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9章 玳皮天目盞
「比如說呢？」
「瞎說，沒有根據的事情你別亂說，小心你嫂子聽見了，指不定又鬧出什麼風波來。」郝寶來瞪眼道，怎麼看怎麼心虛。
「隨便你了。」高德全無所謂道：「反正你們這些大老闆無論是鬥富也好，炫耀也罷，我們這種平頭百姓肯定不參合，也參合不起。」
高德全沉吟道：「而且看你的模樣，似乎是打算買下來作為賀禮之用。不然剛才也不必和我們說那麼多廢話，現在更是直接把我們帶來看東西。」
「呵呵，這話你跟誰說都行，就是不能在王觀面前說。」高德全笑道：「在他面前提這個，我底氣嚴重不足。」
高德全笑道：「難怪剛才搶著結賬，原來是在這裏等著我呢。」
「比如說我打算弄一百零八顆大珍珠，然後擺成一個壽字。」
事實也是這樣，進了茶樓包廂之後，郝寶來隨意在菜單上指指點點。時間不長，蟹黃包、雞肉生煎饅頭、糟田螺、五香豆之類的風味小吃就端了上來。另外還有一大砂鍋碗的雞粥，熱氣騰騰的香氣撲鼻，讓人垂涎三尺。
「我最喜歡中午逛古玩店了，因為這個時候客人最少，店主也有些心不在焉，所以低價買到好東西的幾率要比其他時間段大很多。」
「你不是弄了幅唐伯虎的壽星圖么，還不夠珍貴高雅呀。」高德全皺眉道：「最煩的就是你們這種大老闆，什麼事情都講究盡善盡美。也不想想，天下哪有十全十美的情況？
「王觀，你不用為他擔心。」高德全笑道：「我敢保證，他說的那些東西，恐怕早早就準備妥當了，現在只是下不了決心到底送哪個而已。」
「那是本地收藏家協會考慮到你的貢獻很大，所以才酌情頒發給你的吧。」高德全笑著說道：「換成是我，也會給你發一本榮譽證書。」
說話之間，郝寶來引著兩人走進了一家比較寬敞的古玩店中。一進門，郝寶來就高聲呼叫起來：「老闆在吧，我又來了。」
「等你什麼時候戒了酒色，再來我和說這句話。」高德全語氣之中不無鄙視之意。
「那你有什麼想法？」高德全隨口問道。
也不知道郝寶來這個結論有什麼根據，不過聽起來確實有那麼幾分道理。同一時刻，他也裝做很不在意的樣子說道：「對了，前兩天我可中了一件東西，看起來挺不錯的，待會你幫我看看……」
適時，王觀和高德全相互看了眼，多少有些明白，郝寶來太重視這事，就顯得有些患得患失，才會這樣糾結。
「儘管有些人目的不純，但是他們倒也說得沒錯。老爺子八十大壽，在古代也能夠稱為瑞壽，十分吉祥喜慶。」郝寶來笑道：「所以我不在乎斗不鬥富，就是想借這個機會，買件能夠代表心意的東西送他老人家。」
高德全打聽起來，旁邊的王觀也有幾分好奇，注意聆聽。
「郝老闆真是爽快人。」
「就是。」郝寶來贊同點頭，又埋怨起來：「話說那個永樂甜白瓷杯，我已經央求你好幾年了，你打算什麼時候答應勻給我呀？」
「等我什麼時候咽了氣，你找我兒子買去。」高德全態度十分決然。
「這個才是你真正的目的吧。」
「不扯了。」
「知道就好。」郝寶來笑呵呵道：「吃人嘴軟，你好意思不幫忙呀。」
客套兩句，順便介紹了下高德全和王觀，郝寶來就開門見山道：「老闆，我的來意想必你也清楚，所以也不必廢話了。我也不瞞你，他們兩位是我特意請來的行家，如果東西得到他們的認同，那我也不再糾結下去，直接拿下來。」
「別繞圈子了，到底是什麼東西，居然讓你念念不忘的。」
對此王觀也見怪不怪，不等高德全開口，他就主動把盒子扯到自己身前，然後翻開盒子仔細打量起來。乍看之下，一抹漆黑中帶著褪色的絢爛光澤就浮現了出來。色澤柔和明亮，充滿了高貴典雅的氣息。
之後郝寶來又連續說了幾件禮物，不過都因為種種原因，被他自己給否決了。
「東西在這，請兩位行家鑒賞。」店主笑道，輕手把盒子擱在高德前的身前。顯然在他的心裏，直接把王觀當成跟班的學徒了。
「嗯。」
「
「不愧是知己呀，你猜對了。」郝寶來點頭笑道：「那件東西很好，又寓意深長，最重要的是十分珍貴難得。可惜我捏拿不準其中的真假，所以才想請你幫忙鑒賞。」
「話是這樣說沒錯。」郝寶來遲疑道：「可是你也清楚，我之所以有今天，多虧了當年蘇老爺子的提攜。他老人家肯定不會介意賀禮什麼的，但是我也不能忘本呀。」
說實在話，王觀也弄不明白，怎麼茶樓還有這麼多的美味小吃。不過沒有關係，正好肚子有些餓了，而且眼前又擺滿了美食，也甭太多廢話，直接動筷子就行。
不久之後，三人出了悅寶樓，在郝寶來的引領下，慢慢地來到了附近的一間茶樓。這時王觀才算是明白怎麼回事，原來是飯點時間到了。不去大酒店，反而來到這家小茶樓，就可以知道這裏的食物滋味一定不錯。
說話之間，店主引著三人走進了裡頭了小房間，再給三人分別倒了杯茶之後就失陪走了出去，不久之後返回房間，手裡卻多了一個錦盒。
「其實吧。」高德全想了想，勸告道：「我覺得是你多想了，無論是珍珠壽字，還是碧玉雕瑞桃都不錯呀。隨便哪個都行，已經足夠出彩了。而且只要蘇老爺子喜歡就行，你不必在意別人的看法。」
「難呀。」與此同時，郝寶來嘆氣道：「賀壽的禮物就是那麼幾種，想要送出新意來，還真挺不容易的。」
「玳瑁！」王觀下意識脫口
「歡迎就好。」
「呵呵，還是老高了解我。」郝寶來笑道：「不過我總是覺得，我弄的這些東西珍貴是珍貴了，但是好像很俗氣，不夠高雅。」
「一幅清代名家壽聯。」高德全笑道：「怎麼，聽你這話的意思，似乎打算斗寶？」
「德叔，你這是寒磣我。」王觀笑道：「你的藏品種類繁多，豐富齊全，其中不乏稀世罕見的重寶，怎麼可能沒有底氣。」
「不是我想斗寶。」郝寶來皺眉道：「而是某些人覺得，今年是蘇老爺子八十大壽，非常吉利的數字，所以不僅壽宴要辦得隆重一些，賀禮也應該別出心裁，不能落了俗套。」
郝寶來搖頭道：「別人就算了，你老高的家底我還不清楚呀。真心要送東西的話，隨便在自家藏寶庫里挑件東西過來，肯定能夠搶盡大家風頭。」
郝寶來頓時無語，因為他也知道高德全說的是事實。
「嗯，老規矩！」高德全肯定點頭。
在兩人的打趣下，郝寶來生氣了，悶聲悶氣道：「打眼上當受騙的情況，那是早些年的事情了，幹嘛還揪住不放。我現在可是行家，有證件的專家……」
「懶得和你說。」適時，郝寶來明智轉移話題：「這次來參加蘇家老爺子的壽辰，你準備了什麼賀禮？」
郝寶來表情很失望，忍不住恨恨道：「不要以為我等不到，別看我比你大兩歲，但是壽命我肯定比你長。」
王
此時，店主在裡頭走出來了，身材中等，一臉精明之相。看見郝寶來的時候，他臉上的笑容更像是鮮花一樣怒放起來：「原來是郝老闆，歡迎歡迎。」
「得，有人打算拿蘇老爺子的壽宴當成鬥富的平台了。」高德全微笑道：「不過你也不是爭強好勝的人，完全可以不理會，不參与嘛。」
解決了午餐，郝寶來挺著微有幾分圓起的肚子，咬著牙籤走到外面街上，根本沒有絲毫大老闆的派頭。接下來，他好像也沒有返回公司的打算，而是引著兩人繼續逛街。
「沒頭緒。」郝寶來搖頭，頗有幾分苦惱：「想了好多東西，不過都覺得不合適。」
「假話，一聽就是虛偽的謊言。」
「那行，現在走吧。」郝寶來站起來招呼。
郝寶來比劃道：「不過後來想到這是電視劇中和珅給太后祝壽的創意，我用了指不定會給人笑話成什麼樣，所以乾脆放棄了。」
王觀贊同點頭，微笑道：「明天就是壽宴了，玉雕壽桃肯定是來不及了。不過珍珠鑲嵌成壽字都是比較簡單，幾個小時就能夠完成。」
店主先是一怔，然後展顏笑道：「既然這樣，三位隨我來吧。」
「你說得對。」郝寶來笑道：「不過如果能夠爭取，肯定要爭取一下嘛。最終的結局不是很重要，只要努力過了，也算是對自己有個交待。」
與此同時，郝寶來迅速轉移話題：「老規矩？」