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宋武大帝》目錄

第128章 古剎梵聲

第128章 古剎梵聲

「參見壽和聖福。壽和聖福召灧兒來,不知有何事?」全皇後向謝道清施禮,她今天穿了一身淡綠色衫子,挽了一個宮髻,略施傅粉,氣質高貴,讓人不敢逼視,說不出的風情萬種,盈盈一幅好象玉美人圖畫似的,好看到了極致。
有道是「伴君如伴虎」,是說皇帝喜怒無常,一個弄不好就要大禍臨頭。其實皇宮中的人哪一個不是老虎,一個弄不好就會惹火上身,明霞大師深知其中的厲害,聽到她這話打從心裏高興,施禮道:「貧僧告辭。」退走了。
單福是全皇後身邊的人,平時很少出宮,他卻突然出現在這裏,肯定有很重要的事情,李雋忙把飯碗一放,問道:「單福,你有什麼事?」
「灧兒,免了,免了。你來得正好,陪母出去走走。」謝道清看著款款而入的全皇后好象久別之人見到親人似的,很是高興,道:「其他的大事啊也沒有,伯母在宮中呆得太久了,身子骨也不太靈了,就想著出去走走,散散心,看看臨安的風景。灧兒啊,這都是皇上打下來的,要不是皇上,臨安早就沒了,伯母要是不去看看,這個心啊說什麼也放不下。」一見面就是一通嘮叨。
他的話,李雋這位有過將軍經歷的歷史學教授都沒有想到,要李雋不驚奇都不行,自然是擺出了一副傻樣子。
李雋很是高興,有意要考考他,道:「你說,要是我讓你帶騎兵,你會怎麼打?」
曉霞大師素知她是個虔誠的佛門弟子,沒想到其心居然虔誠到這種程度,合什為禮道:「遵旨。」立即要和尚們退了下去。
李雋如此急切,在解晉的記憶中從來沒有過,臉色如此慘白也是從來沒有過的事情,就是蒙古幾十萬大軍兵臨臨安他也是從容自若,解晉很是不解地看著李雋。
謝道清是個虔誠的佛門弟子,生性儉約,李雋評論她說,要不是她嫁入帝王之家,而是嫁入平常百姓家,一定是個勤儉持家的賢惠妻子,只可惜嫁入帝王家,還是在亂世中,介入了她根本就不能勝任的國事,想不亂套都不行。謝道清在全皇后的攙扶下下了轎,揮揮手道:「曉霞大師,叫他們都散了吧,老太婆今天來是個佛門弟子,不是什麼皇太后,禮節全免了。」
等解晉和單福退出去后,李雋急忙拿起筆寫起來。寫好折好,用火漆封好,裝在盒在子里。把單福召進來,道:「你馬上趕回臨安,把這東西交給皇后。記住,這事對任何人都不要提起,不然,小心你的九族。」
「回皇上,皇后要臣轉告皇上,臨安一切正常。」單福馬上回答。
「謝壽和聖福!」全皇后心裏對學佛沒有興趣,還不得不謝恩。
全皇后萬萬沒有想到,謝道清風急火燎地召她前來原是為了這事,心想她也怪能折騰人的,道:「壽和聖福,臨安還是原來那樣子,沒有什麼變化。」
謝道清沒有出宮,從她身邊人員不再是顫顫兢兢,老是擔心蒙古人打過來,度日如年的變化中感覺出來了,著實不容易。
棲霞寺在棲霞山,距離更遠,謝道清居然要折騰到那裡去,比去看臨安還要嚴重得多,全皇后恨不得抽自己兩個嘴巴,忙勸道:「壽和聖福,你就不要去了,讓灧兒代你去還願。心誠則靈,灧兒全心全願皈依我佛,佛祖不會怪罪。」
頓了頓,接著道:「臣想,要是在中原地區進行大規模穿插、迂迴,長途奔襲,甩掉韃子的主力,專門找韃子的弱點和要害點下手的話,會有事半功倍的效果。皇上,你怎麼了?臣是不是說錯了?」
解晉見李雋一臉的高興,話語雖是有點滿,其實挺高興,大著膽子,道:「皇上,你今天真的好高興?」
原來是為了這事,解晉恍然大悟,也是高興道:「皇上,你是為這事高興啊。還真是的,這事著實讓人高興,臣一閉上眼睛就會想到要是把郭侃的戰馬繳獲了,擴大我們的騎兵部隊,到那時,臣也不幹這侍衛隊長了,向皇上討一個差使,帶著騎兵殺韃子去。」
當此情形,李雋是不得不看了,硬著頭皮接過,打開盒子,盒子裏面有一個蠟丸,用火漆封好了的,把火漆去掉,捏碎蠟丸,取出裏面的紙團,忐忑不安地看起來。
「皇上,那臣去了。」解晉很是高興,向李雋施過禮,得到李雋的允准走了。李雋看著他的背影消失了才把飯碗端起來,道:「我又得多吃兩碗了。」發現了一個能征善戰的騎兵指揮官,想不要人高興都難。
謝道清在大雄寶殿門口站住,道:「你們都在這裏等著。灧兒,我們進去。」在侍衛和宮女的答應聲中進了大雄寶殿。
誰說謝道清糊塗?這不是挺明事理的嗎?現在的臨安和以前比起來是很不相同了,以前的臨安官吏大員們橫行不法,京官拿這些官員沒有辦法,只有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任由他們去欺負老百姓。李雋對這些官員毫不手軟,責令文天祥對他們不要客氣,該殺就該,該關就關,該發配就發配,一通整治下來,官員們再也不敢以身試法了。
解晉站得筆直,道:「皇上請放心,臣一定打好,絕不比驃騎將軍差。」
解晉再也忍不住了,卟哧一聲笑出來,道:「皇上,你吃完了再添也不遲,飯在這裏,沒人和皇上搶。」
一提起杭州棲霞山,人們首先想到的就是岳飛墓,抗金名將岳飛被害后,獄卒隗順偷偷把他的屍體偷運出來,埋在北山九曲叢祠。宋孝宗即位后才以禮改葬,建有岳王廟。
解晉以西漢名將霍去病兩次出征河西走廊為例子進行點評,真可以說切中了要害。霍去病在遠征河西走廊時,兩次才帶了不到三萬人次騎兵,卻創造了一個打垮河西走廊上二十四萬匈奴軍隊的奇迹,斬斷了匈奴右臂。在這一戰中,霍去病沒有後勤,沒有輜重,沒有補給,在河西走廊上彷彿一股狂飆席捲西去,可以說這是中國歷史上使用騎兵的經典戰例,是中國歷史上把騎兵優勢發揮得淋漓盡致的最高境界。
可惜的是,李雋的好胃口沒有持續多久就給人打攪了。解晉領著一個太監進來,道:「皇上,單公公求見。」
解晉這個特別善於使用騎兵的將領是給李雋在飯桌子上發現的,因而他有一個外號「飯將軍」。在他統率下的大宋騎兵好象狂飆一樣,今天在這裏,明天在那裡,總是讓人找不到,他會攻擊哪裡,總是讓人想象不到,就是足智多謀的廖勝功都是想象不到,因為他能根據戰場情況進行最正確的判斷。
再看李雋,臉色蒼白,蒼白之色只在臉上停留了一瞬,要不是解晉的視力好,肯定不會發現。李雋根本就顧不上身上的油水,急急地問道:「皇后還說什麼了?」
全皇后對謝道清極是了解,知道她一旦決定了就是十頭牛也別想拉回來,只好道:「伯母,灧兒陪你一起去。灧兒也想跟著伯母多學點佛。」
「你這是什麼話?高興又不是罪!」李雋看著解晉笑言,接過飯碗,就著菜狠狠地扒起來,大口大口地吞咽著,好象大米飯是無上美味似的。
在全皇后的攙扶下,謝道清拄著拐杖向大雄寶殿走去,對跟上來的曉霞大師道:「大師,你也去吧。老太婆想清靜清靜,好好向佛祖還願,就不勞動大師了。」
李雋想了一想,道:「你們先退出去。我叫你再來。」
謝道清在額頭上輕輕一拍道:「灧兒,虧你提醒,伯母曾經在佛祖駕前許願,要去棲霞寺還願,要不是你提醒還真給忘了。灧兒,走,陪伯母去還願。」
森森古柏中還隱有一寺,就是棲霞寺,這寺就是明霞大師修持之地。
大雄寶殿里供著一尊描金佛祖雕像,這佛祖雕像原本是泥塑的,自從謝道清皈依以後,不斷地給棲霞寺捐贈金銀不說,居然突然來了興趣,捐金子要求把佛祖像描金。謝道清捨不得吃,捨不得穿,很是節約,最節約的就是給將士們的賞賜了,總是黑白顛倒,是非不分,唯獨對泥菩薩總是大方,如此舉動施在是夠奢侈了,她大權在握,固執己見,誰也沒法子,只好由得她了。
解晉笑道:「皇上,這帶兵臣也沒有干過,要臣說還真說不上來。不過,臣以為在華夏歷史上把騎兵帶得最好的要數驃騎將軍了。特別是他在打通河西走廊的戰法臣覺得那是經典戰例,他兩次出征,總共才三萬人次的精騎,居然打垮了匈奴在河西走廊上的二十四萬大軍,那是個奇迹。要是我們的騎兵多的話,可以集中使用,充分發揮騎兵機動性快,攻擊力強的特別,可以進行大範圍的穿插、迂迴,長途奔襲,正如大將軍千里奔襲打掉匈奴右賢王的指揮部一樣。」
謝道清和全皇后帶著一眾侍衛宮女來到棲霞寺,皇太后和皇后同時到來,雖然她們不想聲張,但侍衛和宮女還是一大堆,主持和尚曉霞大師自然是給忙得夠嗆,忙前忙后地張羅著,要和尚們排成隊迎接謝道清的大駕。
看著自己的得意之作,謝道清突然之間紅光滿面,很是興奮地道:「灧兒,你還記得嗎?這是伯母前些年捐給佛祖的金身,佛祖一定高興。我要給佛祖多叩幾個頭。」她是說到做到之人,還沒有等全皇后說話,就跪在蒲團上,雙手合什道:「佛祖在上,弟子謝道清給你叩頭了。」雙手扶在蒲團上,代表著十二萬分虔誠的一個頭恭恭敬敬地磕了下去。
李雋現在的樣子真的是很滑稽,左手端著飯碗,右手拿著筷子,嘴裏塞了一口白飯,直直地看著解晉,居然連眼睛都不知道轉動了,要不是還在出氣,還以為是一尊雕像。
最後這句話是為了討謝道清的高興才說的,謝道清聽在耳里,還是挺喜歡,道:「嗯,好好好,伯母一定給你多說說法。」
解晉忍著笑,道:「皇上,臣不是那個意思。臣的意思是皇上什麼事讓皇上這麼高興,皇上,是不是又有什麼好消息?」
對於趙祺這個風流皇帝喜歡與妃子搞點情調之類的事情,解晉是知道的,心想這肯定是全皇后想李雋了才故作神秘,要單福給他送點什麼搞情調的事物來,在心中暗笑不已。解晉正笑間,只聽乒乒乓乓之聲響個不停,原來是李雋猛地一下站起來,把桌子掀倒了,桌子上的碗盤碟子摔了一地,李雋身上給濺滿了油水。
為松柏掩映的棲霞寺格外的寧靜,全皇后一聲驚呼「壽和聖福!」打破了古剎的寧靜。
這都不是臨安最大的變化,以前的臨安老是擔心給蒙古人攻擊,現在把蒙古人給打退了,取得了一個空前的大勝利不說,在李雋的安排之下老百姓早已重拾信心,再也不怕蒙古人打過來了,軍隊士氣十足,老百姓揚眉吐氣,信心倍增,這是宋朝自從太祖開國以來從未有過的景象。
李雋馬上問道:「臨安有沒有異常?」
解晉頓時來了精神,道:「皇上,臣這就去報到。」一拍腦門,道:「皇上,要是臣走了,誰來保護皇上?」
「來來來,再來點,再加點。」李雋看著給他盛飯的侍衛隊長解晉有點不滿地道:「你也真吝嗇,這又不是你家的,你用得著節約嘛。」
這點,和霍去病極為相似,因而他又有一個外號「小驃騎」。
還好,只是描金,不是全用黃金重鑄金身,算得上夠克制了。
「回皇上,皇后除了要臣送東西以外,什麼也沒有說。」單福很是不解地回答。
李雋這人隨和,待下有禮,解晉這個侍衛隊長跟他久了,自然熟悉他的性格,才說起了笑話。
李雋把飯碗放下,道:「你不提也就算了,你要是提,我還得多吃點,來盛飯。」指了指才給他扒了幾下的飯碗,道:「來,這裏,添上。」
「你看,我象是說著玩的嗎?」李雋反問。
全皇后說什麼也想不到她居然說出這樣的話,還真有點刮目相看的意思,忙謝恩道:「伯母,灧兒記住了。」扶著謝道清道:「伯母,你就不要出去了,灧兒陪你在佛堂念經,好不好?」她這是要打消謝道清出宮的念頭。謝道清年紀大了,身子骨不夠好,出去走走天知道以她一會兒一個主意的性格會幹出什麼事情來,要是不僅是走走,問題就大了。
過了好一會兒,李雋把飯碗重重一放,在額頭上重重一拍,道:「我居然沒有發現,在我身邊還有一位天生的騎兵指揮官,居然讓你給我當侍衛隊長,真委屈你了。我給你說,這侍衛隊長你就不要當了,馬上到高達那裡去,去帶騎兵,先熟悉熟悉,等新的騎兵組建起來,就給你統領。」
這番變化正如一些人說的,一個富有朝氣的皇帝,他身邊的人都是朝氣蓬勃,好象初升的太陽。一個沒有作為的皇帝,他身邊的人都是死氣沉沉,沒有進取心,就連走路都是有氣無路,還要美其名叫「趨循有度」。
單福知道李雋一年來從來沒有說過如此威脅到人九族的話,很是奇怪究竟發生了什麼事,讓李雋說出如此重的話,道:「遵旨!」
全皇后這個人,李雋是一想起來就頭疼,單福不說請旨之類的話,卻說是送東西,李雋心想別送什麼紅頭繩之類的訂情之物,那可是頭疼的事,念頭還沒有轉完,單福已經把一個扎著朵很好看的珠花的小盒子拿出來,舉在額頭前。
「那倒是。」李雋端起飯碗,扒了一口道:「給你說我為什麼這麼高興,其實你應該知道。祥甫,張世傑,張珏他們從淮西淮東,四川趕來,帶來了那麼多的精銳部隊,我一下子多出好幾十萬精銳的預備兵力,你說,郭侃還能過上好日子嗎?」
謝道清打斷她的話道:「不不不,灧兒,臨安的變化大著呢,現在的臨安早就不是以前的臨安了。以前的臨安暮氣沉沉,沒有生氣,好象一個病得快死的人,現在的臨安有精有神,好象一個年輕人。伯母雖然好久沒有出宮了,也知道這種變化。灧兒,你要學會感覺,伯母這是感覺到的。」
解晉萬萬想不到李雋說到做到,真難以相信,愣了好久才道:「皇上,這是真的?」
「好是好,不過,還是伯母自己去吧。」謝道清一副虔誠姿態,阻住還要勸說的全皇后道:「灧兒,你不要再說了。你要是不放心,就跟伯母一起去吧。」也不容全皇後分說,道:「來人,準備準備,我們就出發。準備好香燭紙錢,一樣也不能少。」
「不是還有段干木嗎?」李雋笑著道:「不過,你剛剛是以驃騎將軍進行分析的,你給我記住了,你要打出驃騎將軍那樣的威風。要不然的話,我可不饒你。」
「參見皇上。」單福向李雋行禮,道:「奴才奉皇后懿旨送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