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我就是法律
「法律？」文柏雷笑了，好像聽到了天下最可笑的笑話，「你他媽是不是腦袋被門夾了，法律他媽算個屁啊！他剛才打我算不算違法？你們怎麼不抓？還他媽在老子面前說法律！」
「想要你命的自然不可能只有徐一飛吧！」文柏雷這時乾笑了幾聲，「這麼短短几天，你得罪了多少人，難道你自己不知道？」
「他是棋子，那麼你呢？」季念迅速的記錄下了口供，見文柏雷滿臉不屑的笑，這時冒出一句，「你自己何嘗不是別人的棋子？」
「再給你一次機會！」沐思明鬆開了文柏雷的頭髮，直接坐到一旁的桌子上，點上一根香煙，眯著眼睛看著文柏雷。
「我想抽根煙！」文柏雷現在連正眼都不敢瞧沐思明，微弱的說了一句。
「看來我以後做事還是要低調一些為好！」沐思明點了點頭，周士亞在一旁暗道，你知道就好。
沐思明還是聽到了，掏出了一根香煙，幫文柏雷點好后，這才坐回了原位。
「喂，我們可是拍檔！」季念連忙將口供交給周士亞，追著沐思明而去，「你不可以對拍檔有所隱瞞！」
對於文柏雷這種人，簡單粗暴的有時候反而更加有效，以前以識人為生的九五之尊沐思明，又如何看不出這一點？
沐思明又吸了一口煙，將煙塞到文柏雷的嘴裏后，這才笑道，「我看你也是一個聰明人，你本來是西山的狗頭軍師，西山垮台了，你立刻轉向了白天鵝，這說明你是一個識
「既然徐一飛想要你的命，那麼就會有人順水推舟了！」文柏雷這時繼續道，「人是我幫著找的，但卻不是幫徐一飛，你應該知道的，徐一飛那種人在整個事件中，最多也就是一個比較有用的棋子罷了，那傻逼還真他媽以為釣上江淮彪的閨女，就能分富建集團一半呢，哈哈……」
周士亞一直沒有說話，看著沐思明表演，他其他沒有看出來，只看到了沐思明的心狠手辣，暗想自己要是落在他手裡，他也這樣對自己？
「徐一飛和這個案子有什麼關係？」沐思明幫文柏雷點了一根香煙后問道，「難道孤單看海的縱火案只是徐一飛想要我的命？」
「當然不會！」文柏雷嘴上叼著的香煙煙煤掉了下來，伸手拿起香煙，「那個女的是別人派去的，也是為了防止羊老三派去的人不濟，到時候備用的，誰他媽知道，那小子還真就不濟了，所以那女殺手才會出手，不過我們誰都沒有料到，當時的林海頂樓，你會在場……」
季念這時看著沐思明，暗道沐思明為什麼不用上次對付縱火犯的方法？
「嗯！那個殺手是羊老三派去的，其實也不算是什麼殺手！」文柏雷嘴裏叼著煙，煙雲彌饒，眼睛微微眯成了一條線，「不過就是想找一個生人，到時候就算是失手了，也查不到他羊老三的頭上，所以就找了一個濱海的混子！」
同時周士亞也看出了，沐
「是他？」沐思明臉色一動，緩緩鬆開了手，看向文柏雷。
文柏雷這時臉色一變，深吸了幾口煙，沒有說話，思緒似乎有些混亂。
「說什麼？」文柏雷吐了一口血痰，衝著沐思明笑著，這時文柏雷滿臉的玻璃渣子和鮮血，映襯的那副笑臉更加猙獰，「我他媽什麼都不知道！」
季念在一旁飛快的記錄著文柏雷的供詞，雖然文柏雷至今還沒有說幕後主使的名字，但是季念已經覺得這個案子開始複雜化了。
「所以也就有了安康醫院的事了，這次又犯了同樣的錯誤！」文柏雷扔了煙頭，擦了擦鼻子間的鮮血，「還是在醫院遇到了你，她還當場被抓了，所以她活著對別人就是一種威脅了，那麼第三個殺手的出現也就合情合理了不是么……我還要香煙……」
沐思明說到這裏，一把扯住了文柏雷的衣領，單手將文柏雷提了起來，一直拉到自己的身邊，這才低聲道，「你可以不怕法律，但是我會讓你怕我，也許你還會質疑，但我告訴你，在邊城我就是法律！」
要是別人說這句話，可能文柏雷是失笑出聲，但是從沐思明嘴裏說出來，文柏雷不但一點不覺得可笑，反而覺得有些可怕，別說沐思明的身手自己是見識過的，如何了得了，就是沐思明現在的眼神就完全是一副
「我也知道我蹲號子是肯定免不了了！」文柏雷這時道，「不過我不想在江東蹲號子，你們必須把我調去別的省份，而且必須秘密轉移！出庭作證我是絕對不會去的，我只提供線索，不會作證，而且這個人的名字，我也只會告訴沐思明你一個人！」
「我可以答應你！」沐思明這時點了點頭，「不過你若是有半點假話，我相信你知道是什麼後果！」
「你所指的那個殺手應該是在頂樓被周隊擊斃的那個吧？」沐思明連忙問了一句。
「你……」周士亞這時拍案而起，「這個時候了，你還敢談調條件？」
周士亞這時敲了敲桌子，看著文柏雷道，「說了這麼多，究竟幕後主使究竟是誰？現在可以說了吧！」
沐思明一口煙雲吐在文柏雷的臉上，剛能喘過氣的文柏雷這時又是不住地咳嗽了起來，眼淚鼻涕一把的，哪來還有半點以往文哥的風采了。
「那另外那個女殺手呢？」周士亞這時也問了一句，「羊老三自己總不會連續派了兩個人去吧？」
「背後的主使是王勝利是吧？」周士亞這時冷笑一聲，「你以為你不說，我們會不知道么？」
沐思明這時一把抓住了文柏雷的頭髮，用力往後拉扯，文柏雷瞪著沐思明，這時臉上還是那副欠揍的笑容，沐思明也笑了笑，隨即一個手刀打在了文柏雷的脖子上。
「林海頂樓的殺手是羊老三找的！」文柏雷吸了一口煙后，這才道，「當
「你還是老實交代吧！」季念坐在一旁這時看著文柏雷那樣，心中一軟，連忙勸說著文柏雷，「你早交代了，也免得受了皮肉之苦，我們也會儘快派人將你保護起來，以免你重蹈兩個縱火犯的覆轍！」
「既然周隊長什麼都知道！」文柏雷聳了聳肩，冷笑一聲，「還大老遠跑看守所里找我做什麼，自己去抓人不就成了？」
「一個你們想不到的人！」沐思明這時走向了門口，在門口停下腳步，「周隊，你還是派人保護文柏雷吧，不然我怕他今晚都過不去！」說完打開了門出去。
「說吧！」沐思明這時看著文柏雷，「只要合理，我保證可以滿足你！」
季念習慣性的將桌上的供紙拿了過去，熟練地看了一眼供詞后，握著筆看向文柏雷，等著他坦白。
「法律面前沒有條件可言！」周士亞這時厲聲道，「你看來還是沒有覺悟！」
「是誰？」周士亞和季念異口同聲地問沐思明。
沐思明這時笑著聳了聳肩，又站起身了身子，走到文柏雷的身後，他並非沒有想過要點文柏雷的笑穴逼供，不過看文柏雷這種皮笑肉不笑的人，肯定也不是那兩個縱火犯那種小角色。
「周隊長可真是個急性子！」文柏雷彈開手中的煙頭，吐出煙雲，「現在我該說說我的條件了吧
文柏雷吸了一口煙，看著沐思明，滿是鮮血的鼻孔冒著煙，又吸了幾口后，這才將煙頭吐到地上。
「我知道的就這麼多了！」文柏雷說完這句后立刻閉上嘴，一句話也不說了。
沐思明知道文柏雷說這些心裏有些沒底，畢竟前面已經死了很多人了，文柏雷是因為被自己威懾才不得已說出來的，自然還是需要香煙來麻痹自己的神經。
「季小姐說的不錯，不管你今天說還是不說，你的被捕已經對某人構成了威脅！」沐思明看著文柏雷道，「你即便不說，我擔保你也活不了幾日了，只有死人才能永遠守住秘密，這個淺顯的道理你會不知道？」
文柏雷說著看向沐思明，很顯然說的那個人就是沐思明，沐思明笑了笑，與他剛才看文柏雷的眼神判若兩人。
文柏雷頓時倒吸一口氣，只覺得喘不過氣來，臉色漲的通紅，不住地咳嗽，這還是沐思明手下留情了，要不然直接一個手刀都能將他的脖子砍折了。
「說吧！」沐思明起身一把將文柏雷提起，文柏雷在沐思明耳邊迅速的說了一個人的名字。
「我有一個條件！」文柏雷這時終於開口了，「你們要是不答應，我絕對不會說！」
沐思明說完緩緩鬆開了文柏雷的衣領，待文柏雷坐好后，這才整理了一下文柏雷的衣領，露出了笑容，「說吧！」
「反正左右是一死！」文柏雷這時笑了笑，「周隊長肯定不看司馬遷的《史記》，那孫子說過一句話叫人固有一死不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