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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四章 見字如晤面

第二百七十四章 見字如晤面

陶雅玲轉頭笑:「可以啊,好久都沒有一起睡了。」
一般寫信都會說見字如晤面,我想我是能做到的,當我打開這張白紙提起筆,就好像你在我的面前,心裏想說的話就如同潺潺的流水一個勁的淌,你說是不是有點像我剛看見你的時候流下的口水?
陶雅玲點頭:「你們想談談也可以找我。晚安……」
陶雅玲也是在非常驚訝的心情中醒來的,感受著手裡紙張的餘溫,小心的打開兩張白紙,看見密密麻麻的鬼畫桃符,心裏樂開花,似乎有一種膨脹的感覺叫做幸福。
回到被窩的寒氣略微驚動了一下孫琴,呢喃著摟住他又睡著了。
不過照例進來彙報工作的焦玲和楊靜都還是發現了大老闆臉上的累累傷痕,結合米瑪故意擺出來的惡狠狠表情,回頭好好八卦了一番老闆在家飽受老闆娘家庭暴力的幻想劇情,非常驚訝。
伍文定心寬:「就跟米瑪一樣嘛,結婚前回家住一段時間,可長可短,米瑪不是說她們的習俗是一年么。」
伍文定不說話,兩人都靜靜的感受親昵。
親愛的陶子:
陶雅玲自言自語的寫了一大頁才覺得有點睡意,習慣性的居然想給孫琴或者米瑪說個晚安,看看四周的環境才自嘲的笑笑,把信箋折好藏在書里,起身上床睡覺,溜進被窩,喃喃的說了聲:「老公……晚安……」
盧青關上門還是深深的嘆了一口氣,怎麼可能不想,她覺得自己現在都攪得亂七八糟不知道腦子是怎麼回事,還是先睡一覺起來看看能不能捋出點思路?
孫琴又不滿:「米瑪真不知道是什麼變的,搞什麼都算得賊精,打牌嘛,我還剩個三五張,她就一定知道我是什麼牌。」
伍文定笑:「我看陶子也沒什麼悲傷感覺,睡覺還笑眯眯的呢。」
那得是多麼值得紀念的一個日子,我們相遇在最充滿銅臭味的財務室,你就如同最璀璨的光芒驅散了人民幣帶來的陰霾,讓我看見世上還有值得我拋棄黑暗轉向光明的康庄大道。
說到飯票,還有個小秘密我一直想告訴你又不好意思說,那時經常偷偷跟著看你,有一次你不小心掉了張五十塊的人民幣被我撿到了,我想你可能是故意用這種方式表達對我的幫助,就義不容辭的接受了,我們一人一半,我那一半變成了飯票,你的一半變成了三十支8B鉛筆,我用了快一個學期的時間才偷偷一支一支削好放進你的文具盒,你沒發現吧?
伍文定笑:「還好我回來得早,不然你們仨指不定會喝成什麼樣呢。」
盧青抬頭看看丈夫:「完全沒法想象?」
膩了一會就起床,洗漱以後,伍文定去做早餐,徐妃青早就在搗鼓了,看見他的臉也是嚇一跳,問清楚以後心疼得直撇嘴:「待會米姐看見還指不定怎麼罵人呢。」
孫琴驚訝的回憶:「你半夜溜出去了?我是覺得好像有一陣抱著有點冷呢!你還去偷窺她了?」
盧青犯嘀咕:「孩子看著不正常,不哭不鬧的,你說是不是給下了什麼迷魂藥?」
陶進文長吐一口煙咬牙切齒:「完全想不到那個兔崽子就是個禽獸!」
孫琴還是看不順眼,坐近點伸手摸:「還疼么?」
伍文定苦笑:「給關在家裡了,這是她媽抓的,誰叫我該背時嘛。」
伍文定神秘:「我可以去偷偷找她嘛,你看我翻米瑪的窗多輕鬆的。」
伍文定撇嘴:「知道她厲害,你還去,那不是傻么……」
陶進文哼一聲:「自以為兜里有點錢,還不是以為什麼都可以。」
伍文定無奈之下只好找了件套頭衫盡量遮遮掩掩上班,樂得三位姑娘開心一路。最後米瑪還是陪伍文定從孫琴的工作室那邊溜進辦公室。
我得承認,當時我真的流了點口水,不過我用舌頭把它們很快回收了,你沒發現。
盧青搖頭也坐起來一些:「怎麼可能有這樣的事情發生?」
小姑娘一個勁點頭呵呵笑。
這種下面對開的合頁窗戶有個小栓,上面是橫翻的氣窗,不到一米寬,三十厘米高。他懶得去琢磨怎麼用鐵絲拉開小栓,直接就柔身先腳後頭從氣窗蛇一樣的滑進去,接著夜色看著自己的愛人,輕輕的把折成條的情書放在陶雅玲手裡,偷偷親一下再到處磨蹭著到處看看,就又原路返回,開車回家。
盧青敲敲門進來,這倒真是從小就灌輸給陶雅玲的良好習慣,她也是身體力行:「覺得疲倦就多睡一會,你答應過我的話,我希望你能做到,我和你爸去上班了,你不要讓我失望,不然我們就只有輪流請假在家看著你了,那樣的局面我們都不希望看見,對不對?」
盧青點點頭才轉身出門,兩口子還是帶著滿頭的煩惱上班去了。
徐妃青笑:「你捨得?」
……
我和張峰唾沫四濺的在第一次大課上肆無忌憚的評論整個幾百人的一年級新生中的美女,你忽然轉頭非常優雅的對我說:「不想上課就滾出去!」你的氣質好獨特好美麗,我都看呆了。
孫琴甜蜜的鄙視:「最多偷四分之一!」
伍文定絮絮叨叨寫了兩大頁,開車回家料理已經喝得有點小醉的三位姑娘睡覺,凌晨四點多才又開車出來。
盧青搖頭:「可是玲玲也不是貪圖享受的孩子吧?」
伍文定伸手攬住她的腰:「你偷我的好不好?」
好吧,我承認我還剋扣了一點,因為當時馮雷和我一塊,按照見者有份的原則,我只好忍痛分了十塊錢給他,我還留了五塊錢買了包煙,因為偷偷聽見你和朱青青說男人抽煙的動作是最帥的,當然後面我知道你是特指馬龍白蘭度……
陶進文煩躁:「不提了,以後怎麼辦,就這麼關家裡?」
盧青疑惑:「玲玲怎麼會上這種當?」
其實我就是故意拖張峰陪我坐你後面吸引你的注意的,你不知道我還花了五毛錢飯票才買到了你後面的兩個位置。
伍文定大大咧咧:「皮肉傷,沒幾天就好了……」
最後發現傷情的米瑪卻一點沒覺得憤慨,一早上都嘲笑伍文定搶親失敗,就該是這副模樣,還要求伍文定必須陪他去上班,讓全公司下屬都見證伍文定臣服在她的淫威之下。
陶雅玲猶豫再三還是決定就在這暖洋洋的被窩裡看,只是把自己半坐起來,床頭是木頭的,沒孫琴買的床頭周到舒坦,只好拿個枕頭立著靠住,然後才小心翼翼的打開白紙:
一早醒來的孫琴首先就發現了他滿臉的抓痕,小聲驚呼:「怎麼搞的?陶子呢?」
兩口子憂心忡忡的討論到半夜才勉強睡著。
分開大概有三個小時,我看見你在窗前出現了四次,咱媽過來出現過一次,這樣特殊的情況下,我才又一次體會到我是多麼的想念你。
陶進文難得發狠:「看嚴點,我看還能出什麼幺蛾子,就不能讓他們再有接觸。」
伍文定伸手幫孫琴穿上睡袍:「今天你和小青自己去上班?我這樣不太好意思去辦公室,讓米瑪自己去辦公室處理點事情,有事打我電話。」
陶雅玲在被窩裡把白紙往胸前緊緊的貼住,笑笑:「我明白,一會兒就起來了,今天我主要看書,還可以整理點教案。」
陶雅玲捨不得看完,帶著滿臉洋溢的笑容,把信紙貼在胸口,彷彿那是最接近愛人的方式。
孫琴受他情緒感染,笑起來模仿某個明星:「我要做個偷心的賊……」
鬼鬼祟祟摸到樓下,老式公房特有的磚砌窗檯和水泥板窗檐簡直就是為他量身定做的攀爬梯,簡直不需要費太大的力氣就爬到陶雅玲窗外。
盧青終於有點笑容:「算了,你這麼大個了,擠不下,早點休息,好好在家調養,別想太多,有什麼想談談的就找我或者爸爸。」
孫琴忿忿:「君子動口不動手么,還國家幹部呢!」
伍文定搖頭:「估計沒你心疼。」
孫琴鄙夷:「你們倆就是笨,把事情搞砸了,還弄得現在這個樣子,一個傷痕纍纍,一個被關起來。」
徐妃青還是關心:「那陶姐怎麼辦?」
陶進文恨恨:「掩飾得好唄,看起來人模狗樣,一肚子壞水說的就是這種人。」
盧青皺眉:「怎麼以前就沒有看出來?」
盧青還是有點擔心女兒:「晚上要不要我陪你一起睡?」
陶進文再哼一聲:「花言巧語的騙唄!」
當時所有人都拿著厚厚的一疊人民幣交學費,只有我們專業因為有國家補助只有寥寥兩三張,可是財務室的大媽不能因為我們交錢少就讓我們先靠邊啊,就在我正心懷鬼胎的想搞點什麼事情讓唐大媽的毛衫不小心掛在板凳釘子上的時候,是你義正言辭的讓其他系的學生排好隊,維持好秩序,您不知道要是一個男生這麼做會當場就被打成豬頭么,所以說你的美麗從那時起就被所有在場學生和老師認可了。
孫琴拉開落地窗帘才回來坐在床邊整理頭髮:「你昨晚什麼時候回來的?」
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說話么?
伍文定得意:「我不去當賊真的是可惜了。」
溫暖的檯燈主要照著寫字檯上的一半,陶雅玲好像高考前一樣奮筆疾書,直到盧青敲門,才嫻熟的把信箋蓋在書本下。
終於好難得,兩口子在床上烙起了燒餅,陶進文終於忍不住坐起來點了一支煙,他以前從來不會在卧室抽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