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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二百二十四章 陰暗的殺機劍法!

第一千二百二十四章 陰暗的殺機劍法!

「也不知道是星河之中,那個旮旯出來的鄉巴佬,連天淵門下都敢輕易得罪,真是不想活了!」
風子岳微微一笑,「月嵐小姐誤會了,我並非是心懷慈悲,才留下他們一命……」
「你還是心慈手軟……」
他頓了一頓,「而且我也問了劍城的陳鬍子,在此之前,風子岳和我家小師弟起過衝突,算來算去,也只有他一個人了!」
「你是何人?」
「可惜了你的劍道資質……」
「你來此何為?」
這件事,終究只是要有一個交代而已!
他躊躇良久,終於還是選擇正面出來,跟月嵐如霜說明,相信就算是她,也未必會願意得罪天淵門!
月嵐如霜翻了翻白眼,本來想開口說就是自己所為那又怎樣,不過風子岳卻是伸手拉住了她。
蕭蕭一鳴臉上露出了一絲可堪玩味的笑容。
「原來如此!」
在劍窟之中,劍意充盈,稍有一點變化,都很容易被發現,此人能夠隱藏在劍意之中,劍道修為,也一定不弱!
「你倒是有幾分膽氣,不錯,說些廢話都是無益,不如直接手底下見真章!」
這個世上,誰殺了誰都不重要,關鍵是誰的拳頭更大,誰更強!
蕭蕭一鳴假惺惺地嘆息一聲,忽然之間,揚起手中長劍,從一個不可思議地角度向風子岳的心口刺來!
越是陰暗,越是詭譎,這劍法的造詣,也就越高!
「呵呵呵,好一個風子岳,果然是有心計有手段,怪不得我小師弟竟然會死在你的手裡!」
殺死天淵劍公子之事,得劍守老人提醒,風子岳並未承認,不過他也不想要一直矢口否認,既然人家找上門來,反正無論如何也要打過,何必要爭誰是誰非,直接動手就是!
「你若是輸了,那你的人頭就借我一用,去平息我師父天淵無常的怒氣吧!」
「蕭兄!請!」
如果一次將這些人全部殺光,那風子岳的虛實,仍然是無人知曉,只怕大部分人,還是會把他當成好欺負的新人,這樣一批一批找來,殺之不絕,實在是讓人厭惡。
他臉上露出陰狠之色,手腕一抖,不知何時腰間的長劍已經握在手中。
「天淵門下?」
風子岳悶哼一聲,橫劍當胸,只聽當的一聲,兩劍相撞,風子岳只覺得一股沛然大力洶湧而來,不敢怠慢,倒飛而出,藉著後退之勢,化解這一劍的衝擊力!
風子岳也是心中瞭然,輕輕一笑,嗆啷一聲,同樣拔劍在手。
猶豫了一下,月嵐如霜還是開口發問。
他唯一擔心的問題,不過就是風子岳身邊的月嵐如霜而已。
在月嵐如霜的眼中,天淵劍公子就毫無價值,他背後的天淵門,她也並不放在眼裡!
無論如何蕭蕭一鳴也想不通,月嵐如霜為什麼會一直在風子岳的身邊,以月嵐如霜的大小姐脾氣,怎麼會看得上那個小子?
蕭蕭一鳴哈哈大笑。
——如果蕭蕭一鳴知道月嵐如霜曾經打過要為風子岳頂下斬殺天淵劍公子的罪名這件事,只怕他就不會那麼自信了。
月嵐如霜雙眉一挑,「你說是風公子殺了那個天淵小子,可有證據么?」
只見他身長九尺,身著黑衣,腰間掛著一柄長劍,臉上露出冷笑的神情。
「之所以放過他們,只是想少點以後的麻煩……」
「好叫月嵐小姐知曉,這小子……」
正在兩人對答之時,忽然只聽黑暗之中傳來一陣冷笑聲。
風子岳這般說明,她才略有所悟。
就像是農夫決不能對蛇講慈悲一樣。
在別人想要對付風子岳之前,也會掂量掂量。
天淵一門劍法,本來就以殺意和陰暗聞名于星河,與他的路子相合。
蕭蕭一鳴不慌不忙向前走了兩步,他早就準備好了說辭。
「這小子……」
不管如何,風子岳也不可能靠一個女人為自己出頭。
在劍窟這種地方比劍,不但是要自身劍藝精絕,也同樣要感應劍窟之中這一階的劍意,以為自己所用,這本身也是極好的修鍊。
這正是天淵無常派來調查兒子天淵劍公子死因的蕭蕭一鳴,他在劍城之中搜尋幾日,終於從陳鬍子處得到了確切的消息,當下就決定來殺了風子岳,好回去跟天淵無常交待。
身為北星河之人,居然連天淵門和蕭蕭一鳴之名都沒聽過,這小子果然是沒見識之人。
「見過月嵐小姐!」
「天淵門下弟子,蕭蕭一鳴。」
說他是初生牛犢不怕虎,他卻又頗有心計,說他素有謀略,有的時候他又是如此熱血衝動,武道比斗,他是一點都不畏懼,挑戰強者,也許就是武者提升自己唯一的道路!
不錯,這個小子的武功不弱,劍道資質,更是驚人,不然的話,也不會短短几日之內,在劍窟之中的進度已經到了這個地步。
所以蕭蕭一鳴雖然拜師不久,排行最末,但以實際實力而論,在天淵門中也算是不弱的存在。
蕭蕭一鳴心中略有不爽,不過也只有這種人,才會毫無顧忌地殺死天淵劍公子吧,但凡知道一點天淵門的恐怖之人,下手之時,總要留些分寸。
月嵐如霜搖了搖頭。
「面對我蕭蕭一鳴,你居然還能夠握得穩劍,我是該誇你勇敢呢,還是說你孤陋寡聞呢?」
就算是風子岳殺了天淵劍公子,他們找到證據證明了這一點,風子岳也不可能束手待斃,還是要出劍比試;
她已經見慣了風子岳的做派,每次斬殺這些貪心之輩,總是會留下這麼一兩人的活口,以月嵐如霜的眼光來看,那就是太心慈了。
月嵐如霜搖了搖頭,眉頭微皺,「免禮,不必客氣了!」
不管怎麼說,現在的風子岳,絕對不是他的對手!
「不錯!」
既然他找上門來,風子岳倒也不懼。
一人做事一人當。
話還沒有說完,就已經出劍,哪怕是對上一個自度穩操勝券之人,他也一樣會做這樣的選擇。
哪怕是偷襲之劍,竟然也有這般的威力!
而每次放過一兩個活口,在恐懼之餘,他們總會將風子岳的恐怖之處,慢慢傳播開來。
「我若是輸了,那自然一切罷休不提。」
能夠忌憚風子岳的實力,這樣以後他要對付的人,或許會少上許多。
這種劍道資質聞所未聞,也正是因為如此,更要提早除掉,免生後患。
風子岳面色一凜,以他的神識,竟然沒有發現來人的潛伏,可見此人的武功之高,已經超過了他的感知之力。
一條黑影緩緩走出,正攔在風子岳的面前。
這就是天淵一門的劍術精髓所在。
他指了指風子岳,冷笑道:「在幾日之前,殺了我小師弟天淵劍公子,我奉師命而來,要帶他的人頭去見師父,還請月嵐小姐行個方便……」
風子岳的武功,他壓根兒不放在眼裡。
「蕭兄,此事多說無益,終究還是要手底下見真章,你要怎樣,不如就劃下個道來,不用拐彎抹角!」
他所信奉的原則,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對自己人可以有惻隱之心,可以講慈悲,可是惹到自己頭上,有害人之心的人,卻決不能講慈悲。
天淵無常雖然不能算是擇徒極嚴,但是能夠拜在他門下的,哪一個不是成名已久的劍術高手?
所謂慈悲,風子岳在上一世的悲慘遭遇磨礪之後,早已拋棄。
月嵐如霜皺了皺眉頭,她也看得出來,此人的武功要比剛才那幾個高了許多。
暗與詭異的殺機劍法,在他手中使來,無比契合!
不過到了現在,這也不重要了。
天淵門下之人,想必就是要來為天淵劍公子報仇的傢伙了,她看了一眼風子岳,又看了看蕭蕭一鳴。
就算風子岳沒有殺天淵劍公子,但蕭蕭一鳴就說是他殺的,斬了他的頭顱去交給師父,也足以交代得過。
她生於豪門,父親威震北星河,只要提起名字,沒有一個不是噤若寒蟬,所以殺人之時,都是斬盡殺絕,根本沒有立威的必要。
月嵐如霜若有所思,點了點頭。
在蕭蕭一鳴眼中,現在的風子岳已經是一個死人。
風子岳心中蠢蠢欲動,雖然看出來這蕭蕭一鳴不簡單,但不但沒有畏懼,反而是更充滿了鬥志。
月嵐如霜搖了搖頭。
天淵門下,不僅僅是天淵無常一群弟子的代稱,同樣也是一群讓人聞風喪膽的劍客。
蕭蕭一鳴在投入天淵門之前,本來就是心狠手辣的獨行劍客,在他手中,不知壞過多少成名高手,後來感覺到自身瓶頸,才拜天淵無常為師,修習無上劍道,以期再有突破。
別人提起蕭蕭一鳴的名字,大多都還是會震驚畏懼。
蕭蕭一鳴笑道:「直接的證據倒是沒有,不過劍窟第一層中,有本事殺了小師弟的,除了這位風公子之外,就只有月嵐小姐您了,既然不是月嵐小姐動的手,風子岳的嫌疑就是最大——」
三日過劍窟第一層,五日已經到了劍窟第二層第四個九階。
更強之人,就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