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4章 懂的人來了
王觀笑道：「你們跑路之後的第二天……」
「……你給我滾遠點。」
「廢話，當然認識。」俞飛白笑兮兮道：「而且是個大美女。」
「不知道。」
「誰呀？」一開始，王觀有些莫名其妙，隨即反應過來，急忙道：「琴姑娘，不好意思，一時沒聽出來。工作忙完了……好，你讓李叔開車，往東城方向……對，就是那裡……到達地方之後，你再撥個電話……」
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一陣手機鈴聲響起，王觀急忙起身，向大家示意之後，就快步走出了大宅門，來回搜尋起來。
錢老慢慢解釋道：「不過，徽位的音並不限定，而且空弦的音高不固定，要根據演奏的樂曲來調度。另外，古琴的調式有三十五種，按五聲音階定弦……你們聽明白了嗎？」
「哈哈，王觀小友，你是當局者迷呀。」王館長笑呵呵道：「如果焦尾琴屬於偏冷的樣式，那麼肯定要費些心思研究它的彈奏方法。然而它卻是流芳千古的絕世名琴，歷朝歷代研究它的人數不勝數，已經形成一個大流派了。可以說，它就是標準之一，怎麼可能沒人會彈。」
就在這時，一輛通體泛著金屬光澤的大奔緩緩駛了過來，停在了王觀的旁邊。
一進去，眾人的眼睛微微一亮，主要是琴玥的氣質，好像是空谷精靈一樣。烏黑油亮的長發整齊地梳理著飄灑在身後，伴隨著優雅的步伐，顯得飄逸而有動感，再配合精緻俏美的五官
「所以說我是天才，十幾年前學過的本領，到現在都沒有忘記……」俞飛白開懷大笑，高興之餘，也發現錢老皺起眉頭，他頓時有些心虛，小心翼翼道：「錢老，我彈得不對？」
車門開了，琴玥走了出來，笑容明媚道：「你住在這裏？」
俞飛白有種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感覺。與此同時，王觀已經結束了通話，回頭說道：「錢老，我有位朋友，待會要過來拜訪您。」
「你多慮了。」錢老笑道：「要知道唐代的傳世古琴，其中名為九霄環佩的有四把，一把在故宮博物院，一把在中國歷史博物館，還有一把在遼省博物館。最後一把，就是你說的音質不好的那把了。」
不僅是她驚訝，旁邊眾人更是十分佩服，感覺錢老就是錢老，知交滿天下啊。
「期間又要涉及不同時代的審美情趣問題了，在明代的時候，琴派發展繁榮昌盛，可是到了清代，一下子就衰落了……」
「是我糊塗了。」
琴玥十分驚訝：「老人家，您認識我爺爺？」
「嗯。」
若是在以前，這個時候俞飛白肯定不會錯過打趣的機會，然而才在唐清華那裡吃了虧，他可不敢再自討苦吃。
王觀點頭道：「據說九霄環佩出世之後，一度被認為音質不好，不適合彈奏，只能作為文物。歷經周折之後，才算是遇到了能夠駕馭
王館長附和起來，輕笑道：「我們無所謂了，要是換了個嚴格一點的琴派大師在這裏，聽到你彈奏的旋律，肯定要訓斥你一頓。」
琴玥輕盈一笑，自然的招呼起來。
所以，俞飛白難得老實一回，笑著說道：「錢老，你們不是說我不懂彈琴嗎，現在懂的人來了，肯定不會讓你們失望。」
「切，騙你有什麼好處。」俞飛白瞥眼道：「愛信不信。」
「琴姑娘……女的！」
「這是好事啊。」錢老笑道：「古琴不比其他，不需要什麼創新，能夠復古就不錯了。」
適時，俞飛白有幾分好奇道：「琴玥姑娘也在京城？你們是什麼時候聯繫上的？」
「臨邛琴……」
「明白了。」
「你知道為什麼只有那把出了問題，沒見其他三把傳出音質不好的情況嗎？」
「確實，一兩千年來，歷代琴師孜孜不倦的研究琴法，可惜大部分已經遺失了。或許我們現在的『創新』，實際上就是古人沒有傳承下來的東西。」王館長表示贊同。
「你擔心焦尾琴也是這樣？」
一瞬間，一個柔軟綿長，很有韻味的聲音，就在手機中傳了過來。
「你們好。」
「嗯，歡迎。」錢老微笑點頭，自然不會反對。
「咔嚓。」
不久之後，一小段彈完了，俞飛白得意洋洋道：「都說我能行……」
「好像不錯……」琴玥隔了幾米，凝神望去，只見案上琴體勻稱平和、神
「不明白。」
「是不錯。」王觀幾人紛紛點頭表示贊同，畢竟相對來說，他們什麼都不懂，而俞飛白能彈出來，這就是差距。
這個時候，錢老沉吟道：「你認識一個叫琴鳳鳴的人嗎？」
王觀有些恍然，同時更憂心道：「那焦尾琴是蔡邕首創，豈不是屬於特殊的古琴？」
兩人閑談起來，其他人在旁邊聆聽，不時請教幾句，收益良多。
王觀等人對看了一眼，紛紛搖頭，感覺一頭霧水。
唐清華深以為然，連連點頭道：「沒錯，他就懂那麼一星點兒，根本沒有入門，算起來也是外行。」
「小姑娘不用多想，待會就明白了。」錢老溫和笑道：「過來喝茶……」
「還真是巧啊。」
「真的？」唐清華有些懷疑。
「呂……」琴玥沉思起來，似乎有些記憶。
錢老閱歷豐富，馬上明白了王觀的擔憂。
「大家認識一下，這位是來自蜀川臨邛的琴玥姑娘。」此時，王觀引見起來：「這是錢老、故宮的王館長、津門皮大哥、飛白你認識，還有唐清華……」
「怎麼說？」唐清華饒有興趣道：「姓琴的，未必會彈琴吧？」
「就算我是外行，起碼比你這個外行中的外行強。」俞飛白哼聲道，不過也知道自己的技術不好，用來彈奏焦尾，貌似是對這張絕世名琴的污辱，所以連忙收手，不再獻醜了。
也不是說俞飛白彈得不著
「我到京城了，要去哪裡找你？」
說話之間，王觀在前面引路，帶著琴玥走進了大宅門。一路上，對於環境清幽的四合院，琴玥也沒有什麼特殊的反應。其實想想也是，人家在蜀川就有一棟面積、環境，完全不亞於大宅門的莊園建築，確實沒有必要羡慕什麼。
「然而，古琴又是一種較獨特的樂器。演奏時，將琴橫置於桌上，右手彈琴弦，左手按弦取音，完全依靠琴徽標記。」
「不僅會彈，還會斫制呢。」俞飛白笑道：「人家可是位志存高遠的斫琴大師，打算研製古人的斫琴技術。」
王觀坦然承認，畢竟九霄環佩只是千年唐琴，而焦尾可是兩千年漢琴，兩者相差一千年。連唐琴都要特殊的演奏技術了，更何況漢琴……
王觀頓時恍然大悟，有幾分不好意思。就在這時，他的手機突然響了，儘管是個陌生的號碼，他還是順手接聽了。
「不至於。」
「差不多。」
「對。」
唐清華聞聲，眼珠子溜溜一轉，笑眯眯道：「和許晴相比，誰更漂亮？」
見此情形，王觀笑道：「琴姑娘，那就是我想請你鑒賞的東西。」
琴玥一笑，才準備走去，但是無意之中看見了旁邊案几上的焦尾琴，立時站著不動了。
王觀笑道：「一個長輩的家……」
「我們見過幾次，也不算多熟。」錢老輕輕笑道：「飛白，去叫你呂奶奶過來，就說她師兄的孫女來訪，讓她過來見個面。」
「那是我爺爺。」
「謝謝。」
「也不是不對。」錢老輕輕搖頭，微笑道：「是我們要求高了。」
錢老搖頭笑道：「這主要是涉及到一個定弦的問題。雖然說，自從古琴定製之後，一直以來都是七弦形制，但是樣式卻十分繁多，幾乎每個時期都有不同的流行樣式。」
唐清華碰了碰俞飛白，悄聲道：「認識不？」
「你說的是九霄環佩吧。」錢老笑道。
王觀茫然了，眨了眨眼：「為炒作編故事？」
「就知道你們不明白。」錢老輕笑道：「其實我也是半知半解，反正你們要知道，古琴由於樣式的不同，定弦的變化，音律自然複雜化。有些古琴按照統一的標準製作、定音，自然比較容易彈；有些古琴比較特殊，那麼自然要特殊的指法撥弦了。」
拐彎抹角，穿過了幾個垂花拱門，就來到了客廳之中。
「怎麼樣，不錯吧。」
「在津門的時候。」
儘管琴玥現在穿著現代的服飾，卻讓人感覺到了純粹的古典仕女之美。偏偏在場的眾人，對於古韻最感興趣了，難免覺得一陣驚艷。
旁邊，王觀出來打圓場，好奇問道：「錢老，我看過一篇報道。似乎有些古琴，要用比較特殊的彈奏方法，才能夠把琴音發揮到極致。是不是這樣？」
「有點兒。」
「王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