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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三十七章 不需要理由

第七百三十七章 不需要理由

天善只覺體內的元力氣旋就彷彿一個玻璃瓶一般砰然碎裂,散亂的元力胡亂衝撞,他整個身體陡然綳直,狂吼一聲,整個身體都彷彿激射出無數道氣流,化作一股狂風在主殿中呼嘯而過,最終整個人便如一灘爛泥般,風揚一鬆手,天善便如死狗一樣躺在地上,虛弱的動一下的力氣都沒有。
風揚等人走進來,登時吸引了所有人的視線,並且讓她們的視線都長時間駐留,畢竟風揚的身份不用過多贅述,而唐寧等人都是傾國傾城的美女,自身又具備那些國主都看不出深淺的實力,這種實力和美貌並存的美女,也讓人有種高不可攀的自卑感,但不可否認,欣賞她們的美,是每個人都忍不住的。
「你這是欺師滅祖。」天善被鎖住咽喉,臉色憋的鐵青,發出嘶啞的讓人頭皮發麻的聲音。
「你個老匹夫算什麼東西,你有什麼資格做主吳將軍的婚事?」
正當氣氛一片和諧的時候,所有人都對天善的主意大肆誇讚,而這道猶如平地一聲驚雷的嘲諷聲音便在所有附和聲中顯得格格不入,很不合此時的氣氛。
其實人就是這樣,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他們縱然現在心裏會有一些看法,但是過後卻依舊會對其阿諛奉承,狂拍馬屁,原因無他,只因他們都希望能夠巴結上超級強者,都需要風揚的幫助,也都畏懼風揚的威懾。
「真是可笑。」唐寧最是心直口快,見到天善現在竟然這幅德行,嘲諷的盯著天善,大聲嚷道:「你有資格當風揚的師傅嗎?」
「身為一個強者,難道你就不想做出一個好的表率嗎?」天善似乎還想著用語言來壓住風揚。但在外人看來,實在顯得有些可笑。
「我以為我的苦心,你們年幼的時候不明白,沒想到現在這麼多年過去了,你們還是不明白,當年我故意安排那些危難給風揚,就算為了讓他經歷生死,劫后重生,現在你們強大了,卻這樣摸黑回報當年對你們有大恩情的人和門派嗎?」天善的無恥和顛倒是非的能力顯然超出了所有人的意料,風揚沒想到這種話他竟然都說的出口。
風揚不以為然的說道:「沒錯,以前我的確是飛雲門的弟子,還在武鬥會上幫飛雲門贏得冠軍。」
風揚這麼溫文爾雅的男人都忍不住爆粗口了,可見天善的道行還是很深的。
天善不怒反笑,色厲內荏,「現在你們各個都成為一代強者,不但不念及飛雲門往日的恩情,反而過河拆橋,忘恩負義,你們對得起大夥對你們的尊崇嗎?難道你們就要以這樣的品行來當領袖嗎?」
天善也沒想到這個時候風揚竟然來了,老臉有些掛不住,別人不知道他當年如何對待風揚的,他自己可是心知肚明,但是他也是老奸巨猾之輩,瞬間就穩住心神,詫異的說道:「風揚,怎可說出這樣的話,你這是對為師的不敬。」
「別跟我談什麼欺師滅祖,我風揚要做什麼事,用得著在意其他人怎麼想嗎?」風揚的手臂再次加重了一些力道,道:「更何況,你說你是我師傅,你就是嗎?你他媽的算什麼東西?憑你三言兩語,就想把當年對我的殘忍說成對我的良苦用心,你是覺得你的話比我的話更有威信力嗎?」
風揚緩步走進主殿,而唐寧等五個姑娘以及風揚的徒弟陳斌緊隨其後堂而皇之的走進來,每個人臉上都帶著掩飾不住的憤怒,顯然剛才天善蠻橫的行為她們都知道了。
風揚突兀的舉動讓所有人都不禁看的目瞪口呆,誰也沒有想到風揚竟然會做出這般舉動,而且對於風揚的實力,發自內心的驚悚,輕易的將飛雲門的門主提起來,這看似簡單的動作,但是卻蘊含了太多的東西,這是一種讓天善完全沒有反抗餘力的力量和速度,甚至於所有人都沒有看到風揚是如何出手的,天善就被掐著咽喉雙腳離地舉了起來。
「我怎麼說也是你們的恩師,就算你們不念及當年我對你們的恩情,也請說話注意用語。」天善語氣有些不和善,心裏卻很是得意,現在自己給他們扣了這麼一個面子,他們要是不對自己尊敬一點,那他們在其他國主心目中的地位將會一落千丈,他們肯定也不想變成這樣,幾個年輕小輩,就算擁有傲人的實力,但始終只是小輩。
右手掐著天善的脖子將他舉的雙腳離地,左臂卻猛然探出,左掌伸出雙指戳在天善的肚子上,那是元力氣旋的位置,拈花摧魂指的罡勁直接擊碎了天善的元力氣旋。
不過那些國主和門派掌門見到風揚這個超級強者似乎和天善並不是很對眼,並不想天善自吹自擂的那樣,心裏也很是高興。
縱然現在風揚的語氣很狂傲,甚至於可以算是不可一世,但是卻並沒有人敢出言反駁,而且甚至還產生了一種天善就是個跳樑小丑,在十多年前沒有伯樂的眼光而錯過了一個擁有成為決定強者潛力的弟子,而在這名弟子強大之後卻又恬不知恥的將功勞攬到自己身上,實在有夠無恥的。
「你可以再無恥一點嗎?」就連採兒這個外人都看不過去了。
「你想幹什麼?」面對風揚那種猶如野獸一般的眼神,天善也很是驚悸。
只是所有人都沒有預料到,被天善稱為他的得意門生的風揚為何會這般對天善說話。
「真是笑話。」風揚還沒有說話,唐寧就當先忍不住怒斥道:「風揚能有今天的地位,那都是憑著他自身的努力,就算和飛雲門有關係,但和你天善也沒有任何關係吧。」
所有人不禁下意識的朝發生的地方看去,然後每個人的臉上都不由自主的出現了驚訝、詫異、並且略帶驚羡等諸多此類的複雜神色。
「怎麼沒關係,倘若當年不是我和眾師弟在六元天關發覺你的潛力,並且暗中培養你,你又怎麼會有今時今日的實力。」天善恬不知恥的將功勞都攬到了自己的身上,而且還是當著當事人的面這麼不知廉恥,他的算盤倒也打的挺響,欲圖用眾人輿論的壓力來逼迫風揚就範,風揚要是做出什麼舉動,必定會被扣上一個不尊師重道,忘恩負義的帽子。
現在天善不但是將風揚一個人渲染成忘恩負義的人,順帶連唐寧等人一起帶上了。他也不愧是上了年紀的人,說話就是有技巧,將一個高帽子扣在風揚他們頭上,讓他們反駁也沒有良好的措辭,不反駁更形同於承認自己就是這樣的人。
「這麼說我還得感謝你們了?」風揚突然笑著。
「雖然現在風揚是成為一代強者了,但他曾是飛雲門門徒是改變不了的事實,我難道有說錯什麼嗎?」天善道。
「當年你欲圖將風揚置於死地,風揚不得與才逃亡到大陸,現在竟然還說他忘恩負義,你怎麼這麼不要臉。」氣了的偉岸的胸脯劇烈起伏,唐寧許久才怒罵道。
這時,一道傲慢中帶著不屑韻味的聲音打破了主殿中的氣氛,仿若驚雷一般穿透了進來。
唐寧是個心直口快的女孩,遇到老奸巨猾信口雌黃善於顛倒是非的老匹夫,也被氣的一陣語塞,只能怒氣沖沖的瞪著天善,眼中彷彿要噴出火來一般,那種有口難辯的感覺讓人很是難受。
「你們能夠理解我的苦心自然是最好的。」天善道。
風揚突然走到天善身邊,像似貓戲謔的打量一隻老鼠一般,旋即猛然出手,單手掐住天善的咽喉,將其舉了起來,眼神中迸射出冷厲的殺意,「天善,說實話,你真像個跳樑小丑,你以為巧言令色的給我們扣幾個帽子,我就會就範嗎?」
風揚的承認讓所有人更是摸不著頭腦,現在的話似乎和剛才進門說的第一句話有很大的情緒上的反差,正當所有人疑惑不解並且有些失落的時候,卻見風揚突然朝天善走進兩步,氣勢凜然的盯著天善,說:「不過,這和你這個老匹夫有什麼關係嗎?」
「這些天沒有殺你,原本是看在韓易對飛雲門的感情深厚的份上,沒想到你們這群老匹夫還敢打著我的名號在這裏狐假虎威,想跟我風揚攀關係,你們配嗎?」
原本主殿中,雖然每個人都知道天善的小九九,但是攝於天善培養出六品武神強者的份上,不但不敢直言不諱的說出來,反而還得虛與委蛇的符合,勸說吳將軍不要忤逆天善的意思,天善很是滿意這種盛情款待,得意傲然的站在主殿中,很有點一代宗師的派頭,儼然把自己當成了凌駕于所有國主之上的牛逼人物。
頓了頓,又道:「吳將軍是我的救命恩人,你一個小小的飛雲門門主,有什麼資格決定她的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