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漢之帝國再起》目錄

第一百八十八章 月夜血戰

第一百八十八章 月夜血戰

雖然潘鳳很謹慎,可是他怎麼也想不到自己身後跟著一支異常狡猾的大宛騎兵,也不知道這支騎兵就是這幾個月里屢次冒充帝國軍騎兵殺害龜茲郡內原住民的元兇。
「沒有,隊率。」那名匈奴裔的士兵回答道,南匈奴自從併入并州后,大單于羌渠僅僅當了兩年,便自請去了大單于的封號,率眾入漢籍,成了帝國的侯爵,而他原本是大單于直屬騎兵隊的一名騎兵,大單于直屬騎兵隊被解散后,他便參加了羽林第十四軍團的徵兵,之後得以通過,成了一名帝國軍的騎兵。
「三個,最大的五歲,到明年就可以進學堂了。」說到孩子,單豹臉上露出一抹自豪,他的大兒子很聰明,到時候去考學堂一定能進。在并州,南匈奴併入帝國以後,基本上都被打散編入了各地,不過由於帝國的教育資源緊缺,所以在并州,幽州,涼州等地,對於適齡兒童的義學,只能採取使用入學考來解決,本來內閣省認為可以優先錄取漢人子弟入學,不過卻被劉宏否決了,他不想人為地製造民族矛盾,所以選擇了看似公平的入學考政策,基本上漢人子弟是要佔些便宜的,當然從總體上看,這樣不偏不倚的政策還是讓歸附的匈奴裔,烏丸裔,羌裔漢民滿意的,對他們族來說,孩子能夠得到上學的機會,放在以前是他們想都不敢想的事情,因此帝國的西北等邊境地區,歸附的游牧民族里成為帝國軍士兵的人大多都很忠誠。
「我出去看看守夜的士兵。」潘鳳提刀而起,走出了營帳,在他身後是跟著的參謀,在帝國軍的新軍紀里,對軍官最大的一條要求就是以身作則,而參謀則要擔負監督之職,不過通常來說,參謀和軍官都處得不錯,尤其是昭武元年以後,大批下級軍官前往雒陽接受軍校受訓以後,兩者之間的分野就不是那麼明白了,通常來說,只不過是軍官管作戰,參謀管生活和士兵的思想。
距離哨崗百步外的曠野里,昆提良帶著挑選的五十名部下,伏在陰影里看著在遠處月光下的漢軍哨兵,眼裡的光凌厲,他已經在這裏待了很久,自從潘鳳和參謀巡視營地時他就來了。看著遠處的漢軍,昆提良的心劇烈地跳著,他剛才看見那些哨兵向後來來的兩人行禮,他若是猜得不錯,那兩人是這支漢軍的軍官,身份低不了。
遠處,響起了密集的腳步聲,潘鳳的臉扭曲著,拔出了軍刀,朝剩下的士兵喊道,「給我擋住那些雜碎,等營內的兄弟們起來,我要把這些雜碎千刀萬剮。」
從營帳內出來,被帶著寒意的冷風一吹,潘鳳不由緊了緊身上的鎧甲,然後在昏暗的火光里巡視起營地來,在他身後,參謀則像影子一樣跟著他。
倒地的潘鳳能感覺到臉上的溫熱感覺和那股淡淡的血腥氣,當他看清月光下壓在自己身上的單豹時,才發現一枚利箭射穿了他的頭顱,這個剛才還在跟他聊著希望自己的孩子日後能當個好官的匈奴裔士兵為了掩護他,已經死了。
隨著潘鳳的吼聲,帝國軍的騎兵冒著大宛騎兵射出的箭雨硬突了出去,打算殺出一條血路來,若是被封在這矮丘谷里,對他們形勢不利。
帝國西域,龜茲郡,延城,駐紮的軍營內,一個大隊的帝國軍騎兵正在整理裝備,目前帝國軍雖然扼守著龜茲一線,不過和西域其他國家的交鋒卻沒有停止,對於帝國來說與其被動的防守,還不如主動進攻以疲憊西域各國。
所有在和漢軍騎兵交鋒中不小心的人都已經死了,跟著昆提良的大宛騎兵每個人心裏都很清楚這一點,半年裡在昆提良的帶領下數次逃脫漢軍騎兵追擊,他們已經習慣於服從昆提良的命令,哪怕那命令再不合理,他們也會照做,因為那樣能保住他們的小命。
天漸漸地暗了下來,已經前往石頭堡三次換防的潘鳳帶著部下在一處背風的矮丘下紮營,西域的天氣到了夜裡會轉得極為寒涼,通常情況下,帝國軍前往前線換防,都會提前出發,不會在夜間行軍。
隨著西域平叛戰爭的開始,帝國已經單方面切斷了絲綢之路的貿易,這也就意味著東西方之間陸上貿易通道被停止了,不過時間不能拖得太長,因為已經嘗到過國際貿易帶來的豐厚利潤和回報,足以讓帝國的豪強們一邊倒地支持發動大規模的戰爭。通過戰爭迫使西域各國低頭,接受帝國的條約,就是樞密院和內閣省妥協出來的提案,所以龜茲郡一線的帝國軍從一個月前開始就轉入了戰爭狀態,隨時都能越境發動大規模攻勢。
西域夏季的夜晚總是來得比較遲,當天色完全暗下來時,夜已經很深,潘鳳一個人在軍帳內,和自己的參謀討論著前線的軍情。
「有孩子了嗎?」反正睡不著,潘鳳倒是和單豹拉起家常來,通常這種事情是參謀做的,用來了解新補充的士兵,使之能更好的融入隊伍,不過參謀看得出今晚潘鳳這個主官似乎有些不對勁,也就由著他和這個匈奴裔的士兵閑聊。
此時的西域還不是千余年之後的樣子,全都是戈壁黃沙,不少地方都很適合放牧,隱藏在人高的牧草中,大氣都不敢喘上一口的八百大宛騎兵看著遠處只是黑點大小的漢軍騎兵消失在自己的視線后,依然不敢起身,直到過了很久他們才起身。
哨崗前,先趕到的帝國軍士兵在伍長的帶領下,抵擋住了進攻的敵人,昆提良一刀劈翻一名漢軍士兵后,看著漢軍營地里亮起的火光,心裏急了起來,要是讓剩下的漢軍騎兵上馬,舉著火把殺出來,他就只有逃跑這一條路了。
昆提良的臉色不太好,他第一次和漢軍交手時,還只是一名副將,全軍亦有足足一千五百人,他們的主將則是一位大宛城的貴族,可是在那次失敗的夜襲戰里,因為漢軍的哨兵提前他們,導致全軍被反擊的漢軍騎兵徹夜追擊,損失慘重,從那之後他就成了全軍的主將。
昆提良決定跟著面前這支漢軍,直到夜晚才動手,一向以來都是漢軍夜襲被他們盯上的目標,這次他要讓漢軍嘗嘗這種滋味。
不得已之下,昆提良讓不遠處身後埋伏的部隊進攻,幾乎是在同時,舉著火把的兩軍騎兵在哨崗前相遇了,混亂的馬蹄聲里,燃燒的火把照耀的光亮下,上馬的潘鳳看著哨崗前湧上的大宛騎兵,揮著自己的軍刀高聲喊了起來,「給我殺光這些大宛叛逆,給死去的兄弟報仇。」此時崗哨前苦苦支撐的三十名帝國士兵已經死傷過半。
潘鳳甩了甩頭,讓自己擺脫那種無謂的思緒,不要去胡思亂想,信步間他走到了一處哨兵警戒處,「怎麼樣,有沒有動靜?」看著面前匈奴裔的士兵,潘鳳拍著他的肩膀問道。
昆提良可不知道那麼多,此時的他帶著五十名挑選的手下,沖向了就在不遠處的漢軍崗哨,他的八百部下里,一大半都是夜盲,到了晚上跟瞎子沒什麼兩樣。
夏季的大漠,天氣炎熱,騎在馬背上的帝國軍騎兵們大都來自北方,幾個月下來,一個個都曬得皮膚黝黑,對於西域的天氣也都適應了下來。
潘鳳和單豹仍舊交談著,他覺得手底下這個新來的匈奴裔士兵是個不錯的人,「我該回營了。」說話間,潘鳳正要和參謀離開,夜裡的冷風中猛地響起了利箭的嘯聲,幾乎是下意識般,他身旁的單豹一下子撲在了他的身上,而他邊上另一名哨兵則撲在了參謀官身上,將兩人保護了起來。
「敵襲。」的吼聲響徹了夜空,推開身上壓著的屍體,潘鳳咆哮著,這時他身旁的參謀也從掩護自己的士兵身體下爬了出來,臉色不怎麼好看,誰都沒有想到他們居然會遇到夜襲,這時他們身邊的哨兵還活著的不過三人,其他人要麼被射中要害斃命,要麼就是受了嚴重的箭傷。
帝國和西域各國的戰爭,很有可能會把貴霜王朝牽扯進來,至少潘鳳在一個月前軍團的內部軍官會議上,就聽到了這樣的消息,毗陵貴霜王朝的幾個西域小國有很大的可能會向貴霜王朝尋求庇佑。這樣一來的話,帝國要面對的就是一個在同等級上的對手,雖然對方的實力遠不及帝國強大,可是卻佔據著地利,而且上一次帝國和貴霜王朝的交鋒,可以說是班超利用謀略和膽識擊退了貴霜王朝的軍隊,實際上兩軍並沒有進行真正的戰爭。
「跟我說說,你叫什麼名字?」潘鳳所在的騎兵隊在過去的幾次戰鬥里損失了一些人手,這名匈奴裔士兵和其他幾個士兵都是新近補充進來的。
「你說得倒也不錯。」潘鳳看著自己的佩刀,想到這兩年帝國軍的軍費的確是那些商人和他們背後的豪強拿出了不少,原本有些憤懣的心思也壓了下去,反正他們只要心裏記得自己是為大漢而戰,為帝國而戰,為天子而戰就行了。
「我們走。」昆提良選擇了離開,對於漢軍這個兇惡的敵人,他必須更有耐心,還不是和漢軍硬拼,無數死去的西域各國騎兵已經用事實證明,面對漢軍騎兵,除非有十倍以上的兵力,而且你能斷絕漢軍騎兵的援軍,否則你休想打贏他們。
而潘鳳所在的隊伍里,相信大漢至上主義的士兵就不在少數,甚至潘鳳本人也是一個大漢至上主義分子,在他看來這一切都是理所當然。
「話不是這麼說,絲綢之路不可能長期關閉,而且那些商人這兩年裡捐出的軍費並不少,不然的話,你以為我們能那麼快全部換成新制式裝備。」參謀看著一臉不忿的潘鳳,卻是笑著反駁道,「那些商人背後可都是朝廷的官僚,不然的話就憑他們有能力讓校尉他們加大對西域各國的進攻力度。」
湛藍的天空下,隱藏在茂盛牧草中的一隊大宛騎兵,看著遠處蜿蜒前行的帝國軍騎兵,都是呼吸急促了起來,這半年多里的交鋒,面對裝備精良的帝國軍騎兵,他們失去了不少同伴,完全處於了下風。
昆提良開始小心翼翼地朝前爬行,他想著若是能一下子殺了這兩個漢軍的軍官,那麼晚上這次伏擊就能打得輕鬆些,握著手裡的角弓,昆體良貓著腰,帶著幾個身邊箭術不錯的親兵悄悄地拉開了弓,對準了不遠處月光下的那兩名後來的漢軍軍官,其他人則是對準了漢軍的哨兵。
潘鳳選擇的營地位於一處背風的矮丘后,而崗哨則是扼守著外面的豁口,很適合防守,可是剛才那波突然的箭雨襲擊卻讓他損失慘重,這讓潘鳳徹底憤怒了,自從來到西域以後,他還從未遭遇到如此的恥辱。
「咱們這一次打仗,說來說去還是為那些商人打的。」潘鳳頗為有些憤憤不平,他實在無法接受自己和帝國軍是為了那些面目可憎的商人而戰。
可是現在局勢已經改變了,帝國對西域各國再也不是過去那種只需要他們承認帝國的霸權就行的,帝國需要的是吞併整個西域,控制通往西方的絲綢之路,建立不容挑戰的貿易霸權,往來於絲綢之路的商人只需要向帝國繳稅,可以說作為絲綢之路經過的貴霜王朝,遲早都會成為帝國的敵人。
黑暗中,潘鳳脫離了戰鬥,雖然他很想為單豹報仇,不過冷靜下來的他知道現在自己最重要的事情就是組織部下,同時弄清楚敵人的來路。
黯淡下來的天色里,昆提良帶著幾個親信親自摸到了距離帝國軍營地不過百步外的地方探明情況,不過讓昆提良失望的是,儘管在戰爭里佔據了絕對的上風,而且是在自己的控制區內,這些漢軍騎兵依然保持著十分高的警戒,至少這支只有二百五十人的漢軍騎兵,居然有十五人負責放哨,若是考慮到替換,整個夜晚,漢軍騎兵至少會有六十人來負責警惕。
「全軍上馬,三天內都必須到達石頭堡。」隊率潘鳳朝身後一人配上兩馬的部下大聲吼道,石頭堡是龜茲一線帝國最重要的二十七個軍事堡壘,這些呈環形分佈的軍事堡壘使得帝國軍得以對周圍的西域各國保持強大的軍事壓力。
這也是帝國始終將防線布置在龜茲郡的原因之一,畢竟一旦毗陵貴霜王朝的幾個西域小國倒向貴霜人,得到補給點的貴霜王朝派遣軍隊要比帝國便利得多。
帝國軍的營地里,早就被潘鳳的怒吼和活下來的哨兵吹響的角聲所驚醒,派平時訓練所賜,帝國軍的騎兵們都是用最快的速度出了營帳,大大出乎了昆提良的預料,當他帶著五十名精銳手下感到的時候,潘鳳邊上已經到了三十多名帝國軍士兵,由於昆提良他們已經衝到了崗哨,所以帝國軍引以為傲的弩箭倒是沒了用武之地,雙方完全陷入了慘烈的肉搏戰里。
昆提良並不怕自己會跟丟那些漢軍騎兵,這大半年的時間下來,他已經摸清漢軍的行動規律,這支漢軍騎兵很明顯是要去石頭堡,而且天上還有他的『眼睛』,「都給我跟上。」昆提良一邊喊著,一邊翻身上馬沿著帝國軍留下的蹤跡跟了上去,在他身後是八百名謹小慎微的大宛騎兵。
「讓所有的人都給我藏好,要是誰給漢軍發現了,我會親手扭斷他的脖子。」昆提良低吼著,雖然己方是漢軍人數的三倍,可是昆提良依然不敢貿然交戰,因為漢軍都是一群不折不扣的瘋子,打起仗來不畏生死,就算受了重傷也仍然能像瀕死的野獸一樣傷人。
「得家鄉的先生取名,屬下叫單豹。」那名匈奴裔士兵答道,南匈奴併入帝國以後,每個匈奴人都會找教書的儒生給自己一家取漢名,其中單姓是僅次於劉姓的大姓,基本上原本的貴族全部改了劉姓,還有不少貴族甚至以自己的祖上有人娶過帝國的公主,認為自己是正宗的宗室後裔,要求認祖歸宗。
「單豹,是個好名字。」潘鳳念著這個名字,開口道,他出身青州,對於匈奴裔的士兵倒是沒有太大的歧視,其實在帝國軍中,還是存在著歧視狀況的,只不過這幾年隨著少數族裔的士兵漢化越深和軍中參謀的引導,這種歧視倒也是漸漸消散。只不過是涼州,并州和幽州一些過去曾經受到草原游牧民族血腥劫掠地區的士兵還是心存芥蒂。
看了眼天上的圓月,潘鳳忽然覺得今夜的月光有些刺眼,居然讓他想起了家鄉的親人,才離開沒多久!潘鳳自嘲地笑了起來,嘲笑自己的軟弱,身為帝國的軍人,他這一生已經獻給了帝國,要麼奪取勝利,帶著榮耀回家,要麼戰死沙場,馬革裹屍而還。
對於帝國軍的騎兵來說,他們每天要做的事情就是在西域的曠野里尋找那些進入的小股叛軍騎兵,將他們全部殲滅,可以說這是一場異常漫長的戰爭,在完成準備之前,樞密院是不會讓帝國軍全面進攻烏孫和大宛等國的。
基本上劉宏當初提出的新儒學,大國沙文主義,力量意識被那些年輕的細柳營軍官和帝國大學的太學生提煉以後,形成了一種以民族主義為根源的新學說,在帝國的年青人和普通士兵中廣為流傳,其核心就是為了漢人的生存空間,為了帝國的偉大事業,必須堅持士道十條,堅持『尊王攘夷』,由此在帝國軍的下層形成了一股激進派,這一次西域的平叛戰爭里,就有不少帝國軍在前期對涉及叛亂的地區大開殺戒,雖然事後到達的段熲對此做出了懲罰,但是被嚴懲的全都是那些有過強姦,虐殺和私下搶掠行徑的士兵和軍官,其他人只是申斥了事,間接地讓西域的帝國軍中,這種大漢至上主義開始急劇擴張。
昆提良不敢離開牧草的掩護,作為大宛騎兵中少有的能在帝國軍騎兵手裡屢次逃脫的將領,他很清楚帝國軍騎兵最可怕的是他們那被稱作望遠鏡的東西,有了那個東西,帝國軍的斥候偵查範圍變得極遠,他曾經數次不惜損失伏擊帝國軍騎兵,可是最後得到的只是一堆破碎的琉璃。
西域的天空時常有蒼鷹翱翔,因此潘鳳也沒在意頭頂上不時掠過的蒼鷹,以為只是尋常的蒼鷹,卻沒有想到那些不時掠過雲間的蒼鷹有一隻自始至終盯著他們,為他們身後遠處的大宛騎兵指引方向。
西域的平叛戰爭已經打了半年時間,對於被帝國列入叛逆名單的烏孫,大宛等國來說,他們只有將這場戰爭繼續打下去,可是卻誰也不敢集合大軍主動進攻帝國的軍事堡壘和漢民據點,只是派遣至多不過千人的小股騎兵隊伍進入帝國的控制區內進行搶掠和騷擾。
昆提良雖然早就知道漢軍騎兵不好對付,可是卻沒有想到他們聚兵上馬的速度那麼快,「給我擋住他們,不能讓他們殺出來。」他也大吼了起來,要是被這股漢軍騎兵殺出去,那麼這黑夜的戰場將成為能夠夜戰的漢軍騎兵的天下,他的八百部下不知道能夠被殺剩下多少。於是兩支軍隊紅了眼的剿殺在了一起,在狹窄的豁口前開始了一場慘烈而血腥的廝殺。
在班超擔任西域都護府的時代,西域北部的貴霜王朝曾經試圖挑戰帝國的霸權,當時他們的國王向班超提出想要迎娶帝國的公主,不過被當時的帝國一口回絕,那一次貴霜王朝集結了十萬大軍,進攻西域,可是最後被班超帶領西域聯軍以逸待勞,不戰自退,從那以後貴霜王朝一直沒有表現出對西域染指的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