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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 神秘女人

第五十五章 神秘女人

「元魂氣息是從地底下傳出來的,這種情況說明,散發出元魂氣息的物體應該是埋在地下。」白光一閃,淡雅脫俗,純美無比的熏月出現在風揚身前,淡然說道。
許久……。
陡然。
「因為你需要我,而我也需要你。」秦凝轉身看著方芳,嘴角掛著淡淡的笑容。
「你真的不怕死?」秦凝冷然問道。
極力隱藏著自身的氣息,有著精靈族魂師級別的元魂力,風揚全力隱秘之下,即便是武尊強者也未必能夠發現風揚的氣息。
夜幕漸漸降臨,飛雲城燈火通明,街道上依舊是人來人往,無比的喧嘩熱鬧。
很顯然,這是一種生無所戀對萬物都保持著一種漠視態度才導致的結果。
話音未落,秦凝的身影已然在方芳的眼前詭異的消失。沒有絲毫徵兆,沒有任何影子,憑空消失。
有間客棧的位置處於飛雲城較為偏僻的一腳,只有一條街道連接著有間客棧,除了那些喜歡挑戰死亡賭局的狂熱分子,一般沒有什麼人敢閑逛到此地。
頃刻間,她手掌上的元力凝聚完畢,白皙柔嫩的手掌在五顏六色的元力覆蓋下,璀璨的令人眼花繚亂。
此時已經是半夜三更,即便是那些精力充沛的精壯蠻漢也在和女人大戰了幾十回合精疲力盡之後聽著女人的嬌喘聲睡著了。
她看的出來,這種漠然和不在乎並非偽裝出來的,這是一種經歷過世事變遷生離死別才能導致的真正的生無所戀。死亡,已經不再是一種恐懼。
巨劍上的光暈始終保持不變,然則風揚卻感覺一股氣勢在急速飆升著,即便是失去了巨劍束縛實力恢復到四品武者,風揚卻依舊被這股看似柔和卻無比狂猛的威勢給震懾的不住向後倒退,胸口一陣悶痛。
夜深人靜,周圍的蟲蛙鳴叫像似一首叫響起,清脆動聽,讓人不禁心曠神怡。
然而,方芳的臉上卻沒有露出絲毫驚駭或者驚恐的神色,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的盯著漸漸靠近自己咽喉的手爪,那雙眼眸依舊淡漠的沒有絲毫色彩。
「你能怎麼幫我?」方芳的語氣依舊淡漠,像似一點都不在意。
方芳的這種表現頓時讓秦凝有些欣喜若狂,尋覓了這麼多年,難以找到一個合適的人選,而此刻,這個絕佳的人選卻是自動送上門來,可謂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即便,秦凝那足透穿鋼板的手爪碰觸到她的皮膚,也並未挪動過身體,臉色未有絲毫的變化,漠然的盯著眼前的秦凝。
秦凝誘人的雙腿輕輕擺動,覆蓋著五顏六色的璀璨元力的手掌陡然直取方芳咽喉。
走到這片荒地時,一陣清風帶著微微溫熱的熱量襲過,在這股熱量中,風揚卻隱約聞到一股刺鼻的惡臭。
凝立在原地很久很久,方芳語氣中沒有絲毫波動,問道:「為什麼?」
是的,有時候,殺人和幫人的原因就這麼簡單。
一個人若是連死亡都不再是一種恐懼,那麼,還有什麼能夠讓她害怕?
既然當初事已成定局,為何又要相遇相識。既然你要剷除方家一雪前恥,為何又要獨留我一人存活於世。如果當初沒有與你相遇相識,事情是不是就不會變成這樣?
方芳沒有回答秦凝的話,像似行屍走肉一般神情獃滯木訥的從秦凝身邊繞過,推開房門就欲走進去。
用元魂力覆蓋著整片荒地,風揚並未發現有任何可疑的氣息。
站在風揚的房門外,方芳許久都沒有離去。
許多前來飛雲城參加招生大會的人都趁著大賽前夕的幾日,盡情的放鬆,讓自己不那麼緊張,這樣才能保持自己處於巔峰狀態。
小心翼翼的在這片荒地上行走,身穿黑色夜行衣,在熏月協助極力隱藏自身氣息下,就算此時風揚站在一個人的面前,那人恐怕也會生出自己眼花的錯覺。
秦凝那雙柔潤滑膩的手掌陡然凝聚出一股異樣的元力,這股元力竟是參雜了多種色澤,像似數種元力參雜在一起般詭異。
熏月腳下,赫然出現一個直徑一丈許的洞口,而熏月的身體竟是紋絲不動的懸空站在那個洞口之中。
「達到一品武士級別,來這裏找我。」秦凝嘴角微微揚起,露出一道艷麗誘人的微笑,她甚至,有些擔心這個女孩會拒絕自己。
風揚解開縛在身後的巨劍,遞到熏月手中。
何況,此時還有熏月這個魂精靈從旁協助,風揚倒也不怕會被有間客棧的強者發現自己。
秦凝是個聰明人,她自然知道,能讓一個人的性情變得如此淡漠甚至對生死都漠不關心,絕對是受到某種極大的打擊。而這種打擊伴隨著的,必然是某種深仇大恨。
看著眼前如此詭異的一幕,風揚頓時驚愕萬分,那種空間波動和扭曲,他是看的清清楚楚,真真切切,當下不由自主的倒抽了一口涼氣。這才是真正強者所能發揮出的實力吧。
空氣彷彿受到劇烈的撞擊般,發出一陣陣噼里啪啦的氣爆聲。然而,地面卻沒有掀起絲毫灰塵。甚至,巨劍劃地,一絲聲音都沒有發出。
在手爪覆蓋著方芳咽喉之際,秦凝停了下來,盯著眼前的少女,雙眸中閃爍著異樣的色彩,似欣喜,似讚賞。
熏月拿著巨劍,卻似乎根本不受巨劍詭異能量的影響一般。下一刻,巨劍上便陡然散發出一股淡淡的光暈,在漆黑的夜裡,像似流星劃過的痕迹一般鮮明。
方芳矗立在原地很久,旋即,轉身走進房間中,如果,有朝一日我有實力殺你……我怎麼能殺你,可是,我又怎麼能不殺了你……
在熏月這輕描淡寫的動作下,風揚發現自己以前施展出的武技,根本就像似小孩子胡亂耍寶一般微不足道。
「巨劍給我。」熏月從容道。
客棧後面,赫然是一處較為寬敞的荒地。
方芳轉身。事到如今,或許,只有在黑暗中尋找,尋找一個活著的答案。
她發現一個很有趣的現象,這個女孩從始至終竟是沒有一絲一毫的情緒波動,即使應下死亡賭局依舊淡漠的沒有絲毫表情,心裏同樣沒有任何情緒波動。
看著已經爬上了屋頂正中的月兒,風揚穿上了一套黑色的夜行裝,潛行出房間。
風揚一直呆在房間中修鍊,四級獸元丹內的元力還剩下許多,為了在招生大會上殺出重圍,風揚也沒有停止過修鍊,他知道,自己必須儘可能的提升實力,這樣才有更大的保障。
空間似乎在這一刻被散發著光暈的巨劍劃開。柔和的光暈所過之處,空間竟是產生一陣扭曲波動。
脫離巨劍的束縛,風揚頓時感覺身體變得身輕如燕,那一直用來抵擋巨劍傳出的暴戾氣息的元力也瞬間回歸到元力氣旋中。
即便只是元力十重級別的方芳,都能清晰的看到秦凝手掌划動的軌跡。
熏月手臂輕輕舞動,在她柔軟白皙的右臂下,散發著柔和淡雅光暈的巨劍竟是輕如鴻毛般在地面上划動著。
方芳靜靜的矗立在門外,這一道門,是一道無法穿越的壁障,與那個少年的距離,始終有著一重門的距離。
方芳看著緊閉的房門,不悲不喜。沒有哭,更沒有眼淚,一如既往面無表情,神色淡漠的好像對萬物都漠不關心。
每個人都知道飛雲門招生大會兇險重重,步步驚險,稍有不慎甚至就可能有生命危險。但為了日後的成就,這是必然經歷的途徑。倘若在招生大會上都無法存活下來,還談什麼在武魂大陸上大展身手。
「你妹啊……」
「我沒有找到入口。」風揚無奈的聳了聳肩,剛才在這片荒地查探了許久,也沒有找到任何可疑之處。
秦凝是有間客棧現任老闆,她極少在客棧中的那些人面前顯露出自己的真實身份,也沒有人知道這個風嬌水媚的女人實力到底達到何種地步。
秦凝怎能錯過上天賜予自己的一個如此絕佳甚至是獨一無二的好苗子。
在巨劍沿著熏月周身劃出一道圓圈時,熏月腳下那個被巨劍劃分成一個直徑一丈許的圓形土地像似被從整塊地面上割分開一般,旋即竟是突兀化作粉末,詭異的消失在風揚面前。
如果,有朝一日,我與你兵刃相見,我威脅到你的生命,你是否會毫不猶豫的殺了我。抑或,我殺了你?
方芳的嬌軀不由得猛然一顫,邁進房間的腳陡然停了下來。
這女人穿著一套簡練單薄的零落輕紗,讓人足以血脈賁張的曼妙綽約的丰姿盡展,輕紗只是微微遮掩著臀部,白皙如牛奶的雙腿自大腿處一直延伸到雙腳都毫無保留的暴露在空氣中,散發著誘人的光澤。那雙眸子,帶著風嬌水媚的清波,嬌艷的足以令人發狂。
秦凝心裏不免有些欣喜,她還是第一次遇到面對死亡能夠如此毫不在意的女孩,即便是那些所謂茹毛飲血在刀尖上跳舞對殺人或者被殺漸漸麻木的狂熱分子,面對死亡,也會害怕的反抗掙扎。而方芳的表情,完全出乎了秦凝的預料,甚至,讓秦凝感覺自己低估了這個女孩的潛力。
在有間客棧的廳堂填飽肚子后,風揚沒在廳堂中停留,讓客棧那嬌艷嫵媚的侍者帶到房間,他也扮起了鐵面無私的霸氣男,直接將方芳拒之門外,他不能讓任何人阻止自己前進的步伐,更不會因為誰也受到羈絆。修鍊,變強,力量,是他如今唯一該做的事情。
在荒地上走動了片刻,確定了並沒有其他人,風揚才停下來,在心頭說道:「熏月,這裏確實有很強的元魂氣息,但是這裏並沒有任何屍體白骨啊。」
風揚的實力隨之霍然飆升到四品武者級別,體內彷彿有股充盈的力量猶如潮水般奔騰著。捏了捏拳頭,竟是發出噼里啪啦的響聲。風揚有自信,現在他的攻擊足以秒殺一頭髮情卻沒得到滿足的公牛。
方芳在客棧大堂中的表現,秦凝都是盡收眼底。
「如果你想報仇,我可以幫你。」雖然第一次碰到如此不給自己面子的人,秦凝卻依舊欣喜不已。她沒有回頭,聲音淡然的說道。
陡然……
即便此地有強者守候,也未必能感應到風揚的存在。
此時此刻,她彷徨無助的不知所措,已經找不到自己繼續活在這個世界上的意義。
於是,她就像似一隻在大森林中受了傷卻找不到歸屬的刺蝟,彷徨無阻的只能綳直渾身的刺給予自己一點安全感,然後躲在無人的角落,靜靜的舔著自己的傷口,忍受凄涼孤獨的韻味。
夜,很深。
走到客棧安排給自己的房間,方芳卻發現門口站著一個女人,一個第一眼就足以給人驚艷感覺的女人。
她一直在告誡自己,要殺了風揚,替父親和哥哥報仇。可是,為什麼內心總是有某種東西再遏制自己的這種信念。
或許,只有極少數的人曾經見到過,秦凝曾經面對三名武皇強者,依舊淡定自若,將其斬殺。
飛雲城的人,甚至是有間客棧的人員,都知道有間客棧的有個老闆,但卻從未見過這個神龍見首不見尾的神秘老闆,可謂是只聞其名不見其人。
從有間客棧內側的一個窗口跳了出去,風揚在黑夜中快速穿梭到客棧的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