰似乎是去找西門應天的，沒想到西門應天已經和胡立波匯合。胡立波是先天境的武者，當然不懼周天武者。」
衛灰身子一動，從岩石中脫身出來，手腳揮動，人如虛影，在洞頂迅疾移動起來。
「凌空懸浮？這人是先天境的武者！」
陳潛初至龍首山，曾在山腳下見到此人，對方當時並未展現出太多手段，但是在和唐家堡唐缺的對戰中，以幾個灰塵大手，一抓一握，如臂使指，玄妙異常，倒也給陳潛留下了印象。
如今看來，
「只是，我這麼看戲，也不是個事，聽兩人對話，這衛灰分明是因為凰彩雲才和西門應天對上的，這才被胡立波追殺。我那日墜崖而去，凰彩雲如果真又落到了西門應天手上，和我有脫不開的關係。」
胡立波亦冷笑起來：「蛇宗之女？呵！是五毒教妖女吧！便是在我師侄手上又如何？我師侄胸懷大志，將來是天下一等一的人物，抓些許邪道妖女，那也是替天行道，怎麼？你還想追究不成？不要說是小妖女了，就是你這老魔頭，今日也別想逃掉！」
這種種條件結合在一起，才造就了陳潛以周天修為、破先天圍攻的戰績。
而胡立波倒是在不停地催發先天之勢，只是當他這勢往前一撲，想要罩在衛灰身上之時，總是會被後者以身法，或者單憑腿法，閃掉、打到一旁。
啪！啪！
陳潛口中感嘆，心中卻痒痒的。
當然了，陳潛離刀鋒利，足以殺傷先天高手的這個事實是不容抹殺的。
當初他被莫路一劍貫胸，落入旱水，隨波逐流，最終被凰彩雲拉到船上，又與冰靈過招，二女當時口中就提到了一個人的名字——
胡立波一招未竟全功，也不著急，那劍指連點，指尖光芒閃爍，「嗖嗖嗖」的激射出三四十道細長氣束，其中有劍氣縱橫，好像每一道都是一柄鋒利長劍一般。
陳潛當時境界尚低，被其看了一
後來，龍首山上異象爆發，一個個洞穴毫無先兆的出現，立時吸引了胡立波的注意，令他放下了手頭之事，轉身就走，疾馳入山。
眼看著，那勢如罩，就要將衛灰整個人籠住，偏偏那衛灰兩腿一動，踢踢踏踏，不僅把氣劍打落一旁，更是把蜂擁而來的先天之勢直接踏碎了！
這人一出現，漂浮在空中，就對著陷入石中的灰叔冷嘲熱諷。
陳潛聽著這些話語，目光一轉，看向那懸空之人，注意到他身上的白色直裰，以及臉上樣貌，立刻就認出來，這人正是西門應天的師叔，順天幫的胡立波！
陳潛眯起眼睛，自身感識將交戰的兩人牢牢鎖定。
周圍人見到他輕輕擺手，就爆發出如此威勢，紛紛感到心折，低聲讚歎，更有那想要趁機奉承的，乾脆就大聲喊好，生怕胡立波聽不到。
而且，看眼前這架勢，這胡立波分明是和那灰叔對上了。
要知道，陳潛如今的修為，才不過初入周天！
「我之前在死骨之地，以離刀匯合身上力量，一招斬出去，把守衛高台的幾名先天武者都壓了下去，只是那些武者，雖然本身修為還在，但並無神智，再加上離刀威力龐大，才能建功……」
在死骨之地，陳潛從雲龍之上落下，一刀砍出，刀芒鋒利，長有十丈，將三四名先天武者一刀斬為兩段，然
就像剛才，在旁人看來，是胡立波以氣劍攻擊衛灰，而在陳潛的感知中，那鋒利氣劍還在其次，最主要的卻是隨氣而去的先天之勢！
「以我如今的戰力，對上一名正兒八經的先天高手，又會如何呢？如果能夠一試，倒也不錯，我和那雙頭護法有殺身之仇，他定然也已經進入龍洞，早晚碰到，難免一戰，如此說來……」
雖然只是見過一面，但那灰叔卻給陳潛留下了深刻印象。
想著想著，他皺起眉頭。
「不過，一旦出手，以西門應天的心性又會結仇，估計在龍洞裏面就會展開報復，一來二去的，不知道又要扯出什麼事情，太過麻煩。乾脆就一鼓作氣，將他們師叔師侄都殺了乾淨，也省的他們日後費心。」
如果是一般的武者碰上他們，當然是無計可施，最好的情況不過是脫身逃走，只是陳潛身具輪迴刀這等神兵，又學了離刀一式，能夠將體內所有的力量聚集起來。
「這灰叔的功夫，我當時在船上難以看透，但是現在單憑聽勁，就能知道大概。他兩手和雙腳之內真氣勃發，有飄散出來的跡象，顯然是將手腳上的部分竅穴都打通了，這等修為，不是周天三層，也要達到周天二層的極限。」
便是這個時候，那大洞之內，又一道身影激射而出，而後竟然凌空懸於半空。
這灰叔現身之後，陳潛便離開了那船。
啪啪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