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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9章 伏兵四起

第189章 伏兵四起

也許山民對蒙古人是恨之入骨吧,除了在箭頭上塗抹毒藥以外,也不知道他們從哪裡弄來那麼多的毒蛇,用筐子吊在空中,按好機關,蒙古軍隊一觸動,毒蛇鋪天蓋地從空中落下來,後果不用想都知道,給咬上一口必然送命。
成人之美固然是一種美德,李雋也有這種美好的品質,就是不一定會次次成人之美,這次非常不配合解晉,道:「想打仗,你就先等著,把柳將軍的事兒安排好了再給你說。」
在兩個千人隊未就位以前,木札禮下令大軍休息,直到兩個千人隊傳回安全的信息時才又開始前進。
善於納諫的李雋這次卻不採納他們的建議,道:「不用了。博爾忽要是向南逃的話,那是自投羅網,他插翅難逃。」
「許將軍,你準備得怎麼樣了?」李雋問許光漢。
解晉是出了名的出手狠辣,要是他也開上去,柳河子真的是沒多少戲份了,才找了這麼一個漂亮的借口,解晉哪會不知道,很不服氣地道:「柳將軍,你就不用擔心了。弟兄們在馬上是豪傑,沒有馬也是英雄。」這話說得很有聲氣,任誰聽了都不得不承認只有真正的英雄才說得出這樣的話。
秦嶺一帶多蛇蟲,要弄蛇一點也不用奇怪,讓木札禮奇怪的是,山民的本事也太大了點,居然在秦嶺即將入冬的時候也能抓到如此之多的蛇。這隻能解釋成一個原因:山民恨蒙古人。
「你是個明白人,這裡有關朝廷進入關中的全局,非常重要,只許成功,不許失敗。」李雋臉一肅。
「遵旨!」解晉笑得嘴都合不攏了,這兩個字不是說出來的,是唱出來的。
經此一事之後,木札禮對兩位千夫長不放心了,決定親自警戒,帶了一個千人隊走在山嶺上。一連兩天都是風平浪靜,一點事也沒有,除了發現不少宋軍不知道多少年前用過的灶具和旗幟帳篷外,什麼也沒有發現。就是山裡的野獸也許聞到了蒙古人的殺氣,都逃得不知蹤影了。
蒙宋戰爭在四川打了二十年,小股失散的宋軍逃到山裡躲藏起來完全有可能,一點也不用驚奇。明白了此節的木札禮把兩位千夫長訓了一頓,才下令要大軍前進。
對於劍門關的局勢,木札禮非常清楚,真的是危險,對這一發現驚疑起來,吃不準是真的,還是宋軍故意宣傳,用來迷惑他。正在他疑惑的時候,汪德臣派人送來急信,催他快點趕去劍門關。
更絕的是,這些山民箭法不怎麼樣,十箭難有一箭射中,蒙古軍卒嘲笑他們射箭是在碰狗屎運,能不能射中純粹是講運氣。逃命的功夫倒是一流,每當蒙古軍卒去追他們時,他們跑得比兔子還要快,根本就追不上。一個弄不好,還要中他們的冷箭。
明白了此節的汪德臣還有什麼顧慮,下令前進。當然,山嶺上仍然要派人留守。宋軍雖然拿他沒有辦法,派點小部隊來搗搗蛋還是沒有問題。比如動員山民們在山上扔點石塊,砸死砸傷幾個之類的事情總是可能的吧。
「你這是什麼話?我又不是姜太公。」李雋笑言,道:「撒豆成兵的本事沒有,無中生有的本事還是有一點,在這裏不用一兵一卒,可收百萬雄兵之效。」
解晉本來就有些眼紅這等好事給了柳河子,再給柳河子看了一眼,那就更不爽,一下站出來,道:「皇上,臣願去。」
木札禮拉住馬頭,把山勢打量一番,這裏的地勢相當險要,是有人埋伏的話,問題會非常嚴重。在這樣險要的地方,埋伏的軍隊不需要有多少人馬,只需有一支為數不多的軍隊就足以置他于死地。
他的騎兵是全軍的精銳,精通多種技戰術,棄馬步戰也不在其他兵種之下,柳河子倒還真的擔心他來插上一杠子,又要找借口,李雋搖手阻住他們,道:「你們能有這樣的戰意,我很高興。但是,也不能傷了和氣,無論誰去,都是為朝廷出力。」
李雋這人舉重若輕,面對蒙古百萬大軍都是笑談自若,很少有如此嚴肅的時候,可見此處的重要性。柳河子這個優秀的戰略家也明白此處的重要性,信心十足地道:「皇上,臣無論如何也要打開關中的大門。」
「拜多,博赤烈。」木札禮點了兩個靠得近的千夫長名字,道:「你們帶上本隊,爬到山嶺上去,為大軍前行警戒。」
對於汪德臣的筆跡,木札禮自然是認得,一眼就看出這是汪德臣的親筆信,答案已經出來了,這是宋軍的宣傳。對於劍門關這樣重要的要衝之地,給宋軍攻打蒙古不派出援軍就不對了,宋軍要派人來搗亂很正常,一點不用驚奇。也由此可見,宋軍雖然算準了蒙古人會派出援軍,就是拿他沒辦法才來虛聲恫嚇。
山民只是騷擾性質,並沒有帶來太大的危害,木札禮權衡之後決定不理睬他們。在戰爭中,一支軍隊推進總會遇到很多意外情況,能不理睬的就不理睬,這是戰爭中的一般做法。
關中雖是重地,但是蒙古人防守也嚴,特別是那些重要的戰略要地派有重兵駐守。從四川進軍關中,有秦嶺這道天險要過,給出兵關中平增許多困難,也許正是從這點考慮,諸葛亮才不採納魏延出兵夾子關的建議而堅持六齣祁山的戰略。宋軍要想挺進關中,必須得打開關中的大門,拿下幾個重要的戰略要地,大量的軍隊才可能出現在關中大地上。
到了第三天出了點事,發現凶宋軍留下的標語,標語寫的是「韃子聽著:劍門關已經被大宋朝光復了。韃子要是膽敢犯我疆土,准叫你有來無回。」
在這後面的隱藏結論就是他可以放心大胆地前進。
「那就好,那就好。」李雋一連用了兩個那就好來表達對這支英雄部隊的放心,道:「要是進軍關中是一盤棋的話,這裏就是有關全局的眼。眼做好了,整個棋局就贏了,要是砸了,滿盤皆輸。」
「你小子就知道打打打,我現在就給你一條大魚,把博爾忽給你。你小子有沒有信心抓住這條大魚?」李雋笑著對解晉道。
李雋指著解晉道:「你小子,說得比唱的好聽。柳將軍,圍殲了木札禮后,你不用回頭,也不用等我們趕到,選一批精銳輕兵疾進,去這裏,一舉拿下來。」
柳河子看了解晉一眼,意思是說不好意思,這條魚是我的,你不能和我搶,道:「遵旨。」
這是古代的做法,要是現代戰爭的話,直接用火力偵察就行了。要是埋伏有敵人,在一陣猛烈的火力偵察面前就會現出原形。
看著李雋手指的地方,柳河子的眼裡放出光了,幾乎是唱出來的道:「皇上請放心,臣一定完成任務,包準不出錯。」
「那也不能讓人看柳將軍打,那樣的話,人家會很難受。」解晉嘀咕起來。
對於這道旨意,他雖是不明白其中的用意,還是忠實地執行了。博爾忽要他全力推進的命令正是他日夜盼望的事情,很是興奮地執行。
山民躲在暗處,等蒙古軍隊經過,瞅冷子射箭,或是扔出石塊之類的東西。更讓蒙古軍隊難以忍受的是,他們還會挖陷坑,放索套。
「特種部隊就是特種部隊,不僅仗打得好,就是戲也演得不錯。」柳河子站在山嶺上,看著在山腳下前進的蒙古軍隊對身邊的許光漢道。
正如解晉之言,李雋的部署有一個大漏洞,那就是南方沒有人去阻止博爾忽,很有可能他向南方流躥,進入成都地區,那樣的話,麻煩就大了。
特種部隊大名鼎鼎,在臨安保衛戰和江南決戰時大顯身手,伯顏郭侃這些大人物都在他們手裡吃過大虧,要是部署在這裏的話,再好不過。得到他們支援,拿下這個戰略要地是十拿九穩之事,柳河子很是興奮道:「謝皇上。」
光給倒吊起來還是小意思,最讓蒙古人難以忍受的是,只要一給吊起來,就會飛來一陣雨點般的箭矢,一個弄不好就會送命。不幸中的萬幸,這些箭矢都是土製的,不是軍隊使用的利箭,要不然的話他們的傷亡會大得多。饒是如此,兩千警戒的蒙古軍卒也是傷亡不少。
李雋是個謙遜人,很少把話說得這麼滿,柳河子和解晉他們很是驚奇地看著李雋。解晉想了一下,道:「皇上,你難道會撒豆成兵?」
李雋指著地圖道:「你的位置是這裏。博爾忽到了這裏,我會在這裏等著他。你從後面殺出來,我們一起把他向這裏趕。」
人算不如天算,木札禮不想全速推進的時候,完全有機會。當他要全速推進的時候,卻沒有機會了。原因很簡單,也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成群結隊的山民,彷彿他們吃了飯沒事做似的,專和他做對。整日里糾纏不清,一有機會就從山上滾下巨石,打死砸傷不少蒙古軍卒不說,更嚴重的還會阻住道路。
按照戰爭的常理推斷,他的結論是正確的。然而,李雋這張牌的打法與常規打法完全不同,木札禮的推斷全部錯了,他完全不知道一張大網已經向他罩來。
「小驃騎,你就不要去了,那裡的地勢複雜,不便於你的騎兵展開。」柳河子笑道,他說得很是誠懇,真實的用意是你不要來,你來了我就沒戲了。
「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到時,許光漢的特種部隊會配合你的行動。」柳河子從不說大話,他說得如此有信心,不用說自然是有把握,李雋很是滿意。
「停。」木札禮揮手下令,前進中的蒙古軍隊馬上停下來。
所謂索套就是在必須落腳的地方挖一個坑,放好繩子,按好機關,一腳踩上去就給繩子套住了,坐起了飛機,來個倒掛金鉤。
許光漢大聲道:「回皇上,臣已經是萬事俱備,只等皇上下旨。」
柳河子點頭道:「皇上,解將軍說得不錯,南方不可不防。臣以為,可以派焦裕在這裏埋伏。」
最讓木札禮高興的是,他接到了博爾忽要他全速前進的命令。他從長安出發,本想一鼓作氣趕到劍門關,沒想到才走沒幾天,從大都傳來忽必烈的旨意,要他以無規律的方式開進,一切都要聽從博爾忽的命令。
李雋這個比喻非常貼切,柳河子和許光漢胸一挺,異口同聲地道:「皇上,臣就是粉身碎骨,也要成功。」
至於擔任警戒的蒙古軍卒,就更慘了,可以說沒有一刻可以安寧,時時刻刻都在驚恐中度過。山民們的箭矢多起來了自是不用說,準確性也增大了,先前射半天也射不中,現在雖然不是一射一個準,至少也是十箭中有五六箭會射中。
木札禮不愧是名將之才,他的擔心終於應驗了,他們遭到攻擊。攻擊他們的不是宋軍正規軍,嚴格點說根本就不是軍隊,而是附近的山民。這些山民也真是夠刁,這是木札禮的想法,其實應該是說他們的行動富有智慧。
「不許說這樣的話。」兩位愛將有如此的決心,是件讓人很高興的事情,李雋笑道:「既要成功,也要保重,光復大業剛剛開始,還要諸君為朝廷建功立業。」
本來是一臉苦瓜的解晉一下子大喜過望,忙問道:「皇上,我們的任務是什麼?皇上請放心,皇上指到哪兒,臣就打到哪兒。」信心十足的樣子,就差拍胸脯了。
許光漢和柳河子很是感動,道:「謝皇上。」
「皇上,不對吧。」解晉看著地圖,脫口而出道:「皇上,那不是他博爾忽這韃子向南趕嗎?他不會去成都?」解晉和李雋的關係非同一般,才敢直接指出李雋的不對,要是換個人肯定說得非常委婉。
他這種做法太過小心了,不過,在這樣險要的地方小心一點總是好的,兩名千夫長領命,帶領本隊向兩側山嶺上爬去,擔負起了警戒重任。
「柳將軍過獎了。這都是皇上的妙計,我只不過執行而已。」許光漢謙遜,對一群山民道:「弟兄們,你們幹得很不錯。戰鬥馬上就要開始了,把衣服換了。」
這種結果,正是木札禮需要的,很是高興。最讓他高興的是,還發現少量的宋軍出現在山民中,這隻能說明一個問題:宋軍沒有力量來阻止他推進,才想到發動山民的辦法。
再嚴重點,組織起山民滾些石頭下來,把他前進的道路塞斷,讓他無法前進,遲滯他的行動。要是這樣的話,攻打劍門關的宋軍就有更加充裕的時間了。
山民領命后,把衣服換上,轉眼之間就變成了全副武裝的大宋皇家武裝特種部隊,一個個雄赳赳,氣昂昂,氣宇非凡。
要說宋軍出現在這裏設伏,算計他的話,木札禮還真有點難以置信,不過,小心謹慎一直是他立於不敗之地的重要原因,也正是因為他有這個優點,忽必烈才付予他重任,把川陝之地的防務交給他。
李雋差點笑出來,道:「你不用擔心,有你的任務。柳將軍說得對,那裡地形太過複雜,不便於騎兵作戰,要是棄馬步戰的話,你們打得肯定不會差,就不能把你們的優勢發揮到最大,我派給你們的任務可以充分發揮你們的特長。」
這種事情,蒙古軍隊還沒有遇到過,要他們不怕都不成。而秦嶺山脈連綿數百里,山多林密,最適合這種套索,讓警戒的蒙古軍卒吃足了苦頭,不少人有幸親身體驗了這種新式玩法,給倒吊起來。
在千奇百怪的打擊面前,一向不知道恐懼為何物的蒙古軍隊也是驚恐萬狀,巴不得快點走出秦嶺,不再經受這要命的折磨,無不是使出了吃奶的力氣向前趕,一天可以趕兩天的路。
「敢!」解晉想也沒有想,脫口而出,道:「就是忽必烈親自來,臣也要活捉他。」
「木札禮即將進入伏擊圈,這條魚我們總算是釣到了。」李雋松輕地對眾將道:「這條魚,就由柳將軍去抓。」
陷坑這些事物在戰場上就沒少用,蒙古軍隊經歷得多了,也不以為意,讓他們受不了的是山民的索套。索套本來是用來套野獸,用來對付蒙古軍隊同樣效果不錯,讓他們膽顫心驚。
中箭對於蒙古軍隊來說根本就不當一回事,讓他們受不了的是,箭頭上居然塗有劇烈的毒藥,只要擦破一點皮就有性命之憂,這在蒙古軍隊里引起了不小的驚恐。
木札禮不顧危險,親自爬到山嶺上看個究竟。他不看還好,一看之下差點把鼻子氣歪了。宋軍的旗幟也有,灶具也有,這點都沒錯,讓他生氣的是這些東西都不知道是什麼時間的了。他粗略估計了一下,至少有十幾年了。
付出總是會獲得回報,木札禮派出的兩個千人隊很快就發現了危險,因為他們發現了宋軍留下的旗幟,還有生火做飯的灶具。得到這個消息的木札禮嚇了一大跳,也暗自慶幸自己有先見之明,預先留了一手,派人警戒。
木札禮的大軍行進在山道上,山道極是狹窄陡峭,是以這隊伍拖得好長,要是從空中望去的話,肯定是一條長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