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8章 等著看好戲
「拿兩張申請表給他們填寫。」
「那就好。」王觀點頭，舉杯喝了口酒。
寒暄之後，田老招手道：「小何，過來。」
「別說我了，有機會的話，你肯定也是一樣……」王觀笑道，然後招呼大家去吃飯。
「沒事，大不了你兩樣一起考。」
「沒選錯。」王觀笑呵呵道：「聽張老說，幾位前輩好像為我設置了許多關卡，我可不想往槍口上撞，所以就改考玉石鑒定師資格證了。」
「算計我還叫做好事，這是什麼理由。」王觀感覺自己腦子轉不過彎來。
與此同時，田老拿到表格低頭一看，就皺眉道：「王觀，你是不是弄錯了？怎麼選到玉石的類別了。」
「他這是怎麼了？」張老不解道。
俞飛白仰天長嘯，一臉的悲憤填膺。
「本來已經計劃好，過了年就可以付諸實施。」俞飛白搖頭道：「可是沒有想到，計劃不如變化快。前兩天老頭子交待我辦點事情，估計要出國一趟。這一走，最快也要過十天半個月才能回來。」
王觀拿過文件看了眼，發現是申請鑒定師考核的表單。上面姓名、民族、出生年月之類的他隨手就填了，但是在考核內容的那欄，他卻躊躇起來。
俞飛白裝做沒有聽到王觀的抗議，繼續自言自語道：「只不過沒想到你們幾個老爺子也是一片好心，正正得負，所以辦壞了事情，這能怪我嗎？」
「年紀大了，好肯定說不上，但是也不壞，至少沒到老掉牙的地步。」
作為小輩，王觀和俞飛白連忙過去問候，一番客套下來，居然還收到了不少紅包。
「張老，我好像沒有得罪秦老田老他們吧。」王觀苦笑道：「為什麼要針對我呀？」
王觀一笑，在玉石選項一勾，再把表格交到田老的手中。
乾脆利落打了幾個電話之後，張老坐回席上，微笑道：「你們兩個小子可要做好被刁難的心理準備，尤其是王觀，更要小心一點。老秦老田他們可是揚言要讓你折戟沉沙，不能通過測試。」
「不好……」
「這要問你自己了。」張老笑著說道：「不要忘記了，在前段時間你做過什麼事情。」
說話之間，張老也不容他們反駁，就直接撥打電話了。
然而，聽到這話，王觀忽然眼睛一亮，含笑不語，恢復了從容不迫的神態。
「滾犢子！」
「出國？」王觀有些意外，不過也沒有多問，而是輕笑道：「出國好呀，長這麼大我還沒離開過境內半步呢。那你打算什麼時候出發，時間緊的話，就不必去省城了。」
王觀哭笑不得道：「田老，為什麼別人行，我就不行，這不是搞特殊化么？」
「沒事，就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而已。」王觀心情舒暢，笑逐顏開道：「飛白，真是好兄弟，我就不謝了。想必以你的作風，不會做食言的事情吧。」
這時，張老也搖頭嘆道：「飛
「張老，你可別唬我。」王觀驚疑道：「老前輩們高風亮節，心胸開闊，不可能為了些許小事斤斤計較。」
「我說話算數，當然是陶瓷！」
「張老，您太客氣了，近來可好？」俞飛白笑嘻嘻的奉上了禮物，也不拘束，就在張老旁邊坐下，一邊敬酒，一邊問候。
「嘴上不計較，心裏就難說了。」張老話里有種幸災樂禍的意味：「難得有這樣的機會，可以光明正大的刁難一下你，想必他們心裏已經樂開花了。」
「少拍馬屁了，來陪我喝一杯。」雖然知道是吉祥奉承的話，但是張老聽了也覺得心情舒暢，滿滿的喝了一杯黃酒。
「還說沒有。」張老笑得很開心：「在古玩城的時候，是誰先發現朱大先生贗品的？幾個老傢伙嘴上沒說，心裏可是很不舒服的。幾十年的經驗，居然比不上一個年輕人有眼光，讓他們情何以堪啊。」
沒人討論這面鏡子到底價值幾何，因為這件東西肯定是無價之寶。而且，以王觀的性格，這樣的好東西到了他的手裡，估計不會再讓出去了。
「元宵還沒到，就急著過來了，你的計劃搗弄好了？」王觀問道，還記得在蜀都的時候，俞飛白半遮半掩的合作項目。
此時，張老說了一句話，把王觀的路全部堵死了。
「不是吧。」
「有什麼不合適的，反正這段時間，他
「好什麼好，就是趟苦差事。」俞飛白搖了搖頭，也沒有細說，只是笑道：「不過時間很自由，隨便我掌握。別說去省城了，就是去京城探望錢老之後再走也不晚。」
第二天早上，王觀和父母打過招呼之後，就與俞飛白，以及他的保鏢姜毅，坐上了高德全的車子，朝省城方向而去。
七彩琉璃透光寶鏡，到底要不要供起來，王觀沒有考慮好，而俞飛白和高德全也不會允許他這麼快就把東西收起來。之後兩個人一直在研究寶鏡，直到中午時分，準備吃晚飯的時候，才依依不捨的還給王觀。
王觀無語了，懶得理會俞飛白，轉而和高德全碰杯小酌。就在這時，秦老田老等人好像是約好了似的，接踵而來，把還算寬敞的客廳坐滿了。
「真是太好了。」
「可惜什麼？」王觀好奇道：「什麼地方出紕漏了？」
「差不多了。」俞飛白一臉興奮，又有幾分苦惱道：「我在家的時候，可沒有閑著，已經著手準備了，可惜……」
觥籌交錯之間，氣氛也慢慢熱烈起來。聽說王觀、俞飛白來到省城，除了給自己拜年，還有另外的目的，張老十分感興趣，笑著說道：「這事好辦，也不用另外安排了，我招呼他們過來，直接出題測試你們就行。」
「我冤，我比竇娥還冤，快冤枉死了。」俞飛白喃喃自語，恨不能捶胸頓足。
「沒錯，沒錯……」幾個老前輩紛紛點頭，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王觀憐憫一嘆，又假惺惺的安慰起來：「不過你放心，我會在精神上支持你的。加油，看好你喔！」
「張老，這事能怪我么。」俞飛白悲苦道：「我不過是想做好事而已……」
與此同時，高德全似乎明白什麼，也忍俊不禁道：「飛白，你別高興太早了。幾個老前輩肯定以為王觀要參加陶瓷鑒定師的考核，所以會在這方面為難王觀，但是現在倒霉的說不定是你。」
「你呀，就是一個饕餮，光吃不吐，很招人恨的。」俞飛白評價道。
俞飛白一狠心，直接拿筆一勾，選擇了陶瓷的測試。
指了指王觀和俞飛白，田老笑道：「然後你在旁邊作個見證。」
「你忘記了，昨天自己是怎麼說來著？有個更好的提議……」高德全輕笑提醒起來：「問王觀敢不敢和你更換考核的類別。」
「你該知足了。」秦老在旁邊笑呵呵道：「這種特殊待遇，別人羡慕都羡慕不來呢。」
晚餐之後，高德全回家了，父母在廳里看電視，而王觀帶著俞飛白到書房聊天。在書桌上擺一壺陳年封缸酒，再拿兩個細薄的小杯斟酌對飲，倒也十分愜意。
接下來，兩個人在書房一直談到夜深，這才各自回房休息。
「那我就奉陪到底了。」
「真是為老不尊！」王觀心裏腹誹，臉上十分為難道：「可是，我已經答應了飛白，要考玉石類的測試。」
「我……要吐血了。」
「是！」中年人點
「我沒做什麼事啊。」王觀莫名其妙道。
「田老有什麼吩咐？」一個中年人走了過來，和高德全一樣的年紀，一身筆直的中山服，截著平扁的眼鏡，顯得有些古板嚴肅。
不提王觀愁眉苦臉，旁邊的俞飛白卻十分高興，拍手慶賀道：「那豈不是說我贏定了。」
「老張，你這個大嘴巴。」田老埋怨起來，然後瞪眼道：「不行，其他人考什麼我管不著，但是你必需考陶瓷鑒定類別。」
俞飛白一臉厭煩，低頭喝了口悶酒，開始反思己過。
到了省城之後，已經過了中午。不過來之前，已經給張老打了電話，所以一行人來到張老家裡的時候，張老已經准好了酒宴等候他們。
一瞬間，俞飛白臉色大變，差點跳了起來，帥氣的眼眉幾乎皺成了川字。
「張老，這樣合適嗎？」王觀有些遲疑。
「你這是活該，誰叫你想算計我的。這叫機關算盡太聰明，自己倒霉不怨人。」王觀哈哈大笑，一點同情心都沒有。
隨之，王觀看俞飛白看去，沒想他也看了過來。
「怎麼樣，你勾選哪個？」王觀笑問道：「玉石，還是陶瓷？」
張老擺手道：「再說了，你們過來，不就是想給他們拜年的么。讓他們全部過來，正好一舉兩得，而且省事，免得你們還要一個個去拜訪麻煩。」
王觀等人自然不會接這個話茬兒，反過來誇讚他老當益壯、鶴壽松齡……
「怎麼可能，關我什麼事？」俞飛白十分驚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