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二章 弄不懂的江舟
說道這裏，小桃慘然一笑，「小桃這種模樣，即使是當姑娘，也只能侍候卑賤的下人，上等党項人是看不上的。說起來，這倒是小桃的一種福分了。」
江逐流眼睛就有點直了，聽小桃如此說，那江舟豈不是古代的活雷鋒？又或許江舟只是嘴上說說漂亮話吧？
江逐流心中也不知道是什麼滋味。
小桃拚命地搖頭，「江大人，小桃知道你說的是什麼意思。江大哥和我在一起的時候，就和江大人現在和我在一起的模樣一樣。他不但對小桃禮敬有加，而且，而且比起江大人來，江大哥看小桃的目光更是清澈如水，沒有一絲邪念。」
江逐流心道，知道張元的名字就好辦了，一定要讓山遇惟亮幫著查一查，看看江舟是不是就在張元身邊當隨從。
「可是小桃卻日日夜夜，時時刻刻地等著江大哥，盼著江大哥過來。如果不是因為這個信念，小桃早就尋了短見。」
小桃的語氣平靜無波，但是江逐流卻知道，在小桃平靜的語氣中隱藏了多少驚心動魄。縱使在大宋，妓院的老鴇折磨起姑娘來殘忍的辦法花樣百出，更何況在更野蠻的胡蠻之地？小桃能在這般折磨下堅持數天，需要多麼大的意志力啊！
党項人喜歡豐滿妖艷的女子，小桃這種瘦瘦弱弱青澀未開的稚嫩女子就只能輪到那些沒有身份地位的党項下人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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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桃面容又黯然下來，咬著嘴唇搖了搖頭，似乎不願意回想那一幕慘劇。過了許久，這才開言道：「小桃被騙入興州城，被人捆綁到飛仙樓來，才知道大事不好。當時小桃只是大聲哭泣，誓死不從。在折磨小桃數天後，見小桃堅決不從，飛仙樓的老鴇終於不耐煩了，她收了一個党項蠻人的銀錢，把小桃捆綁著帶到樓上的房間。小桃見党項蠻子準備用強，知道不好，於是假意表示屈從，騙党項蠻子先替小桃鬆了繩子。當繩索鬆開時小桃就衝到欄杆邊，準備從樓上跳下去以全自己的青白……」
「小桃姑娘，既然你江大哥答應為你贖身，為何他後來又不見了呢？飛仙樓的老鴇為何今日又把你拉出來見我？」
「老鴇見如此高的價碼江大哥就答應了，心中自然喜歡，當即滿口答應下來，歡天喜地的走了。老鴇走後，江大哥才告訴我他的情況。說他也是大宋人，因為科舉失意，無臉回去見老母妻兒。正好他遇到另外一個屢次科舉不中的學子，在那個學子的勸說下，一同來到興州。到了興州之後，那個學子因為能說會道，被西平王子李元昊賞賜了一個官職，而江大哥卻沒有得到什麼封賞，只
見江逐流是真心道歉，小桃這才作罷。她幽幽地嘆口氣道：「小桃只說自己是女人家，不懂男人的心思，沒有想到，你們男人也不是都能懂得男人的。」
「今日老鴇不在飛仙樓，龜奴卻忽然過來強把小桃拉過來陪客。小桃心中就做好了準備，暗藏了一把剪刀，讓小桃作陪可以，若是客人敢毛手毛腳，小桃就立刻尋了短見。不料想小桃進了大廳之後，卻見到大人。小桃驚喜之下，還以為大人就是江大哥。小桃實在是想不明白，為何江大人和江大哥相貌一模一樣，名字一模一樣，連聲音都一模一樣，卻不是小桃要等的江大哥呢？」
小桃搖頭道：「自從那一次后，江大哥再也沒有來過。」
小桃繼續說道：「江大哥喝退党項蠻子之後，問明情況，當即表示願意替小桃贖身。他找到老鴇之後，老鴇欺他不過是個漢人小官的隨員，就開出一個很高的價碼。江大哥沒有那麼多銀子，就先付了老鴇一小部分銀錢，讓老鴇在這一段時間內不要讓小桃出來見客。他會儘快湊夠銀錢過來為小桃贖身。」
「小桃之所以支持到現在，一個是因為在江大哥的承諾在支撐著小桃
小桃不停地搖頭，眼裡又有淚光湧出，「不知道，小桃真的不知道！也許是江大哥太忙沒有時間過來；也許是江大哥忘記了小桃；又也許江大哥是一時衝動，事後後悔了，不願意再花那麼一大筆錢財為小桃贖身。總之，小桃不知道！」
江逐流想了一想，又道：「那他跟隨的那名學子叫什麼名字？擔任的是什麼官員，你知道嗎？」
小桃臉上去顯露出迷茫之色，「江大人，小桃實在是想不通江大哥為什麼會替小桃贖身。小桃當時也問江大哥，是不是喜歡小桃？如果真的是喜歡小桃，那麼小桃也可以跟隨他。前提是他幫小桃贖身，並幫小桃把父親的屍骸運送會大宋。江大哥卻說，他只是見小桃是宋人裝束，模樣又那麼可憐，才動了惻隱之心。他幫小桃贖身，只是因為小桃也是漢人，並沒有其他用意。」
江逐流心中有個疑問，那就是江舟和冬兒成婚了三個月，為什麼冬兒還是處子之軀？莫非是江舟不喜歡冬兒，所以不願意和冬兒同床？所
「小桃姑娘，你江大哥和你在一起的時候，可曾，可曾……」江逐流忽然間變得磕磕巴巴，覺得自己想法實在是齷齪邪惡，「他可曾對你毛手毛腳？」
小桃搖了搖頭，道：「江大哥也不是什麼顯赫身份，他只是一個漢人官員的隨員。只是那党項蠻子身份也不高。」
江逐流心中越發肯定，小桃口中所說的江大哥就是真實的江舟。可能是因為當初去洛陽進行州試沒有中榜，加上江文江武兄弟的冷嘲熱諷，讓江舟覺得無臉回去見江母和冬兒，又加上別的落第舉子的煽動，才稀里糊塗的到了興州。
江逐流道：「那他見過你一次后，還來見過你嗎？」
江逐流再也不敢胡亂說話，只好轉問下一個問題：「小桃姑娘，再說一說你那個江大哥，他真得和我長的一模一樣嗎？本官真的是十分好奇！」
小桃點點頭道：「真的，江大哥真的和江大人長的一模一樣！小桃從來沒有見過如此相像的兩個人，而且名字還完全一樣！若不是江大人是大宋的官員，小桃幾乎要懷疑是江大哥換了裝束來戲耍於我呢！」
小桃搖了搖頭，道：「就這些了，小桃再也不知道其他情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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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江逐流用拳頭遮住嘴咳嗽兩聲，道：「小桃姑娘，關於你的那個江大哥，你還知道什麼消息？」
「小桃姑娘，照你這樣的說法，你那個江大哥可是喜歡上你了？要不為何會出錢為你贖身呢？」
江逐流奇道：「你江大哥是什麼身份，竟然能斥退党項人？」
小桃怒聲道：「江大人，小桃落於今天的地步完全是小桃不小心，於家父無關！」父親就是小桃心目中的神，容不得別人褻瀆一點。
江逐流老臉通紅，方才剛進房間的時候，他看小桃嬌艷如花，心中有些把持不住，就在目光中露了出來。沒有想到就那一絲綺念，還被小桃給看穿了。
只是要說江舟目光清澈如水，江逐流就更奇怪了，這江舟真的是柳下惠么？怎麼對女人一點都不動心？那麼他又來飛仙樓做什麼？自己今日來飛仙樓是因為要想辦法見山遇惟亮，那江舟呢？來飛仙樓也是為了見某個人傳遞消息嗎？
江逐流道：「本官越來越好奇了！小桃姑娘你快講講，你是如何認得那個江大哥的？」
江逐流苦笑了兩聲，抱拳道：「本官是胡言亂語，若是無意中開罪了令尊，希望小桃不娘不要介意，那不是我的本心。本官只是將心比心，說出自己的真實想法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