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七十七章 十萬八千丈，刺破青天劍！
劍！
在她的空間之中，所有的一切都會變成她的劍，成為她的力量之源。
也就是說，朱雀劍聖將這個人看做自己勢均力敵的對手。
——鋒芒盡時，便是分生死的時候！
有限之山，對上無限之海——
只有月主神殿的大牧祭皺起了眉頭，這個蒼老的老人，隱藏在黑暗的簾幕之後，遠遠地關注著古鷲山之巔的情形。
有人低聲嘀咕，而此時的太陽，落在地平線上，微微一挑，射出最後的餘暉。
朱雀劍聖眼睛半睜半閉，抬起頭來，任溫暖的日光照在臉上，白色鬚髮飛揚，絲絲縷縷都是極為清晰。
——那一片刺目的劍光！
他搖了搖頭，目光又追上了風子岳的背影，似乎是對這場即將到來的激烈比斗，喪失了大部分的興趣。
「這女子在此苦等，氣勢若是一泄，只怕會處於劣勢！」
如今看到古鷲山的變化，大部分人都是目瞪口呆，幾乎合不攏嘴。
——而是一柄劍！
朱雀劍
「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哼，想不到堂堂朱雀劍聖，還需要玩這樣的手段，此子不過如此……」
而到此時，朱雀劍聖還未出場。
這句話學劍之人，都會聽過，但是真正能做到這個地步的，卻是聞所未聞。
肅殺劍氣，撲面而來！
飛紅尺素的氣勢還在不斷攀升。
土石鬆動，泥沙俱下，草木斷折。
「此人……此人……」
青鶴、赤鶴兩位童子跪在地上，向師父詢問。
風子岳眉頭微蹙，搖了搖頭，並未說話。
這時候在附近早已聚攏了一眾高手，而來自於朱雀七宿，乃至於七宿之外的高手，還在不斷地趕來。
朱雀書院之事已了，風子岳與剛剛出關的劍痴聯袂同行，一起前往古鷲山。
劍道境界，至大至高。
他臉上的表情平靜，一點都看不出大戰將至。
整座山
這已經不是一座山。
「此山為何如此古怪？」
「難道說劍聖不來了？」
劍氣浩然，藉著夕陽最後的餘暉，將這整個西面染成一片鮮紅！
就在此時！
飛紅尺素依然是靜靜地站在山巔，衣袂飛舞，臉色並無一絲變化，雙目微閉，一動也不動。
十日已至。
正因為還沒有出場，儘管引不出任何動靜，卻是更加的深不可測。
「不會！說了十日，並沒有說是早或晚，只要今日能夠到此，劍聖就不算是失約……」
不過對他們來說，最關心的反而是這樣一個問題。
原來這座山就甚為狹長，直插雲霄，皚皚冰雪，折射著寒冷的光芒；而到如今，這一座山卻是完全變成了一柄闊劍之形，劍刃霜寒，劍尖插雲，有十萬八千丈之高，刺破青天！
「這人當真可作為劍聖的對手……」
所有人的心底，都是暗暗浮出這樣的想法。
風子岳雖然早有所料，但是幾日不見，也不知道這古鷲山竟然變化成這樣！
但沒想到的是，不過幾日，就出現了挑戰者——更關鍵的，是朱雀劍聖竟然應戰了！
「不急。」
劍道境界，竟然能夠到達這種地步？
山尖之上，一道模模糊糊的白衣人形傲然而立，衣袂飛舞，恰如仙人之姿，已經全得劍鋒之利。
※※※
倒是圍觀的人群等待得心焦，議論之聲，越來越大。
無論是多高的山，多長的劍，終究還是有極限的。
眾人紛紛擾擾，古鷲山的陰影越來越長，日頭的移動越來越慢，但也終於落到了西邊。
走到近處，風子岳和劍痴都是禁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
當日光到了最熾烈的中午，十幾萬丈高的古鷲山的陰影也變成了只有短短一截，而此時朱雀劍聖仍然還未出現。
「十日之間，她已經能夠將這古鷲山
正是因為她的劍意強橫，就能將身周一切化作劍性，只要踏入她身周千丈之內，就能感覺到這劍意的影響。
這等萬年不遇的大戰，誰也不想錯過。
「朱雀劍聖想要破此人，只怕是……」
「怎麼還不來……」
「朱雀劍聖來了！」
這一座山化作劍形，並非是有人有意為之，而是因為飛紅尺素站在山尖，提聚劍氣，拉動著整座山形的改變。
※※※
遠遠地還未到達古鷲山，劍痴就忍不住開口驚呼。
「武功到了這個地步，氣定神閑，應該也不會有什麼影響。」
太陽從山谷之中升起，將萬丈金輝灑遍天地，一草一木，盡皆清晰可見。
天地萬物，皆可為劍。
她腳下的古鷲山，也在這力量牽引之下，不斷地變得更加狹長，不斷升高。
「老師，十日將至，我們什麼時候出發？」
所以雖然兩人比斗尚未開始，但是他們要看
自年終大比一戰之後，劍痴一直在閉關之中，直到聽說朱雀劍聖被人挑戰，這才按捺不住激動出關，又知曉種種故事，更是驚嘆不已，抓耳撓腮，只恨自己未曾參与。
就見西方夕陽金光之中，一聲清嘯傳來，一道黑影在金光之中飛掠而來，氣勢如虹。
劍痴的眼光犀利，雖然他未能到達朱雀劍聖和飛紅尺素的境界，但是關於劍道，他卻是能夠感悟深刻。
暮色將至。
本來以為，他這一次亮相，足以再讓他的威名保持千年。
而在最近他以一個小小的拜匣，逼退彌天星域的四大星宿級別高手，更是讓人看到了他如今武功境界的冰山一角。
飛紅尺素的氣勢，確實還在不斷攀升，但是這終究還是有限的。
人群驚呼不止，飛紅尺素的身子微微一顫，雙目睜開，眼神之中精光四射，帶著仇恨和期待，望向那一片飛掠的黑影——
「挑戰朱雀劍聖之人，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