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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六章 聽我指揮!

第二百六十六章 聽我指揮!

而呼河和無道乾坤元元大師,則是輪番而上,施展平生絕學,抵擋千殺重山獸的兇悍攻擊。
明明一切都在控制之中,怎麼會陡起變故?
所以第二步的無形障壁之後,他們是進不去的。
呼河大喜,他離得最近,正要伸手去取那千殺重山獸的妖獸晶核,卻聽風子岳高聲大喝。
「風公子與小女子相識未久,倒是知我甚深……」
呼河拳風使開,渾身筋肉墳起,一瞬間身子就漲大了一倍,卻是力之拳的真意,身體肌肉,硬逾精鋼;無道乾坤元元大師則是伸展袈裟,遮天蔽日,阻擋千殺重山獸的重拳。
「若是師父真的處心積慮要害我,那我就算丟了這條命,也不會讓他和這些傢伙好過……無敵和尚的寶藏?先保住自己的命再說吧!」
有的時候,慢一拍足以致命。
那他們這幾大高手,後來是發生了什麼?難道就不幸地死在守護妖獸手下?
所以儘管面色不愉,但這四人還是悶聲不響,按著風子岳的指揮,前趨後退,慢慢與這千殺重山獸纏鬥。
「好,既然如此,那風公子就當我沒說過!」
黑沙老魔氣得面色發青,他們堂堂四大先天七重高手,居然被一個小娃兒指揮,這說出去,只怕都要笑掉人家的大牙。
不過沒有自己拖后,可能蘇素跟四大先天高手的距離不會那麼遙遠,或者就會被他們救下。
蘇素臉上的失望之色一閃而過,目光之中,更現一絲冷厲之色。
風子岳搖了搖頭,並不相信是這樣,這四大高手,每一個都不是易與之輩,心思深沉,真是不容測度,不會那麼容易死。
他們縱然不敵三頭血蛟,也不會沒有脫身之能。
照此下去,雖然多費時間,但早晚這千殺重山獸一定會倒在他們的手裡。
石粉散去,只見那剛才出手破去無道乾坤元元大師和呼河兩人的守招,一招之間就重創了黑沙老魔的黑影,漸漸露出了陣容
這句話出口,風子岳知道她心中已有慍怒之意,不過風子岳自有自己做事的原則,這無關之人的怨恨,他也並不放在心上——他現在倒是在琢磨,如果靈龜老人真是要以蘇素自身為鎖匙,那蘇素如何讓五大先天高手都吃癟?
蘇素的聲音,越來越冷。
等到鬥了一陣之後,傷勢累積,卻不得不靠丹藥治療,才能勉強跟上節奏。
「風公子……」
不過他們若是真的要以蘇素的命為鎖匙,這個女人,也必然會讓他們付出代價——包括那個在背後安排這一切的靈龜老人,只怕也不會好過。
「怎麼千殺重山獸的體內,還會藏著這種變態的東西!」
「呼前輩,你退得太早了!要頂上!」
在她面前,是虎視眈眈的五大先天七重高手,但這個女子的心機,卻也是不容小覷。
他們纏鬥了足有一個時辰之久,風子岳慢慢調息,只覺身體之中的力量在漸漸恢復,剛才貿然使出無名劍法的後遺症,總算是消失了。
這樣的話,他們離開黃金殿堂之後遭遇三頭血蛟,也必然不能獲勝。
至於風子岳,則是優哉游哉地坐在一旁,自稱是將這頭九級妖獸讓給他們,不與他們搶奪,所以根本就沒有出手。
「成了!」
「不過,我雖有報復之法,卻還是要用自己的性命作為代價——死倒是沒什麼可怕,但我還有許多事要做,實在不想就這麼死了。」
風子岳也不由在想,當日無敵和尚寶藏之中,到底是發生了什麼。
千殺重山獸,是一個龐然巨物,約莫有四丈來高,四蹄都有一個人那麼粗,頭上尖角更是看上去威風凜凜,左右擺開,沒一擊都是有千鈞之力。
剛才蘇素看他神色肅然,一直不敢打擾,直到現在千殺重山獸已經被控制住了,風子岳的面色似乎也好看許多,這才又開口。
當日以鎖匙開門之事,想來一定是沒有成功,否則的話,也不至於後來人來探索之時,還有一個完整的無敵和尚寶藏。
呼河心中一凜,情知不對,不敢怠慢,當下雙拳一分,施展出自己守御最強的一式籠蓋四野,無道乾坤元元大師也是精乖,一定風子岳呼喚,剛剛回氣完畢的他,立刻放出袈裟,在面前形成了一面巨大的紅色屏障,袈裟之上綉著的羅漢圖像,放出金光,守御門戶。
壓力最大的,就是呼河與無道乾坤元元大師兩人,他們初時受了一擊,只要退到一邊,慢慢恢復,就能在另一人退下之前,蓄力再戰。
他長舒一口氣,精神一振。
雖然那青褐色的身體,呈現出就像是石頭一般堅硬的質感,但卻是伸縮自如,比之真人,還要敏捷三分。
這九級妖獸,確實沒有什麼出奇之處。
不過,確實也同樣是沒什麼弱點。
風子岳靠在一邊,時不時大聲叱喝,倒像是監督小工的工頭一般。
不過確實也是在風子岳的指揮之下,他們頂住了千殺重山獸的攻勢,如今隨著時間的流逝,鬼母的鐵血飛花斬,也在千殺重山獸身上留下了更多的傷痕。
如果真的是要以蘇素的命來血祭才能打開內層核心的通道,風子岳自然不會袖手旁觀。
鐵花鬼母雖然嘴上刻薄,心思卻也陰沉,一聽這風子岳口氣惶急,情知必有古怪,當下就飛身而退。
風子岳心中,有這種強烈的預感。
正在此時,忽聽千殺重山獸的身上,傳來砰砰乓乓地一陣巨響,在四人的持續圍攻之下,那龐大的千殺重山獸,竟然是迸裂開來,身體四分五裂!
所以他的動作,要比其它三人都慢了一拍。
蘇素怔了一怔,終於忍不住苦笑著望了風子岳一眼。
「風公子,你若是能夠救我這一次,日後我蘇素就欠你一個大人情,必當結草銜環以報!」
無道乾坤元元大師和北方宗師呼河二人,都是悶哼一聲,倒退數步,他們的最強守招,竟然是在一瞬之間,被同時破去!
即使以呼河極為強橫的身體,被這千殺重山獸一撞,也是臟腑震蕩,不能自已,必須退出幾步,調息良久,才能恢復。
眾人只覺眼前一花,尚未看清動作,就只聽黑沙老魔慘呼一聲,左臂竟是被那黑影一拳打成稀爛!
「鬼母前輩,不要管他的袈裟,無論什麼情況,絕不可停手!」
以蘇素的心機,她不可能對這件事沒有什麼準備。
但現在情急之下,風子岳自然也顧不得客氣,都是直呼其名。
但他也不會給蘇素什麼承諾,這個女人同樣心機深沉,蛇蝎心腸,風子岳並不想多跟她打交道。
這東西雖然不大,渾身卻是散發著極為恐怖的氣勢威壓,比之剛剛體型龐大的千殺重山獸,有過之而無不及。
石粉碎物之中,那東西還在不住地晃動,似乎是一刻也停不下來,又或者是剛剛擊出著識破天驚一擊之後,還在蓄力。
只有黑沙老魔,卻是愣了一愣,想要看看到底出了什麼事情。
鐵花鬼母的鐵血飛花斬,也算是極為厲害的先天武學,打在這千殺重山獸的身上,卻只能敲下幾片碎屑,這獸形轉生之後的九級妖獸,身體的堅固,更是上了一個等級。
鐵花鬼母退得足夠遠,再加上籠蓋四野和千丈羅漢障的阻滯,才未受這強悍攻勢的波及,卻看得甚是膽寒,尤其是見到黑沙老魔的慘狀,更是心底生寒。
他對風子岳一向都是不甚服膺,對他的敵意,也是最深。在圍攻這千殺重山獸的過程之中,也主要起輔助的作用,並未正面承受壓力,所以與其他幾人在指揮的過程之中,對風子岳產生更多的信心不同。
無道乾坤元元大師開碑裂石的掌力,也同樣是這樣的結果。
「石中之精!」
只是怪他自己不肯聽話速退,這時候也怪不得誰,只是臉色慘白,雙目之中,滿是怨悔之意。
可惜如今已經不可能舊事重演,也難以知道當日的真相。
「不必說了!」
若是沒有自己,黃金殿堂之中,這四大先天高手就會受到傷損。
北方宗師呼河終於難得的展示了他的見識,面色大駭。
為了不被那四大高手發現,蘇素一直是低著頭,說話時候口唇不動,傳音到風子岳的耳中。
這女子還有什麼底牌未露,這才是風子岳關心的事情。
幸好千殺重山獸在鐵花鬼母的持續攻擊之下,也逐漸衰弱,而黑沙老魔而種種手段,也能更容易將其阻撓,這樣下來,倒還能支撐。
而無道乾坤元元大師的袈裟,也是被千殺重山獸的尖角掛破,每受一擊,都是面色蒼白,勉強支撐。
這四人的配合,雖說還有些生疏,卻是在風子岳的指揮之下,勉強能與這千殺重山獸對抗。
果然這女子也伏有后招,準備對付躲在背後,想要漁翁得利的靈龜老人,想到這些人各懷心機,風子岳心中就是一陣厭煩。
那……那東西到底是什麼?
只見這時一個人形石像,無眼耳鼻舌,只是徒具人形而已,大約三尺來長,凌空而立,抖個不住,因為晃動的速度太快,身邊呈現出一片虛影,而空氣的振動,也發出嗡嗡的聲音。
當然堅固的身體只是一半,重山獸獸形轉生,升級為千殺重山獸之後,攻擊的威力,卻是大幅度的提高。
黑沙老魔持續噴出黑沙,遮擋千殺重山獸的視線;鐵花鬼母在一旁不斷發出千萬花瓣,打得千殺重山獸身上火星亂濺。
既然被風子岳點破,蘇素又恢復了正常的聲音,甚至還帶了幾分譏諷冷銳之意。
黑沙老魔強忍劇痛,退到三人之後,吞下一粒靈丹。
風子岳皺了皺眉頭。
風子岳搖了搖頭,「蘇姑娘心機深沉,也必然有自救之法,如果真如你所說,我相信你也不會沒有準備……」
有時候黑沙老魔的黑沙掌遮住千殺重山獸的視線,讓它的攻擊落空,呼河有機會以狼牙拳打在它的身上,可惜這幾乎能夠崩裂天地的拳法,也只能勉強在千殺重山獸身上留下一道淺淺的裂痕。
想到它一拳就廢掉了先天七重高手黑沙老魔的手臂,這東西的實力,應該也是駭人聽聞!
可惜的是,這幾人的貪婪註定了他們即使一時之間,對付不了守護妖獸,也不會輕易放棄。
「為什麼我們要聽這小子的?」
如果是這樣,那也未免太過悲催。
「鬼母、老沙速退!」
所以這兩人要輪番上前,抵擋千殺重山獸的攻勢,才能給牽制的黑沙老魔和主攻的鐵花鬼母爭取出時間。
他已經過了先天六重,擁有不壞之身,這斷殘肢體之傷,不會是終身殘疾,不過要慢慢再將這一隻胳膊長好,卻不知要何年何月。
蘇素雖然算不得什麼無辜之人,但以人的性命,來換取寶藏,這種事情,風子岳做不出來,也絕不容別人這麼去做。
而那全無五官的臉上,卻不知怎麼的,呈現出一種猙獰的表情,讓人望之生畏。
還要強行前進,才可能是釀成他們悲劇的根源。
之前風子岳指揮起來,還是客客氣氣,一口一個前輩,他們聽得雖然不爽,但總算也有些安慰。
不過看她氣呼呼的模樣,風子岳知道也不可能問出什麼,倒也並不著急,反正自己胸有成竹,走著瞧就是。
千殺重山獸,轟然崩碎,在石粉碎屑之中,卻是竄出一條黑影,敏捷快速,比之剛才千殺重山獸,更是快上了無數輩。
「呼河籠蓋四野!元元千丈羅漢障!」
她話裏面透露出的決絕之意,風子岳也不由有些心悸。他微一沉吟,「蘇姑娘,這鎖匙之事,在下實在是不明所以,更何況在五大先天七重高手手下救人,也實在未免太難為我了……」
這一抬頭,卻是下意識的動作,她當即敏銳地發覺不對,立刻又低下頭去,幸好這時候那四人纏鬥正緊,未曾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