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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83章 好笑之淚水

第1483章 好笑之淚水

房老大摘掉臉上的黃帕子,說:「對頭,你們就想象我是親老子,現在完犢子了,估計你們就能哭出來了。」
聶佔東點頭說:「沒問題。」
我笑著說:「梁子,你可別怪我,佔東和雷鵬說的對,我得一碗水端平啊。再說了,你們三個都是死者的兒子,怎麼能光他們兄弟倆苦而你不哭呢?」
棺材旁邊的三個傢伙眼淚流的比剛才少了些,聽到從裏面傳出來的聲音,都咧嘴壞笑。不一會兒,風油精過勁了,三個人不再流淚,不過眼睛都變得又紅又腫,真像是失去親人傷心欲絕的樣子。
梁卡柱親眼看到老大不知搞得什麼鬼,把他們兩個弄得痛哭流淚,如今又過來問自己,嚇得他大驚失色。忙說:「我眼睛里什麼都沒有,峰哥你別過來。」
三個人走到卡車倒車鏡前面,向鏡子裏面看過去,果然看到了與剛才完全不同的自己,那眼睛的效果是任何一個化妝師都弄不出來的形象,方才明白老大這麼做並不是簡單的開玩笑,實際上是讓效果更逼真一些,不引起別人的疑。
這些講究都是我這個古代人想起來的,而聶佔東他們這些年輕人並不了解死人煉化的過程,以至於很驚奇我為什麼知道的如此多,簡直與年齡不相符。即便是房老大年紀是我們二倍之多,作為死屍也不斷地嘆服長見識。
棺材里的房老大看著三個大小夥子哭成淚人似的,不禁幸災樂禍的大笑。「哈哈,看來還是我的活好,只要在棺材里躺著就OK,不像你們這些當兒子的,還得淌那麼多的尿水,真是可憐……哈哈。」
我目光在他們臉上掃過,說:「計劃雖然有了,不過,目前還缺一個最關鍵的人物,那個死屍誰來當?」
房老大笑著說:「還是你小子有孝心。對了,明天你就給我裝兒子拽掃帚吧?」
房老大臉上化了妝,弄得面色鐵青跟鬼似的,嘴裏叼著掩口銅錢,臉上矇著帕子,身上矇著黃鍛裹屍布,兩隻手分別拿著點心,預備上路的時候吃。
我點頭讚賞說:「好主意,這個計劃可行,凌雲真是有勇有謀,這個頭功是你的啦。不過,單憑進入殯儀館的人員還不足以將暗玉門完全消滅,我們還可以在殯儀館後面山上的樹林中埋伏大批人員,等到火拚開始的時候突然出動,兩面夾擊必將使暗玉門陷入到水深火熱當中,最終將其一舉殲滅。」
雷鵬不滿地說:「眼睛都拉稀了怎麼著,還我們兩個像,房老大是方臉,你們再看看,滿屋子的人裏面,誰有我的臉長?」
「佔東,你眼睛上也有……在這兒。」轉過身,我手指又伸過去。
一幫人都起鬨,黃印說:「我看你們兩個長得還真挺像,倒是有父子緣。」
聶佔東說:「靠,死人還說話,你詐屍了。」伸出右掌,使勁在棺材上拍了一下。
風油精進入眼睛,雷鵬叫了一下,緊接著淚如雨下。「什麼啊,我眼睛里好像進去東西了,好辣啊……」
雷鵬納悶地說:「有東西嗎,什麼啊?」
三個人同時上前,將房老大推倒在棺材中,蒙上帕子,隨即將棺材蓋合上。只聽得裏面傳來房老大瓮聲瓮氣的聲音,「我靠,你們三個發瘋了?」
不過,話還沒說完,只見眼前有黑影一晃,隨即變得火辣辣的,眼淚不由自主的流出來,心裏明白已經著了老大的道兒。
眾人看著他那張非人類的大長臉俱是哈哈大笑,心想這傢伙情急之下連實話都說出來了。
頭車後面一共是六輛大巴車,車上坐著峰火幫一百五十個弟兄,腰裡別著手槍,車座底下的眾多蛇皮袋子里裝的則是砍刀和AK槍,準備的十分充分,全都是躍躍欲試,要與暗玉門決一死戰。
我笑了一下,說:「其實這未嘗不是一個辦法,只不過,估計咱們的傷亡會大一些。我讓你們出主意,就是盡量避免這一點。」
哪知道,三個人見了畫的跟鬼似的他,不但沒有一丁點悲傷,反而大笑不止。
我見他們反映都不對頭,悄悄的拿出一小盒風油精,背著他們抿了一些在手指上,說:「雷鵬,你眼睛這有東西,這是什麼?」
「我幫你看看……」手指伸過去。
雷鵬一邊笑一邊說:「靠,我要是有你這麼個老子,乾脆一頭撞豆腐上自殺得了,丟人啊!」
原來,兩個傢伙已經知道中了我的暗算,本著有福同享有難同當的原則,還有損人不利己之道德敗壞思想,出手將他擒住。
看著大夥鬧了片刻,我笑著說:「好了,現在咱們說正事吧。房老大為了咱么峰火幫的利益甘願裝死,是好樣的。還真得有人給他披麻戴孝來個以假亂真,雷鵬,聶佔東,梁卡柱你們三個明天就裝作老房的兒子吧。」
旁邊數個堂主和一幫小弟俱是掩口偷笑,使得三位堂主羞愧難當,俱是惱羞成怒。齊聲道:「死人閉嘴……」
我笑著說:「眼睛哭腫了,這回才像真正的兒子。」
聶佔東流著眼淚說:「往哪跑,乾淨讓峰哥給你看看眼睛。」
至於我的兩個老婆伊賀明子和蕭瀟,非要參加此次行動,俱是穿著黑色長裙,面蒙黑紗,和我坐在後面的大巴車中。
次日清晨,天剛蒙蒙亮,身穿褐色團花錦緞壽衣的房老大躺到棺材中黃鍛褥子上,底下藏著一把鋒利的開山刀,用來以防不測。
「有東西,我不騙你,讓我給你看看……」我走上前去。
我笑著說:「現在開始,大家出謀劃策,怎麼樣用最少的損失滅掉暗玉門,誰的計策好,算他立頭功。」
聶佔東嘆氣說:「峰哥,你的主意真不錯,並且也取得了好的效果,只是往眼睛裏面抹風油精這招兒實在是太陰了。」
我看著他們三個,對自己施加在他們身上的效果很滿意。說:「行了,別互相埋怨了,有什麼怨氣待會都到火葬場去撒,多砍些暗玉門的雜碎,比什麼都強。不過,你們三個可不能怪我,若不是我想出這招對付你們,能讓你們三個硬漢掉眼淚嗎,所以,這隻能是唯一的辦法,可以讓你們心甘情願的流淚,大傢伙都上車吧,咱們出發。」
啊罪開玩笑說:「要不雷鵬你乾脆認房老大當乾爹算了,我們也跟著沾光給你當叔叔。」
聶佔東一口回絕,「不行,憑什麼我們哭你看熱鬧。」
梁卡柱苦著臉說:「我求求你們,二位大哥,從十歲開始,這些年來我還沒哭過呢,你們就行行好,放過我吧?」
雷鵬說:「那當然,峰哥,還等什麼呢,趕緊用你手上的風油精給他抹眼睛啊?你不會偏心眼下不去手了吧,不然我替你給他抹。」這傢伙倒是粗中有細,憑著氣味猜出自己眼睛里進去的是風油精。
我又吩咐說:「凌雲,許力山,你們兩個率領八百幫中弟兄埋伏在殯儀館後面的樹林中,伺機而動。其他的堂主都混在送行的隊伍中,喬裝成死者的親朋好友。另外,送行人員選派幫中精幹人員充當,控制在一百五十人之內,若是人數太多的話容易引起疑,大家都分頭準備吧,明天一早準時開始行動。」
我們都挨收拾了,怎麼能讓你跑掉,讓你也嘗嘗這美妙絕倫的滋味。眼淚好比春江水,哭得大夥好傷悲!
其他堂主也全都贊同,一個個摩拳擦掌準備對怨恨頗深的暗玉門大打出手。
雷鵬說:「可不是嗎,我的英雄形象全都毀在峰哥手裡了。」
雷鵬更逗,眼裡淚水不斷地湧出,嘴角卻露出獰笑。「就是,看完之後你就會和我們一樣了。」
瞬間內,聶佔東也是涕淚橫流,比死了親爹還傷心。
凌雲點頭說:「原來峰哥早有安排,如此一來這個計劃就無懈可擊了。」
三個眼睛紅腫的大孝子上了卡車,聶佔東站在棺材前面手裡握著靈幡,棺材左邊是紙紮的童男童女,右邊同樣是紙紮的一匹高頭大馬。雷鵬和梁卡柱分別站在兩邊,手中拿著一袋子紙錢,預備過橋或是十字路口的時候揚下去一些答對各路小鬼。總之,這場出殯和真正的沒喲區別,甚至更隆重一些。
聶佔東一豎大拇指,說:「還是房大哥夠意思,知道體恤我們這些兄弟。」
在房老大入棺的時候,我怕他們哭不出來,開導他們說:「你們就在心裏想象老房是你們的親生父親,如今離開人世,會是一種什麼樣的心情。」
從包里拿出一張地圖在會議桌上鋪開,這是密組首領傅小平親手繪製的位於西郊善法殯儀館的地形圖。我擺手說:「你們都過來看,這就是善法殯儀館的地貌,它的後身是尚浪丘陵,栽種著大面積的黑松,很適合大隊人員隱蔽在其中。」
凌雲說:「我倒有個好主意。既然暗玉門的總部隱藏在殯儀館裏面,我看不如咱們就在這上面做文章。選一位堂主裝作死屍,在弄一大批幫中骨幹分子裝扮成死者的親友家屬,不就可以光明正大的進入到火葬場。反正裏面的工作人員都是暗玉門的人,咱們就來個亂殺一通,爭取一鼓作氣的滅掉他們。」
「梁子,你眼睛……」
「別……你可別給我看,我怕你了。」梁卡柱驚恐之下急忙轉身想要逃走,卻發現聶佔東和雷鵬兩個抓住他右臂,令他動彈不得。
頭車是一輛雙排座卡車,王子俊充當司機,棺材放在車廂里,旁邊圍著三個披麻戴孝的兒子,分別是聶佔東,梁卡柱,還有雷鵬。為了把戲演得真實一些,我讓他們盡量哭出眼淚來,好顯示一些悲傷的氣氛。
梁卡柱說:「靠,你們兩個還是人了,自己遭罪不算,非得拉上我做墊背的。」
梁卡柱笑著說:「可不是嗎,你這樣的老子死了我都得擺酒慶祝。」
早起的時候我精神抖擻,眾多幫中骨幹聚集在津芸總部,也就是原來鐵血組基地內,七嘴八舌討論著如何對付暗玉門,打垮那些討厭的傢伙。
梁卡柱吃驚地說:「我的媽呀,把風油精弄眼睛里,峰哥你也太能折磨人了,我堅決不抹,誓死不抹……」
房老大呵呵笑著說:「不用問,這個活一定由我來擔當啦。你們全都一丁點的歲數,我老房怎麼捨得讓你們英年早逝。」
雷鵬打趣說:「老房,你就安心的去吧。我們一幫人給你扎個大馬,還有童男童女,另外給你燒十個俄羅斯小姐,你就安心享用吧。」
房老大憨聲說:「峰哥,還用什麼陰謀詭計啊,咱們幫中弟兄齊出動,把那些混蛋通通殺掉不就行了嗎?」
棺材裏面空間狹小攏音,蓋子上傳來的聲音回蕩在裏面,嚇了房老大一跳,耳朵震得嗡嗡直響。他急忙喊道:「行了,別他娘的拍了,老子認輸了,這就閉嘴不出聲。靠,耳朵都快震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