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二章 貧賤
陶雅玲點頭：「短期內買房買車估計是不太現實的。」
陶雅玲出神：「如果，我是說如果，沒有米瑪和她那些事情，孫孫可以有，那麼你會是什麼樣子？」她在教室畫畫，水彩，這是她比較喜歡的繪畫表現方式，清雅，可登大雅之堂，又沒有油畫那麼厚重邋遢。
伍文定點頭：「常總她們打算獎勵一下經銷商嘛，我贊成，不過建議她們別過多關注那些賣得好的，不好的也可以考慮彌補一下，具體的你們自己考慮，別老問我。」
米瑪好看的彈彈手指：「你要求切實的把好處給孩子們，可這些未成年孩子可不像大學生們一樣，知道自己維護自己的利益，所以必須要搞監管，可是你又要求把資助面稍微擴展一點，特別是面對川渝兩地老少邊窮地區，那就更耗費人力物力，幾十萬？你要在孩子們身上花幾十萬，操作費用得超過兩百萬。」
孫琴出餿點子：「在那些中小學門口去擺攤，做好心婆婆那樣的小飯館。」
孫琴不同意：「伍文定，你別以為你是學廣告專業的就可以嘲笑我！我好歹也知道創意兩個字怎麼寫！」
伍文定嘿嘿笑：「難得接到這種東西，你們幫我做好點，喏，這是環境照片，兩三天能給我吧？」
陶雅玲皺眉：「為什麼？因為你沒錢，我們就不可能像現在這樣？」
伍文定說：「的確有點感慨，可能我們是成家的意願比較濃厚，沒有這種離別的體會，有時回到寢室還是能看見那種畢業就分手的戲碼的。」
伍文定苦惱
伍文定這異性按摩非常負責，三位太太基本上每人享受了一個鍾，他自己還意猶未盡，腦子盡想事了，一點沒耽擱。
伍文定回頭就開始仔細畫家裡的中產階級獨棟圖，他有了比較詳細的實地數據，規劃做起來就比較快了。
都要，於是還得排隊趴孫琴的貴妃榻上調理，伍文定一邊忙活一邊問：「招牌掛上去沒？取的什麼名字。」前兩天孫琴打電話問過他，他正在畫圖，就說隨便她自己發揮。
伍文定哈哈笑：「好了，我就是說你用了反面例證法嘛～～～下一位～～」
這種獨棟圖紙畫起來難度並不大，而且由於是單獨施工，周圍環境不用過多考慮，小面積推平施工就好，所以總平面圖，幾張立面圖，結構施工圖，伍文定這手腳麻利的兩三天就搞出點分曉。
米瑪接過來一飲而盡：「東西基本上都搬進去了，可是還是有很多小事情要做，孫孫招的兩個小營業員有點不太來事。」
原本是打算把圖紙直接給伍欽那邊再請專業人員過一道手，就可以安排聯繫施工了，想想還是先拿給張峰他們做效果圖，於是和陶雅玲一起在學校吃過午飯，就把捲成筒的四開圖紙帶到了嘉德設計事務所。
伍文定撇嘴：「怎麼可能……」
馮雷看了拍胸口：「沒問題，這多簡單，
陶雅玲拿畫筆蹭蹭自己的下巴：「好像也是，你還真思考過這些？看你還有點感慨呢。」
陶雅玲撇嘴：「女生寢室不也更多？每年都有，哭哭啼啼的有，男生來樓下喊的也有。」
伍文定還是細緻：「下午下班我再和你們一起去看看？」
孫琴不以為然，嘻哈著翻看自己的物品清單去了。
就這樣一邊聊天一邊畫圖，陶雅玲偶爾還過來檢查一下，提點意見。
伍文定分析：「本來就是，我們學校畢竟學藝術的，還是有點浪漫主義氣質，畢業的時候沒有那麼現實，而且我們學校的學生解決就業或者飯碗問題比其他大學要靈活得多，那種為了考慮就業單位天各兩地不得不分手的情況還是很少。」
伍文定坦白：「經濟基礎是一方面，貧賤夫妻百事哀，我那點工資，兩口子窮開心保持樂觀的心態是沒什麼問題的，三個人恐怕就有點問題，何況錢壯慫人膽，兜里沒錢，估計我也沒那麼大的底氣厚顏無恥的追求你們，生活總歸是現實的，完滿的生活方式還是需要經濟基礎作為支撐的。」
都覺得奇怪就算了，伍文定推脫：「先拿個漂亮的外觀把老闆忽悠住再說。」
孫琴搖頭：「不要你管，我要按照我的意思來做，大不了叫我爸來買東西，賣高價！」
陶雅玲很滿意：「這就是我想象的場景，你就應該也和我在同一個工作空間這樣安安靜靜，而不是坐在那個辦公桌後面埋頭
孫琴一早就和米瑪徐妃青過來了，她的店面已經裝修完畢，還有點味道，所以她就先指揮人把貨品全部搬進去，準備過幾天開始陸陸續續的上架，還特別催促米瑪這供應商儘快把牛羊頭骨，藏飾，舊玩意兒什麼的趕緊發貨過來。
徐妃青不習慣這種姿勢和老闆討論事情，老老實實趴好：「待會說，怪怪的。」
不過在教室里畫圖也有樂趣，寬大明亮，大四的同學們也東奔西跑得差不多，沒幾個人還安心在教室做學問，於是就成了他和陶雅玲郎情妾意的工作場所。
伍文定一邊整理等高線一邊失笑：「米瑪聽見你這麼說，非得跟你吵。」
伍文定笑：「我想想，首先是工作上，也許會以另外一種形式留校，如果順利的話，老馮透過口風，說願意幫我這個忙，每個月拿點固定工資，然後以我的性格，肯定會在外面接點活來撈外快，一個月幾千塊還是有的，養老婆問題不大，反正你對物質要求也不算太高？」
陶雅玲也笑：「當面我還不是這麼說，就是她把你的軌跡帶偏了道，整天去搗鼓那些商業上的東西有什麼意義？」
伍文定點頭：「如果還有孫孫，估計我比較焦頭爛額，這個事情比較折騰人，說不定最後我竹籃打水一場空，你們都不待見我，我也只有含恨終生，渾渾噩噩一輩子。」
米瑪打氣：「沒有問題，大不了買下店面，自己家的就不用給房租，怎麼都不會虧了。」成本哪是您這麼算的？
孫琴感嘆：「做
伍文定和徐妃青就嘿嘿笑。
陶雅玲探討：「我去市裡開會，是聽說別的大學這種事情的比例比我們學院高很多。」
伍文定來了興趣：「我們學校才多大點，換到那些大型綜合類高校，這個時間段，兵荒馬亂的事情多得很。」
米瑪多自然，坐在孫琴工作室靠窗的吧凳上，繼續喝茶：「你那個資助初中小學女生的計劃教育基金部拿了方案上來，很複雜，我看著頭痛，你回頭自己看看。」
伍文定就奇怪了：「總投入不過幾十萬吧，有這麼複雜？」
孫琴振振有詞：「本來就是雜貨鋪，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都在賣，而且老闆娘姓孫，就是孫記嘛。」
約好提貨時間，自己就去辦公室上班。
徐妃青坐旁邊笑眯眯：「叫孫記雜貨鋪……已經把不鏽鋼招牌掛上了。」
伍文定俯身在繪圖板上：「這種類似文人雅士的藝術休閑行為，是很讓人羡慕的，不過你又不是不知道，如果不是給家裡做做圖紙，我哪裡有耐心幫人家畫圖？」
孫琴小擔心：「你說我這個店虧不虧？」坐起來做做擴胸運動，確實舒坦了。
孫琴反駁：「我說找你們服飾公司借兩個店員，你還說不合適。」
伍文定笑：「就當是鍛煉身體嘛，要不要我幫忙做按摩？」
正享受的小秘書想起正事：「服飾公司關於今年招商會的請示報告你看了沒？」
怪不得，伍文定幫孫琴在腰眼兩邊揉揉：「開在這些寸土寸金
正把手在孫琴背上用力的伍文定都忍不住：「佩服！這就是你糾結了三天的名字？」
陶雅玲笑：「我們班情侶檔基本就是三種情況，要麼一起留在重慶成都發展，要麼一起去京滬粵三地打工，要麼就是分手回老家。」
米瑪吹開杯子上的浮茶，喝一口：「我覺得很好啊，很貼切嘛，我也提了建議的。」
等他把桌面上的文件清理了一番，才看見米瑪領頭，三位姑娘一起喊著腰酸背痛的走進來。孫琴還在絮絮叨叨的摘脖子上的口罩，估計是打了死結，徐妃青比她矮了點，在後面幫忙拆得有點吃力。
伍文定恭維：「您這把全國各地畢業生們走的路子都總結了。」
縱然非常熟悉的路線，好奇的伍文定也給自己設定了一個GPS導航路線，最後帶著驚嘆和神奇走進自己的辦公室。
所以伍文定坐在辦公室的時候，居然一個秘書都沒有，都給喊到店面去了。
因為已經開學，他就索性在教室里畫，雖然電腦上也可以繪製。他這半碗水，拆電腦是行家，用軟體卻是樣樣會樣樣不精，好些項目都比不上陶子了，更別提張峰那幾個專業化發展的傢伙。
伍文定趕緊去倒水端過來：「我還以為你們吃飯逛街去了。」
張峰看了圖紙還是嘖嘖：「別墅！有錢人的東西，你接的單子？」在大學生觀念里，住這種地方的都是大老闆，可不是身邊的年輕人。
伍文定手上不鬆勁：「我想想……這事不應該是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