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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二十三章 我等你

第七百二十三章 我等你

「這都是你爹的安排。」楊琴嗔怪的瞪了一旁還裝作若無其事的風無心一眼,都是你,讓我和兒子分開了這麼多年。
離開房間,便在大廳中看到了風無心和楊林兩人。
「是你們,一切都是你們造成的。」風揚那滿是水花的眼神中爆射出淚水都無法掩蓋的野獸一般的瘋狂殺意,快速奔到錢真身旁,蹲下身騎在錢真的身上,雙拳仿若暴雨一般落在錢真的臉上。
楊麗嬌嗔的白了風無心一眼,嗔怪道:「還不是你逼出來的。」
風揚緩緩的站起身來,拳頭上還站著肉絲和噁心的腦漿,可他卻全然沒有感覺,在無數道彷彿看惡魔一般的目光中,他再次走到了沈天嘯的身前。
「啊……。」風揚再次狂吼一聲,看著天際,他嚎啕大哭起來,內心的無助、無奈、不甘以及悲痛化作了漫天的淚雨和撕心裂肺的哭喊聲。
「啊……」最後一拳,彷彿承載了他所有的憤怒和全身的力量一般,彷如鐵鎚般落在錢真的臉上,砰的一聲爆響,錢真的腦袋被這一拳硬生生打的爆裂開來,腦漿血漿四射飛濺在旁邊,飛濺在風揚的身上和臉上,讓他看上去更是猙獰可怖。
放開了那個心愛的女人,留下了不甘,留下了不舍的淚水。
見狀,大護法催動自己的元魂力,讓玉石的吸收力道更加強烈,他的元魂力都形成一種實質性的線條,纏繞著熏月的身體朝玉石猛拽。
第一次面對自己的父親,除了那種無法掩飾的喜悅和溫暖,還有一些緊張和忐忑,一個人不管在外人面前多麼堅強,多麼強勢,在自己父母面前,始終都只是孩子,「爹,娘。」
前的奇景讓天煞門所有人都變得瞠目結舌,他們的視線中,只見大護法、熏月、風揚三人之間竟是被一條線連接起來,那條線就彷彿一條河流一般不斷流動著。
「揚兒,不要任性。」楊林疼惜的看著風揚,他能夠感受到自己兒子內心的那份不舍,就如同當年她也不捨得以那樣的方式與風揚分開一般。
風揚的傷勢雖然最嚴重,但恢復的卻是最快的,僅僅用了七天時間,他便痊癒如初,而且肉體因為一次重創之後又發生了高強度的淬鍊變得越發的堅韌。
那種傷痛悲傷的氣氛在天煞門蔓延開來,讓所有人都不由得鼻頭髮酸,很多天煞門的女弟子雖然知道眼前這個男人是天煞門的敵人,卻也不禁為風揚的痴情和他們兩人的愛情感動的泫然欲泣。
風無心的爆喝彷如平地一聲驚雷,讓風揚的身體猛然一陣,腦袋也彷彿轟的一下炸開了,竟然恢復了一絲清明,抬眼看著身體不斷顫抖,同時逐漸變得透明的熏月,風揚忍著劇烈抽搐的心臟帶來的疼痛,似乎下了極大的決心,心如死灰的鬆開了熏月的手,噬魂刃的吸力消失,熏月便朝著大護法手中的玉石飛了過去。
「啊……。」風揚的腦袋突然變得越發劇痛起來,彷彿腦袋都要炸開了一般,他的神色變得痛苦猙獰起來,就彷彿一頭髮狂的野獸正對著獵人齒牙咧嘴,那種神情讓人駭然,卻更人心酸。
看著那個固執的讓人心疼的男子,熏月心中也滿是不舍和疼惜,同時還有幾分甜蜜,這一天,她是幸福的,至少,她看到了風揚對自己的那種情誼,這樣便足夠了,她看著風揚,綻放出一道獨屬於風揚的璀璨的讓人心醉神迷的笑容,「風揚,我等你。」
「啊……」風揚身體跌落在地上,雙膝直接跪在地上,神色痛苦萬分的仰天長吼,那撕心裂肺的聲音在整個天煞門回蕩,直插雲霄。
離別總是讓人傷心斷腸,撕心裂肺的。
風無心彷彿本身就具有一種感染力一般,那種自然而然散發出來的洒脫和不羈的氣質讓風揚都感覺自己這個父親處處充滿了神秘。
每一拳都蘊含著他內心無盡的憤怒和傷痛,每一拳都是全力而發,一拳落下將錢真的臉蛋打的塌陷,另外一拳又至,頃刻間,將錢真的整張臉打的血肉模糊。
然而就在此時,他左手中的噬魂刃竟然爆發出一陣漆黑的光芒,在白天,這抹漆黑顯得極為的明顯,甚至有些刺眼,巨大的噬魂刃劍身陡然環繞著一股濃郁的黑色霧氣。
風揚沒有絲毫手軟,以對待錢真同樣的方式結束了沈天嘯的一聲的崢嶸,最後一拳不但將他的腦袋砸的稀巴爛,也砸的地面爆開了一個大洞,彷彿用盡了所有的力氣,風揚毫不顧忌的躺在沈天嘯的身邊,躺在滿是腦漿和血漿混合物的地上,仰頭愣愣的望著天。
尤其是他那種似洒脫,似玩味又帶著一點意味不明的笑容。
楊琴也坐在風揚旁邊,雖然她的年紀看上去比風揚還年輕一點,但是心理年齡卻比風揚大多了,慈愛的攬著風揚,「孩子,這麼多年讓你受苦了。」
錢真根本沒有反手的餘力,被風揚的拳頭砸在臉上,很快便打的腦袋暈乎。
「風揚……」看著第一次哭的跟個在大森林中迷失了方向無依無靠小孩般淚流滿面泣不成聲的風揚,熏月也哭了,淚水不斷沿著她白潔的臉頰滑落,在那麼一瞬間,她真的想不顧一切的和風揚在一起,永遠的在一起,可是她知道,自己現在只是元魂體,根本無法和人類那樣正常的生活,而且精靈族不會輕易的放過自己,她沒有選擇。
大護法感受到自己的元魂力竟然不受控制的自行從腦海中噴湧出來,以玉石為橋樑不斷噴湧出去,大護法臉上頓時露出驚恐的神色,他大聲喝道:「快點鬆手。」
「不要離開,我不要你離開。」風揚神色痛苦,噴涌的淚水詮釋著他內心的傷痛和不舍,為什麼剛剛和父母相聚,卻又要和心愛的女人分開,緊緊的拉拽著熏月的手。
「不可以。」依舊是那種讓人心酸的話,依舊是那種讓人心疼的決絕語氣,風揚流著淚,忍著還未痊癒的重傷身軀猛然躍起,快速拉住已然飛到玉石一丈開外的熏月的手,他如同一個無助委屈的小孩子一般,淚流滿面的盯著熏月,滿是淚水中的雙眼帶著掩飾不住的慌亂,就彷彿一個害怕失去心愛東西的小孩子,死死的拽著熏月的手臂。
第一次,他當著所有人的面,毫不掩飾自己內心的想法,哭成了一個淚人,哭的沒有任何掩飾。
然而此刻噬魂刃也產生了比之玉石更為恐怖的吸力,這股吸力竟是透過風揚的身體,將護法傳進玉石空間中的元魂力吸收過來,然後蔓延到熏月身上,又吸收熏月的元魂力傳進風揚的體內,從風揚體內又傳進了噬魂刃之中。
這一戰告一段落,聚賢閣的人以及疾雲峰僅剩下的曹諸凡、杏御強、楊琴、妞妞、景雲五人被風無心帶離了天煞門,在朝陽城找了個落腳的宅院,讓這群人安心療傷。
「風揚,你要來找我,我等你。」在進入大護法手中那塊和風揚身上一模一樣的玉石中同時,熏月的話久久的回蕩在天煞門上空。
就那樣彷彿沉浸在另外一個只有一個人世界中的風揚跪在地上哭了很久,似乎哭累了,他擦乾淚水陡然站起身來,視線投向了還活著的錢真和沈天嘯。
「臭小子,恢復的蠻快嘛!」風無心帶著那種意味不明的笑容盯著風揚,拍了拍最忌旁邊的位置,「過來坐。」
唐寧、采兒、夏穎三個女人更是哭得泣不成聲,不為任何事,只因為她們內心的傷痛。
此情此景讓所有人都忍不住倒抽了一口涼氣,更有甚者已經忍不住嘔吐起來,將隔夜飯都吐了出來。
風揚此時更加痛苦,腦海中不斷膨脹的元魂力讓他的腦袋更是彷彿要炸開了一般,只是心中一個執念讓他固執的拉著熏月的手,他不想再次面臨這種離別。
「這些年你們都去哪了,還有,娘,那時候您是故意用水蝕混元功躲過一劫的?可是為什麼卻要在亂葬崗偽造出您已經身亡的假象給我看呢?」
巨大的吸力讓重傷之軀的風揚無法抵擋,熏月的身體緩緩朝一丈開外的玉石飄去,緊拽著熏月手的風揚也被拖拽著緩緩移動,無法抵抗這種吸力,只能眼睜睜的看著熏月朝那半塊玉石飄去,那種無奈和無助的感覺讓風揚的腦袋更是疼痛欲裂,元魂力彷彿受到思緒的影響產生劇烈的暴亂,彷彿一群瘋狂的暴徒一般。
風無心臉色也是驟然大變,他急忙大聲喝道:「臭小子,快點鬆手,噬魂刃會把熏月的元魂力吸乾的。」
「不……不要……。」沈天嘯驚恐的看著走到自己身前的風揚,剛才那麼血腥的場面早已經擊潰了他內心最後一道防線,什麼尊嚴,什麼膽魄都在那一刻土崩瓦解,此時心裏僅剩下唯一的情緒便是恐懼,蔓延了全身讓他顫抖的恐懼,死亡一步步逼近過來的恐懼。
看著熏月被另外半塊玉石吸收過去,風揚凌空拉著熏月形成一條直線的情景,看著空中那兩人不舍的淚水,聚賢閣的人不由都哭了起來,他們真的無法想象,到底是什麼樣的情感,讓一個那麼堅強、那麼固執的男人此時此刻哭的如此傷心斷腸。
她話音落下,大護法手中拿出半塊玉石,那半塊玉石竟是和風揚身上的半塊玉石一模一樣,玉石彷彿產生某種極強的吸力,竟是讓熏月的身體凌空飄飛起來,朝著玉石快速飛去。
「這小子的手段還真狠。」風無心都不由得被風揚的瘋狂小小的震撼了一把,驚愕的看了一眼嬌妻楊麗。
幾點一線,噬魂刃瘋狂的吸收著大護法和熏月的元魂力,然後傳進風揚的體內,再傳進噬魂刃之中,不過經過風揚的體內,卻會殘留下來大半的元魂力停留在風揚的腦海中沒有被噬魂刃吸收過去。
聽風無心竟然要將熏月交給精靈族的三大護法,風揚頓時驚慌失措,就彷彿一個剛剛得到喜愛的東西卻又要馬上失去,那份喜悅還沒有來得及細細品嘗卻變成了不舍和悲傷,他斷然呵斥道:「不可以。」
「不可以。」風揚依舊機械的重複著那句話,再次拿出噬魂刃死死的凝視著三大護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