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指也瘋狂》第二卷 激情

第三百一十五章 究竟是誰?

第二卷 激情

第三百一十五章 究竟是誰?

李衛東不覺皺了下眉。那三件藏品根本就是方震南和岳天雄放出的煙幕彈,目的就是要把夏若芸引上歧途,這件事夏若芸可能是當局者迷,但是那個神秘人卻不應該猜不出來,卻始終都沒有跟夏若芸說破,這是為什麼?並且上一次方震南也曾經說過,夏若芸姐妹應該還不知道基金的秘密,奇怪的是神秘人也並沒有對夏若芸說出真相,似乎並不急於圖謀這筆基金,莫非真的是……
夏若芸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嘴角抿的很緊。李衛東沒有再勸,因為他明白這個時候再說什麼都是廢話,夏家大小姐,這個在常人眼中看來無比尊榮顯貴的地位,卻也意味著太多的身不由己。
「這……」不知為什麼夏若芸突然猶豫了一下,但是很快就回答說:「不是,今天下午五點,他又打過一次電話。」
猶豫了一下,李衛東說:「大小姐,你父親出事之後,你可曾親眼看到過他的遺體?」
夏若芸沉默了一會,點了點頭。李衛東說:「好,第一個問題,上一次我在上海被人暗殺,你第一時間收到了消息,當時我問你告訴你消息的是誰,但是你沒回答。現在你能不能告訴我,這個人究竟是誰?」
李衛東嘿嘿笑著也不說話,自顧掏出根中南海。夏若芸伸手把他煙盒搶了過來,沒好氣的說:「誰准你抽煙了,這裡是我小姨的靈位,你尊重下好不好!喂,你還沒回答我剛才的話,我讓你留在中海照顧好我妹妹,你聽到沒有?」
夏若芸想了想,說:「就在半年前我去寧港的那一次,跟你第一次見面的前兩天,那時父親剛剛去世,我就是從他那裡得到的消息,才趕回中海。」
李衛東若抿了口茶,習慣性的伸出一根手指敲打著太陽穴,好一會才,說:「原來如此。那麼這個人第一次給你打電話,是在什麼時候?」
李衛東一本正經的說:「沒關係,可以賒欠。」
下午五點,那個時候差不多也正是李衛東跟岳天雄見過面后,接到神秘電話的時間!李衛東眼前一亮,說:「電話里他跟你說了什麼?」
夏若芸這次很乾脆的說:「有。父親臨出事前一段時間,似乎變的很焦躁,有些反常,總是把自己一個人反鎖在書房裡。父親一向是個精明而且很有主見的人,從小到大無論發生任何事,我都沒見到他那麼焦躁過。直到他出事的前三天,曾經跟我有過一次談話,大致說的都是關於妹妹,讓我一定保護好他,直到最後才告訴我有件東西很重要,對任何人都不能提起,可是又不肯告訴我究竟是什麼,只說以後自然會知道,沒想到的是那也是我跟父親的最後一次談話。上一次東京拍賣會,我曾以為他說要留下的東西就是路易王冠、翡翠書簡還有瑪瑙手串那三件藏品,所以才會不惜一切代價搞到手。可是事情到了這裏似乎線索就斷了,三件藏品現在一直在我手上,可是仍然沒能找出殺害我父親的真兇。」
李衛東忍不住說:「靠,當然,不然我跟你廢這麼多話,以為我吃飽了撐的沒事幹了啊!」
夏若芸看起來好像有些猶豫,搖搖頭說:「我不知道。」
所以明知道這一次香港之行很可能有去無回,夏若芸卻沒有辦法退縮,前進和回頭都是個死,已經沒有第二條路可走,唯一能做的,就只有冒險一試。只有拿到陸家產業的繼承權,夏家才可以重振聲威,才有機會對付方震南和岳天雄,如果失敗,那麼所有的一切就將永遠結束!
夏若芸嘆了口氣,說:「我真的不知道這個人是誰,說出來你也許不會相信。這個人從未露過面,不知道什麼時候突然會打一個電話過來,而且總是最關鍵的時候,似乎對什麼事都了如指掌。包括我父親的死,還有上一次東京拍賣會,你那次在上海被方林暗算,也包括這一次陸家出事,我都是第一個從他那裡得到的消息。最初的時候我曾經以為是方震南或者岳天雄在耍花招,也曾想盡一切辦法想把這個人挖出來,可惜對方十分狡猾,每次電話都只是寥寥數語,從沒留下過任何線索。」
「你……懷疑那個神秘的電話,是我父親?」夏若芸先是一怔,接著便立刻否定,說:「絕不可能!我父親的遺體是我親手入斂的,他身上的……那十一處槍傷,我這輩子都不會忘掉!並且方震南和岳天雄還私下做過DNA檢測,岳天雄那個禽獸是我不共戴天的仇人,正是他害死了我父親,怎麼可能有假!」
「你!」夏若芸狠狠瞪了他一眼,紅著臉說:「他、他問我……是不是……喜、喜歡你!」
說起這些,夏若芸臉色白的像紙一樣,肩膀都在微微發抖,拳頭也捏的咯咯直響,憤怒已極。李衛東卻是眉頭越皺越緊,心裏面的疑雲非但沒有散去,反而變得更濃了。低頭沉思許久,忽然說:「最後一個問題,你說陸家的事你是從那個神秘人那裡收到的消息,對不對?他是什麼時候給你打的電話?」
夏若芸咬了下嘴唇,說:「這個……很重要嗎?」
夏氏集團的存在,對於夏若芸來說不單純是為了守住父親打拚來的家業,同時也是她替父報仇的最後本錢。想博倒方震南、岳天雄這些人,沒有足夠的資金和勢力,即便她武功再高又能怎樣?
撲!李衛東一口茶水噴了出來,差點噴到夏若芸臉上去。夏若芸柳眉倒豎,騰的站起身,說:「姓李的,你什麼意思?!」
「你……!」夏若芸氣的咬著嘴唇,卻不知道該說什麼好。李衛東正色說:「我不管你有什麼理由,這一次香港我是去定了。今天岳天雄找到我,跟我說了陸家的滅門慘案,不過有一些問題到現在我還沒有想通。大小姐,想必你也聽說了,已經有人放出風來要三千萬美金買你的人頭,這一次香港之行危機四伏,容不得出半點疏漏,所以,如果你相信我的話,有幾個問題我想問你,請你一定要說真話。」
李衛東不覺皺了下眉,說:「怎麼,你還是不相信我?」
「不行!」夏若芸一口回絕,說:「你知不知道父親去世這麼久,我為什麼一直沒有把冰冰接回夏家?就是不想讓她卷進來。妹妹她太可憐了,從小離開家,孤苦伶仃,我發過誓,絕不會讓她再受一點委屈!東子,我知道你心裏是喜歡我妹妹的,這就夠了。有你在她身邊,我相信一旦她遇到什麼危險,你一定會保護她,你親口答應過我的對不對?就算有一天我真的出了什麼事,起碼她還有你,還有一個人可以依靠,所以,你必須留在中海!」
「這裏不讓抽煙,喝茶總行了吧?」李衛東給自己倒了杯茶,慢條斯理的說:「冰冰會不會卷進你們的家族紛爭,這不是你說了算的,就算她從小跟夏家斷絕了關係,但是身體里畢竟流的是夏家的血。就好像這一次陸家遭了禍事,陸老爺子第一個想到的就是把繼承權交給你,這兩者在道理上沒有任何的區別。大小姐好歹也是夏家的掌門人,比我見的市面多多了啊,這麼簡單的道理怎麼會不知道?所以如果不想讓我去,麻煩你換個理由先。」
不過正事要緊,也顧不得欣賞,李衛東咳嗽了一聲,說:「怎麼,有什麼不方便說的嗎?」
都說女孩子最迷人的瞬間,就是害羞的時候,要不怎麼有位前輩曾經寫過這麼一句詩:最是那一低頭的溫柔,像一朵水蓮花,不勝涼風的嬌羞。看到她頭一次表現出羞澀之態,李衛東心就是通通亂跳了兩下,覺得就連當天把她面具脫掉的時候,都沒有現在這麼迷人。
李衛東嘆了口氣。他當然能夠體會夏若芸的苦衷,自從夏繼嶺一死,偌大的夏氏產業某種程度上來說已經成了空架子,按照上一次方震南所說,這個負債率已經超過百分之一百一十的空殼集團能夠勉力支撐下去都屬不易,雖說上一次與方家的股權之爭,方震南有意放水,讓夏氏集團不至於立即破產,不過那一次大戰夏若芸差不多也抽調了一切能夠動用的資金,這麼大的動作也必然伴隨著接下來的資金震蕩。最關鍵的問題是方震南雖然讓出了股權,夏氏集團卻也無形中失去了一個支柱,如果沒有新的資金介入,大廈傾塌也只在早晚。
夏若芸無法反駁,好一會才說:「我沒錢,請不動你。」
李衛東目光閃動,說:「大小姐,你父親去世,有沒有給你留下過什麼重要的東西,或者是曾經跟你提起過?」
點了點頭,李衛東說:「好,我陪你去。」
夏若芸柳眉一挑,說:「你什麼意思?」
「他……他說……」夏若芸瞄了李衛東一眼,又飛快的低下頭,不停的絞動雙手,看上去很有些緊張的樣子。這一次儘管燈光昏暗,李衛東還是很容易發現她的臉居然一下子就紅了,似乎有什麼難以啟齒的事情一樣。話說這位大小姐從來都是風風火火,就連當初把她小褲褲爆掉,還有看到她的廬山真面目,那時她都沒有這麼害羞過,李衛東實在想不到原來這個悍妞也有小女人的一面!
夏若芸肯定的說:「十一號,也就是昨天凌晨三點過一刻。」
李衛東鄙視的看了她一眼,說:「如果不想讓我去,也拜託你找個更好的理由好不好,你認為這種白痴的借口,像我這麼聰明的人會相信?」
世界上最痛苦的選擇,不是生與死的選擇,而是當你面對生死,卻發現自己根本沒有選擇的權利!
李衛東說:「這是不是你收到的最後一個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