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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9章 特殊的女病人

第269章 特殊的女病人

蕭逸眉頭不由皺了起來,想不到在光鮮的城市的角落裡,竟然還有這樣的居所。
直到,蕭晴他們的車子緩緩地駛出了桃山街,蕭逸才笑著收回了目光,與曉月一道,步入了濟世堂。
「開工,開工!你們這幫傢伙,就知道拿我老人家開涮!」老秦背著手,邁著兩條小短腿,氣哼哼地進了後面自己的卧室。
說完,掙脫了蕭逸的手,幾大步就奔了過去,推開了房門。
「唉,鵬博那孩子」蕭晴說了一聲,眼淚終於滾落下來。
就在陽光照到的角落裡,有一張破的不像樣子的沙發,一個皮膚慘白、骨瘦如柴的婦人,正披頭散髮,斜躺在沙發上,布滿了黑紫色瘢痕的手臂上,尚還殘留著一隻醫用注射器,女人手腳痙攣般抖動著,臉上是一副醉生夢死的神情,顯然剛剛吸食過毒品。幾隻碩大的肥老鼠,就那樣肆無忌憚地在她身上跳來跳去。
蕭逸百年來什麼場面沒有見過?可是,此刻見到了這一幕,卻是心裏狠狠地一動,震撼不已!
「你,你個小不點,胡說什麼?」老秦被當場戳穿了,立時吹鬍子瞪眼地叫道,老臉都紅了。
蕭逸聞言,眼睛就是一亮。
蕭逸一見這二人,眼睛就不由得一亮,即刻迎了過去,笑著招呼道:「小姨媽,賓德醫生,你們怎麼有時間來了?」
在這一片笑聲中,眾人卻是看見了一個小小的身影,怯懦地挪到了濟世堂的門口,滿臉的惶恐,向裏面探頭探腦。
「對啊,小妹妹,你放心,蕭醫生一定會救你媽媽的,你不知道他的醫術又多麼高!」曉月也蹲在了小女孩的面前,拿出了一條濕巾,細緻地幫女孩擦掉了臉上的淚痕和污垢。
「哈哈——」此言一出,室內眾人不由得笑作了一團。
「請,請問,哪位是蕭醫生?」孩子不安地抬起了頭,拿眼角迅速瞥了一眼眾人,小聲問道。
小女孩說著就開始磕頭。
蕭晴則瞬間紅了臉,擦去了臉上的眼淚之後,卻是不好意思直接和蕭逸說什麼,而是嬌羞地對賓德說:「還是你說吧!」
「孩子,快起來。」蕭逸一伸手,急忙把小女孩拉了起來。
「我,我」小女孩訥訥地說了幾句,卻是突然雙膝一軟,跪到了蕭逸面前,「叔叔,求求您,救救我媽媽!」
可是,那女人卻是渾然不知,半睜著眼睛,蒼白的臉上帶著一抹似笑非笑的詭異神情,早已經不省人事。
小女孩眼淚洶湧而下,把髒兮兮的小臉,衝出了兩條白皙的底色。抹了一把眼淚,小女孩哽咽著說道:「叔叔,我,我沒有錢,但是,求您救救我媽媽!」
蕭晴的神色卻是微微黯淡了起來,略一思慮,還是抬起頭來,看著蕭逸的眼睛,幾分哽咽地說道:「小逸,那真的是鵬博做的嗎?」
「童言無忌,童言無忌!哈哈!」曉月急忙摟過了伊蓮娜,笑不可抑地說道。
「我是!」蕭逸站了起來,走到了小女孩面前,柔聲問道,「孩子,你有什麼事兒要找我?」
「一家人說什麼兩家話?」蕭逸笑著說道。
眾人一見了這小孩,都是戛然收了笑聲。
濟世堂內,此刻也是一片歡聲笑語,幕清苑、伊蓮娜、史密斯、老秦,悉數到齊了。
「哈哈——」眾人不由得又是一陣大笑。
蕭晴未婚先孕,卻是有些不好意思,不過,嬌羞之後,臉上也不禁洋溢上了一種準新娘和准媽媽的喜悅自豪之色。
此刻的蕭逸,已經帶著滿心滿臉崇拜的曉月,進了桃山街。
只見那女孩的一身衣服,已經髒得看不清原本的顏色了,一雙破爛的旅遊鞋,露著好幾個烏黑的腳指頭,正不安地扭動著。
「準備什麼時候辦喜事?我可得好好準備一份賀禮!」蕭逸笑著問道。
小女孩一到了這兒,卻是加快了腳步,指著一扇破敗的木頭門,回頭沖蕭逸歡聲叫道:「叔叔,這就是我家。」
曉月急忙收了笑聲,走到了門口,笑著問道:「小妹妹,你有什麼事兒嗎?」
老秦正胡吹著什麼,惹得史密斯和小伊蓮娜一陣陣的驚呼。
眾人無不停住了說笑,聽了孩子的話,一片唏噓。
蕭逸一聽這話,便知道小姨媽已經獲悉了真相,微微嘆了一口氣,蕭逸還是點了點頭。
「在家裡,她又在翻箱倒櫃了,我知道,她的毒癮又要發作了,叔叔,我怕,我就跑出來了,他們都說您什麼病都治得好,求求您,救救我媽媽!」小女孩聲淚俱下。
那婦人蒼白的皮膚,在蕭逸的拍打之下,竟然很快就呈現出了一種駭人的青紫色。
「好,我說,我說!」賓德簡直對蕭晴就是言聽計從,急忙答應著,滿臉喜色地對蕭逸說道,「蕭逸,祝福我們吧,晴終於決定嫁給我了,而且,你也就要做舅舅了!」
「是啊!」室內眾人都隨聲附和道。
蕭逸更是眉頭擰成了個疙瘩,拉著女孩的手問道:「孩子,你媽媽現在在哪呢?」
「真的啊?恭喜你們啊,小姨媽,這真是太好了!」蕭逸由衷地說道。
蕭逸和曉月就是在這一副溫馨中,走進了濟世堂。
蕭逸厭惡地搖了搖頭,眉頭緊皺,快步走到了那婦人身前,直接取出了自己身上的幾隻銀針,把那兀自醉生夢死的婦人翻得俯卧在沙發上,快速地把銀針刺入了她的後背膀胱經之上,而後,以青龍擺尾針法行大瀉之法。
「我媽媽吸毒,我爸爸也吸,我爸爸總也不回家,我就剩這麼一個媽媽了,我不想沒有媽媽!」小女孩說的語無倫次的,說到最後,又是失聲痛哭。
小女孩引著蕭逸,一路向桃山街最盡頭的一處老街區走去。
幕清苑卻是一直抿嘴偷笑,不去揭穿老秦的胡謅。
「蕭逸!你回來了!」室內的四人齊齊驚喜地叫道,臉上的欣喜都是如出一轍的。
在其身後的賓德醫生,急忙上前扶住了她的肩頭,柔聲說道:「晴,不要總是想這些了,不為你著想,也要為我們的孩子著想啊。快把我們的決定,告訴蕭逸吧!」
「蕭逸啊,你可算回來了,你回來了就好,你不在的這幾日啊,全靠我老人家一人支撐著,累啊,苦不堪言啊!」老秦故意扶著老腰,叫苦不迭。
「無妨,我自有辦法!」蕭逸卻是絲毫不為所動,拉著小女孩的手便出了門。
小姨媽蕭晴溫柔地拉上了蕭逸的手,柔聲說道:「小逸,小姨媽來謝謝你,多虧你治好了我和你外公的病!」
「媽媽,媽媽!」小女孩卻是急忙大叫著跑了過去,熟練地轟散了那幾隻大老鼠,伏跪在媽媽身邊,焦急地搖晃著她的胳膊。
房門推開的那一刻,一股腐爛發霉的氣味,登時從房間里飄散出來,直衝蕭逸鼻孔。
「好,今兒下班了之後,我就回蕭家,去和外公具體商量一下婚禮的事兒!」蕭逸爽快地說道。
「切,不過就是做做預約,又沒人敢找你看病,你累個什麼?」小伊蓮娜聽了老秦的話,卻是第一時間一扁嘴,不屑地說道。
「好了,孩子,沒有錢也沒有關係。跟我說,你媽媽怎麼了?」蕭逸柔聲問道。
蕭逸送到了門外,目送著二人的離去,心裏很是感到欣慰,有情人終於到了一起,從此小姨媽有了一個真正愛她的男人,這不是最值得開心的事兒嗎。
不過,剛一進桃山街,蕭逸便看見了一輛熟悉的勞斯萊斯汽車,那是蕭家的車。與此同時,蕭晴和賓德的身影,也閃進了蕭逸的眼帘。
「是啊,昨晚才回來的!」蕭逸笑著答道。
此言一出,幕清苑倒是立時走到了蕭逸身旁,關切地說道:「蕭逸,毒癮不比尋常的疾病,那需要系統的治療,都說『一朝吸毒,終生戒毒』,身體上的毒素或許還容易驅除,可是,心理上的癮很難根除的!」
「走,孩子,帶我去你家裡!」蕭逸斷然說道。
小女孩在一旁獃獃地看著那黑血,嚇得小臉一片慘白。
隨著曉月的招呼,一個蓬頭垢面的小女孩,就扭著衣角,怯懦地邁進了濟世堂。
留針結束后,當蕭逸起出銀針的那一刻,一滴滴漆黑的散發著濃烈病邪之氣的血液,從針眼中滲了出來。
「晴和我都決定,一切從簡,婚禮就在蕭家大宅舉行,定在了下月初六。」賓德一邊擁住了蕭晴的肩膀,一邊幸福滿溢地說道。
房間里昏暗不堪,正午的陽光,也堪堪只能照進房間的一角。
這裡是幾棟筒子樓,舊城改造計劃已經下了,大多數人家都已經搬走了,只剩下零星幾戶人家,還堅持著住在這裏。樓下到處散落著垃圾,看起來破爛不堪。
賓德和蕭晴也就沒有繼續打擾蕭逸,兩人攜手,駕車離開了。
蕭逸並沒有著急擦拭去那些污血,相反,而是一種特殊的手法,在那婦人身上拍打按摩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