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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九章 恐懼

第二百四十九章 恐懼

陶雅玲也咬牙:「要不我也懷個寶寶扎場子?」
吃過飯,公婆一家人就告辭了。
孫琴介紹:「新房子那邊也是這麼個餐桌,我想直接搬過去,用習慣了。」
伍文定咬牙:「反正總要說,不如早點,如果讓我爸給咱媽說了假話,以後就不太好往來了。」
「花朵傳播花粉是依靠蜜蜂蝴蝶的,蜜蜂蝴蝶是白做好事么?不是的,蜜蜂得到了花蜜,蝴蝶喜歡美麗,這是相互的。在這個過程中花朵其實是對植物本身幾乎是無用的部分,植物紮根在土裡,沒法移動,沒法傳播,而植物清楚的知道,這個世界不是無條件的,不宜期望任何同情和無償的仁慈,所以植物才發明了花蜜和鮮艷的花朵以及果實,換來蜜蜂,蝴蝶以及人類的傳播。所以這個過程,達爾文早就論述過天擇不可能讓一個物種特別為了另一個物種的利益而改變自己,不過自然界的物種總會相互持續的受惠。這個原理,用於我們人和人之間也是同樣的道理,就是這個持續的受惠,才是我們基金會的宗旨。」
伍文定撓下巴:「因為我自己從小沒有受到比較正常的家庭教育,所以我明白從孩子能吸收外界訊息開始,稍有不慎就會誤入歧途,我們家的情況又不太正常,有點擔憂。」
幸好伍文定當時裝修的時候桌子夠大,八個人坐著都還綽綽有餘。
第二天上班,伍文定直接給基金會開會。
「馬上,你們就開始接待這些兩年制畢業的學生了,不可否認,在他們那一批中,他們是相對的失敗者,但是也不可否認裏面絕對有值得培養和幫助的好苗子,用你們的專業眼光去篩選去幫助,這種樂趣和成就感,是無法比擬的。」有些教育基金部的腰好像挺得直一點了。
晚上是陶子的班,還是先讓伍文定好好哄孕婦睡覺回來,才放下手裡的書:「還是恭喜你要當爹了……」
「做慈善就是做思想,如果我們自己的思想都沒有得到統一,如何去更好的做慈善事業幫助別人?所以一切先從解放自己的頭腦思想開始。」還拿水性筆敲敲自己的頭。
陶雅玲也撓頭:「我說的實話,沒什麼諷刺的意思。」
上樓進電梯,米瑪又開始撐腰,陶雅玲和孫琴摟著嘿嘿笑,徐妃青趕緊扶著,伍文定站中間傻不拉幾。
米瑪喝口湯,陶雅玲還介紹:「錢姨說的,沒有放味精,鹽也放得少,以後你要忌口了,不要隨便吃零食。」大有幸災樂禍的心態。
伍文定也就順便說說:「我想把兩邊家長見面的時間稍微押後點。」
陶雅玲不滿足:「詳細,詳細點,對話,語氣,場景都要描述一下……」熱烈得跟看八點檔似的。
教育基金項目部經理陳苗強烈請求的,這個重慶部的新主管做事倒是踏實能幹,就是思想工作嘛,確實還有待加強。
「也別覺得開始出成果就萬事大吉,你們很快就要開始體會工作中的酸甜苦辣了,這一點殘障部和創業部的同事們有深刻的體會,當你熬更守夜幫忙做方案,熱情萬分上門協助,最後,一家看起來貌似能成功的小企業,因為這樣那樣的原因倒閉,被放棄,是很讓人心酸的。教育部一樣,你寫報告,做調查,為某些人做出幫助的申請,可是你看到的是一個迷失在金錢誘惑中的女生,那樣的心情你們可以相互交流一下。所以我認為我們項目部的工作沒有搞績效制是正確的,我們只看各位在工作中體現出的能力和心態,這裏我要提出幾個人,會後到我的辦公室來談談,教育部的張勇,殘障部的陳慶奎,創業部的劉傳斌和王琳。」提到的四個人頓時心裏七上八下,十來面鼓敲不停。
伍文定撓頭:「這句話從自己老婆嘴裏聽見,可老婆沒懷孕,總有點怪怪的。」
陶雅玲變身八卦蟲好奇打聽:「上次你們怎麼解決的?我問她又不說,汲取點經驗教訓嘛。」
陶雅玲最後是心疼的揉著他的臉睡覺。
陶雅玲喜歡:「從小到大就沒怎麼去過農村,爸媽沒什麼鄉下親戚。」
伍文定看一眼它,頭痛:「搬家前我還要去那個養狗場買幾條狗,你陪我一塊去?也算是你上班前,去農村做做社調。」
整個基金會員工都集中在大會議室里,投資二部也有些員工溜過來旁聽,伍老闆開會講話的機會在這邊屈指可數,但是基金會的老員工聽服飾公司的人傳說服氣得很。
陶雅玲喜歡探討情感世界:「說來我聽聽?知心姐姐幫你分析一下。」
來來基本體型已經長好了,五六十厘米高,接近一米長,除了脖子和前腿是白色,渾身土黃色,標準的蘇牧造型,長長的毛是有點麻煩,每次徐妃青做清潔都埋怨堵住吸塵器頭,原來是米瑪帶得比較多,鑒於最近確實在造人,就不許進米瑪的房間,現在趴在陶子床側,舒坦的在睡夢中說夢話。
伍文定拿手指在空中虛畫圈:「人性是個太複雜的東西,但是兒童時代大多是空白簡單的,我覺得自己的孩子這張白紙要自己畫,責任太重大了,重大得我想逃跑。」
伍文定邊點頭邊嘲諷:「算了吧,你那心理學成績還沒我高。」他們是有開心理學課程,伍文定九十八分,氣得陶雅玲說他肯定作弊。
伍文定掀開被子靠在床頭:「那我就接受你的恭喜。」
伍文定覺得也可以先溝通一下就算戰前演練,就詳詳細細的講了一遍。
伍文定嘿嘿笑:「她一定要去,你知道她那個犟脾氣,幾句就說僵了,還是我去才搞定的。」
陶雅玲驚詫:「你還有這種時候?我一直以為就沒有什麼事情能夠難倒你呢,除了寫一手漂亮的好字。」伍文定的手寫體確實很難看,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他喜歡亂畫。
一大家人吃飯,其樂融融,伍欽很感慨。
陶雅玲還是坐正點扭身看他:「你也太平淡了點吧?」
伍文定哈哈笑:「這種事情還是我來算了,上次小青一定要她去,差點沒搞砸。」
陶雅玲伸手摸他頭頂,這幾年都是伍文定摸人家的多:「可憐孩子,你就別把你自己那些稀奇古怪生活經歷放到孩子身上,我能保證,我的孩子一定會受到最正統的家庭教育,米瑪的嘛,來來陪著長大,我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你是得祈禱一下。」
孫琴活躍:「我爸也要搬過去,也方便。」
伍文定嘿嘿笑:「我猜想我是不是還沒有做好當爹的心理準備,因為我對小孩沒有太多好感,對子女教育又充滿恐懼心理。」
米瑪靠門口又想笑:您就不能不布置作文么?
「下面我談談基金會的宗旨,現在大家一起工作有些已經有兩年了,對公司基金會的定位還是有些模糊,認為我們就是做善事,大善人,或許了解得多一點的還知道基金會有一定的藏傳佛教背景,認為我們是在傳教?現在我想想也是開誠布公的和大家談一談的時候,希望大家能夠真正明白我們基金會的宗旨是什麼。」
陶雅玲認真:「沒有心理準備很正常,沒有好感也正常,為什麼有這種恐懼心理?」
陶雅玲現在泰然:「實際操作能力才最重要,我們家太利於鑽研心理學了。」
「我不反對爭論和不同意見,回頭有興趣的寫報告,不低於五千字,直接交到總經辦,我會看看。」
伍文定搖頭:「不行了,這是當時現場做的,可搬不下樓的。」
一家五口一起送到樓下,錢姨開的車過來,小趙開始談戀愛了,就沒讓他一直跟著。
伍欽心情好:「以後搬了家,我是可以經常過去看看你們了。」
徐妃青嘗試和鍾媛媛交流,可她這個做嫂子的看起來比小姑子還小。
「先解釋教育基金部的這個問題,為什麼就覺得教育基金是只出不進呢?這裡有個時效性,教育基金投入才兩年,第一批兩年制畢業生都還沒有進入市場,自然看不到效果,更何況再過兩年,每年都有數千上萬名學生進入市場,那時你們就知道我們做的事情是多麼值得驕傲了。」
伍文定點頭:「我自己也覺得奇怪,想了一下午原因了。」
伍文定還是拿水性筆在白板上亂畫,也不管別人是否能夠看懂:「整個基金會的運作現在還是成功的,但是也有很多問題存在,教育基金部暴露出來的就是比較現實的一塊。」
伍文定拿筆敲敲白板:「我們每個項目部都是有我們公司、基金會、整個集團的利益訴求的,教育基金一方面為我們擴大儘可能的正面形象,另一方面在為我們集團儲備優秀人才,殘障基金目前看只有形象方面的作用,但我還有更好的期待;至於創業基金就不用我多說了,項目部的同事們知道,基金會究竟在上面獲利有多少。」
陶雅玲明白:「你想搞總攻?」
伍欽就滯了一下:「那最好……」
下面的員工們頓時有點嗡嗡了,好像有些價值觀被顛覆,有些加入基金會的熱血被澆滅,交頭接耳比較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